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三还在睡觉,我去找医生咨询了下小三的伤情,医生告诉我整体来讲小三没有生命危险,我心说废话,这都多久了,然后医生告诉我小三最起码要两个月后才能完全恢复,肋骨和鼻梁骨比较难伺候。
我想起医药费的问题便问医生这些天住院的花销都是怎么交的,那医生说好像是一个女孩一直交的,我暗道这小三还真是总有贵人相助,可惜的是身边老犯小人,那就是我了,没有我,他或许会活蹦乱跳健康活泼的茁壮成长吧。
走出医生办公室我心里愧疚感更重了,自己早早跑回家享福了,却把小三扔在学校挨了顿揍,望着小三在梦里痛苦的脸我心里跟放了颗地雷似的。
我擡起手轻轻摸了下小三的脸颊,没想到给他摸醒了,他一把抓住我手:“我草,章清,你不是吧。”
“不是什么?”我纳闷道。
“平时你暗藏鬼胎不露出你小尾巴,趁我睡着了才彰显你玻璃本色,说,你啥时候看上我的。”小三愤愤道。
“你狗日的睡傻了吧,我就算是玻璃也得找个秀气点的不,你瞅你长的跟奥特曼和史莱克的混合体似的,我对你没兴趣。”我让小三说的肚子里翻江倒海,恶心的不行。
和小三瞎闹了会才说起正经事,小三问我到底将王程怎么养了,我说不知道,反正得陪着你在医院待一阵子。
小三脸上露出一丝担忧:“我总觉得那王程不是省油的灯,他以后肯定还会找你的,唉。”
“我怕他?他只要不冲我身边的人,他来多少人我都奉陪,死活都是一条命,谁他妈也不能有九条命。”小三的问题我也思考过,那王程会不会善罢甘休,这是件相当没谱的事,而他以后到底会怎么报复我,我心里也没底,但我又不能一下给他干死,只好给自己埋个炸弹。
小三告诉我他想喝酒,出于对他身体的担心我死活不同意,小三不依不闹说不让他喝酒他就把自己接好的鼻梁再撞墙上,我说你牛逼你就撞,小三才垂头丧气下来,但最终我也没耗过小三,他死缠烂打迂回反复啥招数都给我使上了,我无奈之下偷摸出去给他买了瓶易拉罐回来,小三看到是啤酒又不乐意了,他说啤酒没劲,非嘟囔着让我给他换瓶二锅头回来,我忍无可忍破口大骂:“你狗日的这个德行还想喝二锅头?你正常时候喝点二锅头都他妈跟死猪似的,这时候你喝完不得跟城管似的?”
突然门外冲进一个人:“我草,城管怎么了?”
我一瞅他的制服,还真是城管,我对那城管大哥笑道:“城管牛逼。”
他很满意的点了下头:“嗯,城管当然牛逼。”然后甩着八字步滚出去了,我和小三相视大笑,还没乐完护士进来了,看到小三手里的啤酒二话没说没收了,等她走了小三才痛哭流涕:“天理何在!我他妈喝酒的路上怎么就这么多挫折呢。”
和小三侃到晚上九点,喂他吃了点东西,没想到这厮吃完就要拉,并且他还不能下床,我很好奇的问他这些天都是怎么拉的,小三奸笑着指了指床下,我低头一看,一个小桶正在安静的躺在那里,我掏出来递给他:“我草,你不是让我给你接着吧。”
小三认真的点了点头:“你以为呢。”
五分钟后,我冒着生命危险端着一个绿色的小桶冲向厕所,回来之后望着小三得意的笑容我真想把小桶给他扣脑袋上,出于对病人的关心我忍住了,我指了指他没说出话来,从那天起连续好几天我吃嘛嘛不香,闻嘛都是狗屎味。
在黄岛待了三天,我妈的电话就冲过来了,看来得回去了,不然没法交代,撒谎和圆谎都是比较费劲的问题,小三的伤势趋于平稳,找了个时间请薇薇吃了顿饭,她跟我说了不少,我问薇薇:“你是怎么和小三勾在一起的。”
薇薇:“说话真难听,什么叫勾在一起啊,我们这是自由恋爱,至于原因么,我也不知道,反正他给我的感觉挺特别的,让我过目不忘。”
我心想小三确实够特别,谁能二到小三那程度?
跟薇薇聊了个把小时,发现这薇薇对小三也是一腔真心和激情,我甚至感觉她比李淑云要强不少,李淑云还是个学生,思想和一些见解都要比薇薇差一些,用小三的话就是:薇薇会疼人。
我自己的事都还琢磨不透,也懒得分析他俩了,我跟薇薇说我会尽快提前赶回来,小三就托付给她了。
薇薇的意思很明确,她心甘情愿照顾小三,只是怕她爸爸知道这事。
想想这些日子小三的大小便问题,我都感觉可苦了薇薇了,吃饭期间我问过这个问题,薇薇笑的挺灿烂,她说那都不是事儿,并且还对我嫌小三拉屎奇臭无比的问题做出了强烈批评:身为他的哥们,就要容忍他的一切!
我当时想说:我命都可以搭给他,就是受不了他那比沼气池还猛烈的气味。
撒谎是件很疲惫的事情,一个谎撒下来,就要用另一个谎言去圆了它,如此来回几番就活在谎言里了。
我买了去天津的车票,撒谎告诉我妈说学校的事情比较难办,晚几天回去。
因为秦楚的短信在我准备第二天上车的时候发过来了:章清,你现在能来一趟天津么,有点扛不住了。
打过电话才知道那天秦楚本来要告诉我天津的事情的。
我去了天津,却忘了毁灭车票,秦楚接我的时候我还正举着票得瑟,秦楚瞅了一眼就看到了:黄
岛-天津。而我一直告诉她我在平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