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回来了!”
“驸马回来了……”
大清早,十几头天狮兽飞临在黑水城的上空,狮背上的骑士兴奋地大叫,声音响彻了整个黑水城。
旋即,数十头天狮兽腾空而起,飞到了空中。
狮背上的天狮骑士,几乎是清一色的女子。
她们内着金色软甲,外罩大红斗篷,背负标枪,腰悬弩箭,端的是英姿飒爽,巾帼须眉。
“哪呢?哪呢?”
为首的一位天狮女骑士迫不及待地叫道。这位不是别人,正是萧家三姐妹之一,萧月华。
跟随她一起上到空中的,还有米娜、贡芝、谢冰、宋宛等等。
甚至是萧家儿媳梁佩雯也在第一时间上到了空中。
不过,她骑的非是天狮兽,而是狮鹫。
“姑爷人呢?”梁佩雯睁大眼睛,四处寻找武天骄的身影,美目中流露出迫切饥渴色。那神情,就像是急于求欢的淫娃荡妇一样,骚媚之极。
这也难怪,武天骄长时间未光临黑水城,对于精力旺盛、如狼似虎的梁佩雯来说,简直是深宫怨妇,度日如年。
此刻听闻武天骄来了,那种急于得到抚慰的迫切心情,是外人难以理解的。
“我在这里呢!”
高空上,传来一个充满邪异魅力的声音。
余音未了,一道人影已缓缓落下,落在了萧月华身后的狮背上。
一袭黑衣,长身玉立。
迎风而立,衣袂飞舞,长发飘飘。
那天姿灵秀的逸然风姿,如仙神下凡,直欲御风而去。
看到这一幕,周围的女骑士皆是深深陶醉了,两眼迷蒙,水汪汪的,荡漾着无限深情。
“天……天骄!”
萧月华激动无比,禁不住起身扑入武天骄的怀中,呜呼道:“我好想你……你怎么到现在才回来?”
轻搂着萧月华的丰盈娇躯,武天骄呵呵而笑,道:“路上遇到了点事,所以来得晚了。韵华姐姐她们都还好吗?”
“好!都挺好!”萧月华喜极而泣:“就是时间长了,大家怪想你的!”
“是吗!”武天骄嘿嘿笑道:“今晚就不用想了,我会好好地陪你们!”
看到萧月华依偎在武天骄的怀里,梁佩雯甚是眼热,又羡又慕,当即舍弃了狮鹫,一个纵身,跃到了萧月华的狮背上,道:“别亲亲热热的了,大家都看呢!也不怕笑话。快下去吧!婆婆她们都在等着呢!”
被别人打扰了好事,萧月华甚觉气恼,瞪眼道:“你上我坐骑干什么?你自己不有坐骑吗?”
“你这里宽敞吗!”梁佩雯娇笑着说:“那么久没见姑爷,我想好好看看他!”
有意无意的,她朝武天骄抛了一个媚眼,道:“天骄,你来啦!你好像……更壮硕!更英俊了!”
呃……这说得什么话?
是在挑逗我夫君吗?
萧月华怒目而视,恨不得将梁佩雯一脚踢下去。
武天骄甚为尴尬,心说:“就算你想我了,也得看是什么时候,什么场合!”当即道:“我们下去吧!”
天狮兽降落在一块巨大的广场上。
而广场上,早已汇聚了众多的美女。
居中为首的是两个绝色美妇,萧夫人和樊夫人。
萧韵华、萧琼华、檀香公主等女相伴左右,翘首以待。
看到武天骄和萧月华、梁佩雯二女从狮背上跃下,萧夫人华贵的雍容上,很不自然地掠过一丝恼色,心中暗骂:“狐狸精!不要脸!”
她骂得不是武天骄,也不是萧月华,而是自家的儿媳,梁佩雯。
萧月华与武天骄搅在一起,那是众所周知,并不让人意外。
但梁佩雯身为萧家的大儿媳,青天白日之中,众目睽睽之下,居然与武天骄同乘一头天狮兽,太不自重了!
蓦然间,萧夫人心中掠过一个无比恐惧的念头:“难道佩雯和天骄早已……勾搭上了?”
她不愿意这方面上想,却又不得不这样想。她太清楚武天骄的心性和手段了,他和任何女人发生不可告人的关系,都不让人觉得奇怪!
例如……自己!丈母娘和女婿,稀里糊涂的就那样发生了……谁能想得到啊?
一时之间,萧夫人心中说不出的悲苦:“要是连儿媳妇也卷了进来,那可咋整?这是家吗?全乱套了啊!”
这时,武天骄已快步走近,朝着樊夫人和萧夫人躬身一礼:“天骄见过干娘,见过岳母!”
“好……”
樊夫人刚一开口,萧夫人却是重重地哼了一声,抢着说道:“目中无人,简直是没大没小,见长辈有这样行礼的吗?跪都不跪,毫无诚意,当我们是死人!”
呃!
谁也没有想到,萧夫人会在这当儿发难,话语尖酸,不久情面,连“死人”这样的字眼儿都出来了。这是咋了?
再怎么说,女婿远途归来,做丈母娘的即使有什么不痛快,也不该当面这样啊!
这不是让人难堪吗!
萧韵华脸上变色,道:“娘!天骄……”
萧夫人瞪她一眼,喝道:“闭嘴!不准说话!”
旋即,又瞪了旁边的萧琼华一眼:“你也不准说话!”
素知母亲脾气火爆彪悍,蛮不讲理,萧韵华、萧琼华噤若寒蝉,作声不得。
她们只能向夫君眨眼,使眼色,示意武天骄,母亲脾气不太好,你多顺着就是了。
武天骄当然明白,心道:“跪就跪!女婿跪拜丈母娘,天经地义吗!”
他呵呵笑说:“是小婿失礼了!岳母大人在上,请受……”
未等他说完跪下,已有人出声打断:“天骄,这女人更年期来了,月经不调,脑筋不太清楚,胡言乱语的,净说胡话,你不用理他!”
娇声柔语,甚是悦耳,随着一阵轻风,广场上的人都闻到了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气,精神一振!
这是谁啊?敢这么说萧夫人,够带种的!
众人顺声望去,但见一个长身高挑、穿着孔雀长裙的绝色美妇,正自袅袅婷婷地缓步而来。
手执蒲扇,面含媚笑,那勾魂摄魄的眼神,荡漾着无限秋波,令人心动。
“娘!”萧月华一下就跃到了绝色美妇身旁,搂着她喜不自禁,快乐的像小鸟一样。
也就是夜莺夫人,除了她,没有哪个敢与萧夫人过不去?
在场的女人,不少人掩嘴窃笑,觉得有热门可看了!
果然,看到是夜莺夫人,萧夫人为之大怒,暴喝道:“夜莺,老娘在这里教训女婿,关你什么事?你少捣乱!”
“你这是教训女婿吗?我看是存心让女婿难堪吧!”
夜莺夫人挽着女儿,笑吟吟地说:“奴家可不是捣乱,而是就事论事。你说不关我的事,那可不对。天骄是你的女婿,也是我的女婿,怎会不关我的事!”
萧夫人被呛得脸红,反驳不得之余,恼羞成怒:“夜莺,你是吃饱了撑着,来找我吵架是吗?”
夜莺夫人轻笑道:“我这可不是吵架,而是讲道理。天骄千里迢迢地回来,旅途劳累,你不说几句安慰话也就算了,劈面就是训斥,还要人家下跪磕头。拜托!人家只是你的女婿,不是你的亲儿子。再说,就是女婿也不是你一个人的。樊夫人,你说是不是?”
你们吵归吵,怎么扯上我了?
樊夫人微然一笑,道:“天骄回来,大家都高兴。格格!我看天骄满脸疲惫,尽是倦色,一定是累坏了。我们就别难为他了,让他先到屋里歇息一阵再说吧!”
还是干娘最体贴,最贴心!
武天骄感激地撇了樊夫人一眼,笑说:“是啊!是啊!外面风大,我们还是到屋里去吧!”
“骄弟!”
萧琼华过来,与萧月华一道,一左一右地拥着武天骄走,道:“我们早接到檀雪传来的飞信,说你来黑水城了。你为何现在才到?知不知道大家都急坏了!你这段时间到底去哪了?”
唉!武天骄叹气道:“这个说来话长,一言难尽,容后我再慢慢告诉你们!”
他看了看四周,问道:“这广场……”
“建成没多久!”
萧月华笑道:“这广场是武赛英姑姑提出修建的,建这么一个广场,是为了大家方便停留飞行坐骑。这广场的名字都取好了,就叫天狮广场!”
“天狮广场啊!”武天骄微微颔首,赞道:“这名字取得好,非常好!”
自然而然地,他就想到天京皇宫前的帝国广场,看了看眼前空荡的广场,便道:“要是能够在广场上摆几尊天狮兽的石雕塑像,那就更好了!”
“这个何用你说,我们早就想到了。”
萧琼华白眼道:“我们打算在广场的正中心,摆一个你和血翼天狮王的雕像。雕刻的材料我们都选好了!”
“我们选得材料是一块大水晶!”
萧月华跟着说:“只是我们没有这方面的雕塑大师,有材料也不行,一般雕塑师根本难以胜任。只有物色到一流的雕塑大师,才能雕塑出你和天狮王栩栩如生的雕像。”
大水晶!
武天骄诧异地道:“用水晶做雕塑……这得多大的水晶?是不是太浪费了?”
“怎会浪费!”萧琼华笑说:“我们水晶多得是,要多少有多少。摆着也是浪费,做水晶雕像岂不是好!”
武天骄皱眉道:“好是好!但我觉得……雕像这东西,最好是用白石或大罗石之类的来雕,这样才显得够巍峨,够气派!水晶之类的雕塑,太女儿家子气了,只适合室内陈放。”
说话之际,众人已来到了一座宫殿前。眼前的宫殿红砖碧瓦,雕龙画栋,门窗上的朱漆崭新崭新的,显然是新建不久。
殿门上方悬挂着一块巨大牌匾,上书三个金漆大字:狮王宫。字迹苍劲,龙飞凤舞,似是出自名家之手。
“狮王宫!”武天骄颇觉意外,问道:“怎么不是天狮宫?”
“不是有天狮广场了!”萧月华娇笑说:“狮群也总得有个王吧!你不想做这个王吗?”
这话显然是另有所指,武天骄自是听得出来,皱眉道:“这……不太好吧!要是传到朝廷那里去,会有一大堆的官员弹劾我。那我岂不吃不了兜着走?”
“你多心了!”
随后的樊夫人微笑道:“朝廷都自顾不暇了,谁有那个闲工夫管到这里?再说,你又不在朝为官,遭不遭弹劾,又有什么区别?”
武天骄笑笑道:“干娘说得极是。山高皇帝远,谁能管到老子头上。呵呵!那就叫狮王宫吧!”
他四下望了望,一脸的诧异之色:“怎么不见风姨和赛英姑姑她们?”
风姨就是剑后了。
不仅是剑后和武赛英不见,就是青灵圣母、太阴神女、大师娘蔷薇夫人等女也都统统不见。
照理说,听到武天骄来了,那都该全跑来迎接啊!
为什么不见?
看到武天骄疑惑的眼神,樊夫人不禁紧蹙眉头,道:“有的在修炼,有的到城外晨练去了,也有的……可能不好意思来见你吧!”
不好意思!
武天骄甚觉好笑,心说:“都老夫老妻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但想想,以剑后、武赛英等人的身份,确是不适合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惹人非议。
一行人步入宫殿,殿中与一般宫殿无多大差别,或许是新建的缘故,除了大殿之上的一张水晶雕刻的大椅之外,其它再无摆设。
“水晶椅!”
武天骄眼神一亮,直接就在水晶大椅上坐下,顿觉通体清凉,说不出的舒服。
俯首下望,看到樊夫人她们站在殿下,顿有种高高在上、君临天下之感。
武天骄禁不住哈哈大笑,道:“你们看我坐这上面,像不像皇帝?”
“不像!”檀香公主脱口说道:“皇帝要有龙袍,要有皇冠,这两样东西……驸马没有!”
“这那还不简单!”萧琼华笑说:“找人做出来不就有了!”
此言一出,樊夫人、萧夫人等人都变了脸色。萧韵华出声喝斥:“不得胡说!这是犯上谋逆的大罪,是要满门抄斩的!”
萧琼华一吐舌头,俏皮地道:“说说而已,瞧把姐姐紧张的。这里又没有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