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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155章 大白天的,开业吗?

第四卷 第155章 大白天的,开业吗?

  事实证明,当一个昏君还是很爽的,尤其是这个昏君不是亡国之君的时候,潇洒的令人眼红。

  赵王偃便是其中之一。

  赵王偃是昏君吗?

  那是毋庸置疑的,赵国走向灭亡,赵王偃也有着很大的责任,若无他宠信郭开,力排众议,扶持郭开成为赵国的相国,赵国何至于走到如今这步田地。

  若是长平之战之后,赵国修身养息回了一口气,那郭开无疑是将这口气给他咽下去了。

  后宫宠爱倡姬,这个曾经嫁过人的倡女……好吧,这女人确实长得挺不错的,很戳男人的G点,身材神态气质都是极品,是个尤物。

  男人是了解男人的。

  洛言站在男人的角度上,可以理解赵王偃的想法。

  尤其这个年代还不是后期独尊儒术的年代,礼法还没那般严重,娶一个倡女也不是不行。

  唯一可惜的是,赵王偃似乎驾驭不了倡女。

  想到这里。

  洛言看着身侧的郭开,开口询问道:“刚才在赵王身侧的女子是……”

  “王后倡姬,大王对其可是极为宠爱,在王宫里,她的话有时候可比大王的话有用,栎阳侯若是想劝说大王,不妨走走她的路子。”

  郭开闻言,目光微闪,轻声的建议道,同时意味深长的看着洛言。

  有传言,洛言很好女色。

  见到倡姬这样的绝世尤物,洛言心痒难耐也可以理解。

  洛言如今贵为秦国的栎阳侯,可自身也不过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年轻人哪有不好女色的。

  戒色永远是男人人生的第一关,而这个关卡无法强行戒,堵不如疏……扯远了。

  对于郭开而言,洛言对女人感兴趣,这是个好消息。

  男人与男人之间,想要迅速建立交情,女人和酒永远是最简单的方式。

  走走她的路子?

  哪条路?

  洛言点了点头,不动声色地笑道:“好,我这就派人去准备一些礼物,改日还得麻烦相国给王后送去,顺便美言两句。”

  “那是自然~”

  闻言,郭开也是抚须笑道,同时越发确定,洛言和自己属于一类人。

  这无疑是好事。

  一类人更好打交道,郭开最讨厌的便是那些所谓的正经人,而这些人当中,很大一部分还是假正经,令人所不齿。

  “相国,正事忙完了,不如带我去领略一下赵国的风土人情?”

  洛言建议道。

  “好,请!”

  郭开点头应了一声,直接拱手应道。

  哪怕不看洛言送过来的两车礼物,单论洛言的身份,他此番也得好生招待一番,若是能得到洛言的支持,许多事情便好办了。

  退一万步说,也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赵国若是真的混不下去了,未来说不得可以去秦国混口饭吃。

  位置做的越高,郭开就越明白权利的重要性。

  一旦失势,会有太多的人想要踩死他。

  这一点,他很清楚。

  ……

  尚未走出王宫,一名身穿甲胃的魁梧将领便是挡住了去路。

  对方盔甲上有着醒目的剑痕,皮肤黝黑,双目冷厉,似一头随后会暴起的凶兽,盯着郭开,随后便落在了洛言身上,沉声地说道:“阁下便是秦国的栎阳侯?!”

  洛言闻言一愣,旋即便是打算问对方是哪位。

  郭开却是率先开口了:“司马尚,不得无礼,这位栎阳侯可是赵国的贵客!”

  “郭开,你最好记住,你是赵国的相国!”

  司马尚却是冷冷的盯着郭开,冷声的喝斥道,丝毫不给郭开面子。

  郭开在赵国混的似乎没那么厉害……洛言不由得看向了郭开,他觉得郭开这个相国做的很丢人,换做秦国,有人敢这么和吕不韦说话,估计没几天就会被吕不韦坑死了。

  司马尚历史上虽然也被坑死了,但那是很多年之后了。

  至少目前阶段,郭开似乎有些奈何不了对方,这也许和赵王偃有关系。

  那赵王偃虽然在作风方面有问题,但在大事上面,还是有些许脑子的,不过也有缺点,优柔寡断,念旧情,不然也不会让郭开坐在相国之位上这么多年。

  “该如何做事,我自然心中有数,何须你来教!”

  郭开面容微红,似乎觉得在洛言面前丢了脸,对着司马尚怒目而视,冷声反驳道。

  “最好如此!”

  司马尚冷哼一声,旋即看向了洛言。

  “我不知秦国有何目的,但此番,我希望阁下知道自己在哪,赵国可不畏惧秦国!”

  说完,头也不回的向着王宫内走去,显然也是去见赵王偃的。

  至于能不能见到,那就得看司马尚的能力如何了。

  “哼~”

  郭开甩了甩袖口,冷哼一声,旋即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洛言,歉意地说道:“见笑了。”

  “郭相国,这司马尚怎敢如此?”

  洛言忍不住怂恿道,一副你怎么能忍的下去的。

  郭开闻言,却是摇了摇头,苦笑道:“这司马尚仗着自己有军功,背后有上将军李牧支持,日常不将我放在眼中,大王对此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比起栎阳侯在秦国呼风唤雨,我在赵国却是有些艰难。”

  你这话我信吗?

  洛言心中嘀咕了一声,郭开没办法直接弄死李牧和司马尚他是信的,但怕,他是绝对不信的。

  郭开就算再差,那也是赵王偃的心腹,更是赵国的相国。

  算不得权倾朝野,可也是赵国数一数二的权臣。

  “原来郭相国与我也是难兄难弟啊,郭相国觉得我在秦国呼风唤雨,可事实上,我也被昌平君等人挤兑的不成样子,日子过得也是相当艰难,这朝堂争锋太考验心力,有时候恨不得不当这栎阳侯也罢!”

  洛言仰天长叹,郭开卖惨,他卖的比郭开还厉害。

  “昌平君?”

  郭开一愣,有些意外地说道:“栎阳侯与昌平君关系不好?”

  “有些矛盾,你也知道,如今秦国的相国是昌平君,其实这位置本来是我的,奈何昌平君势力太大,不过有大王的支持,我对未来很有信心。”

  洛言一副掏心掏肺的表情,和郭开聊了起来。

  郭开此刻却是想了很多,小心思更是活跃了起来,他觉得自己也许可以和洛言合作。

  当年与吕不韦合作,郭开内心还是有几分忌惮的。

  可洛言年轻,郭开自然不会向对待吕不韦那般。

  正所谓,腿上无毛办事不牢。

  同样的道理。

  年轻人终究会让人轻视几分,所以,对于洛言的话,郭开信了六七分,剩下的几分则是高看洛言。

  ……

  就在洛言和郭开互相述说苦水的时候。

  司马尚却是被拦在了宫殿门口,因为赵王并未直接放他进入,让他在外稍等片刻。

  此刻,宫殿之中。

  赵王偃一个哆嗦,脸色也是浮现出一抹异样的潮红,呼吸也是越发沉重了起来,同时眼中的神采也是萎靡了许多,仿佛生命火焰随着这一哆嗦,越发虚弱了。

  换做洛言在此,估计可以理解赵王偃。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

  所以。

  人只能用有限的精力却处理有限的人和事。

  “大王~”

  倡姬轻咬着嘴唇,妩媚的眸子似乎含着雾气,不满的对着赵王偃娇嗔道,似乎对赵王偃草草了事表示不满。

  她还没开始,这就结束了?!

  赵王偃板着一张脸,沉声地说道:“寡人都说了这段时日身体不适,行了,你先下去,寡人还要处理一些政务。”

  “谁让大王身躯这般魁梧,妾身哪里受得住……”

  倡姬口是心非地说道,声音轻柔的嗔道。

  赵王偃喉结滚动了一下,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他也知道自己如今的状态,太医都让他戒女色,以养身为主,可倡姬实在不安分,令人欲罢不能,其中滋味也许只有韩王可以与其讨论一二。

  “行了,下去吧,司马尚已经在殿外恭候了。”

  赵王偃催促道。

  “妾身先行告退,大王,你快一点啊~”

  倡姬起身行礼,抿了抿红唇,诱人无比地说道,旋即扭动着水蛇腰,在赵王偃的注视下缓缓远去。

  那极美的身段当真印证了红颜祸水四个字。

  “呼~”

  赵王偃深吸了一口气,压下了躁动却又不动的身体,随后让内侍将司马尚叫进来。

  片刻之后,司马尚便是入殿了。

  “末将拜见大王!”

  司马尚恭敬的对着赵王偃行礼,无论赵王偃干过多少糊涂事,但那也是赵国的王,名正言顺的大王。

  忠君爱国,这是每个将领都有的观点。

  赵王偃抬了抬手,道:“说,何事。”

  “上将军传信,北境去年军饷尚未补足,希望大王尽快派人送去。”

  司马尚拱手说道。

  北境自然是李牧驻扎的北方,防线涉及胡人和燕国,统帅的兵马也有三十万之多,每年军饷也是一个天文数字。

  唯有当大王才知道,这大王当真不好当。

  大王等于家长,干什么事情都要钱,手下们哪一个不需要张口吃饭,这些都需要用钱,尤其是军队。

  李牧控制北方有一套,每年虽然节省了一部分军费,可剩下的也需要赵王补足。

  说实话,有时候赵王偃也有些担心李牧军权过大,想要打压一番,这军饷便是一部分,若不是他示意,郭开岂敢搞这一类的小动作。

  好吧,赵王偃自认为自己很了解郭开,实则他低估了郭开的性格和胆量。

  “此事你去找相国协商便是,何须来问寡人。”

  赵王偃打起了马虎眼,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北境已经多年不打仗了,可每年军饷却是没有减少过,他岂能没有想法。

  有这钱,培养自己的心腹不好吗?

  李牧在北境拉起来的军队终究是李牧拉起来的,赵王偃若说心里没有疙瘩,那无疑是不可能的。

  李牧是名将不错,可对方忠的是赵国,而不是他赵王偃。

  这一点,赵王偃很清楚。

  甚至朝堂上,许多人都是这样子,这也是赵王偃重用郭开的原因,他需要自己人,一个自己用的放心的自己人。

  郭开,舍他其谁!

  “大王当真不知,此事便是那郭开从中作梗!”

  司马尚有些忍耐不住,沉声地说道。

  “郭开岂敢如此。”

  赵王偃却是无条件信任郭开,面色一缓,道:“你也不要急,这些年赵国也很艰难,北境战事并不吃紧,这军饷扣下一部分也是为了填补其他地方,此事郭开已经和寡人详细说过了,你也无需为难他。”

  大王果然知道!

  司马尚顿时沉默了,李牧在信中说的不错,此事本就是赵王偃默认的,不然郭开岂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扣下那么一大笔军费。

  只是此事让他心里有些发毛。

  一而再再而三,若不是李牧在北境有足够的威信,北境的赵军说不得要闹事了。

  “若无事,便下去吧。”

  赵王偃摆了摆手,他现在虚得很,没心情和司马尚继续聊这个话题。

  “大王,不知秦国栎阳侯出使赵国,所为何事?”

  司马尚询问道。

  赵王偃闻言,露出了一抹不屑的笑容:“此子代表秦国,想要重修秦赵两国之盟。”

  “秦赵两国之盟?”

  司马尚闻言,眼神动了动,觉得此事有些离谱。

  秦国和赵国之间的盟约就像一张废纸,今天签了,明天就可以直接撕毁,根本没人在意这玩意。

  秦赵两国的仇恨是只言片语就能说完的吗?

  “此事寡人自有定夺,他那边自有郭开安排,你这边加紧操练新军,韩国的前车之鉴你应该也看到了,寡人可不想赵国步了韩国的后尘。”

  赵王偃沉声地说道。

  司马尚家族世代为赵国将,忠诚方面无需担心。

  “诺!”

  司马尚拱手应道,不再多言,也没话说了。

  ……

  另一边。

  洛言正坐着郭开的马车,缓缓停在了一处楼阁前方。

  高大的楼阁装饰的极为精美,突出一个富丽堂皇,一看就是寻常之人可以入内的地方。

  “栎阳侯,此处便是赵国的云亭阁,其内舞姬云梦精通琴棋书画,她的一支赵舞更是名满整个邯郸,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郭开为洛言介绍了起来。

  洛言看着眼前这楼阁,突然很想问一句:大白天的,开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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