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揉揉脑袋答道:“没事,脑袋有点疼,就来拿点药。”
“刚才真的要感谢你,不然我真弄不动我爸。”夏沙伸手撩了下自己的头发,“不过你还真有劲,我爸接近180斤,你背起来就跑。”
我笑了笑没出声,这才走了多少路,以前高中时候一哥们骨折,我背着接近170斤的他硬生生的走了接近两公里路到的医院,虽然放下他以后我自己就趴那不省人事了,但我这身板还是相当优越的。
和夏沙聊了几句,见她总是擡头往病房里看,我便让她进去照看她父亲,她问我要不要也进去坐坐,我摆摆手说不必了,叔没事就行了,简单客套几句后我离开了医院,我怕在里面呆着,没病也能熏陶出点问题。
说也奇怪,走出医院后,脑袋也不疼了,可能是起药效了吧,我背起手在街上慢慢溜达着,来凤凰一周多了,却没在这县城看看,感觉自己该离开这了,走之前看看也是应该的,我这样对自己说。
遗憾的是凤凰的县城很一般,也没什么可晃荡的,满大街都是慵懒的人群,我走了不到半个小时便觉索然无味,于是打车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晚饭时候接到了小三的电话,他在电话里焦急的让我赶紧回去,我问他怎么了,他便对我说了小强出事的经过,小强在游戏里认识的那妞把小强祸害的很严重,老公长老公短的给他叫迷糊了,整天日思夜想,每个月生活费都要抽出一半来寄给那女的,这是我们之前都不知道的,因为小强家庭条件挺好,再加上我也不怎么关注别人一月花多少钱,这些事情就没注意到。
这两天那女的突然对小强说分手,原因是要结婚了,而之前两人如胶似漆的时候,那妞告诉小强:我会等你毕业,然后与你见面,最后与你结婚。
小强忍受不了被骗的巨大打击,于是买了安眠药自己哭着就干了,还好大志回去后发现的早,赶紧扔医院里洗胃,刚捡了条命回来。
听到小三最后说到小强无碍,心里稍微踏实了点,可那口气还没出来一半儿,小三又给我说了一件让我不得不回去的事:刘严冬最近和校方闹僵了,学校查出刘严冬利用私权给不少学生开假条旷课的事,正在大肆查处刘严冬,跟双规似的,而我的假条也是他帮我开的,我们专业的负责人更是通过各种渠道找到了我很多旷课的证据,校方要严肃处理这件事情。
小三说如果不是事态紧急,才不给我说这些,他说这关系到我毕业证的问题,让我赶紧回去。
我告诉他好好照顾小强后挂了电话,皱眉思考片刻,我给刘严冬打了个电话,他的声音听起来跟没事人一样,直到我说出小三给我讲的情况,他才破口大骂说那帮逼养的怎么开始查这个了,他在电话里说别让我担心这事,他干的事,他来处理,我说你狗日的别扛着了,你就把我卖了就行,就说是我伪造你字迹弄的假条,少一事就少点儿责任。
刘严冬直接爆粗口:去你爹的,这事我干不来,行了别他吗废话了,挂了吧,我来处理。
挂掉电话,心里开始琢磨这些事,看来真该回去了,出来差不多十多天了吧,没想到就这几天发生那么大事,草。
晚饭都没心情继续下去了,我扔下筷子回到客栈,其实我明白自己不着急,我那毕业证是小事,小强也无大碍了,只是刘严冬那边,或许真得需要帮忙,尽管听他口气来看没多大事,但我明白一个学生会主席一旦被整倒,那对他来说是很严重的。
抽了几支烟后我决定这两日就得回去了,事情已经发生了,急着回去也没用,那边情况允许我不用立即回去,我给秦楚和盈盈打了个电话,告诉她们我最近几天就回去,听她俩说话我就知道这两件事她们都不知道,这样好,多一个人惦记,心里就多一份压抑。
她们俩得知我要回去时候很高兴,电话完事之后我也对这些天里的思想经历分析了下,夏
沙给我说的那些我都记在心里,她一语点醒我这梦中人,对我来说这是件值得庆幸的事情,盈盈和秦楚与我之间的感情我已然分析透彻,唯一的困难就在我如何看清楚自己对她们的这两份感情,其实到挂了电话为止,我压根还不知道这两份情缘到底算不算爱。
想起夏沙,她那令人欢愉的笑颜和清脆的铃铛声就会荡然心中,心底总是腾起一种特别奇怪的感觉,像依恋,又似暧昧,这难不成就跟楚留香和苏蓉蓉那种近似红颜知己的感觉么?
而我却不知夏沙的内心究竟是怎么想的,对于她身上那层让我看不明白的迷纱,我满腹疑问,却不知从何开口。
我很难将秦楚盈盈与夏沙联系起来,这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两层截然不同的感情,这就如同飞机都有自己的航线一样,都会按部就班的行进,除非紧急情况,否则不会悲剧。
我的脚好像已经形成了惯性,到了十点多时候,他自己就已经不听使唤的往夏沙的酒吧里跑了,我指着脚趾头大骂:你丫慢点。
大脚不理我,依然一往无前如当年红军长征般大步行进,我又大骂:你丫到底能有点出息不,这么急着去抢银行还是生孩子?
朦胧中我仿佛听到双脚发出一个低沉有力的声音: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