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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卷 第4章 计中计!

第二十四卷 第4章 计中计!

  “杀呀!”

  空名暴喝一声冲过去,沉重的铁棍挥扫打击他们的困兽之斗。

  恶鬼营的兵将一看关大明已经死去,更是满面怒恨,围剿过去时,几乎呈现疯狂的态势。

  南坡的战势没了悬念,在屠刀的砍杀下,守军但凡一个分神就是被乱刀砍死。

  已经逃无可逃的叛军这时哪能抵挡得了愤怒至极的恶鬼营,不少人未自惊慌中回过神,已被砍倒在地。

  所有的守军渐渐集合成一个圈,在周云坤的喝令下,希望能多抵挡一会儿。

  “周云坤!”

  空名的一声怒喝宛如五雷轰顶,带着双重仇恨更是狰狞,在怒吼声中,沉重的铜棍朝他杀了过去。

  周云坤刚砍翻一人,回过神来一看,虎虎生风的铜棍势大力沉地砸了下来,慌忙抬头抵挡,哪知断剑根本挡不住铜棍的横扫,只是轻轻一碰,顿时应声碎开。

  “靠!”

  周云坤谩骂一声,咬牙往后退几步。这时他感觉手上的筋骨阵阵作疼,似乎骨头和筋都有种撕裂的感觉。空名蛮横的一击实在太狠了。

  “败军还不受降!”

  这时恶鬼营彻底诛杀其他的守军,陈奇一身血水走上来时,南坡已经没有抵抗势力。

  但他看见关大明的尸体,顿时眼露狰狞,怒吼道:“是……是哪个王八蛋干的?”

  “是老子!”

  周云坤抵挡空名的另一击后,疼得直咬牙。从这熟悉的情况来看,他明白承受空名的一击后,自己的手骨断裂了。

  眼看南坡上下全是恶鬼营的军旗,他顿时满面哀伤;但望向山坡下时,不由得眼前一亮,原本绝望的眼里闪现兴奋的神色。

  “怎么了?”

  众兵将看周云坤的眼色一亮,不由得转头朝山坡下望去,这一看顿时让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一股寒意凉到心里。

  津门到处都是兵荒马乱的厮杀,处处分不清有哪些的兵将互相挥砍,唯独南边是少有的清静地。

  这时南坡虽然被彻底拿下,离军令规定的晨曦还差些许时分。

  山坡下的情况却是让人冷汗直流,不知什么时候竟杀出一股约有五千的兵马,朝这边冲过来,在没人注意到的情况下,已经聚集成势朝将营冲锋而去。

  更让人惶恐的是,这批兵马杀去的方向不是别的地方,而是在山坡下的大营。

  恶鬼四营在连续的战斗中已经死伤惨重,目前能战的两万军马全在攻打南坡,大营之内的守卫已经很薄弱,想挡住这股骑兵的冲锋简直是难上加难。

  战争中的死伤原本是正常的事,但现在谁都脑门发凉了。营里除了伤兵外,还有当朝太子在等待南坡拿下的消息。

  一旦太子被擒,事情就闹大了,不仅朝廷会变得被动、遭叛逆要胁,恶鬼营上下的疏忽更是不可饶恕的罪过。

  “不好了!”

  陈奇一看,大惊失色。不管南坡能否打下,一旦主子被擒,所有军将一回朝廷都是死罪难免。

  “大意了!”

  空名也是停下追杀的脚步,转头一看,立时目瞪口呆,惊得有些六神无主。

  “哈哈……”

  周云坤这时被围攻得满身伤痕,一看舞着周家大旗的军队冲向将营,顿时仰天长笑,有些嚣张而兴奋地笑道:“来吧,一个南坡又如何,我周云坤的人头又怎么样,只要拿下太子的话,你们恶鬼营全都得陪葬了。哈哈,关大明现在死也不错,起码不用被朝廷的狗腿子折磨,哈哈!”

  “什么……”

  饶是空名也大惊失色,再细一看,周家的大旗已经冲到大营前,而军营外围竟然没有兵马把守。

  他立刻失声怒喝:“怎么回事?欧阳没有布置兵马防御吗?”

  “你们想救也来不及了!”

  周云坤笑得有点癫狂,刚才的一通混战致使他身上的伤势严重。

  他吐了口鲜血,任凭血水一直从嘴角流下,还是得意笑道:“给你们一个南坡,哪怕十个南坡都可以!现在你们就算回去救都来不及了,凭你们营里的伤兵想挡我周家军的锋芒?做梦吧!你们等着为你们的主子收尸吧!”

  “哈哈!”

  周云坤在人墙的包围中仰天长笑,显得嚣张可恨,又让人无可奈何。

  恶鬼营上下无不恨得咬牙切齿,但这时谁都没空解决他。山下的情况悲观到极点,即使救援都可能来不及。

  纵然想诛杀狂笑不止的周云坤,空名还是捺住杀意,着急喝令:“别管这些败军了,赶紧回援呀!”

  “不管了!”

  陈奇顿时眼红,手里的大刀一举,喝令道:“兄弟们集合,就算是死,我们都不能让主子身临险境!和这帮狗娘养的拼了。”

  “周云坤!”

  空名也着急了,一看兵将们全慌了起来,立刻大吼道:“主子的武功在我之上,你们想取他性命也没那么容易!”

  两人的大喝给了大军空前信心,混乱的兵马立刻集结起来,准备往山下冲。

  这时空名知道事态严重,赶紧翻身上马,再怎么想碎尸周云坤也不是这时候;尽管恨得直咬牙,但也没空追杀他了。

  “快,别管他们了!”

  陈奇一看周家军已经冲进大营,顿时大惊失色,慌忙牵来一匹战马准备回去救“哈哈!”

  周云坤看所有兵马在最后关头如潮水一样往山下撤,讥讽而轻蔑地大笑起来。

  这时他伤痕累累,但谁都没空杀奄奄一息的他,因为山下的周家军已经打进营内。

  “笑什么?”

  一个声音带着沉静鬼魅的气息,又有几分调侃,更夹着一丝嘲讽!

  “笑你们因小失大!”

  周云坤话刚说完,立刻感觉不对。

  这话是从背后传来的,山后是一片难以攀爬的半悬崖,恶鬼营的战士全都集结在自己的面前往山下冲,这突来的声音轻松又有点嘲笑,绝不是残余兵将该有的语气;而且带有浓重的京城口音根本不是自己所听过的。

  “这、这……”

  陈奇一听这熟悉的声音,吓得连话都说不清楚,赶紧掉转马头一望,原本慌忙的脸上立刻写满惊喜。

  “主子!”

  空名太熟悉这个轻佻又有点下流的声线,喜出望外地往回一看,松了一口大气,木讷的脸上笑得和菊花盛开一样的灿烂。

  “因小失大?你指的是什么?”

  声线依旧那么轻松,却伴随不屑和蔑视,让人感觉很不舒服,但听在恶鬼营众将的耳里却那么亲切,亲切得不少人都颤抖着掉下眼泪,原本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都松懈下来。

  “什么人!”

  周云坤顿时惊慌不已,转头一看更是脸无血色。

  从后山的半悬崖不知什么时候偷偷潜过来一千多人,一看黑色盔甲就知道是恶鬼营的兵将。此时他们无不面露讥笑地看着自己。

  尤其走在前面的少年最是显眼,一身标准的书生打扮,长袖细褂,看似随意却有几分洒脱,在兵荒马乱的时候极端显眼。

  秀美俊气的脸堪称是世少罕见的美少年,但这分文人气息中又有种说不清的阳刚。

  不管是锐利目光还是充满睿智的微笑,都会让人莫名地不寒而栗,更别提他鬼魅一样的邪笑。

  “好人吧!”

  许平摇着扇子笑呵呵地走到前面,满面嘲讽地看了看全身是伤的周云坤,啧啧说道:“因小失大?你猜猜这话说谁比较好呢?”

  “主子!”

  恶鬼营全军乐坏了,谁也想不到许平竟然会带着剩余的兵马从最难攀爬的半悬崖上来。刚才的提心吊胆一下子变成不知该怎么表达的狂喜。

  “你、你……”

  周云坤顿时吓得无法言语。

  眼前的少年虽说看似轻佻随意,但却人感觉深邃得像是见不到底的湖水,每走近一步都像是大山压迫一样,尽管他脸上总是笑着,感觉更是骇人。

  “我?”

  许平轻轻笑了一下,身影鬼魅一样消失在周云坤的面前,一时找不到任何痕迹,只留下一句嘲笑般的话:“本人朱元平,投胎技术好,现在位尊大明储君。津门周家果然人才辈出,但你这样的傻子看起来也是不少。”

  顽强挡在周云坤身前的几个伤兵都惊讶自己是不是眼花,但随着一股强风扑面而来,顿时感觉骨头像是彻底粉碎,剧烈的疼痛还没来得及传遍每一根神经,身体宛如失去重量般被砸飞到半空。

  “人呢!”周云坤大惊失色,眼一花,竟然看不见面前的少年。还没等看清是怎么回事,自己身边的伤兵竟然全都飞到半空之中。

  身体一晃,他突然感觉胸口热热的,有一种隐隐的疼痛,但又不是很清晰。

  “周云坤,周家大将,云字辈翘楚之一,死在我手里,你也该高兴了。”

  一样平和的声线,在这时却显得阴狠。

  等周云坤回过神的时候,许平已经站在他的胸前,原本秀气温和的脸色变得阴狠无比,眼里更是饱含说不尽的怨恨和愤怒,速度简直快得有些惊人。

  没人看得清许平到底是怎么过去的,而这时被砸飞的伤兵才刚落地而已。冷月的飘渺鬼步被许平练得不只是炉火纯青,更是登峰造极。

  “不过如此……”

  许平一声冷哼,其他人才注意到主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周云坤面前,手指看似轻轻一点,竟然已经刺进他的胸口,血液正从手指间的伤口不停喷出。

  “你……”

  周云坤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这一切,受了这么致命的伤,自己竟然半点感觉都没有。比起空名的威猛,这种毫无声息的杀戮更是可怕。

  “死去吧……”

  许平冷眼一看,眸光一转,突然看见关大明的尸身,顿时涌起一股怒火。

  原本杀周云坤只是为了灭口、不被空名知道真相而已,但现在看见爱将死去也是急火攻心,他怒吼一声,手上的真气蓬勃爆开。

  “老子要你不得善终!”

  许平双眼渐渐发红,瞬间爆发的真气强得让人不敢直视。

  “主子!”

  旁边的孙正农关切地呼唤一声,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许平突然发狠,但比起关大明的死,他更在意的是能不能留下活口审问一番。

  “空名,交给你了!”

  许平在愤怒中留下一丝理智,手上的真气猛地爆炸,奄奄一息的周云坤立时朝空名凌空飞去。

  已经无力的身躯直直砸向空名的方向,只是简单的一击却震碎他全身经脉,即使周云坤此时察觉自己被冤枉了,但想解释也已经来不及。

  “谢主子了!”

  新仇旧恨呀,空名一看周云坤的身体朝自己飞过来,眼里还有着恐惧和痛苦,心里的仇恨之火再次燃烧,立刻从马背上一跃而起,朝他冲过去。

  “周云坤,我要你死无全尸!”

  空名怒喝之时已经飞到周云坤的上方,两人在半空之中刚一接触,顿时散发出强烈气劲。

  空名深吸一口气后,突然眼神狰狞,肌肉有些夸张地鼓起,甚至青筋都开始猛烈跳动;随之而来的是后背的伤口裂开,鲜血宛如泉水般喷出。

  不少兵将大惊失色地喊了一声,许平则是冷眼旁观这一切。此时必须给空名一个发泄的机会,只要周云坤说不出话,这一切就会成事实。

  不管是他朋友的死,还是关大明的壮烈,都会进一步刺激这个杀神的潜力,只要给他报仇的机会,他不至于总是失去冷静和理智,自己就能因此得到一个更为恐怖的大将。

  “屠诀。极怒!”

  “死去吧!”

  空名怒极之时,第一次没用兵器就出击,双手疯狂绷紧,开始挥舞强壮有力的双臂轰去。

  一声声充满怨恨的狂吼伴随数之不尽的拳头狂猛轰去,几乎看不到残像,却能隐约看见有无数的猛拳砸向周云坤身上。

  如千斤重锤般的拳头把破旧的盔甲砸得四分五裂,一瞬间竟然将他的肉体砸得完全看不见颤动的痕迹,砸得他的身体不停往下沉。

  “戮诀。极恶!”

  空名竟然在半空中将周云坤硬生生轰到地下,这时周云坤别说抵抗或呻吟,身体除了被打时的抽搐之外,已经没有别的动静,显然第一波的攻击已经让他骨碎而死。

  空名站稳在地,深吸一口气,却是继续怒喝,数不清的重拳再次雨点般砸向周云坤不知还有没有生命迹象的躯体。

  狰狞的面相和残忍的狂轰、连连发出的巨大声响让,人感觉骨头都有点疼了。

  不少人看着周云坤已经变形的身体被砸得镶进地里,顿时毛骨悚然。

  陈奇揉了揉眼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空名的拳头上似乎环绕着隐隐的血气。

  这和自己印象中的少林功夫似乎有点不一样,有一种说不出的残忍。

  “这……”

  全军上下无不哗然,这狠毒的轰法甚至把周云坤身下的大地都打裂了。

  别说这时周云坤是死是活,在空名如此狰狞的狂攻下早已血肉模糊,全身的骨头也碎得极为零散。

  “杀了你呀!”

  空名把所有怨恨都发泄在周云坤的躯体上,无数的拳头蕴含沉重的力量持续猛轰,伴随巨大声响和强大的力道,竟然硬生生把周云坤的身体轰得入地半尺。

  “这……”

  陈奇不可置信地张大嘴,满面惊讶地说:“空名大师用的根本不是少林武功,尽管看起来也是刚猛无比,但给人感觉却是恶毒之极,这根本是歹毒之极的邪功。”

  这时空名依旧怒吼着挥舞拳头,几乎把周云坤的身体轰得埋进地下,但他还是继续挥拳,似乎不只要将这个仇人杀死,更是要将他碎尸万断。

  所有的战士围起来看着这一幕,看到深深埋在地里那一团说不出形状的肉,谁都感到背后一阵凉意。

  只知空名的铜棍凶横无比、杀敌无数,但现在众人都觉得这恐怖而刚猛的拳法更加吓人。

  “何谓正邪?”

  强烈的攻势几乎把地砸穿了二尺,许平在旁边看得眼前一亮,听到陈奇的话顿时不屑一笑,又有点轻蔑地说:“自古成者王侯败者寇,这套功夫师出血手魔君,是他至阳至刚的战法,你觉得他的为人是正是邪呀?”

  “这……”

  陈奇顿时迷茫不已,但看着空名继续挥拳头、怒吼着鞭尸,还是感觉心里不舒服。

  “屠戮,战阳之二字诀!”

  许平眼神眯了一下,有些得意地笑道:“这套他自己创造的功法确实不逊于一般的阳刚武功,也特别适合空名从小习惯的猛烈之风!战场之上不需要仁慈,给了敌人活命的机会,就是威胁自己的生命。陈奇,你也打过不少仗,难道看不透这些道理?”

  简单的几句,陈奇脸上从原本的忐忑变成冷笑。

  久经战场的他自然明白战争的残酷,混迹京城更是懂得官场的黑暗;当他心痛地看着关大明的尸体时,这种感觉更是浓烈。

  功夫确实无所谓正邪之分,只有人才有善恶之别。

  战场之上不需要任何怜惘,女果心存幻想就是把自己推向地狱。

  “主子!”陈奇想明白了,但看着许平一副淡然,还是忍不住问道:“这功夫,是……是魔君前辈传给他的?”

  “和我无关!”

  许平耸了耸肩什么都没说。

  本来吕镇丰想把一身邪功传给许平,但许平坚决地拒绝了,原因很简单:老子不想做个山寨版的魔头,老子承认自己是色狼、人渣、败类、无耻、卑鄙、下流,但坚决痛恨盗版。

  “主子,您看!”

  这时孙正农朝山坡下一指。

  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山下的周家军这时已经攻到军营之内,骑兵瞬间冲进毫无防御、甚至空无一人的大营,几千兵马个个红着眼举刀杀去,一时间杀声震天,倒是有模有样!

  “一群傻B !”

  许平不屑地笑了笑,这周云坤不知道脑子是怎么想的。

  两万主力军轰轰烈烈地打南坡,剩余的兵力又被欧阳带,走甚至大内侍卫和御用拱卫司的人马也被派出去,在身边的兵马少得屈指可数的情况下,老子会在那里等死吗?

  津门周边是天机营和周家军犬牙交错的混战,随便来个大营自己就玩完了,再他妈的绝世高手都会被人群殴死。

  在这种情况下,谁还会老实地待在营内等死,谁就是白痴。

  问题是你周云坤也太天真了吧,真以为老子会坐在那里等你来抓?

  就这种智商,不坑你还坑谁呀!

  “坡道上赶快安排布防,我还等着看好戏呢!”

  许平阴笑一下,在别人疑惑不解的目光中,拿出一支有些简陋的望远镜看向山下大营,满面玩味地期待大戏的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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