我恍恍惚惚走到上课的地方,一路走来大脑似乎不会转了,我努力想思考这个问题,但脑中不知掺杂了什么东西,无论如何也转不起来。
上课好一会儿我才略微清醒了一些,拿起笔在纸上胡乱的画着,画着。
画了良久讲台上传来一个声音:“大家看坐在最后面那位同学,人家一直在专心记笔记,你们要向那位同学学习,俗话说的好:好记性不如烂笔头。”
我眼皮一擡发现都在看着我,他们哪知道我画的是我自己都看不明白的符号,SB。
小三还处于病假期,白恺在我旁边贼头贼脑的问我怎么了,怎么突然之间拥有如此忧郁的眼神了,我扔下笔说今天吃油条噎着了,就噎成这熊样了。
我没给盈盈发短信也没打电话,我不知道他们这两天聊了什么谈了什么,总之盈盈好像有点接受他了,问题的矛盾之处在我,为什么我看到盈盈接受他会感到胃疼,我有女朋友,还是风华绝代类的,我也明白我是喜欢秦楚的,那怎么会有那样的感觉?
这一系列的问题涌入脑浆,稀里哗啦转个不停。
以前碰到此类问题都是一概回避,去做点别的来让自己淡忘,但这次我卯足力气要想破这个问题,因为这不是我去拉泡屎就能忘的了的。
后两节课我逃了,没叫着白恺也没喊着大志,自己慢慢溜达到操场,找了个相对偏僻的角落蹲下点上烟,五月的天气已开始有点灼热,加上内心急躁我头上蹭蹭冒汗。
还没开始思考问题盈盈就发过短信来了:你早上怎么没接我?
我突然感到这句话像是在讽刺我一般,我按键盘的手指有点发抖:你不是找好换岗的了么,正好我歇会。
盈盈:什么意思啊?
我:你早上没吃饭吧,饿傻了?
你不是让主席去送你么以后,我正愁天天这样不知哪天能累死我呢。
盈盈:我靠,谁让主席送我了?你不想活了吧。
我看到这更为气愤,还想糊弄我?
很快发过去:您老啥时候记性这么差了,早上我过去时候刘严冬在底下等着呢,他自己说的还能有假?
盈盈短信都没回直接打过电话来了,看着熟悉的号码我不想接,她就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的打,直到我接起来,耳朵就炸开了:“章清你是不是活腻歪了,啊?早上不按时到岗也就罢了,还跟我说话这么冲干什么,我什么时候让刘严冬接我去了,我早上等半天把他等来了,我还等着你给我
说点啥呢,你可倒好
,直接噼里啪啦把我一顿损,你什么意思啊章清。”
这些话传过来我顿感压力倍增,一句话也放不出来,盈盈听我不说话,“你怎么不说话呀,我还想找你事呢,是不是你让刘严冬来接我的?我今天就没上课,我现在在宿舍,你还想说什么?我不喜欢别的男孩接触我,很不喜欢,很不喜欢!!你又给他我手机号又让他来接我,你是不是想早点把我打发了完事?我给你说章清,姑奶奶喜欢谁就追谁,追我的一概不行!”
听到这我仿佛明白了一些,那狗日的刘严冬骗我呢吧,我调整了下思路对盈盈尽量用最温柔的声音说道:“你差点把我耳朵吵吵炸了,至于这么上火么,我就逗你玩的。那个,你吃饭了没,我去买吃的给你送过去。”
“哼,我不发火你就不懂的温柔点吧,去给我买德芙去。”
“太贵,吃一块钱一块还送个棒棒糖的那个好不。”
“不行,我就吃德芙。”
“你等着吧。”
挂了电话我心里松快了许多,只是那狗日的刘严冬让我心里很不痛快,还骗我,只是,我突然想起来,我怎么像个小孩子一样?
为这点事就生气?
背人也不是什么好差事,怎么我还抢着去呢?
问题又开始纠缠了,去你奶奶个哨子,爷还不想了。
我去超市忍痛买了块德芙,八块钱,走到女生宿舍楼下想起她们楼管不让我进的事情,于是跟他玩了把智商,我敲敲门,她探出头来,我说您好老师,那边有个学生站亭子边上,不知道是不是想自杀,据说是您楼上的学生,您赶紧去看看。
那楼管一听眼珠子都快出来了,扔下手里的茶碗就冲了出去,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我大踏步往上走去,经过这段时间的摸索,女生宿舍我已经摸的滚瓜烂熟,几楼的垃圾乱扔,几楼的裤衩乱飞我清楚的很。
盈盈早已给我开好门了,进去之后发现宿舍里就她一个人,盈盈正坐在电脑前不知道点着什么,见我进来她白了我一眼,我从兜里掏出那块德芙递到她眼前:“寂寞不?”
盈盈接过巧克力不理我,继续看屏幕,我站在那看着她随意扎起的长发下晶莹有致的脸孔,心中有点感慨:这是我最熟悉的人,也是最熟悉我的人么。
站了半天盈盈看我不出声忍不住擡起头:“你还真请我让你坐下啊,请坐请坐。”
我一屁股墩在盈盈床上,阵阵幽香透过拥簇的鼻毛进入,我心里没来由的感到一阵柔软的气息,盈盈偏着身子望着我,我一向是喜欢跟人瞪眼的,所以我也做到了目不转睛。
好一阵儿,盈盈忽然摆出一个醉人的笑容:“你是不是想亲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