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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120章 唱给谁听

第四卷 第120章 唱给谁听

  陈夭夭再怎么讲义气,再怎么够朋友,再怎么好胜要强,但这眼泪一流,却仿佛瞬间暴露出了一些东西,女孩子总有格外温柔细腻而脆弱的时候,这种情况往往发生在她们喜欢上一个人以后。

  “师父!”秦安赶紧喊了一声,讪讪地想,术业有专攻,达者为师,想想当年那啥的先贤圣人不也问道于黄口小儿么。

  陈夭夭瞧着秦安着紧,愣了愣神,没有想到平日里百般较劲也不可能让他低头,总和她斗勇争强的秦安,居然就这么低头了,想了想就明白了,他是瞧着自己哭了,原来对付一个男孩子,眼泪比拳头和功夫都好使这么多?

  陈夭夭很是奇怪,男孩子果然是和女孩子不一样,自己再把自己当男孩子,可是也还没有办法理解男孩子有时候的许多心思。

  尽管秦安喊了她师父,陈夭夭还是觉得很丢脸了,自己居然哭了,这怎么一回事?

  除了小时候她再怎么努力练功,爷爷也会恼火她不是男孩子时陈夭夭哭过,她就不记得自己还什么时候流过泪了。

  “好,那我先给你正骨。”有秦安说的这句话,陈夭夭点了点头,算是正式成为了秦安的师父。

  “等等,我得有几个条件。”

  “你说。”叫了师父,其他什么条件都可以听听,陈夭夭心情好了许多,不自主地打量着秦安,心里边悄悄泯出些美美的滋味来,眼前这个高高大大的男孩子,就成了自己的大徒弟,这也是头一遭收徒,陈夭夭感觉渐渐兴奋起来。

  “我们算是新一代的师徒关系,讲究一个互相尊重,平等相处,你不能动不动就对我拳脚相加,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传统观念一概不继承。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为母,这种话自然也不适应,我们是师徒,但首先,最重要的还是朋友。”秦安可以想象,就算是自己这种文化人家庭出身,也没有在教育过程中少挨揍,不难判断在陈夭夭的家庭里,暴力教育的观念只怕是更加根深蒂固的,陈夭夭在传授过程中带上这么一种观念来,只怕师徒相处就是对殴了。

  “怎么就朋友关系还要拍在师徒之前?你家里没有告诉过你天地君师亲这五个字?”陈夭夭皱了皱眉头,表示不认可。

  “我的意思重点是学习过程要愉快,相处的要高兴,你不能打我骂我,否则我可不管你是师父,照样和你对上……”秦安叫陈夭夭师父,本就感觉有些掉份,想想还是补充一句,“仅限于咱俩叫着玩,你不能告诉别人我们两个的师徒关系,尤其是曾芙蓉。”

  陈夭夭有些为难,她和曾芙蓉这么好的朋友,收徒这么大的事情,瞒着曾芙蓉感觉不好。

  “你一告诉曾芙蓉,这事情麻烦就大了,当初你来我们学校踢场子,一中和三中的人都以为是我把你赶跑了,现在曾芙蓉知道了,还不得扬眉吐气地到处宣扬三中的第一高手彻底收复了一中的神秘高手?”秦安就担心这个,让人都知道他喊一个女孩子当师父,这怎么好意思。

  陈夭夭想想也是,曾芙蓉多半就是会这么干,她不这么干,她就不叫曾芙蓉了。

  “还神秘高手呢!”陈夭夭还不清楚秦安的底细?

  原来瞧着秦安旁边的王红旗挺危险的感觉,秦安多半学了点,上次和秦安决斗了一下,才发现秦安压根就不会什么格斗技巧,不过反应速度,身体素质远超一般人。

  “还有什么啰嗦的没?没了就把裤子脱了。”陈夭夭板着脸,平常粗话脏话没少说,可这么一句就让她的脸颊儿泛红了。

  “我怎么脱啊?”秦安苦着个脸,小心问道,“你有过实践经验没?”

  “手腕,脚腕脱臼什么的接过不少……”

  秦安正想说他这可比手腕脚腕脱臼严重多了,陈夭夭却一把将他翻了个身,也不犹豫,利索地就把他的裤子脱掉半截,露出个大白屁股出来。

  “啊……啊……啊……”

  几声惨叫响起,竟然是麻醉药都起不了多少作用的剧痛,王红旗敲了几次门,没有听着秦安喊他的意思,也就站在门口没有动静,王红旗从来不在秦安和女孩子单独相处的时候去打扰,顺便把被秦安的喊声惊来的医生和护士给挡在了门外。

  过了一会儿,陈夭夭自个打开门,红着个脸低头跑了出去。

  王红旗和医生赶紧进去了,秦安气喘吁吁,有气无力地躺在病床上,“医生,你看看,我这条腿和胳膊还在不?”

  医生瞧他那脸色苍白的,吓了一跳,赶紧伸手捏了捏,“奇怪了,这怎么就复位了?”

  秦安大喜,“那这夹板是不是不用上了?”

  “得再检查一下……”

  秦安在医院里饱受折磨,市一中的国庆文艺汇演却已经开始了,国庆文艺汇演和元旦文艺汇演毕竟有些不一样,元旦的时候是纯娱乐,国庆时却多了许多主旋律的节目,尽管学校和老师没有特别要求,学生们却也知道怎么做,除了爱国革命歌曲以外,居然还有个京剧沙家浜给搬上了舞台。

  被选第一个的节目是高一一个班的国歌大合唱,在领导和老师们的带领下,倒是成为了整个大礼堂全校的大合唱,几千人这么一唱,确实是慷慨激昂,热血澎湃。

  “你激动个什么啊?”唐媚没有起立,也没有唱,坐在不起眼的角落里,她旁边是那黑胡子的张小飞,张小飞升官了,现在是学校保安办公室的副主任了。

  “不知道,听着就感觉心里边在烧,眼睛发酸,很冲动。”张小飞不好意思地说道。

  “他来了没?”唐媚没有这种感觉,瞧着眼前全体起立的黑压压的一群人,眼神空洞而涣散。

  “没来。”

  “那我唱给谁听?”唐媚抚摸着簇新的吉他,细嫩的手指尖上有让人心疼的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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