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气不错,阳光洒满裤裆,激情上满胸膛,昨日的事情已化为云烟,只是时不时的会让我心里咕咚一下。
我嘴上叼着烟独身行走在操场周围的草地上,周围的一切都很熟悉,踢球的排球的搞对象的到处都是,天很蓝,像块加大型的卫生巾铺在头顶,我仰起头直面那卫生巾,烟气从口中慢慢飘出来弥漫在上空,浑浊却又唯美。
走了一会儿,好像有点累了,我坐在观众席台前,用最慵懒的姿势靠在栏杆上,阳光,恋人和青春都映入眼帘,我伸了个很嚣张的懒腰用尽全身力气冲天空吼了一嗓子:你吗了比的。
不知是我声音太震撼还是这操场太安静,喊完之后感觉自己身上跟天使似的亮了起来,各个角落陆陆续续的射来许多目光,或惊讶或鄙视或想骂sb,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现在似乎痛快了点,装逼的微笑绽放在我嘴角,我起身往教学楼大步奔去,经过一幢宿舍楼时候不知哪个王八蛋扔下一个暖壶皮,顺着我鼻梁骨就拍地上了,当时我就愣那了,这他妈谁要谋杀我?
我强奸你妹了还是偷你五百万的彩票了。
就这样,本来刚刚舒展开来的心情又被那个暖壶皮砸的稀碎,一怒之下我将SQL数据库的课给翘了,从墙上跳出去的时候一不小心还蹿电线杆上了,直接将膝盖磕出一大块紫色的花来,这或许就是某个乌鸦嘴说的几个字:祸不单行。
到了外面,突然发觉自己很是茫然,茫然到自己下一步不知道该往哪里迈,我能去哪?
我的生活很简单,好像自己唯一的乐趣就是吹吹牛逼扯扯淡,我绕着那根电线杆转了半天才发现自己还是去网吧比较妥当。
网吧里那股浓重的气味让我的神经有些麻木,我尽情将这些浑浊的气体吸入肺中,隐隐作痛却又有缕缕快感,我坐在椅子上直接将鞋脱掉将脚拔出来放在鞋上,仔细闻了下,看来自己的脚丫子也好不到哪儿去,一股淡淡的硫酸味。
自己上游戏杀了会人,又被人杀了会,颇感无聊就直接退了,万般无聊躺在椅子上睡着了。
醒来时已经将近中午,白恺的电话来的很及时,刚接起电话我眼前的显示屏上就提示余额不足了,推开椅子边走边打电话,白恺说他来外面找我吃饭,我是个特别喜欢和兄弟在一起的人,无论是欢乐还是痛苦,我都能踏踏实实和自己的好兄弟一起吃喝玩乐。
我估量着白恺要二十分钟才能赶过来,总不能坐那等着吧,嘴里叼上烟四处开始溜达,走到超市门口时候突然有个小女孩跑到我面前可怜兮兮道:“大哥哥,买我的袜子吧,十块钱五双。”
我低头一看,眼前的女孩也就十一二岁的样子,脸上黑白相当分明,她拿袖子使劲儿擦了下自己脸上的汗珠子继续拿期待的眼神望着我,我看着她手里提溜的那一大塑料袋袜子心里说不出的滋味,我问她:“你是专门做这个的?”
她含糊不清的脸上透出一丝红色:“不是的,我是帮我妈妈卖的,她在别的地方摆摊卖。”
“噢,你帮你妈卖的。”
“对呀,我看有好多货,妈妈卖的不好,大哥哥您买几双吧,一双袜子就赚您五毛钱。”她天真无邪的眼神不是装出来的,五毛钱的利润我还是信的,如果她说她一分钱不赚我才不信,这年头,谁能二到做不赚钱的买卖,尽管很多当老板的满嘴都是我一分钱不赚之类的话。
我欠下身子伸手摸了摸那兜袜子:“一共多少双?”
她认真道:“这里面一共有五十双。”
我摸了摸自己的钱包,委屈你了兄弟,瘪几天吧,我从里面抽出一百块钱递给她:“我都要了。”
她满脸的不可思议和震惊,眼睛瞪大望着我:“啊?……不是吧,您要这么多干嘛呀?”
我无奈的
乐了:“有
人买你东西你还要问别人买了做什么用呢?”
她满脸胀的通红,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伸手将袜子递给我:“那,那谢谢您了大哥哥。”她接过钱来之后像个小大人般仔细看了看钱,见我正冲她笑她颇为窘迫道:“大哥哥您别生气啊,我妈妈收过一次假钱,难过了好几天。”
我摆摆手笑道:“应该的,回去吧。”待她蹦蹦跳跳消失在我的视线我才看了看手里这一兜袜子,摇头苦笑一下,我这叫什么事,买这么多袜子做什么,善心作祟么,还是我天生见到孝子就喜欢?
白恺看到这堆袜子时候也愣了:“大哥,你是要提前买好三年的袜子么,见过存粮的,没见过存袜子的,你够二的。”我没理会他,直接提着那兜袜子往前走,白恺嘴里嘟囔几句跟上来,找了家小饭馆坐下,叫了份东北大锅菜和大盘鸡,顺手摸了几瓶啤酒摆到桌上,拿嘴咬开瓶盖直接一口闷了半天,啤酒气大,呛得我直咳嗽,将空瓶子扔到地上拿餐巾纸将嘴角的白沫擦掉连着打了十多个十分硬朗的饱嗝。
白恺见我二话不说提酒就干也懵了,他看了我半天也没崩出个屁来,只是也学我往肚子里灌了一瓶,看到他很艰难将酒瓶子扔地上的样子我心里很宽慰,一生有此朋友,夫复何求。
话有时不需要多说,但酒必须要跟上,这是男人之间的情义,那点在外人看来很难以理解甚至颇为鄙夷的情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