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我们这岁数的人,身边的姑娘要么在谈情说爱,要么在说爱谈情,无论什么成色,都能达成在大学里风花雪月的美好愿望。
从基本点出发,比如我们那软件专业,整个专业会生孩子的加起来也就有30人,但带把的共计约80人,三十除以八十的意义是很深远的,除去发展外交事业成功的和同性恋的,基本是俩男分一女,而在我们那个比较枯燥无味的专业里,没有异性的滋润的确是个很头疼的问题,于是就导致了一个偏离社会正常秩序的后果:无论你身高几何,重量几吨,脸上几兆的青春痘,身边总是能围着一两个大献殷勤满脸柔情蜜意的男子,长的略微有些姿色的姑娘,上个自习后面都能浩浩荡荡的跟着几名保镖,其实这在无形之中助长了她们的自信,而那点自信的源泉在那些保镖那里,或者说在那些保镖的裤裆里。
班里有个女孩叫做张曼,听到这个名字时候还是在开学伊始的自我介绍上,此女上台时舞步很轻盈,白色的长裙裹着她的小腿款款到达讲台,张口就是一嘴柔情:大家好,我叫张曼,初次见面,诸位多多关照哦。
当时我就想,她爸要是当年一激动给她加个玉,这孩子现在就出息大了。
那天在讲台上,她就迷倒了一片,当时刚认识不久的白恺偷偷问我:“这女孩看着怎么样?”
我眼皮一耷拉说:“一脸克夫相,谁找她,谁毕不了业。”
“从哪看出来的?”他当时拿眼使劲扫描着张曼。
“她裤裆里有杀气。”我闭目然后不语,白恺若有所思的托腮研究了她整整半个月的裤裆最终告诉我一个结论:她天天都是黑色的啊。
后来他又问我为啥穿黑裤衩就有杀气呢,我说我压根不知道她是啥颜色。
他继续问我那为啥告诉他张曼裤裆里有杀气?
我说因为那天我困了,看谁都有杀气。
再到后来,张曼在我们班的地位如日中天,2月14那天我很清楚的看见她的电脑键盘上放了最少十来束玫瑰。
其实张曼的个子也就有一米五五,喜欢穿长裙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想让裙摆盖住她那长约十公分的高跟鞋。
截止到大二上学期,她在我们班就换了五个男朋友,那不是关键,关键是那5个人是同一个寝室的。
回忆被小三的惊讶声打断,看着眼前圆圆眼睛满处纯情的纪晴和一脸沧桑四处麻木的白恺,我心里不得不感慨一声:人生确实是杂乱的一塌糊涂,无章的满处柔情。
小三指着白恺一脸无奈的脸惊道:“小姑娘,你确认你看上他了?”
纪晴认真的点了点头:“是呀,我爸是警察,所以我从小就喜欢胆子大的人,刚才那么多人,都没人帮我,就白恺哥哥一板凳把那强盗砸趴下了,多男人啊。”说话的时候,她眼睛一直在冒着亮光望着白恺。
“是马扎,不是板凳。”
“哎呀,一个样啦。”纪晴对白恺的纠正也是很兴奋,“白恺哥哥,你别看我小,我啥都会的,我妈说我从小就早熟,洗衣服做饭什么的,我爸执勤在外,都是我来做。”
这番话倒是我没想到的,如果她所说如实,那这女孩的确是不简单,这年头,会做饭的姑娘比不会贪污的官员都少,白恺也有点惊讶,他缓缓将手里的鸡心放下笑道:“我咋这么不信呢,17岁小女孩会这些?”
纪晴听到这话不乐意了,小嘴气的鼓鼓的,“切,你别看不起人呀,我三岁开始不尿床,五岁开始自己穿衣,9岁会炒鸡蛋,15岁就家常菜小意思了。”得意之色尽显脸上,或许她也知道这是她们这个年龄段不该存在的事实吧。
“嗯嗯,对不起姑奶奶,我错了。”白恺信了,“这都那么晚了,你该回家了,明天还要上课。”
纪晴猛的掏出手机来递给白恺:“你不说我都忘了时间啦,我妈让我出来去超市买香皂,这都这么半天了,快点给我留下手机号啊。”
小三看白恺怔怔的在那握着手机,便从底下踹了他一脚:“赶紧的,小美女发话了,留吧,别墨迹了。”白恺白了小三一眼,转头又望望满脸期待的纪晴,拿起手机按了一串数字递给她:“好了。”
纪晴接
过电话显得很兴奋,她刚站起来要走,
可忽然好像想起什么似的,翻开手机拨出电话,然后我电话就响了,这让正嚼着香菇看热闹的我一下没反应过来,等我看到白恺那张苦瓜脸才明白咋回事。
没等正瞪大眼睛的纪晴开口,我抢过她手机迅速输入白恺的电话:“行了,走吧,前一个删了就行。”
纪晴突然俯下脑袋靠近白恺,顺直的马尾顺着她肩膀偏到一侧,她一副小人得志的笑容,眼睛眯起像轮弯月:“嘿嘿,恺哥哥,被你兄弟出卖了吧,等我电话哟。”说完竟然拍了下白恺的脑袋一蹦三跳的跑了。
我们仨都愣了,此女只应天上有吧,白恺摸了摸被纪晴拍的脑袋木然道:“我让一个未成年拍了下脑门?”我和小三郑重的点了点头,小三摸起一瓶啤酒咬开灌了一口:“为恺哥的青春焕发,吹瓶。”
“章清,你背叛我。”白恺伸手按下小三的啤酒,直愣愣的看着我。
“你早晚得谢我。”我笑着举起酒,“人活着,图个乐最重要,不是么。”说完我扬起脑袋开始稀里哗啦的往嘴里输送冰凉的崂啤,心里竟然美的像个刚做完丰胸的女人,透过瓶颈看了眼白恺,他愣了下,好像也笑着举起了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