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经历林居狂语期的学者与疯掉的学者，他们的头脑就像是一个装了水的气球和装满了水的气球，你们明白这里面的差距吧。”
纳西妲为了方便他们了解，举例道。
“知道知道！”
派蒙连连点头，“装满了水的那个很容易破！”
“从世界树上撷取普通知识，并将之从学者的头脑中提取出来，录入虚空，其中所需的媒介就叫做罐装知识，是一种封存了特定知识的容器。”
纳西妲讲道：“这项技术很安全，就跟我先前说的一样，不会有什么波澜。”
“但这是建立在气球没装满水的情况下，不是么？”
神里绫华理解道。
“嗯嗯，就是这个意思。以上都是普通的知识，而神明的知识之所以被冠以“神明”，便是因为它对于人类来说是禁忌，承受不起。”
纳西妲声音中有一丝赞许，道：“疯学者的头脑被禁忌的知识胀满，如今十分脆弱，任何的接触都不亚于用针去扎装满水的气球，相当的危险。”
“哇，那疯学者好可怜！”
派蒙窝在江晨怀里，她挥舞着婴儿肥的小拳头道：“明明是很有勇气和毅力，很值得尊敬的人，竟然要被拿去做那么危险的试验吗？”
为了追求智慧，去雨林独自修行，冒着疯掉的风险以凡人的意识沟通世界树，这样的学者本就很值得尊敬。
不幸真的疯掉之后，教令院却要还将人家当成已经撷取到禁忌知识的容器利用，进行对他们而言更危险的实验，这简直糟糕透顶
“真可怜。”
菲谢尔也说道。
“必须要阻止这种事情发生才行。”
纳西妲语气坚决。
菲谢尔疑问道：“只是有概率而已吧？”
「虚空」给这些项目内容后面都加了概率，表明并不一定准确。
“嗯···你还未了解虚空的预判功能。”
“按照你们先前的提问，这项目是否与愚人众有关，会影响到虚空最终给出的概率。”
纳西妲教道：“江晨换个没有其它影响系数的方式向虚空提问，例如是否有神明罐装知识被录入。”
江晨点了点头，当即道：“列出神明罐装知识的录入明细。”
唰！
房间中所有悬浮的光幕一瞬间变红，整个房间都被映得红光通透，继而一条条闪烁着七彩光华的曲线在其中诞生，投影到他的面前。
而在这些曲线上一层，跳出虚空主机的光幕。
“未解明数据。”
“录入时间······”
“果然有！”
菲谢尔她们瞪大了眼眸，看着那些流转着七彩光华曲线，这里面的都是神明知识？！
“听起来是可以确认了！”
纳西妲继续道：“如果没有猜错，在与愚人众合作之前，就有一定量的录入，而在合作立项的时间之后，数量大幅度增加。”
只有这样，虚空才会预判这是教令院与愚人众的合作项目。
当然，其中肯定还涉及更多的数据，但她这是由果推因，不必纠结这么多。
“跟你说的一样！”
荧扫过那些录入时间，赞扬道：“纳西妲真聪明，不愧是智慧之神。”
“只是比你们更加熟悉虚空的运转而已。”
纳西妲这是真话
派蒙有些疑惑，“可愚人众应该没比我们早多少来须弥呀，跟这些录入时间对不上。”
“合作项目肯定要先行试点，有了可观的试点成果然后再宣布正式启动，就好像相爱的人在正式的婚礼之前，其实已经同床共枕很久了一样。”
纳西妲形容道。
“哦哦，就是跟江晨和荧她们一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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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蒙恍然大悟。
也就是说在愚人众正式登陆须弥之前，其实已经与教令院眉来眼去，暗中来往好久了。
“纳西妲！”
荧都不禁了脸，娇嗔出声
菲谢尔和神里绫华更是羞赧。
“嗯？”
纳西妲察觉到她们那害羞的情绪波动，忙解释道：“我本意只是举一个你们容易理解的例子，要怪就怪派蒙。”
“为什么要怪我？”
派蒙不解的摊手，“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仁少女各自叉腰，危险的目光撇向这读不懂气氛的小家伙，决定改天好好欺负一下…
“呵呵。”
江晨捏着下巴，他好奇道：“那纳西妲准备要怎么做呢？”
净善宫的光球当中，纳西妲闻言一下子站了起来。
她圆乎乎的可爱小脸有些紧张，心情就跟发表论文的学者面临评审会的提问一样。
江晨这是在考教她吗？！
“让大贤者阿扎尔停止计划已经来不及了。”
纳西妲开口道。
“这是为什么？”
荧不解的问道。
既然大贤者是主导者之一，找到他不就可以制止这个计划的进行了吗？
“林居狂语期中精神失常的学者，也就是疯学者具备一定的危险性，会被教令院统一流放到沙漠的边界，阿如村。”
纳西妲说道：“对于这项研究来说，那里就是最好的素材库，或者说研究只能在那附近进行。”
化郭城巡林队帮忙从雨林中送回来的疯学者，都会被送到阿如村去，数百年来皆如此。
在这种“素材集中”的情况下，神明罐装知识的提炼也只能在那里进行，而且雨林中没人会关注黄沙如何，足够隐蔽。
“也就是说哪怕大贤者下令停止计划，再传到阿如村已经来不及了？”
荧明白道
这里面花费的时间，足够有更多的疯学者受害了。
“疯学者被流放之后，依然佩戴着虚空1.3终端，方便教令院监控，所以我也可以感应到他们。”
纳西妲讲道：“但我刚才感应了一下，比起上次，消失了好几个疯学者，也就是说摘下了虚空终端。”
“若不是靠着江晨的权限发现这个项目，我还真不会上心，只当发生了一些普通的意外事故。”
“毕竟沙漠不怎么安全，他们的精神又失常，遇上危险的概率会更大一些。”
纳西妲对此十分庆幸。
“是被摘下了虚空终端吧。”
神里绫华纠正道
“基本可以这样断言。”
纳西妲还是很严谨的，严肃道：“所以比起让大贤者停止计划，我得先一步保护疯学者的安全，我要将意识跳跃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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