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的几天可谓惨无人道,我不知道我家的电话费少了多少,我只看到每天都有亲戚来报道,认识的不认识的,我很不明白为什么我们老家碰到这种事就像碰到某商场赔血本大甩卖似的,争先恐后来观望,好像我家是动物园,而我和秦楚就是从南极绑回来的两只企鹅。
其中我最为震惊的是几百里之外的四姑也匆匆赶来,一进门包都没放就吼了一嗓子:小清呢,给我领出来我看看来。
为了避免惨况发生,我每天六点就起来拉起秦楚就出门,在外头溜达到下午才回来,还好我家亲戚不算多,来了几天后来也不碍事了,我问秦楚:“感受到了我家亲戚的强力了吧。”
秦楚无奈道:“实在太凶猛了,我一上午都没工夫喝口水,长这么大第一次说这么多话。”
我拍拍她后背:“习惯就好了,跟我家练口才,哑巴在我家练一月回头都能直接去主持新闻联播。”
世界终于安静了,望着楼下垃圾箱里厚厚的瓜子皮,我感慨万千:这要是我能三妻四妾,隔三差五的领几个媳妇回来,县卫生局得专门给我配个垃圾车。
自古以来男娶妻就是人们关注的焦点,尤其是我这种没叔没大爷的独生子,其实我本来有个叔的,听我爸说我叔在五岁时候吃梨毒死了,到现在一提我那命薄的叔叔我奶奶还掉眼泪。
后来总有同学跟我说他们叔的事,我总要习惯的问一句:你叔吃过梨没?
高振这天晚上给我打电话,说明天咱哥几个聚一下,我也挺想那几个哥们,满口答应下来,挂掉电话我问秦楚去不去,秦楚摇摇头说我就不去了,本来就不怎么喜欢在人多的地方呆,再加上这几天挺累的,你自己去好吗。
看着秦楚歉意的笑脸我点点头说我给你打包吧,我可爱打包了,每次聚会就我自己打包。
秦楚愣了半天笑起来,她说好吧,我等你。
这次碰面的几个哥们都是高中天天一起踢球喝酒上课睡觉的同学,关系很不错,我一进门看到他们事后愣了一下,因为有几个我第一眼没认出来,虽说才都刚上大学半年,但变化着实不少,比如以前一直留个小平头的李伟现在是个半黄毛,我过去摸摸他的毛说:“李伟你上莱阳农学院学的是美容美发?”
李伟一把打开我的手,然后仔细扶了扶自己那几根黄毛:“哥哥学的是兽医。”我拿手上粘的他那半干的发胶抹在他衣服上说:“你狗日的学的肯定是动物美容。”
还有大棚,他原名叫王大鹏,一向以阳光运动好儿郎自称的他现在竟然是一身西装,衣服理的倍儿整齐,我摇摇头叹息道:“都退化了,都由2B成SB了。”大鹏过来拍了我后颈一下:“我他妈今天相亲去还没来得及回家就过来了,你才SB。”
唯一没变的是化石,他姓华名实,原本他爸爸给他起名的愿意是因为四个
字:华而不实,为了让他实一
些,取名华实。
他还是那个小短寸的钢弹造型,我颇为感动的握握他手:“化石,就你没被大学污染。”化石一下伸出手捏住我胳膊:“恩,你这块骨头处于神经交界处,拿刀切开会有极大疼痛感。”然后又伸手摸变我全身,然后眼睛发亮道:“章清,你这副尸体太适合我了。”
看我一头雾水,旁边高振乐道:“这B上个新疆医科大可NB乐,天天在解剖室里混。”闻言我一脚踹开他,我都怕他没准就从兜里掏出一把杀猪刀来给我剖了。
他们就在旁边拍着桌子笑,笑声惊动了服务员,那小姑娘小心翼翼的探进头来:“请问需要什么吗。”
“需要,要不你过来吧。”大鹏对他阳光一笑,吓的小姑娘赶紧缩回头跑了。
我想起我们临行的前一晚,八个人去喝酒,具体都有谁我记不清了,我模糊记得有高振,大鹏,还有五个人我脑袋都疼了也想不起来,短路了,或许那天喝太多了,我只记得是八个人。
我们那天喝了很多酒,一向以酒神着称的我也被9瓶酒放挺了,因为那天太高兴,高兴着高兴着就醉了,喝完之后大鹏红着眼说咱去迪厅吧,活这么多年没去过,多可惜。
八个人都同意了,我们去迪厅瞎吆喝,有个三十多的阿姨一脸媚态给我们每人递来一杯饮料说今晚对帅哥特殊照顾,我们心下欢喜就都喝了,三十分钟后我感觉不对,浑身燥热,丹田像要爆炸似的,这时我看到那个阿姨带着七八个小姑娘正向我们所坐的位置走来,我猛然清醒了一下:那饮料里有毒药,不对,是春药。
我反应过来之后冲他们吼了句被下春药了,赶紧跑后就蹿了,我迷迷糊糊不知道跑到哪回过头发现就高振李伟跟着我,我问他们那几个呢,高振喘着粗气吐了几口酒说:他们,他们巴不得呢啊。
第二天我得知,大鹏和另外两个已经被强奸了,身上那几百块钱被刮去了,除了我和高振李伟,还有两个也跑了,只不过跑的方向和我们不一样,就这样,三个处男一夜之间被制作成了三个男人,被强奸还付钱。
大鹏咬牙切齿义愤填膺说要报仇雪恨,没过多久我听说到大鹏在去学校报道之前每天都要去那迪厅找那个强奸过他的女人,不过不是报仇,而是求她再强奸他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