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内廷的造访 - 色友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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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内廷的造访

第3章 内廷的造访

女奴细碎的脚步声响起时,她的苏丹娜正在床榻上辗转反侧,备受煎熬。

呻吟透过珠帘,犹在飞梭针线下的哀鸣的丝绸,痛苦中掺杂着悦虐的旖旎气息,层层叠叠,艳丽柔顺,堆满了她的寝宫。

金珠珍宝点缀的大床上,莎姬绝望地扭动着双腿,想要抚慰盛放的花瓣,在情欲的反复熏染浸泡之下,小穴后庭绽开又收紧,渴望着激烈甚至是粗暴的抚慰。

随着她激烈的动作,蜜液汩汩而流,沾湿了脂玉般的大腿,在烛火下散发着濡湿的淫靡味道。

礼仪的盔甲在情欲面前一败涂地,她的矜持让位于对欢愉的渴望,在莎姬越来越迷糊的头脑里,身体好像要融化在床铺的温柔之中,化成一湾春水,反复撩拨着自己的欲火。

谁……能来填满我,真的好想要……被狠狠的干到双眼翻白……就算是强暴也无所谓,小穴快要受不了了呜嗯嗯嗯……!

杨柳般纤细的腰肢猛然挺起,莎姬献媚地扭动着屁股,双腿打开,如美女蛇随乐声起舞,渴望着主人的一点点爱。

她幻想着苏丹或是其他任何人的肉棒插入烧成艳红的饥渴花穴,带来过电一般的震颤快感。

仅仅是想到被填满被深入、被强大的君王按在榻上予取予求,而自己只能扭腰浪叫哭泣求饶的悲惨处境,高贵的王后便收紧了肉穴,媚肉吞吐着淫水,发出咕叽咕叽的下流声音,而后又难耐地放松,分泌出更多情欲,将玫红的穴肉染上更鲜亮的颜色。

然而幻想终究只是幻想。

丝丝缕缕的酥麻酸痒蔓延开来,浸润着她的盆骨,带来更多的疲惫酸胀,热情长期得不到回应,化成了难以忍受的空虚。

往日如流水一般的快感艰涩凝滞,一滴一滴地累积,不多也不少,像是神明手中的沙漏,丝毫不以她的哀求为转移。

阴蒂上的戒环微微闪烁,控制着她的快感,除却可以禁断她的高潮之外,苏丹娜的首饰也节制着主人的情欲体验。

它既可以让莎姬体会腿间湿滑脚底滚烫、无时无刻不在发情的糟糕感受,也可以让她体会不到丝毫快感,无论如何献媚求欢,收获的都只会是永无止境的空虚寂寞。

是贞女还是荡妇,全在君主一念之间。

“啧,啧,这就是我的王后吗?看你挺腰扭胯不知羞耻的样子,还不如城里最低贱的妓女。”

熟悉的声音响起,轻佻而戏谑,调教着她的羞耻心。

然而理智已经被烧成了一滩浆糊的莎姬,却如蒙大赦一般呻吟着求饶:“陛下,我的弟弟,我知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你饶了姐姐……让我……让我……”

“哦?姐姐想让我做什么?”苏丹的声音里多了几分兴致,“我们是血肉至亲,难道姐姐不应该对我表现出完全的坦诚吗?”

他想羞辱我,莎姬愤懑地想着,但是像之前无数次一样,都化作了深深的无力。

她勉强抬起头,环视四周,珠帘之外,跪满了阉奴和侍女,宛如泥塑木偶,没有一个人敢挑战苏丹,将她解脱出欲望和羞辱的枷锁。

而她自己……

莎姬用力晃动着双手,但除了让镣铐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之外毫无作用,在玫瑰花与热牛奶滋养下的柔荑像她们的主人一样,只能被动承受着命运的束缚。

“噫啊啊啊啊啊……主人,不要……贱婢的乳头……噫嘻嘻,哈哈哈,痒,好痒……主人饶命……!”

即便是这样微不足道的抵抗,也招来了残酷的报复。双臂在身后交叉受缚,逼迫莎姬挺腰直背,献出自己细心呵护的珍宝。

乳房丰满,雪白莹润,在她扭动腰肢时波涛汹涌,跳动出惊人的弧度。

双峰在她激烈的动作中沁出一层细密汗水,有如春桃含露,甜香扑鼻,隐隐散发着母乳的甜腥味道。

黄金与红宝石在乳尖处绽放出玫瑰并蒂,死死咬住那对充血鼓胀的乳头,她每一次挣扎扭动,都带来爆裂般的痛楚,提醒着莎姬自己悲惨的处境。

“至少让我……呜噫噫——把乳贴摘下来——实在太……嘻嘻嘻,太痒了……求你——”

“那可不行,这是我赐给你的礼物,怎么能摘下来?”他优雅地降低了声调,“更何况,这是姐姐求我给你戴上的,不是吗?”

拜苏丹的魔法所赐,莎姬的乳腺处于永久的活化中,无时无刻不在分泌着奶水。

如果不加处理,很快就会透出衣裙,浸出明显的湿痕,更不用说她周身萦绕着的乳香是何等旖旎。

尽管她恶劣的君主相当欣赏这种甜蜜中带着一点腥气的味道,而且还会不分场合地命令她解开衣裙,以便于他吮吸着姐姐的乳汁,但于她却只剩下屈辱与羞赧。

身为王后,宫廷里的种种视线如蛛网般将她包围,暧昧、猥亵、觊觎,让她如芒在背;可最让莎姬不堪忍受的,是妹妹充满同情与惋惜的目光,时时提醒着她的堕落。

她不想戴着吸乳器接见廷臣与妃嫔,不想再看戴米尔和她的淑女充满爱怜的神色,更不想让业已长大的孩子们对自己的母亲产生困惑,认为她是个放荡的女人。

在她的哀求下,苏丹赐给了她这对精致的饰品,奢华的黄金乳夹被精心设计成玫瑰模样,花瓣纹理纤毫毕现,花蕊处是鲜红如血的宝石,价值连城。

朝臣恭维苏丹的慷慨,妃嫔嫉妒她受到的偏爱,但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命运的每一份礼物都标注好了价格,而苏丹的恩赐则格外残酷。

相比于乳夹带来的疼痛,寄生在其中的毛绒绒对她更是地狱一般的折磨。

乳夹背后是一个温暖干燥的空间,绒毛以体液为食,正适合帮她处理无处可去的奶水。

但作为代价,这种异界的魅魔造物有着永无止境的欲望渴求,吸吮乳汁长大的他们,可以无限孽生下去,最终反客为主,将哺育他们的母亲化作产奶的奴隶,再无丝毫自由可言。

才复上胸尖时,它们的动作温柔体贴,柔软的绒毛根据她的乳尖调整形状,贴合上每一寸红润肿胀的肌肤。

她们爬搔旋转,耐心地刺激着这一对湿润的葡萄,力道全方位地渗透进肌肤,确保痒感一丝一缕地被神经传达给莎姬。

在按摩一般的细腻挑逗中,王后双颊发烫,如桃花生香,恍惚之间,她想到了春日午后的阳光,她环抱着膝上的猫咪,猫尾巴有一搭没一搭地扫过她的脸颊,带来暖烘烘的触感,让她舒服地想要融化进春光之中。

不知不觉间,细微的绒毛刺进她的肌肤,分泌着媚药与疗愈剂。

痒感逐渐增强,硬化绒毛快速划过乳头顶端,尖锐的触感让她惊叫出声;液体绒毛灵巧而又调皮,像手指一样拨弄捏揉,又像是婴儿的口腔,温热湿润,将她乳房中的奶水一点点吮吸。

早已过了哺乳期的她,竟然用神圣的母乳喂养来自异界的生物,母职被践踏的背德感,让她沉沦进难以自拔的深渊。

为什么她会因为羞辱而兴奋,为什么腿间会变得一片潮湿?

就在她陷入自我怀疑时,她的寄生物早已深入乳房,循着乳腺管蔓延进乳房的每一个角落。

在强力的保护魔法下,它们没有办法对莎姬造成哪怕一点伤害,但是毛绒绒的异物感也足以让她难耐地扭动身体,想要摘下那两朵玫瑰。

“不……哦哦哦哦哦哦噫——!”

像是感受到了威胁,毛绒绒整齐划一地开始了震颤抖动,由内而外的酥痒霎时间爬满了她的乳房,让她的大脑空白了一瞬,而后就是恐怖的精神刺激。

王后翻起白眼,大气娇艳的容颜顿时崩坏,过量的快感输入让她的的世界里只剩下了痒。

莎姬尖叫着,呻吟着,在床铺上翻滚摩擦,拼命想要把还在母亲乳房里作怪的绒毛排出来,但一切都无济于事。

她的双腿漫无目的地踢蹬,过度刺激的乳房痉挛抖动,带来难以言喻的快感,促使着她一泻千里,在凌虐中逼近了甜美的巅峰——

“啧,啧,你的勇气去哪儿了,姐姐?”她全身发抖哀告求饶的样子几乎把苏丹逗笑了,语气里多了几分轻快,“今天早上还在为我们的姊妹求情,求我停止那项残酷的命令——你是这么说的吧——怎么,只要我给你稍稍禁欲一下,再揉揉你那双丰满动人的奶子,你就投降认输了?”

莎姬拼命挺直身子,似乎这样就能就能缓解乳尖的痛痒难耐,灿若云霞的纱衣浸透了汗水,松松地挂在她的手臂上,朝阳自小窗落下,将她笼罩在秋日的金黄中。

自发梢到指尖,母亲如同沐浴晨露的花朵,秾艳而令人歆慕。然而她却做着最下流的动作,喘息中夹杂着不堪的祈求:

“我投降了——哈哈哈不……不要……求求您,陛下,让我——噫奶子快要炸开了——让我高潮吧!”

乳夹上的刺激变得更加猛烈,毛绒绒似乎感受到了苏丹的默许,塑型成了毛刷的样子,旋转刷洗,绽开爆裂般的奇痒,夹杂着微微的疼痛,让莎姬反弓起身子,绷直了双腿,准备迎接甜美的高潮——

“我要去了哦哦哦哦哦哦——??!”

想象中的畅快并没有到来,花穴口酝酿着的激烈释放像是被堤坝壅塞的洪水一样,无论她怎么用力,都只能吐出寡淡的爱液,一滴一滴,丝毫没有缓解她煎熬的心绪。

心跳像是停了一拍,随即又加速跳动起来,让她眼前一黑,所有的绮丽念头都熄灭成了难过的空虚。

“为,为什么……为什么喷不出来……哦……我……我快疯了,为什么不可以……”

莎姬难耐地翻过身,原来已经崩坏的娇艳容颜上染了几分疯狂。

还佩戴着乳夹的双峰在床上不管不顾地摩擦,抖到发软的双腿本能想要夹紧,想要再来一些刺激,但好容易积累起来的快感、伴着微微颤抖的酥痒激情都缓缓退去,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没有办法挽回高潮前的韵律。

她的高潮毁灭在了这一刻。

“为什么,我明明都快要去了呀!”

她绝望地踢蹬着双腿,声音凄婉,眼底的酸楚酝酿成了两行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啧,明明被剥夺了几乎全部的快感,明明干着最淫贱下流的勾当,一边挺腰扭胯,一边晃奶子,还要哭着期盼有人干进你的小穴,这样的你,真的配做我的王后吗?”

苏丹的声音里满是轻蔑,犹如鞭子一般,将她所剩无几的自尊抽得体无完肤,但莎姬的双腿之间却在分泌出新的爱液,似乎在凌辱之下,这具充满情欲的肉体重新兴奋了起来。

“你不能这样……我好不容易才积攒起来……求求你,让我舒服一次吧……我什么都答应你,我再也不敢为戴米尔求情了……”

“什么都答应?这可不是你平时的样子。是谁强调自己王后的尊严,不像其他的妃子,愿意不惜一切来讨我的喜欢——让我想想,你是怎么说的……‘搔首弄姿,只为一夕之欢,只有娼妓才会这样做’,姐姐的金玉良言,我可是铭记在心啊。”

“可是瞧瞧你现在的样子,啧,剥去王后的礼裙,你与城里最下贱的妓女又有什么区别?被羞辱被轻贱的感觉,真的有这么好吗?”

“我是……我是您的娼妓……求主人恩准,让我去一次吧!”

满脑子都是“舒服”的王后勉强撑起身子,五体投地,跪在了地上。

她的额头贴地,脊背绷直,浑圆雪白的臀部高高撅起,已经湿透了的后庭和花穴毫不设防地袒露着,媚肉艳红,层层叠叠,时而收缩时而舒展,开门揖盗一般欢迎着任何人的肉棒。

在她身后,是那双诱人的光脚丫,她的脚宽大修长,在情欲熬煮中沁满了汗水。

即便是摊平着脚掌,也能感受到足底嫩肉正突突跳动,似乎每一条神经都暴露在了皮肤表层,勾引着手指甚至是唇齿的亲近;脚跟线条圆润,在汗水反复熏蒸之下微微泛黄;红腻的足底闪烁着湿淋淋的光泽,挂满粘稠汗渍,足弓保护着的脚心处还保留着蟹膏般的质感,膏糯软嫩,白里透红。

如果说普通少女的脚丫是餐前甜点,第一口足以勾起人的兴趣,但即便整个吞下也是意犹未尽,莎姬的双足就宛如宴会上精心烹调的大菜,风味浓烈,质感丰厚,足以让食客大快朵颐。

高贵的美人软成了一池春水,卑微求欢,即便是最挑剔的恩客也没有办法不满意了:“很好,我的姐姐。”

她满怀希冀地抬起头,如含露牡丹。

“哦,别急。”苏丹恶趣味的声音响起,“作为娼妓,你的一切都是由恩客赋予的,快感当然也不例外。你想要舒服,想要痛痛快快地喷出来,我恩准了,那么现在——”

“去接客吧。”

即便是被情欲烤干了理智,莎姬的心脏还是停滞了一瞬,旋即涌起腾腾怒火。

怒气涌上双颊,扭曲了温柔平和的神色,她颤抖着嘴唇,唇齿间滞涩艰难:“接客?我不会——啊!”

脚底板的奇痒打断了她的抗议。

时而是滚轮毛刷的旋转,硬化过的刷毛剐蹭着足弓处的嫩肉,带来刺心一般的痒;时而是饱满指腹的按揉,力道恰到好处,每一次都留下酸胀和酥麻结合的舒爽,不知疲倦的动作挑逗着她的情欲,很快就让她变成了满面通红咯咯傻笑的可爱模样;脚趾缝当然也没有被放过,精心修剪过的指甲尖利中带着些许毛糙,爬搔起那些玫红色的嫩肉,一下又一下,像是抓着她的心在搔痒……痒感各不相同,争相折腾着她的双脚,可那双可怜的蹄子却毫无反抗之力,她缩紧脚趾,脚底板泛起无数涟漪褶皱,舒张时脚趾勾起,展示着弯如新月的足弓,但无论如何都摆脱不了痒的折磨。

她的脚心处,开出两朵艳丽的鲜花,在粉白膏肉上留下清晰的暗紫色,将痒的折磨输入足底的筋膜,直到她们抖如筛糠,发红发热,大汗淋漓。

“不要——哈哈哈好热——好痒哈哈哈哈,饶,饶了我……我去接客……!”

一连串笑声爆发而出,夹杂着断断续续的求饶,莎姬涕泪横流。

痒感随之减弱,但也只是让她不用抱着脚丫子在地上哀号打滚,她勉强支撑起身子,手腕的束缚已然解开,让她能扶着床站起来。

苏丹的娼妓环顾四周,越过珠帘,她看见了女奴熟悉的面庞。

“法德耶,我的……我的好孩子,你……快来帮帮我……”

帘幕掀开,法德耶迟疑着走进女主人的内室,赤脚踏过地毯,染上了一层湿气。

她不敢去想那些液体的内容,是眼前这位饥渴美人的口涎、汗水还是……

她偏过头,脸颊蒙上一层热气,交叠在小腹的双手捏紧了身上不多的布料。

“陛下,是在叫奴婢吗——诶!”

转瞬之间,莎姬就已经扑了上来,她那么近,近得让她能看清楚王后睫毛上簌簌抖动的泪珠。

鬓发如云,唇齿点朱,揭去温柔端庄的面具,露出濡湿真实的肉体,她明艳诱人,女奴抱着她,抱住了坠入凡间的太阳。

“好孩子,我……我想要你——”

微若蚊呐的声音吞没在她的喘息中,新鲜汗水的温热气息,混杂着母乳的香甜,让法德耶的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

女奴本能地环抱着她的腰,不可置信地抚摸着王后的肌肤,水润柔滑,像染湿的丝绸,在她的指尖塑型。

随着她的抚摸,莎姬呻吟出声,被一具青涩而娇美的肉体揽在怀里的感觉,为她的情欲添上了最好的燃料。

她引导着法德耶的手,带着薄茧的指尖在肌肤上留下细微的痒,这样真实的触感,却让她欲罢不能。

“可是……陛下,我不明白……为什么是我?”

她的手颤抖着,停留在了丰满柔软的峰峦,似乎感觉到了她的紧张,王后微微加力,拉着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膛。

“别问这么多,法德耶,至少在这一刻,我完全属于你。听,我的心与你正合拍呢。”

手指笨拙地摘下玫瑰乳饰,红宝石发出灼烈的光,将寄生物化为灰烬。

饱受摧残的乳头艳红发胀,甜香愈发浓重,法德耶怯生生地看向她,王后神情涣散,带着最轻薄的挑逗,指尖在乳头打着圈儿,奶水泌出,让她的吟哦愈发艳丽,像是陶醉在了解脱的快感中:“抱紧我吧,我可爱的孩子。”

但是,法德耶,代价是什么呢?

君主冷酷的面容骤然浮现,黑色的眼睛宛如浓重的夜色,足以吞没她所有的亮光。女奴猛地推开了怀里的美人,恐惧如利爪攫住了她的心。

“陛下,奴婢……奴婢不能这样做……”

她心乱如麻,求生的欲望终究是占据了上风,女奴咬了咬牙,颓然转身。

“法德耶——!”

她哀哀的呼唤,凄婉如天鹅垂死的悲鸣。

恍惚之间,她又置身于金殿之中,双手反缚,肉穴中的双头龙带来难以抑制的快感,尽管已经腰酸背痛虚脱无力,但她还要挺动着腰胯,跟面前的女奴交欢。

殿外传来甜滋滋的血腥,诉说着失败的代价。

那骄矜的宠妃坐在高高的宝座上,急切于游戏的结局,膝上横卧着虚荣的贵妇,正举杯痛饮,淡紫色的液体自唇角滴落,为她的长发染上梦幻色彩。

湛蓝的眼睛对上乌黑的眸子,雪白的双手缠上檀色腰肢,随着殿中残酷的游戏翩然起舞。

她们的性命无人怜悯,她们的生死无人在意,她们存在的意义,只是给主人的露水姻缘增色助兴。

“她曾经救过我,让我可以在她的羽翼下,继续柔弱下去。”女奴停在珠帘前,彼岸寂寂,奴婢跪满宫殿,无声地提醒着她自己应有的位置。

法德耶闭上眼睛,眼前尽是莎姬光彩照人的样子。

那天,王后将她从泥淖中扶起,榴花如火,为她惨淡的生活里点开一点亮色。

“但雏鸟总要离开妈妈的怀抱,我也想勇敢一次,我想……我想做她的救主。”

殿中传来冷冷的嗤笑,像是在嘲讽着她的自不量力,奴隶们把头压得更低,仿佛想要与地砖的影子融为一体。

但无论是什么,都阻止不了她把香甜的美人拥入怀中。

法德耶吻着她,青涩而又热烈,在眼角颊边留下细碎干涩的触感,吻去她的泪水。

莎姬眼中温情如水,几乎可以让她溺死在里面,丰润柔软的唇复上她的额头,她如母亲一般,引导着自己的女儿进入欢愉悦乐的殿堂。

王后走出帷幕时,热娜正在数着织锦挂毯上的花纹涡旋,针工错杂繁复,让人如同置身于这残酷的宫廷之间,头晕目眩。

“王后陛下——”

随着奴仆的唱名,热娜尽可能谦卑地屈膝,却被她扶了起来。

王后手心温热,还带着细细的汗水,一如她的笑容,温和中带着些许羞赧:“不必多礼,坐下吧。”

“谢陛下。”她跪坐在奴仆端来的软垫上,心里颇有几分忐忑,“陛下,您之前吩咐臣的事情,臣已经尽力去做了,请您过目。”

她奉上小小一只锦盒,法德耶接过后呈给了王后。

锦盒打开,一顶金红交织的冠冕静静躺在其中,冠冕顶端的红宝石精心雕琢成石榴花盛开的模样,闪烁着如火焰一般的炽热。

“你做得很好,这是你的报酬。”莎姬轻轻抬手,女奴递给她一只沉重的袋子,金币叮当作响。

即便是以她的慷慨标准,这也是相当丰厚的赏赐。

热娜心里窃喜,笑着谢了她:“陛下厚爱,这都是臣应该做的。”

莎姬的笑容愈发温柔:“收下吧,这是你应得的。你是戴米尔的好朋友,我为了她,也会多照顾你一些。她最近有没有向你订制首饰?”

珠宝商俏皮歪了歪头:“您知道的,公主她喜欢长剑铠甲胜过锦衣华服,如果要是凭着她赚钱,我只怕早就要破产了。”

“这傻丫头,从小就爱舞刀弄枪,都这么大的人了,还不知道好好打扮自己。”她摇了摇头,语气中多了一分嗔怪,“算了算了,她自己既然不上心,我就要多为她想想。我有几件首饰的设计图,你依样制出来送给她,就当成我给妹妹的礼物了。法德耶。”

沉默的女奴从阴影中走来,王后温柔地看着她:“我会让她把你需要的材料送过去,回去之后,好好揣摩,不要耽误了我的心意。”

热娜不假思索地应下,直到走出宫殿时,她才长舒了一口气,悄声道:“总算是通过了,怎么样,没有露出破绽吧?”

在她肩头,一只小小的洁白海螺晃了晃,传出旅行家稍显疲惫的声音:“没有,王后宫中的魔力检测是最严密的,如果这里能够通过,安苏亚那边就不成问题了。”

“呼,吓死我了……”回想着阵法扫描时的森冷感觉,珠宝商小姐还是心有余悸,她抚了抚胸口,没好气地说,“所以为什么不直接去安苏亚那里呢?如果我暴露了,就会被剁成一堆碎块的!”

“安苏亚妃跟您的关系并不亲密,也不热衷于争宠,单独拜见这样冷淡的客人,会引起苏丹的疑心。”少女耐心解释着,语气中竟然有几分罕见的得意,“不过,热娜姐姐说得没错,王后身上的确有很浓重的、苏丹的味道,他应该在那里留下了一道魔法用作监视。”

“哈?!也就是说,我刚才在苏丹的眼皮底下……”想到君王充满恶意的眼神,热娜一阵恶寒,连忙紧了紧身上的衣裙,“早知道这么危险,我就不来了!麦娜尔,回去之后,我会管你要赔偿的!”

公主的宅邸中,制图师垂下头,勉强维持着正坐的姿态,她的嘴角微微扬了扬,肌体深处传来的疲惫却让她已经无力笑出声。

在她面前,一盏古色古香的提灯绽放出柔和光晕,系带如烟缥缈,自她的额头引出,连接上代表隐匿的银色灯盏。

灯火通明,麦娜尔眉头紧锁,竭力忍受着由内而外如瘟疫般蔓延扩散的虚弱感。

脸颊传来湿湿的触感,少女的吻不像过去那样一触即分,而是更大胆地表达着自己的温柔。

舌尖轻轻勾动,在她身上留下一点濡湿的痕迹。

女儿的唇带来一股暖流,驱散了她眼前的黑雾。

鲁梅拉跪直身子,向她递出羞涩的笑容,双颊飞红,长裙嫩黄,浅绿腰带恰到好处地束住她的腰身,褐色眼瞳在秋日阳光下闪闪发亮,她活泼如春天的风。

母亲侧过头,心里涌上没来由的慌乱,她有心去教训女儿,但迎上少女满是仰慕的眼睛时,却只张了张嘴,终究是不忍心说出斥责的话来。

见她默许了自己的亲近,鲁梅拉心中窃喜,重新俯下身,因施法的缘故而动弹不得的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女儿接近自己。

她的脸颊贴上麦娜尔的侧脸,带来温凉的触感,母亲能感受到她的呼吸,带着柠檬和茉莉花的清新,还有她身上那股甜滋滋的香味,熏染着麦娜尔的嗅觉。

鼻端埋进母亲的颈窝,少女深深呼吸着她身上的味道,像是在沙漠中艰难跋涉的旅人,贪婪地痛饮甘泉,她的鼻息扑在母亲的耳畔,灼痛了她的皮肤。

不,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她的心怦怦作响,几乎要跳出自己的胸口,连带着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女儿与她交颈依偎,天空蔚蓝,阳光金黄,怀里的身体温热又柔软,这本来是母女之间再正常不过的嬉戏。

可……

每一次亲吻都意犹未尽,每一次离别都心绪难宁,麦娜尔,你抱着她的此刻,究竟在想些什么呢?

“母亲,再抱我一会儿,好吗?只要一会儿就好。”

少女的声音低微细弱,颤抖的哀求立刻就摧垮了她心里的绮念。

“只要你开心,母亲就会一直一直抱着我的宝贝,多久都好。”

鲁梅拉的笑声闷闷的,她蹭了蹭母亲,在她怀里蜷成小小一团。

负罪感如潮水般用来,吞没了她的心防。

上主啊,请您原谅我的邪念。但要能推开这样的她,又需要怎样冷酷的心肠?

“喂喂,你们怎么不说话。”

灯盏中的声音打破了母女之间的静谧,鲁梅拉直起身,拍了拍热乎乎的脸颊,顺手取过母亲腰间的折扇,小巧的扇面上绣着至善之神以泥土造出先知卡山德的图景,恰好将她羞红的面庞遮掩在上主的慈悲之下,只留出一双眼睛,充满紧张地看了她一眼,旋即又掩饰般地移开了视线。

少女身体前倾贴近灯芯,足趾撑地,足弓弯出柔韧的弧度,将红白交缠的足底风光和盘托出。

麦娜尔能清晰地看到脚趾根部和前脚掌紧绷的轮廓,在发力中已蒙上了一抹潮意,双脚不安分地左右摇晃揉搓,像她们的主人一样俏皮,引得脚踝上的银环首饰发出清脆的声音。

如果能挠一下……

绮丽的念头刚刚浮现,便被母亲狠狠按了下去,发现鲁梅拉毫无察觉之后,才暗暗松了口气。她闭了闭眼睛,强迫自己把精力转移到正事上来。

罪孽啊,罪孽,麦娜尔,什么样的母亲会想着女儿的胴体呢!

嗯,当然是很爱很爱女儿,但又不敢表达出真实心意的母亲啦。

不过……原来您对我也有这样的心思呢,我的好妈妈,那可就要掉进女儿的圈套了哦——

少女背对着她,露出俏皮的笑,她转了转眼睛,轻快地问道:“热娜姐姐,安苏亚妃同意见你了吗?”

装饰简朴的宫殿中,安苏亚寂然端坐,沉默如同枯萎的月光,在她身边,侍立着同样安静的侍女,除此之外再无他人。

相比于莎姬,亡国公主的住处宛如坟墓一般萧条冷寂。

“殿下,您真的不见她吗?”侍女试探着开口,满怀忧虑,“她是王都中最有名的珠宝商,您也已经好久没有添置新的首饰了,不如……咱们见见她?”

“不必了,艾丝勒。”她倦怠地垂下头,颈间手腕都是一片素净,没有一件哪怕最不起眼的首饰。

念及侍女的名字时,她单调的语气中多了一线温情,“我知道,你是为我着想,但从国破家亡的那一天起,我的容华,我的情欲,还有我这个人,就都已埋在了坟墓里。”

“殿下……无论如何,我都会陪着您的。或许还有其他的办法,您不要太伤心了。”侍女看着安苏亚,眼睛里满是酸涩的哀怜。

艾丝勒见过完全不一样的她,彼时宫廷中宾朋满座,朝臣们举杯痛饮,祝福苏丹再得佳人。

月光自天井倾泻而下,包裹着那肤色如盐秀发似沙的女士,伴着热情的旋律,她正翩然起舞,为公主的凯旋而祝福。

然而时至今日,宫殿冰冷,故人不在,粉碎了她一切希冀。

安苏亚看向她,竟有一瞬间,艾丝勒以为她要对自己微笑,只是唇角的弧度微微抬起,便又冻结在了黯然之中:“谢谢你,艾丝勒,可惜我没办法报答你了。”

“殿下——”

“不要再说了。”她抬起一只手,平和却又不容拒绝,打断了她后面的话。侍女只好退下,回来时,手里多了一只木盒。

“殿下,热娜小姐说,她给您准备了一件礼物,您看了之后如果还是不想见她,她立刻就会离开。”

安苏亚厌倦地转过身,掀开了盖子。

盒子里的东西让她微微睁大了双眼,亡国公主偏过头,唇瓣簌簌抖动,面颊上的肌肉轮廓清晰可见,她深深喘息,似乎要竭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完美的面具绽开了丝丝裂隙,露出真实的她,长久以来,艾丝勒第一次见到她如此鲜活的表情。

“让她进来。”

徘徊片刻后,她才艰难地吐出了这几个字。安苏亚闭着眼睛,在反复折磨下麻木的伤口被无情地撕开,流淌出汩汩血泪。

“安苏亚。”

熟悉的声音响起时,她身体陡然一颤,疼痛攫住了她的心,几乎要把它撕成碎片。

安苏亚抚着胸口,呼吸也变得急促,她努力睁大眼睛,竭力克制着自己不要落下泪来:“公主执意要见我,有何贵干?”

她曾经无数次与这双美丽的眼睛对视,只是之前的温情亲密,如今已尽数化作冷淡。

戴米尔张了张嘴,苦笑着说:“当年的事是我不对,你要打要骂,我都只有领受,可是安苏亚,我也是身不由己,我……”

“好了。”旧日挚友偏过头,只留下不耐烦的侧脸,“你有你的不得已,我也不敢怪你,既然如此,又何必纠缠不休,你今天来,就是为了对我说这些吗?”

“我来是想问你一句话,可是见到你的样子,这句话我也不必问了。”戴米尔走到她身边,她的朋友侧身,避开了公主的手,但她却丝毫不以为忤,爱怜地说着,“安苏亚,当初我出师救援,只为了锄强扶弱,可是苏丹的一道旨意,却将我变作了贪求功勋的残暴之人。如今他听信术士的蛊惑,又要让更多人受此荼毒,我不能再这样忍下去了。”

安苏亚心中重重一跳,转身看向她,唇瓣颤抖着:“你是说——”

“只有诛除暴君,才能结束这场疯狂的游戏,把国家从苏丹的恶行中拯救出来。”戴米尔急切地上前,蓝裙女士挣动几下,却还是任由她握住了自己的手,“我的爱人啊,你没有忘记国仇家恨,我也没有抛下自己的责任,你真的甘心在这座牢笼里碌碌一生,再不见天日吗?”

安苏亚沉默以对,眉头紧锁,抿紧了嘴唇,握着她的手已沁出一层薄汗,湿凉滑腻一如主人的心境。

“你想让我做什么?”

安苏亚垂着头,长发投下朦胧的阴影,让公主看不清她的神色。

“苏丹有一枚强大的魔法戒指,如果要击败他,就必须要想办法去掉这件武器。我想,如果你能想办法偷到它,我们就能——”

耳光落在她的脸颊,带来尖锐的疼痛,她恍惚地看着眼前的妃子,耳畔嗡嗡作响。

安苏亚死死瞪着她,神色古怪而又疯狂,像是僵硬了很久还没有上油的人偶,在尝试着露出微笑,却让自己的泪水簌簌而落:“苏丹的魔法戒指,对吗,原来你找我就是为了这个!”

“安苏亚,如果你还想复仇,我们就——”

“再别对我提什么复仇!”她一把甩开戴米尔,任由她无助地看向自己,被背叛的怒火和委屈在压抑多年之后如火山喷发一般宣泄而出,“提尔亚陷落的那天,我跪在地上求你放过我的族人放过我的家乡,你却……你却放任士兵杀死了他们每一个人!你手上沾满了血,如果我要复仇,第一个就应该杀了你!”

泪水漫溢,她泣不成声。

青金石项链猛然崩断,串珠分崩离析,像她们的情谊一般四散溅落。

辜负了她的人无助地坐在地上,愧疚沉重如山峰,压垮了她的辩才:“我只是,我只是执行苏丹的命令……”

“是吗?刚才说要诛除暴君挽救国家的又是谁?他弑杀父兄,凌辱姊妹,穷兵黩武,穷奢极欲,视臣民如犬马,视性命如草芥,桩桩罪行难道是昨天才做下的吗!那个时候,热心公益的你又在哪里?你只有在暴政降临到自己头上的时候才知道去反抗,你不是为了国家,而是为了你自己。如果弑君上位,你成了苏丹娜,一个心里只有自己的统治者,也又会成为新的罪恶。你杀我,我杀你,胜者为王,随即变成新的尘土,这样的剧本我看倦了,也不想玩了。如果不是为了艾丝勒,我早就追随故国而去,也不必在留在这里,看着你又成为这肮脏戏剧的主角。”看着她茫然无措的样子,安苏亚心里涌上一股快意,但旋即又为自己感到恶心。

她抚着胸口,心如刀绞,“你走吧,之后再也不要来了。”

戴米尔凝望着她,背影伶仃,宛如清水,澄澈而又脆弱。

她闭了闭眼,让泪水无声垂落:“扶助苏丹上位的时候,我还太年轻,我渴望着征服的荣耀,渴望着权势和财富。直到遇到了我的挚爱,是麦娜尔让我知道,征服的荣耀来自于行自我不能行之事,而非迫使他人行不可为之行。”

念及她的名字,戴米尔恢复了些许理智,像漂泊海上的孤帆,终于望见了锚地。她反手拭去眼角泪水,起身时,目光重新变得坚定。

“我之前做了很多错事,但我不准备将错就错,也不能就这么沉沦下去。你来帮我,我会去做,你不来帮我,我还是会这样去做。不仅为了你我,更是为了纠正我过去的错误。即便不成,我也死而无憾。”

在她们周围,稀薄的银色光晕已然无以为继,一阵闪烁之后,彻底消失无踪。

安苏亚眨了眨眼,自己仍坐在妆台前,艾丝勒侍立一旁,只是自己手中多了一件青金石项链。

她攥紧了串珠,想要感受戴米尔淡淡的体温,然而斯人已去,留下的只有冰凉触感,伴着遗憾共舞。

“不知道她……她有没有劝动安苏亚妃……”

鲁梅拉走上楼梯,母亲的身体在她怀中瘫软成了一湾春水,薰衣草的味道丝丝缕缕,萦绕在她周围。

麦娜尔勉力开口,声音含混低沉,疲惫如潮水一般向她袭来,即便闭着眼睛,眼前也是天旋地转,让她难过地想要呕吐。

“嘘,母亲大人,您现在需要休息。”女儿身上传来的暖意安抚着她的神经,让她本能地在鲁梅拉的怀里蹭了蹭,少女无声地笑着,声音轻快,像是在哄着自己的孩子,“精灵提灯虽然很强大,但是却只有您一个人才能用,提供的保护很有限。殿下她是苏丹的至亲,我不能冒险跟她联讯。不过您也不用担心,灵魂置换已经结束,只要等到热娜姐姐或者殿下回来,您问一问就知道了。”

怀中人寂然无声,竟是已经睡了过去。走进房间,把母亲放在床上,她抚上衣裙的搭扣,犹豫片刻,还是放弃了冒险的冲动。

不可以太心急,鲁梅拉,淑女的城堡是要一点一点攻陷的,太过操切只会适得其反。

她吐了吐舌头,垂下目光时满是眷恋,少女拉过被子,盖上母亲的肩膀,扑面而来的汗水味道,诱惑着她在麦娜尔的脸颊落下轻轻的吻,像春燕恋慕着旧巢。

“那个——鲁梅拉?麦娜尔?有人在吗?”

海螺胸针中传来的声音打破了片刻的宁静,鲁梅拉小心翼翼地走出房间,生怕吵醒了熟睡的母亲。

“热娜姐姐,我在的。”她轻快地应道,“怎么样,一切都顺利吗?”

“应该……还算顺利吧。”珠宝商沉默片刻,开口时满是纠结,“但灵魂置换的时候可能出了点问题……”

“哈?”绿裙子的少女歪了歪头,脚步快了几分,“什么问题,施法过程一切正常啊?您不舒服吗?”

“不不,不是施法的问题……我在戴米尔身体里的时候,去了不该去的地方,所以她可能,嗯……有点儿麻烦了。”

她吞吞吐吐,勾起了少女的好奇心:“你去哪儿了?中间只有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不可能去非常危险的地方。告诉我坐标,我可以直接传送过去接殿下出来。”

“那个……我去了——欢愉之馆。”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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