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大惊,恬熙猛然抬头悲鸣一声:“陛下,不……”那侍卫们更是慌了手脚,为首的宋鸿斌更是忙开口道:“陛下, 这……”
武帝粗暴的打断了他,厉声道:“怎么,难道你们要抗命吗?宋鸿斌,就从你开始。狠狠的操他,做给朕看。”
宋鸿斌无奈,半跪下来,将恬熙扶起。
恬熙脸色苍白,双眸含泪,身体不停地颤抖的看着他,神色满是惶恐。
宋鸿斌心里顿时柔软了一块,他半是内疚半温柔的对恬熙说:“得罪了,娘娘!”
随后将恬熙抱起,转身回到了自己同伴之间。
看到了他们半是紧张半是激动雀跃的眼神,心里不知为何,一阵难受。
轻雯早就预知到不妙,从武帝开始发狂时便要想法避过眼前的劫难。
可她只是一介小小女官,那里有办法?
这时候,突然身边的薄桃轻轻的将她拉了一把,然后低声说:“你在这里看着,我去请救兵!”
轻雯不解,只见薄桃给了她一个眼神。
然后趁所有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在武帝跟恬熙身上,悄悄的退了出去。
轻雯诧异的看着她的举动,但是这个时候,也就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她身上。
薄桃去了许久也不见一点动静。
轻雯只能看着那群如狼似虎的侍卫们包围了她的娘娘,看着他们用肮脏的手在他身上四处游走,看着他们将他双腿拉开,然后其中一人置身于他双腿之间,娘娘已经绝望的闭上了眼,她几乎也要绝望的喊了出来。
武帝亢奋的看着恬熙的身体被人侮辱亵玩,呼吸声越发的急促。
眼看着其中一人露出狰狞鸡巴,眼看就要抵住恬熙那粉色的媚屄入口,他甚至激动得痴笑起来。
就在这时刻,外面匆匆进来一人,喊道:“陛下,太子殿下求见!”
武帝被打扰了兴致,烦躁道:“不见,不是已经命他监国,诸事自己裁夺吗?还有什么事拿来烦朕?”
说着就要命侍卫们继续。可那侍从诺诺的说:“太子殿下说此事万分紧急,已经关系我大魏的安慰与陛下您。他必须要面见您。”
话说到这个地步,武帝再怎么无心国事也不能坐视不理。
他只好命侍卫们停止退下。然后看看恬熙,终于命轻雯她们带着他回避。然后才命严炅进来。
轻雯忙将恬熙扶下去,为他整好衣衫。随后躲到一处暖阁,满怀怜惜的温柔宽慰一直呆若木鸡的恬熙道:“娘娘别怕,已经没事了。”
她连说了好几次,恬熙才终于有了反应。
他迟钝的转过头来,呆滞的双眼终于有了些反应。
他看着轻雯,声若蚊呐的喊了声:“轻雯?”轻雯忙答应着说:“奴婢在呢。”
恬熙一直呆呆看着她,突然爆发的扑到她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轻雯手足无措,唯有抱紧他,轻轻的拍击着他的脊背。
就像自己幼年哭泣时,自己母亲常对自己做的一样。
轻轻的哄道:“娘娘不哭,有奴婢在呢!”
另一方面,严炅对武帝说道:“儿臣已经查明,您那日所骑的马匹被人弄了手脚。儿臣审讯了那日负责的人,知道指使之人乃是敖坤一党的余孽,这是他的供词,请父皇过目。”
武帝一听,立刻激动起来。连口喊道:“快递过来,快递过来。”
吉祥忙将一份文书呈上,武帝展开只匆匆阅览了一遍,便狂暴的怒吼一声,将文书撕得粉碎。
朝着众人大吼道:“他们竟敢,他们竟敢如此?”
满是鸦雀无声,严炅仍旧冷静的说:“儿臣还发现,敖坤与塞外蛮族一直有勾结。这一次的事,也是蛮族资助他们偷偷潜回京城,收买了御马监专人所致。”
武帝怒吼一声打断了他的话:“朕不想听你说,朕只想知道那帮逆贼现在在哪里?”
严炅镇定的回答:“事发之前他们便离开了京城,现在已经不知所踪。儿臣已经命人以形绘图,传召各处关卡,命他们严加盘查,誓要抓住他们。请父皇放心。”
武帝听了他的话,仍旧不能心平气和下来。
他咬牙切齿的喃喃道:“一定要抓住他们,一定要活捉他们。朕定要让他们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你还在站在这里做什么,快去查啊!”
严炅答应着,目光有意无意的在室内转了一圈,然后退下了。
从武帝宫中走出好远,突然从路边出现一人拦住严炅的去路。薄桃跪在路边恭敬的喊了声:“殿下!”
严炅停住脚步,看了她一眼问道:“他怎么样了?”薄桃回答道:“受惊不清,刚刚大哭了一场,现在已经好多了。”
严炅点点头,说道:“好好回去伺候着,若还有事,一定要及时来报。”
薄桃答应着去了,严炅看着她去的方向。
低声说了声:“好好为了我撑住啊,青丘恬熙!”
而痛哭一场的恬熙,再一次出现在武帝面前。凄然的对他说:“陛下可知道今日您的所作所为,对您的儿子会是多大的伤害吗?”
武帝已从开始的亢奋疯狂中清醒过来,闻言静默不语。恬熙双眸噙着泪花继续坚定不移的说道:“若您再来一次,恬熙只有死在您面前!”
武帝从头至尾都是沉默,只是下午便命赏赐了大批的奇珍异宝,以及各色贡缎给承欢殿。
连京郊的青丘族驻地,也被送去了大量财物。
自此以后,在恬熙面前,他便收敛的多了。
可那一天的事却已经成了一个噩梦的开头。武帝虽然能勉强对恬熙以礼相待了,可他的心智已经扭曲。
他变得酷爱观赏此种淫邪之事。
出身名门,个个身强体壮的御前侍卫们成了他的帮凶。
武帝可以就凭一时兴起,便随意指出一名宫女甚至太监,命侍卫们在自己眼皮底下,残暴的奸淫蹂躏,看着那无助的人在暴力践踏下痛苦的呻吟,他的心理上得到了莫大的畸形快感,这种时候他的精神总能处于极度亢奋。
恬熙对此深恶痛绝却无能为力,他只能尽力保住每一名可怜的受辱人的性命不被他们摧残致死。
看着武帝日复一日的只能为这种龌龊之事而亢奋,他由由衷的为这位昔日的神武帝王而感到悲哀。
内侍们人心惶惶。
武帝已经堕落得只能靠这种龌龊之事提神。
可就算是这样,他的精神也一日不如一日。
御医们对他的严重伤势素手无策。
只能看着他一日日的逐渐衰弱下去。
六月酷暑时,当武帝再也无精神摆弄这种荒淫游戏时,他也濒临油尽灯枯。
在大明湖的莲花微微绽开时,御医们宣告了武帝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