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碗不过港酒楼厨房。
芷若枕着手臂,趴在餐桌上进行午后的休憩,通着风,空气依然带着海港特有的咸腥味,阳光静谧
是许多个平常又美好的午后。
她迷迷糊糊间听到一些滋溜的啧水声,有些疑惑的睁开了眼眸。
随即就见到桌边,一对狗男女·····
好吧不是!
“老爷?!”
芷若颇为惊喜的道。
正在吃着舌亲热不正是她家老爷和申鹤么。
“吵到你了?”
江晨问道。
芷若脸色微红,“没,没有···也差不多到时间了。”
“老爷”
这边申鹤显然还没有吃够,坐在同一张长木椅上紧挨着,双手撑在他的大腿处,整个人仿佛挂在他身上似的,将脸再度靠近了几分
旁若无人的样子。
江晨只好示意芷若自便,“食谱和食盒。”
“噢噢。”
芷若同处一室那个尴尬呀。
她赶紧接过食谱,粗略看了下是一道填馅鸡料理,以须弥盛产的众多香辛料腌制,手法堪称···繁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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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类似璃月的功夫菜,但用料的关系,又没那么高端精致,比较土味。
很适合自家酒楼。
“嘶!”
芷若倒吸了一口旁边弥漫过来的甜气。
她忙打开食盒的一格,瞬间,空气中的甜气也没有了!
填馅鸡强烈的香味如掀起的风暴一般狂刮,侵占了嗅觉,甚至席卷五感。
“呃?”
申鹤都不由以眼角余光向这边看来。
江晨微笑道:“带给你们的。”
“对了。”
江晨一边帮她整理了下被自己弄皱的衣裙,询问道:“还有辛焱人呢?”
“辛焱在外面沿海栈道练琴,等下才回来。”
申鹤说道。
辛焱每天中午都不休息的,顶着毒辣的烈日在吃虎岩去北码头的栈道那练曲儿。
“我去叫她一声,々。”
江晨起身道。
申鹤忙道:“我去就可以了。”
“我要去往生堂一趟。
江晨按住了她的肩膀示意好好坐着,随即拿上食盒,那还有一格没开
“哦。”
申鹤目送他出门,立马盯上了填馅鸡,本就亲的越发有些口干舌燥,此时更是干涩,“这么香的烤鸡,我还从未吃过···也没见师父吃过。”
“先尝先尝。”
芷若忍不住。
不等辛焱回来了
但嘴上还是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道:“等我尝完了试做一下,尽早成功,你就可以拿去孝敬辣个女人了。”
这个称呼,是芷若听荧她们讲的。
江晨走近岩边,隐约听到了一阵激情的摇滚声。
辛焱穿着米白色旗袍,坐在近岸的一块礁石处,抱着她自制的琴正在练习,成了一道不错的风景线,
浪花声大,淹没了大半的琴声,这样也不用担心扰民。
“辛焱!”
江晨喊了两声
“哎?”
辛焱从沉浸中被唤醒,她回头一瞧顿时打了个激灵的跳起,踩着高跟脚下一滑,差点栽海里面去。
江晨一下子看乐了。
“老爷!”
辛焱站稳后,忙招手回应。
江晨只是指了指酒楼的方向,没说什么,便离开了。
辛焱回到酒楼自然明白什么情况。
经过解翠行,他驻足问道:“老板,古树树脂有卖么?”
“哎,这不是江晨老板么!”
老板石头印象深刻,道:“有,目前店里面储备有三个古树树脂。”
“什么价钱?”
江晨问道。
“六万摩拉一个!您要买的话,我咬咬牙每一个给您便宜三千摩拉,要是全买,总共便宜一万摩拉。”
石头搓搓手道。
不论是开藏金之花,还是去秘境投银白古树,讲究的就是一个运气一一地脉淤积程度有多严重,又是什么东西。
这就跟赌石差不多。
而且,藏金之花在野外位置不定,浓郁的能量会吸引强大的魔物,而秘境里面同样伴随着危险。
可不是在店里面买几块石料,切开看看真色那么轻松。
这就导致古树树脂并不怎么受欢迎,一般也就冒险者光顾。
当然,若是有人知晓淤积严重的藏金之花位置,或者发掘出秘境,里面的银白古树同样没人光顾过。
因此才来买古树树脂。
那活该人家发财!
用璃月人的话来讲,那就是运势到了。
璃月是商业之都,利用信息差赚钱,本来就是商业逻辑之一
这也与赌石一样,钟离那样的专家拥有的“鉴赏知识”,同样也是他们的财富
所以,哪怕眼前这位算是熟人,老板石头也没有多问一句他的购买用意一一向客人试探“商业机密”,会坏名声!
江晨爽利付了钱,买到三枚脆弱树脂,过了通往绯云坡的朱桥,就转道左侧。
往生堂门前更为冷清,连仪馆小妹也都缩在了屋檐下,仿佛与阴影连为一体
业务一般都是早上办理,合时辰,其它时间大多都这样。
“...””胡堂主在吗?”
江晨问道。
“在!”
仪馆小妹领着他进去,来到堂主的办公室外,敲响了门,“堂主,你有客人!”
格吱格吱!!!!
里面顿时响起了凳脚摩擦地板的刺耳噪音。
江晨和仪馆小妹一同龇牙,显然这噪音令他们感到相当牙酸,烦躁。
咚咚咚!
脚步声快速的由远及近,门“吱呀”一声被打开,“哟,让我看看是哪·······”
胡桃说着,声音戛然而止。
“江晨?!”
她一双有着梅花瞳的漂亮眼眸睁圆,随即脸颊迅速飞红,下意识的就要关上门。
不过这样在“员工”面前不太妥,于是关门前伸出一只手扯住江晨的胳膊,连带他一并拉进屋。
咔嚓一声,门反锁上了。
仪馆小妹:“?”
屋内。
江晨坐在还温热的主位上,一脸嫌弃,“你睡觉还流口水呀?”
胡桃脸颊上有着一道红印,那是枕着手臂印出来的。
而他面前的桌面还有着一摊晶莹。
显然,胡堂主刚睡醒。
“你你你!”
胡桃那个急呀,主要被抓这个正着,没法辩解,忙拿手帕使劲儿擦,想要毁灭证据吃。
她臊着道:“你个登徒子,擅闯本姑娘房间,我,我要去总务司告你!”
“明明是你拉我进来的,仪馆小妹可以作证。”
江晨见她是真急了,都语无伦次的样子,翻了翻白眼,干脆不提这事儿。
他指了下刚才顺手放在桌面的食盒,道:“我请你吃填馅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