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时候在家长和老师眼里,和你一起喝酒玩闹的叫做狐朋狗友,等长大了,才知道当年除了那些狐朋狗友,没人和你玩闹。
小三做了一项了不起的举动:逃跑,在他确认自己不是内出血之后并且手脚行动无障碍之后自己偷偷摸摸跑出了医院,当他出现在我面前时我以为我见鬼了,看着他一头纱布我的第一反应就是给他一拳,举起拳头听到他的骂声我才醒悟过来眼前这木乃伊是小三。
我傻眼了,摸了摸他厚厚的脑袋:“我草,你怎么出来的。”
“跑出来的。”
“你他妈疯了吧,这刚三天。”
“没J8劲,小护士穿的太多,憋死我了。”
“你赶紧给我回去,你当你是奥特曼?”
“奥特曼算个蛋,老子一屁甩晕他,你别跟我墨迹了,我先睡觉,呆会你帮我给李淑云打个电话,我趁她出去买东西跑回来的,不然出不来。”说完小三闷头闷脑的跳床上了,这时候刚早晨,他们几个还没起床,那天在确认小三仅仅是皮外伤之后我们几个之间的气氛才好了一些,把病房门反插上在屋里玩了一下午保皇,等外面护士急的快拿氧气瓶点着扔进来时候我才给她打开的门,外头护士医生主任之类的站了一堆,刚开门就被赶出去了:“就没见过你们这样的大学生!!”
回去的路上我们乐的像一群野驴,小强说看着那医生脸跟猴腚似的他心里格外高兴,几个人连蹦再跳吵吵闹闹回到了学校。
后来两天去医院时候总有护士或者年轻医师紧跟着我们,这些个白大褂怕我们再给他们关门外头。
没想到第三天,顽强的小三竟然自己奔回来了,我难以想象一个头缠纱布的人行走在大街上会引起多高的回头率,总之他是回来了,等其他几个人起来之后看到小三也都像见了木乃伊似的双眼充满惊恐,等我把详情给他们解说了一遍,他们几个才目瞪口呆纷纷表示对小三万分膜拜。
李淑云
知道之后像一头野牛一般直接冲进了我们宿舍,她进门的时候小强正穿着裤衩摸着俩蛋玩游戏,我们几个还好些,没怎么露点,李淑云看到小强猥琐异常的动作连眼皮都没动一动,直接到小三的床铺上把小三掐了起来,我在上面双手合十为下铺的兄弟默哀了三分钟。
小三软硬皆施才把李淑云的怒气冲天打压下来。
他两人把剩下的钱还给我,小三跟我说等手头宽裕点就把钱还我,我翻翻白眼说你以后别再找我拿钱我他妈就谢天谢地谢祖宗了。
小三的伤好的很快,盈盈的腿恢复的也不慢,盈盈有一天兴高采烈的打电话告诉我说她现在脚碰地都没什么疼痛感了,我说你别激动,你别告诉我你想把石膏拆了,盈盈很认真的告诉我她真想找个小锤子把石膏敲碎,惊的我挂了电话就冲向她们宿舍楼,难过的是她们宿舍楼换了管理员,死活不让我进,然后我就像个二傻子一样在楼底下冲她窗户喊:“盈盈,你可别拿锤子敲腿,你要敲了我就再找个大锤把你另一只腿也敲一下。”
她们宿舍探出一个脑袋冲我笑了笑:“盈盈说她没找着锤子,你回去吧。”这时她们楼上有不少人都探出头来看热闹,我脸皮薄,一看这么多姑娘脸差点红了,冲他们温柔的一笑我才走,临走之前那个新来的楼管一脸幸灾乐祸的看着我,我绕到她们楼后面捡了块小石子就往管理室飘了过去,听到啪嚓一声我心里那个美:飘不到路灯能飘块玻璃也是很美妙的。
这个五一很不痛快,在医院玩了三天,在学校玩了三天,等我想出去溜达一圈买条烟再买双鞋才发现这都5月9号了。
于是开始上课。
假期那几天盈盈宿舍的姐妹基本没用我去背,买饭买东西都是林雪李淑云她们帮着买的,开学以后就不行了,她们女孩子也背不了盈盈,即便盈盈还不到一百斤。
这天早上我习惯性的走到盈盈宿舍楼下的时候我发现刘严冬正在跟楼管商量着什么,看到我过去他对我挥了挥手:“你去上课吧,我送盈盈去教室。”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她腿不灵便,我得去背下来。”
“我意思是我背她去就行了。”
“你背她?”我脑子有点缺氧,“跟盈盈说了么?”
“废话,不然我能过来么。”刘严冬一脸幸福洋溢的模样。
我当然不信,我说你别跟我闹了,再不上去就都该让老师提名了,刘严冬拉住我很认真的说我没闹,我昨晚就跟盈盈说好了,以后就我来接送她。
尽管我不信,但我还是接受了这个事实,只不过心里像喝了碗酸辣粉,酸味辣味刺激着神经。
我不知道盈盈是怎么想的,但我明白刘严冬正在一步一步接近盈盈,按理说这是个好事,他俩也算郎才女貌,可我心中就像压了个地雷,怎么勃起都搬不开它,呼吸都有点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