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的水车缓缓的将一桶桶水洒向屋顶,一阵阵哗啦水声不急不缓,非常有节奏感。
恬熙躺在床上,听着水声流动,突然对帐外候着的薄桃说:“把窗户打开,门也打开。”
薄桃答应了令宫女们将门窗一扇扇都打开。
然后问恬熙:“娘娘可要将这帐帘也拉起来,”
恬熙躺在熏香丝被笑了一声,说:“不必了,你且下去休息吧,这留她们伺候就行了。”
薄桃应诺退下,却并未走远,而是退到外面的一张窄窄的藤榻上躺下稍作休息。
这水声仍旧潺潺响起,恬熙听着听着便觉得身体发沈,眼皮子一个劲往下耷拉。半梦半醒之间,模糊看到一个人影走过来。
他立刻清醒了过来,却不急着起身,而是略微扯了扯薄被,然后合上双眼装睡。
双眼闭上不能视物,他便只能感觉到有人掀起帐帘挨着床沿坐下,静静的凝视着自己。
恬熙无动于衷,仍旧一副好梦正酣的模样。
突然,他感觉到身边人有了动静,却是将被他的被子又往下扯了扯,胸口一凉,然后便感觉到一个温热的物事温柔的包裹住一只乳头。
恬熙故意发出一声甜美的喟叹,随后幽幽睁开双眸,娇嗔了一句:“才刚刚做到一个好梦,偏被你给搅了。”
严炅松开他的乳头,改用手指捏着玩弄,笑着说:“是什么好梦让你这么舍不得,说来听听。”
恬熙嘻嘻一笑,故意娇蛮的说:“偏不说,谁让你打扰我午睡的。”
严炅“哦”了一声,也俯下身来一只手支着头侧躺在他身边,好整以暇的玩弄他的椒乳。
恬熙最爱被他用娴熟的技巧玩弄身体,此刻自然受用的很,一声轻咛后,自觉的挺起胸膛,将双乳送上。
严炅一面温柔淫邪的搓揉着他的双乳,一面悠闲的说:“朕是很好奇,人都还未睡着,怎么会做梦呢?”
恬熙咦的一声表示质疑,刻意压低的声音缓缓说道:“嗯……你又不是我,怎知我睡没睡着?”
严炅松开已经被自己揉捏得发红的椒乳,低头将被挤出的乳汁舔舐干净然后换到另一边继续亵玩。
嘴里轻松的说道:“朕还未来,你怎么会甘心睡着?”
恬熙撇嘴,说道:“你也太自大了些,你来不来,我都是要午睡的。我何时说过要等你来了,可不是你自作多情?”
严炅微微一笑,说:“若说放在平时,未必是在等朕。可若是在这番行径后,还说不是在等朕,可不是欲盖弥彰了?”
恬熙故作困惑,追问道:“我如何行径了?”
严炅瞥了他一眼,伸手索性将他的被子全部掀开,朱色丝被下的身体赫然是不着寸缕,在一片繁花锦簇似的床帐铺陈中,雪白耀眼的身躯赫然盛开着三簇嫣红蔷薇。
恬熙“嗳……”的一声娇嗔,随后故作姿态的遮住双乳和下身,对严炅呸了一声,说:“随意掀人被褥可不是君子所为。”
严炅一声坏笑,暧昧的目光在他仍残留点点欲痕的身躯上游动:“朕可做不得君子,君子床帏之中亦守礼。朕若做了君子,如何喂饱这不知餍足的淫荡身子呢?若满足不了,可不得活活憋坏你这妖精。这朕可舍不得!”
恬熙勾唇一笑,神色妖魅的说:“你有千般舍不得,须知心有余而力不足。”
他对着严炅撩人的舔了舔下唇,一条腿当着他的面煽情的屈起收回到胸前,露出臀间粉色媚屄。
然后软软的说:“狐媚的胃口都是很大的,你可有把握满足的了吗?”
严炅也是自信一笑,随后随手按上了那媚屄入口处。然后说道:“若朕只用手指满足了你这张贪心的小嘴,你该如何呢?”
恬熙火辣辣的眼神几乎能燃烧起男人的心,他微微一笑,说:“你若真办得到,我便喊你‘夫君’,若做不到,你就还是严炅。”
严炅眼睛一亮,说:“这倒还不错!”两人床事哪怕是最高潮时,恬熙喊得永远是他的全名。
严炅虽并不计较,但偶尔也会让他改称为“夫君”,偏恬熙出于古怪的自尊心偏不肯喊,逼急了干脆什么都不喊。
这一次突然愿意了,自然让严炅大为满意。
于是,两根手指插入,抽插挤压搅动无所不用其极,一会儿便让媚屄中春潮泛滥响起滋滋水声。
恬熙咬着唇,先是低低的呻吟,后便渐渐转为高亢的浪叫,一声叠过一声的愈发急促。
严炅嬉笑着凑近在他耳边,诱惑的说:“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还不叫一声夫君吗?”
恬熙满脸沈迷的微笑笑,陶醉的闭着眼,开口欲喊,突然旁边响起栀香的声音:“娘娘!”随后感觉到身体被人轻轻推动了几下。
他惊愕的睁开眼,四周哪有什么绣床,一片铺满花瓣的温水池。
这才回神过来自己其实是躺在浴池里,刚刚不过是做了场甜美的春梦。
一旦意识到刚刚的一切不过是美好而虚无的梦境,心情便格外的低落惆怅。
恬熙呆呆的看着水中随波飘动的花瓣,一言不发。
一旁栀香见他刚刚明明嘴角勾起面带浅笑,为何突然一脸怅然。
便试探着问:“娘娘刚刚可是做了个好梦却被奴婢扰了?奴婢跟娘娘陪个不是,还请娘娘莫见怪了。”
恬熙勉强一笑,对她说:“无妨!”
栀香便继续问道:“娘娘做了个什么梦,可否说给奴婢听听。奴婢家乡人说,如果能将梦中的事记住并说给人听,那梦就会成真了。”
恬熙正在撩头发的手一顿,随后扭头,问道:“是真的吗?”
栀香愣了愣,她从未见过这样的神情。
那是一种透着浓浓绝望和哀怜的期翼,他如此急切的向她询问着回答,仿佛一个濒临死亡的人在讨要救命仙药。
栀香犹豫了一下,随后笑道:“也不能说完全能成,但既然能有这么说法,自然是之前有过成了的例子在啊。”
恬熙听了她如此的回答,眼神迅速黯淡了下来。
他转过身去许久,才闷闷的说:“既如此,这也大可不必说了。”栀香心中一沈,便小心翼翼的问:“娘娘可是梦到什么荒谬不经之事吗?”
恬熙轻轻的摇摇头,说:“不,只是一段过去罢了!”随后他沉默不语,栀香也只好闭口不言。
沐浴完毕,恬熙从浴池中起身。栀香带着宫女们为他擦拭身子,随后真心夸赞道:“娘娘的肌肤真美,花瓣都比不上的娇嫩呢。”
恬熙轻轻地嗯了一声,不做言语。
栀香也只好低头忙着手里的事。
擦拭完身体之后,栀香便从旁边宫女手中的托盘里,取出一件寝衣要为恬熙穿上。
恬熙抬手制止了,栀香不解,询问的看着他。
恬熙也不解释,转身走向了一旁屹立的铜镜。
栀香忙带着宫女们跟过去。
恬熙站在铜镜前,认认真真的审视着镜中的自己。脸、肩、胸、腰、臀、腿无一遗漏。
他不是在欣赏,而是在逐一的检查。
栀香在一旁候着,突然恬熙问她:“本宫入宫多久了?”
栀香一愣,忙回答道:“娘娘是虚岁十六入得宫,满打满算的话现如今已经有二十一年了。”
恬熙哦了一声,随后似乎是感叹的说了一句:“二十一年,感觉像是很久了,又觉得其实就是昨天的事。”
栀香沉默,恬熙也并不指望她回答,仍旧是静静的看着镜中的自己。
然后,手轻轻抬起,在自己额角、胸前、腰腹的纹身上来回轻抚。
随后,淡淡的说:“这纹身已经这么多年了,也没有一点点消退一点点颜色啊!”
他轻轻一笑,说:“这么多年了,也总归有些东西是会在本宫身上留出点痕迹的!”
他恍若出神的自语着,突然身后伸过来一双胳膊将他一把揽入一个强壮的怀抱。
随后严曦的温热的气息拂过耳边:“在做什么呢,站在这里这么久?”
恬熙忙回过神来,偏着头笑着对他说:“你回来了!”
严曦应了一声,却含住他的耳垂小嘬,嘴里含糊不清的问:“刚刚做什么呢半天不动,让朕在外面好等。”
恬熙便笑着说:“也没什么,我就瞧瞧我老了没有。”
严曦一听,便扭过头来,透过恬熙肩颈之间也看向铜镜。随后说道:“想知道吗?那朕来为爱妻检查一下。”
他嘴里似有感而发道:“这玉颈生香、乳若幼兔、腰比小蛮、臀蜜胜桃……”
说着说着,一双手也没闲着。
暧昧而情色的在恬熙赤裸的身躯上游走,最后分开臀瓣,手指直直的插入恬熙媚屄。
感觉到怀里的人身体一颤,他便微笑着对镜中美人说道:“屄紧如初!”
恬熙向后靠在他怀里,微微的喘息着,脸上带着迷醉的表情。
若是往常,他还未必如此之快便泛起了情潮。
可刚刚春梦的余韵未消,自然便能从中作祟。
严曦几下搅动,腰身便要软了五分。
严曦也觉得有异,便调笑道:“爱妻今日格外湿润,莫非才一日便如此思念朕了吗?”
恬熙咬着唇,只闷闷的对他回答了一句:“我要!”
严曦笃定一笑,将他扳过身来提腿便要上。不想恬熙突然推开他,摇头道:“不,我要你从后面来!”
严曦一愣,恬熙微微睁开眼,星眸朦胧的看着他,声音经过情欲浸透自然带着浓浓的诱惑力:“从后面,更深一些!”
严曦了然,立刻将他翻过身去推到铜镜前,恬熙身体贴上冰冷的镜面,还未做任何反应,严曦已经贴了上来。
随后,一柄肉刃狠狠的从上顶入媚屄之中。
恬熙忘情的叫了一声,随后开始连声催促:“夫君嗯啊……快点夫君我还要啊啊……好再深些再用力……用力的操我吧……我要你、我要你啊啊啊夫君…夫君……夫君求你操死我吧求你啊啊啊!”
严曦在他身后奋力挺腰,亢奋的回道:“宝贝,别急,为夫自然能让你欲罢不能立地成仙!”
恬熙没有回答他,只是闭着眼忘情的说着淫词浪语。
从后面进入,看不见,听不见,便可以假装此刻正在他身后奋进的,被他口口声声喊着夫君的人,是严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