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文举在镇中央的北顺市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途经几家店铺,店里的伙计但凡留意到乌文举的身影,都极为热情地朝他招呼着。
这些店家之所以那般热情,当然不会是因为他经常在附近厮混,而是因为他腰间那面玉石打造的腰牌,或者说他的身份。
经常在这里乱逛,镇中央向北附近的几条市街店铺他都认得,连各处店铺的东家、掌柜和伙计他几乎都要认全了,今天乌文举心血来潮,从北边的市街走到南边的市街去。
待得乌文举边逛边看,走到镇中央的南部足足花了三刻钟,在外面混了一整天,如今早就是黄昏时分,在大风雪之下显得略为灰暗。
乌文举平日甚少离开乌家族地太远,毕竟需要的东西在乌家族地之内和最靠近的镇中央北部已是一应俱全,加上族内要求没有差事的年轻武士到学堂去学习、修习和切磋,根本没那么多时间往返较远的地区。
今天是学堂休息的日子,本来乌文举是要跟自己的小伙伴结伴出游打猎的,可是不知道怎么他爹却早在一段日子前就禁止了他远行,别说离开乌骨镇,连离开族地太远都不让,乌文举的活动空间就只剩下乌家族地和受镇长庇护的镇中央,结果乌文举近来时常孤身一人在街上乱逛着。
又逛了两家首饰铺和衣坊,不愿回家的乌文举觉得有点累,加上天色渐晚,乌文举就随便走进了一家看着质素挺好、前庭坐无虚席的客栈。
“这位少爷是要打尖还是住店?”
甫一踏进客栈,一个胖大叔朝乌文举迎面走来,一脸肥肉在笑着说话时把笑脸挤成一团,甚是滑稽。
乌文举朝见胖大叔的衣着和表现,想来多半是客栈的东家或是掌柜。在少年武士打量着对方的时候,对方也在做着同样的行为。
乌文举脸容稚嫩、长相秀气,看着不过十三四岁,穿着一身玉绿袄袍,上面还用金丝织了一只金乌,作为乌骨镇本地人的掌柜自是认得出来,那是三大家族之一、乌家的家纹。
连门口的伙计都看得出来,乌文举一身打扮绝非寻常百姓家穿得起的,更别提面客多年的掌柜。
他身上的衣袍洁净光鲜,明显是经常洗擦和打理,不会是雇兵之流,那么穿着印有乌家家纹的衣袍,定然是乌家某位年轻武士了。
而且掌柜对腰牌有足够认知,乌文举那个武士腰牌他虽然没法看仔细,但玉石打造的必然是家族嫡系子弟,而且非是家主直系不可,方才离远看见乌文举走进客栈,胖掌柜马上走出来招呼乌文举。
“都要…………嗯…………要最好的房间。”乌文举淡然回答掌柜。
掌柜闻言,却是没有立刻,而是解释道:“咱们这里没有上下房之分,全是上等客房,统一两枚银币一个晚上。”
乌文举嗯了一声点头示意,掌柜见他没有惊讶的反应,只道是见过世面的士族少爷,果真不凡。
殊不知是乌文举反应迟钝,走了几步才意识到,即便是上房,这价钱也算贵了。
北边市街的客栈,就算投宿天字一号房也不过是一枚银币而已,这里钱多花一倍,还没算吃的,不过乌文举也没有像个土包子一样手足无措,他袄衣袖子里的钱袋子还装着好几枚金币呢,住上三五月也不成问题,反而好奇起来这么贵的客栈里面有甚么玄妙。
胖掌柜收下了银币,在柜台取了一把客房钥匙给乌文举,就让伙计带乌文举在前庭找个位置坐下用饍。
不过到客栈前庭用饍的人着实不少,空桌子可没两张,乌文举想寻个靠边的位置,刚好近窗边就有一张空桌子,伙计带着乌文举过去,不料没走上两步,有人从侧面撞上了乌文举。
“嗯啊!”
乌文举扭头看去,撞上来的是一个姿容姣好的丰腴少妇,少妇娇呼一声,随即应声倒地。
作为一个淬体二层的武士,而且长期使用各种稀罕名贵的药浴,乌文举的肉体强度足有凡人三十倍不只,蕴含的灵气比之同阶武士还要高出一半,对方一个凡俗妇人撞上来,反倒是自己被弹开了。
打量了一下一屁股跌坐在地的少妇,少妇的姿色在平民之中算是上上之姿,不过在家族里见惯各有特色的女武士、美艳俏丽的武士妻妾、以及被精挑细选的侍婢,在乌文举眼中她不过是个路人甲而已。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
然而乌文举这时却是心跳加速,目不转睛看着眼前的少妇,总是觉得对方有着一种异样的魅力,乌文举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好一会,仍然没反应过来。
乌文举这般失态,是因为方才少妇撞上来时是用她胸前那对能把大袄撑出形状来的爆乳,乌文举被乳肉挤压到的地方莫名有道电流被引起来,而且好像因为这么一个碰撞,乌文举的下体也有些燥动的感觉。
于是乎这个连性是何物都不甚清楚的少年郎,却是在少妇这里第一次真正意义上接触到女体,他突发奇想,把少妇的玉乳和自家府上的女子对比,好像没人胸前的尺寸能比得上她…………
他平日里见得最多的,要不就是年纪相近的同龄族人和侍婢,要不就是自己的娘亲和姨娘们,同龄的没这个身段,年长的不会让自己碰她身子,更何况她们也不一定有这个规模。
乌文举还在回味那团柔软的触感,少妇却幽怨地瞪着乌文举,眼角还漏了两颗泪珠,大概是方才撞上乌文举之后一屁股跌到地上被二次伤害而痛出来的。
少妇这种态度不旦没惹恼乌文举,反而让他觉得不好意思,伸手将少妇拉起来。
少妇看着伸出来的手,犹豫了片刻,才低着头羞涩地把玉手搭上去,要不是乌文举用那张人蓄无害的秀气脸庞将他的尴尬展露出来,少妇定要以为这是欲占她便宜的登徒子。
“啊…………你没弄痛吧?…………”
乌文举霎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搭话,只好明知故问说了这么一句。
然而少妇并没有回应,只是头放得更低,乌文举只能隐约看见少妇眼珠子朝上瞟,然后一边打量着自己的神色,一边缓缓把手抽了出来。
乌文举以为是自己摸到她的手,让人家被轻薄而害羞。
这也是乌文举少见世面,少妇又低着头,难以看出来她的表情,一旁的伙计就看出来了,少妇的表情明显是惶恐不安,而不是羞涩这么简 单。
乌文举弯腰将人拉起来时,少妇刚好瞧见他腰间晃动的世家武士腰牌。
在这个修武之人与凡人平民同居的永乐大地上,武士自然是较为尊贵的阶级,平民冲撞武士,被打骂折磨一番实在太常见,平民既无力量保护自己,又不受官府重视。
毕竟那些贵族和士族子弟自己本来就是武士的一份子,又有多少人愿意为了一个没有武力、地位卑贱的贱民得罪权贵,真生起事端的时候肯定是偏坦同为武士的他们,平头百姓就只有忍受的份。
武士一般不敢肆意杀人,修仙宗门为了保持凡人的数量而禁止修士屠戮凡人,哪怕再瞧不起平民,这些因为修仙界认可才得以统治一地的贵族自然不敢忤逆,武士没有合理原因的情况下随意杀害凡人,只能让自己享一时快意,却要面临极为严苛的赔款和挨鞭子,甚至被关进牢里。
所以除非深仇大恨,武士是不会随便害人性命的,但这是一般情况,眼前的武士少年腰上挂着的却是玉壁腰牌。
底层的凡人平民不一定清楚其中道理,只知那是武士腰牌,可是殷珞、就是刚撞到乌文举的少妇显然不在其中之列,祖上是武士世家出身的她曾经在家中的书阁里和长辈的述说中了解过,玉石腰牌象征的意义。
至于会不会伪造冒充,人们根本没往这方面想。
腰牌是没有人敢伪造的。
武士身上修为几何,其他武士自然看得出来,要是凡人冒充武士,一眼就能被认出来了。
真要有,也是一些武士出于某种缘故而造一个假身份,不过最多也只会伪造旁系子弟的白银腰牌和底层武士的黑铁腰牌,玉石和纯金打造的腰牌分别属于家主直系和家族嫡系武士子弟,根本不可能不被发现,一个家族里面的嫡系子弟最多也就百来个,全都是在族里时常冒头的面孔,怕是某家酒肆的掌柜都能全认出来了。
武士传承指的是家族祖上连突破淬体中期都没有的弱小武士后代。
祖上曾经出过淬体后期的家族才能称之为武士家族。
而这些士族中,现存有淬体中后期者就是武士世家,世家又分为小族和大族,又被唤作一般世家和地方豪强,大族就是现存淬体后期的世俗界豪强。
所以一般的武士传承冒充世家士族也不容易,武士世家的腰牌都是族长用血刻下他们所修功法上的图纹刻印,再附以领主用血划下的认证刻纹,上面同时沾上了淬体中后期的士族族长和领主的灵力气息,伪造的难度极大。
武士不敢乱杀人,那是背景不深厚、修为也属修武中人垫底的存在,眼前的少年修为如何,并非武士的殷珞看不出来,可是那面玉石腰牌却是伪造不了,武士世家的家主直系,真要把她一个民妇残杀,镇长府和镇卫军定然不会为自己讨公道。
一个民妇而已,杀了不就杀了,难不成要为了这事去跟某个家族闹不快?
你真要为了个没关系的平民把某个家主的儿子孙子抽一顿,人家不天天给你添堵才怪,即便贵族是主、士族是臣,大家都是武士呢!
难免不会同仇敌忾,对贵族领主的统治稳定百害而无一利的事,谁爱干谁干去。
殷珞常跟镇上的行商和来采买运送织物布料的伙计打交道,可不是孤陋寡闻,有时候不一定是被得罪的武士有那个意思,对方身边的侍从奴婢为了讨好他而自作主张也不少,所以殷珞现在想的是怎么脱身,尽快远离这位被她撞到的少年武士。
“弄痛了姐姐实在是抱歉,要不…………我请你吃一顿饭如何?”
乌文举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明明殷珞根本没回他半个字,自己却忍不住想跟她多说两句。
“是贱妾冲撞了公子才是!公子不见怪就好,这种话可折煞贱妾了!”
殷珞连连罢手,开玩笑呢,摆明了是自己走路不长眼撞到了人,怎么成了乌文举弄伤自己。
莫名其妙邀请人家共进晚餐,殷珞不禁退开两步,羞涩的表情褪去,换成了用戒备的目光看着乌文举。
别说是她撞到人,就算真是乌文举把她撞倒了,她哪敢让一个武士请客赔罪。
殷珞可不想隔两天被别人说自己是勾引士族少爷的淫妇,或者是蒙骗无知少年的贱人。
“啊…………”
乌文举见殷珞拒绝了自己,顿时不知如何接话,殷珞见其语塞,赶紧借坡下驴:“如果公子没事,那贱妾可先走了?…………”
“啊…………哦…………”
见乌文举没有制止,殷珞赶紧倒退两步,然后转身离去,乌文举脸上的尴尬没有消退,反而多了点懊恼的神情,哪怕地位再高,又身有修为,他依然是个尚未束发的少年,根本藏不起来。
这点事情当然暪不过周围的好事之人,伙计接着领他入坐,又推介了几个菜式,送菜来的时候在屈膝弯腰在他身边说了几句。
乌文举这时再次维持不住世家公子的修养,跟伙计对话了几句,还脸红了起来,可惜两人低声对话,邻桌的食客也没听清楚,这个客栈伙计说了甚么能让这位少年世家武士如此入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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饱餐一顿,乌文举听伙计说此间卖的桂花酒口味上佳,就点了一壸独饮。
味道确实是香甜清新,跟果汁似的,然而就算身体强度翻了二十几倍,少年郎酒量不行就是不行,一壸下来还是略带醉意,脸上红扑扑的。
来时黄昏,天色灰暗,酒饭尽数下肚后,窗外逐渐变得黑暗了,乌文举也是半醉半倦,让伙计把银钱记帐上,就离桌上房去。
“嗯…………丁辰…………是这间了吧?…………”
乌文举把客房钥匙拿出来,正要把门锁打开,轻轻在门上一按,却发现房门没有锁上。
兴许是醉意上头,知觉比常人还要敏脱不少的乌文举待得走进几步,才听见房中有声响,他驻足一闻,里面传来阵阵水声,再靠近一点才肯定房中有人,而且是在分隔着房桌和卧榻的屏风后面洗浴。
乌文举开门时一时间没醒悟过来,无人投宿的客房为防盗窃和破坏,一般都是锁着房门的,尤其是这种以质素为卖点的上等客栈,根本不存在伙计忘了锁门的事情。
误闯别人的客房,让乌文举尴尬得不行,只好蹑手蹑脚朝房门退去,刚好走到房门前,却听见走廊上有人声,乌文举伸出头去张望,两个男子正朝这边走来,乌文举生怕被发现,只好又退回房里去,连忙把房门关上。
这时候乌文举可紧张得很,出去怕被外面的男子发现,待在房里又怕被房中人察觉,要是被看见自己偷进别人的客房,闹出误当成盗窃犯和采花贼,肯定丢人丢到家,别的不说,至少他肯定他爹娘定然将他禁足,好一段时间要憋在家里头。
乌文举的五识因为紧张而放到最大,正是这缘故,让乌文举听见,安静的客房之中流转着女子抑压着的呻吟声和粗重的呼吸声。
“嗯~…………”
乌文举不禁好奇,于是就朝内走去,他走近之后,透过映射到屏风上的烛光,依稀能看见在其后沐浴的人是个女人。
乌文举又摸着屏风,透出头来偷看幕后景色,赫然发现,里面正在沐浴的女子,可不就是早几刻钟前撞到他的殷珞?
“嗯…………哈…………嗯哼…………”
只见殷珞一手探向下身,一手揉捏着胸前那对比乌文举的头都要大的玉乳,春意盎然、一脸潮红、双目微翻,半张的小嘴还不住喘息娇吟着。
殷珞这时候是斜向面对屏风的另一侧,乌文举这时正对着她的肩膊,直觉告诉他殷珞用这个角度难以发现他的身影,心中又有个念头欲要看得更清楚,就从屏风后走了出来,整个人站到了殷珞的侧后方。
乌文举从殷珞的神情看来,她现在的感觉应该是舒服的,却又在抑压着某种东西,乌文举走近之后,才看见殷珞下探的手,是用手指插进了女子私处快速抽动着。
殷珞的自渎表演看得乌文举口干舌燥,下身也燥动起来,阳根硬得发疼,乌文举本能地拉扯着裤裆,却还是觉得不舒服,索性把腰带解开,让阳根曝露出来。
乌文举并不清楚殷珞这样做的意义,但看着这么舒服,他就学着殷珞把手搭到下体的阳物之上,这样一触碰就让乌文举认知到何为快感,小股麻养感从肉棒上传出,他顺着这种感觉,一手提着裤头、一手握着肉棒套弄起来,才不过弄了两三下,就发现自己根本停不下来,一如眼前少妇,上手动作越来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