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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9章

第一卷 第19章

  发觉老师有异的文忙箭步朝她的方向奔去,不过云思痕的反应比他还要快,抢在前面扶起了沈容馨,有意无意地把他卡在门外。

  “老师,你的身体很烫呀,我送你去医院吧。”云思痕怕这样下去老师的脑子都会烧坏,便建议去做个检查。

  “不……不必了,我能行……”沈容馨仍要硬撑,一方面不想欠云思痕人情,另一方面则是由于她的隐疾,自小到大她都很讨厌医院这个鬼地方,与生俱来的恐惧症并不因为年龄的增长而消失或减弱。

  “老师,我觉得你还是去看一看医生比较好。”

  文悄悄潜了进来,他同样不主张这种草率的态度,从沈容馨的表现看她负担很重,明显这已超出人体自愈能力的范畴,规劝道,“现在你的身体状况这么差,拖下去肯定有问题。趁现在不算太晚,干脆我和云思痕一起陪老师去医院好了。”

  “我……”体力急剧消耗的沈容馨吐字越来越含糊,声音也越来越小,令人难以判断是赞成还是反对。

  文向同桌投去征询的目光,云思痕却装作没看见,硬生生地把头转向别处。

  这应该是支持的意思吧,文暗自猜测,他不想把时间浪费在打哑谜上面,便以自言自语的方式对她们说道:“我帮老师去里面拿外套,你们请稍等。”

  文又一次不经允许闯进沈容馨的闺房,他不记得上次是什么时候了,只发现除了床面因为刚睡过来不及收拾而显得凌乱以外,其他地方都还整洁有序,和以前相差不大,估计整理得相当频繁,至于外套则挂在进入房间后第一眼就能看到的衣架上。

  他原想把老师的外套拿到手后就出去的,但有一件事让他觉得很奇怪,被子怎么看都是刻意铺开的,人起床时顺手放置很难做到这个样子,如果说她需要赶时间,那任其自然折叠才更合理。

  好奇心起来后他就不急着离开了,索性先揭开被子搞清楚这位年轻女老师是不是还有自己不知道的秘密。

  只见光鲜的被子下面,床单和被罩都染湿了一大片,飘散出一股混迹着汗水与蜜液的女人骚味,文轻“啧”一声,感叹自己不虚此行,使得所掌握的底牌又多了一张,没料到病得那么严重的沈容馨仍然会做春梦,而且能够泄身。

  扫过几眼后,文把“藏污纳垢”之所重新掩上,把外套搭在臂膀上走到客厅,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拿来!”云思痕不客气地对文下命令道。

  “什么?”靠近的文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件皮衣外套就被夺走了。

  沈容馨已昏睡过去,外套是由云思痕帮忙披上的,文颇为窝火,为了报复他撕下伪装,猥琐的眼珠不停在同桌的胸部和臀部打转。

  对于这种教人不屑的行为,云思痕都懒得去表示反感了。

  将皮衣整理完毕之后,云思痕直接抓住老师的双手把她背起来,准备凭个人力量送她到附近的医院,至于旁边的文,她完全无视了。

  文到底不愿一走了之,虽然同桌的态度让他觉得自讨无趣,但还是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形成一幅怪异的三人同行模式。

  其实护送任务本来也不需要两个人,沈容馨并不重,肯定不超过一百斤,云思痕又是班上的运动健将,论力量绝对足够,背着一个人她呼吸也不会变得紊乱,步伐依旧沉稳有加。

  文希望欣赏到的美女扭臀图都成了空中楼阁,两对重合的屁股形状上各有千秋,都是难得一见的美臀,但因为衣物的遮盖以及缺乏必要的摆动而魅力大减,文看的时间一久就感到乏味,短短的路程都像是那么的漫长,好不容易才抵达。

  临近医院招呼他们的是一位值班的老护士,说明来意后,她便提议带他们去急诊部,不过临行前她却要求三人队伍做一个小调整。

  “喂,小伙子,你怎么能让这位女孩来负责背老师呢,连我都看不过眼了,没看到她气喘吁吁的吗,快和她交换一下。”

  老护士是做惯管家婆的,对他们这种组合很不满意,临行前直接指了出来。

  “听——到——没——有,把老师交给我吧。”文得意起来,没想到出门遇贵人,老护士长得不怎么样,说话却挺对胃口。

  云思痕皱了皱眉,她觉得这位护士纯属多管闲事,也就懒得去吭声,只是摆了摆手示意没必要换人。

  不知是老眼昏花还是别的什么原因,那护士没有到此为止,她冲上前把云思痕拦住,扞卫自己的权威:“你就别逞强了,万一把老师摔伤怎么办,还有,那个小伙子主动点不行呀,摊开手站着不动是什么意思……”

  在老太太唠叨的时候,文已把沈容馨从云思痕背上抢了过来,途中没什么阻力,因为云思痕已被牵制住,又怕拉拉扯扯中伤及旁人,不得以之下在象征性的微弱抵抗后任其将老师夺走。

  “好了,麻烦大姐你带路吧。”

  文没有沉浸于抢夺成功的喜悦,怀中佳人的病情不容再拖。

  为了不耽误治疗的时机,文把她背起来后马上进入正题。

  急诊室离大门倒是不远的,半分钟就走到了,老护士率先开口交代事情:“老邓,病人是两名学生送来的老师,你给看看吧。”

  大门还需要看守,老护士把话说完随即离开。

  由于天色已晚,不少人都下班回家了,诺大的急诊室只有一位穿白大褂的大夫,正朝这边赶来,看样子他就是邓医生。

  “是发高烧对吗,先帮她测测体温吧。”邓医生递给文一个体温计。

  若现场只有三人,文会认为自己帮老师测量体温是理所当然的,可是后边多了一双眼睛就让他多多少少有些别扭。

  不过他很快想通,觉得好笑,自己本来就不是正人君子,在同桌面前还顾虑男女之防干什么,再说了这不过是把探针插进老师腋下而已,完全出于看病需要,又占不到大便宜。

  心理关一过,文立即精神抖擞地解开了沈容馨的外衣,将禄山之爪伸入核心地带,柔脂软体让他心猿意马,晃了好一会都没能把体温计固定住。

  “你在干什么?”见到这一幕的云思痕再也克制不住,大声质问道。

  “没看到我在给老师测量体温吗?”文满不在乎地反问道。

  “哪有这么慢的,你手抽筋吗?”

  “还不是怪你把老师的外套绑得这么结实,增加了不少工作量,要不换你来试试就知道了。”

  “这可是你说的,让开。”云思痕没有因为文推卸责任动怒,而是顺着文的话打算将他赶走。

  “不必了,现在耐心等五分钟吧。”

  在她的严盯密防之下,文没有机会继续性骚扰。

  念及老师的病情,这回他终于没有赌气,提前时间将体温计摆放到合适的位置,恋恋不舍地把手从沈容馨的睡衣里抽出来。

  见文收手,云思痕也就不穷追猛打,剑拔弩张的气氛暂时松弛下来,沈容馨仍在酣睡,先前的小风波未对她造成太大影响。

  检测结果显示送老师来医院的做法是明智的,她体温已超过四十摄氏度,不立即降下来只怕会对大脑有很大伤害。

  文擦了一把冷汗,没想到情况比自己的最坏打算还糟糕,联想起之前与云思痕龋语不断,他有些后悔,幸好没有纠缠太久,但愿不会影响老师的治疗。

  推本溯源的话文才是罪魁祸首,如果不是昨天自己的恣意妄为,沈容馨应当不至于害病。

  她面部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痛苦引发了文的愧疚,不三不四的念头顿时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默默的祈祷。

  紧接着邓医生用听诊器给沈容馨做了次简单的检查,问了下病人的近况,再动笔开药方。

  纸上字迹潦草得谁无法辨认,不过文和云思痕也不关心,只希望他的速度能更快一点。

  “好了,你们去那边拿药交钱吧,别着急走,一会病人需要打针。”

  沈容馨似乎对“打针”二字特别敏感,晃悠悠地从睡梦中醒来,摇摇头问道:“你们?我……这是怎么啦?”

  “老师你先躺在这里休息一下吧,刚才你在家里晕倒了,是我和,嗯,宫文他送你到这来的。”文已拿着处方走远了,回答她的是云思痕。

  “这里是医院?”

  “对啊。”云思痕搬了张凳子坐过来,安慰道,“放心吧,医生说你的病只是劳累过度外加营养不良引起的,很快就能康复。”

  “哦,谢谢你呀,既然医生已经检查过了,那我能走了吗?”沈容馨依旧不习惯医院的气味,只想尽快回家。

  “恐怕不行,医生说你得先打一针才能走。”

  “什么?”她的嗓音有点嘶哑,可是起不了多大掩饰作用,明显变异的腔调证明了她对打针的恐惧。

  “老师你没事吧。”云思痕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

  “没有,不过能不能不打,我吃点药就会好的。”

  “肯定不行啦。”

  文已把必要手续办理完毕,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沈容馨身后,开口就吓了她一跳,然后再补充,“老师你都烧到四十几度了,光吃药怎么行,还是听从医生的意见比较没坏处,钱我都帮你交了。老师你可别告诉我你居然会害怕打针。”

  “当然不是。”沈容馨不想这个秘密被文发现,忙不迭否认,“我只不过不想浪费太多时间而已。”

  “拜托,治病怎么能说是浪费时间呢,你怕无聊的话我和云思痕都会陪着你呀,两瓶药水一眨眼功夫就能输完。”

  “这怎么好意思,送我到医院已经让你们添了不少麻烦,现在应该挺晚了,你们还是先回去吧。”

  “老师和我们客气什么,这不过是作为你对我们平时照顾的一点小小回报罢了,反正我啥都缺唯独空闲不缺,不把老师安全送回家怎能放心呢?你说是吧,云思痕?”

  云思痕没料到他会突然问向自己,短暂错愕之后用鼻音应了一声,考虑到现在是老师眼皮底下,姑且别闹得太僵,但也不必太积极。

  “你好像有点勉强啊,如果家里有事的话不如你先走吧,老师这边我一个人其实也足够了。”文想早点赶跑这个大功率电灯泡。

  沈容馨这次站在了文的一边,听到他们的对话,上次被文刻意造成的误会不仅未消除,反而加深了,抱着私心的她若不是碍于眼下有气无力,早就表示赞成并帮助劝告,不过现在能做的只有期盼云思痕会自己识趣。

  “到了该走的时候我自然会走。”云思痕早就决意要盯紧文,断不会被三言两语轻易打发,“至于其他的你就不用费心了。”

  两人争吵的当口,负责打针的护士已将针剂药水准备好,来到急诊室念了念病人的名字:“是沈容馨对吗,请来注射室。”

  “那么快。”沈容馨还没来得及消化此事,透出一丝惊慌。

  “早点完事不是挺好的吗?”

  文过来挽住她的胳膊,打算扶她过去。

  感觉到彼此亲昵的动作,沈容馨的脸蛋娇羞之下更显红润,多亏有发烧作掩护才未被他人看穿。

  她本想说自己一个人能行,可是面对银光闪闪的针头,她只有抱紧文的手臂才能稍为镇定。

  发现这点之后她不再羞羞答答地欲迎还拒,此刻怯懦的她只想依偎在文怀里,好好借病撒娇一番,宣泄心中深埋的欲求。

  云思痕对这种撇开她的做法当然极不满意,把文踢走是不大可能了,她便模仿文的办法从另一侧牵起沈容馨的右臂,将他们两人的亲密距离拉回到正常距离。

  文没有拦阻,而病中虚弱的沈容馨在力气上明显不是云思痕的对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身体重心一步步偏离到没有任何激情的位置。

  仅论皮肤的感受,毫无疑问云思痕这边更舒适暖活,但沈容馨对她横加干涉很不满意,采取了非暴力不合作行动,整个头歪倒斜靠在文的肩膀上,眼睛半闭着用沉重的呼吸声对这位潜在的“情敌”示威。

  云思痕并不清楚,自己拼命保护的老师,居然已经在一个假想战场上与自己为敌。

  她认为眼中看到的所有怪异现象都是文搞的鬼,再次提高了警惕。

  由于相互的羁绊让三人的行程快不起来,等到达注射室的时候那位中年护士都快要骂街了,粗鲁的态度吓得沈容馨几乎要落荒而逃,可是两侧被钳住的她根本无法反抗,直到被按在床上。

  她的肢体已经发软,但全身仍不由自主地扭动。

  无论是文还是云思痕都通过这种无声的语言明白到他们这位可爱的老师竟有这么个弱点,忍住笑不停宽慰。

  秘密被揭露之后,脸皮薄的沈容馨羞于见人,双眼紧紧合上,娇躯不断颤抖,直如即将受刑的犯人一般。

  护士是有几十年经验的人了,对付这种病人不过是小菜一碟:“放松些,其实我也很紧张的,你一乱动我可能不小心扎错地方哟,到时候就相当于要多打几针了。

  战胜恐惧的办法就用更深一层的恐惧取而代之,她的话比文和云思痕的屡次劝解有效得多,沈容馨的身体像被施术似地完全定住,唯有从额头不断渗出的汗水表明了她的紧张。

  针尖扎入的瞬间,沈容馨浑身轻震了一下,其实也不是那么疼,主要是心理作用的影响,待她睁开双目的时候,最烦恼的已是不是打针,而是两位学生奇怪的眼神,云思痕还好一点,文却是嘲弄之意展露无遗。

  文了解在这种场合取笑沈容馨并非时候,可无奈怎么忍都憋不住,兼之又显得太做作,还不如干脆夸张一点,抓住机会矮化她教师的形象从而提高自身的威慑力,在将来她又要板起脸孔教训自己的时候提及此事看她还怎么严肃起来。

  沈容馨的确不敢因此怪罪文,反正自己平时又非强人形象,这种事被一旦发生也不会对她名誉有多大影响,只能顺其自然了。

  她有想过请求两位别对外扩散此消息,可是看到云思痕冰冷的表情她就把话咽了回去,她不想自己对这位学生有相欠的感觉。

  三人不言不语加剧了现场的尴尬,病痛对这时的她而言确实为最好的道具,哪怕仅仅是装出来的,她眉头微皱,以期逃避眼前的气氛。

  病人是享受高规格待遇的,被呻吟声提醒的文没法自在下去,忙去请医生护士过来查看,论照顾人的经历,云思痕恐怕比他还少,所以在沈容馨眼里文的表现是比较积极的,这是很符合逻辑的事情,但仍让她心里高兴了一阵。

  病房生活还是挺枯燥的,缺人配合的情况下,文难以开启能长谈的话题,只是静静地坐着,观察老师的症状,偶尔站起来到走廊上散一下步,就这么把漫长的输液时间消耗掉,到后面的时候沈容馨已经睡得很沉,连云思痕都坐在椅子里闭目养神。

  文不由幻想自己能与沈容馨调换位置,得到两位美人的悉心照顾,若能实现的话,就算重病一场又何妨,可惜现实就是这般乏味,自己居然像个打杂的在这所医院跑前跑后,与之前立誓要做到的心狠手辣严重不符。

  临别前他特意问了下医师,对方的建议是沈容馨还需要几天时间休养,这令文颇为失望,调教的下一阶段近期将没办法展开,渐渐熟悉的节奏感被打乱后要重新找回并不容易。

  沈容馨对他的失落倒不疑有它,只以为是出于对自己的关心而已,反过来安慰他道:“放心啦,我现在感觉挺好的,相信很快就能回到学校给你们上课了。”

  “那就太好了。”文的声音不含有多少喜悦成分,平淡地提议要送她回家。

  沈容馨这回没有矫情推辞,接受了这位自荐的护花使者,打完针后她精神了一点,越来越觉得云思痕多余,在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叮嘱道:“云思痕,你是女孩子,太晚回家不大好,刚才你好像一直没有和你家人通电话,还是早点回去吧,不用陪我一起走了,不然他们肯定要骂我。”

  语气渐渐严厉,听起来更像命令而不是请求。

  云思痕不晓得文给老师灌了什么迷魂汤,居然对自己的多次暗示视而不见,选择与狼同行,还要把自己赶走。

  她不想提家人的事也不想当面否定老师的要求,决定自己暗中跟随他俩回去,以免有何错失。

  迟钝的沈容馨没发觉这点,但文自然不会有这么大疏漏,云思痕的跟踪技术算不上高明,如果一个人独行文自信很容易摆脱,不过带着个病人就没办法了。

  文对此有点不爽但也不太在乎,反正自己还没急色到要对一名病患下手的地步,让她偷偷跟着也无妨。

  来到一段较昏暗的小路时,文又动了歪脑筋,即使不能来真的,也不意味着就得无所事事相敬如宾啊,他自言自语天气有点冷,把沈容馨搂得更紧了。

  正所谓一日为妓终生为娼,无论自己表现得多么正人君子,云思痕也只会当他虚伪,何苦如此拘谨呢,只要别越界太多引起沈容馨不满,还是很安全的。

  感受到文的力度,沈容馨那单薄的身躯一下子瘫倒在文的肩上,俏脸不敢抬起,十足一幅小鸟依人的模样,对文的亲近,她不能反抗也不想反抗,就差没有主动逢迎了。

  后面一直注意的云思痕恨得直咬牙,她无法理解这只衣冠禽兽为何总能轻易得逞。

  前方的师生温情图让她感觉别扭极了,可是苦于没有理由突然跑出去破坏,只能紧随其后继续让畸形的景象污染自己的眼球。

  她希望老师能尽早呼叫,这样就能挺身而出将其解救出来了。

  可是这始终未发生,文不是全由本能带动的动物,该趋利避害的时候他绝不会含糊,不可能露出马脚给云思痕抓着。

  一路上文和沈容馨都是甜甜蜜蜜,唯独云思痕是恶心连连,还好距离不远,不多时已抵达公寓楼下,她才忍住没吐。

  沈容馨家里的窗户灯亮了一会,旋即熄灭,文送她到家后没怎么打扰她休息,很快就退了出来。

  关门声和脚步声在寂静的黑夜里特别刺耳,通知了云思痕足够的信息,她觉得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义,便转过身准备回家,但突然被追上来的文叫住。

  “云思痕,等一下。”

  换作往日,她只会跑得更快,但今天她突然很想听听这位同桌会找她谈什么,于是一反常态停住了脚步。

  “你早就发现我了吗?”她猜到文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对付的。

  “当然,跟着我这么久,不知你对我今天的表现有何评价?”

  “你好自为之吧,总有一天你会有报应的。”

  “既然如此,你在我身边碍手碍脚干嘛呢,呆在一边说风凉话看我遭报应不就好了吗?”文不介意别人的咀咒,他认为这是无能的表现。

  “在遭报应之前,我警告你不要妄想染指老师。”

  “真是笑话,你哪知眼睛看到我对老师有企图,诽谤可是有罪的。”

  文保持嬉笑的态度,接着说道,“而且,就算我真的侵犯老师你又能如何?”

  “总之我会尽力阻止你。”云思痕面无惧色,与他扛上。

  “可惜啊,太迟了。”文丢下一句话让她咀嚼,自己先行离开。

  “喂,你什么意思!”

  “终有一天你会明白的。”那一天就是云思痕成为自己玩物的日子,文坏坏地想道,她想自讨苦吃那就奉陪到底好了,可别怪自己没打招呼。

  云思痕不再追问,独自在原地站了好一会,看着黑暗处文的背影逐渐朦胧,直至完全被夜色吞没。

  她心头已点燃的怒火却未随之熄灭,反而越烧越旺,素来波澜不惊的雪白脸庞掠过几道紫色的血丝。

  沈容馨遵照医嘱在家休养的日子里,文经常借故跑来献殷情,以便近距离观察她身体的变化,为后面的对策做准备,光通过镜头和对话获得的信息量是不够的,不然在老师病发当晚自己就能判断出应该送她去医院了。

  为保险起见,他每天放学后就一直呆在沈容馨的公寓套房中,很晚才回家。

  自幼争强好胜的云思痕绝不会向文这种卑劣人物低头,她把挑衅化作动力,很想每分每秒都守在老师身边,但面对文的疲劳战术,她也感到力不从心。

  她的人际关系网非常简单,不过与文相比毕竟多了一层家人关系要处理,时间上的冲突不允许她做一名全职保镖,留下不少空隙让文与沈容馨独处。

  随着病情好转,沈容馨开朗了许多,整个人的神采犹胜病前,可是对文的习惯性依赖却有增无减,白日最盼望的就是黑夜早点来临,好和文见面。

  这天是她请假期的最后一天,明日就要正式上班了,其实她身体已完全恢复,但她不愿提前报到,抱着能赖就赖的心态留在家中。

  夜幕降临的时分,文仍未过来,沈容馨有点失望,摆弄起自己的手机,犹豫着要不要问一问是什么原因。

  她迟迟未下定决心,手机倒先鸣叫起来,打乱了她的思绪。

  或许是文的解释,沈容馨急忙翻开,可结果却不是这么美妙,短信是来自变态色魔的。

  对于此人,沈容馨是怕恨并存,前段时间他不知是否因为体谅自己身体欠安,一直都没有打搅,正为他的沉寂而庆幸的时候,他居然又出现了。

  “小美人,生病的时候有没有想到老公啊,刚好老公目前比较忙,难得抽出空来问候一下馨儿,现在好点了吗?”

  你永远没空最好,沈容馨是这样想,但不敢这么说,不管内心对此人有多厌烦,表面上的“良好”关系还得维持下去。

  “算是好点了吧,不会那么容易发困了。”

  “嗯,吃得怎么样,胃口还行吗?”

  “我喝粥就行,感觉不会饿。”

  近几天沈容馨的正餐都是文带来的稀饭,需要食用时进行加热即可,营养方面还能保障,不过没必要跟恶魔在这方面说得太详细。

  “光喝粥怎么够,我寄了点礼物给你,是难得一见的甜品哟,保证你会很喜欢的,现在去拿来尝尝吧。”

  沈容馨把信箱中的包装盒取来打开,发现所谓的甜品竟是巧克力,自从上次文送来的巧克力被吃完后,她就再也没有收到过了。

  虽然送礼对象比较可恶,但沈容馨没想过拿零食发泄,还是吃掉比较划算。

  她不客气地掀开盒子内层,这才意外发现这种巧克力形状非常奇怪。

  原来它们都是参照男性生殖器的构造仿制的,从幼儿到中年各种款式都有,状态也分为勃起的和不勃起的,极为逼真,就是比例上缩放了一些,沈容馨是经过人事的,不一会就弄清楚里面的特殊含义,俏脸瞬间变红,这种东西自己还能吃吗?

  “全部看完了吗?记得告诉老公馨儿最喜欢哪一款,以后就不用准备这么多了,现在有的是时间,你就慢慢挑吧。”

  这些作品并非由文所创,但也少不了他的功劳,制作模具是他上次在A国电器城购买的,交给许管家加工而成。

  据他介绍,这次和以往比加了许多不同调料,相信味道会更浓郁,药力也会更持久。

  文希望早点检查一下效果是否如其所言这般神奇,在许管家宣布完成的第一天就匆匆拿老师当试验品了,至于自己是不可能去品尝的,不说那种有伤阳气的毒效,光是外表就足以倒人胃口,提不起劲去啃。

  沈容馨是闭上眼睛胡乱选的,不过很幸运,恰好就是一根青年勃起时的阴茎,文直夸她有眼光。

  让她不好意思睁开眼查看,不经咀嚼直接吞了下去,个中滋味都来不及体会。

  “哇,吃得还真快,看来我应该给你准备多点,如果觉得不够的话,现在多吃几颗也无所谓,下回再见。”

  文跟她打趣,他处于赶往沈容馨家中的路上,已快来到公寓门口了,正在想象万一突然闯入看到老师与巧克力棒口交的场景。

  倘若真的发生,那就很有趣了,堂堂教室竟在家里做此类勾当,不晓得她会作何解释,可惜她对巧克力的喜爱还没有达到上瘾的程度。

  一颗下肚后就把盒子收起放好。

  文只是笑笑,这种事强迫就没意思了,还是让她感觉是自主选择比较好,她才会更难以向内心交代。

  既然都已来到老师家外面的走廊上,有什么事都进去再说吧,他轻轻敲两下房门,呼唤道:“老师,你在家吗?”

  “我在,很快就来。”沈容馨脑海里一整天萦绕的就是此事,听到文的声音马上就过去开门了。

  文照惯例先把晚餐奉上,这算是最后一顿,样式特别丰富,把他的书包都塞满了。

  “居然有那么多,你真是太客气了。”

  “就当庆祝老师康复吧,吃顿丰盛点的也不为过,老师不介意我们一起吧。”

  “当然没关系了。”

  原本这是一个平常的二人晚餐,就像以前曾有的无数次一样,可今天沈容馨总觉得体内流淌着一股莫名的热流,驱使她做点出格的事。

  “你放学后去哪了,怎么比平时晚这么多。”沈容馨找了个话题,她觉得继续沉默下去肯定无法预料自己会做出什么行动。

  “哦,临时兴起想多买些熟食,就跑到菜市场去了,我对那边不是很熟,所以耽误了点时间。”

  这句话基本真实,唯独隐瞒了他化身变态色魔调戏老师的片段。

  “原来如此。”

  比预计还快,答完这句后沈容馨脑袋变得不大清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亦真亦幻中连文的形象也难以分辨,去找点刺激玩艺的冲动愈发强烈。

  当文咽完一口饭抬起头的时候,眼珠子蓦地快惊跳出来,沈容馨的装扮突然间变得太随意了。

  她外套的拉链卸下一大截,里面贴身衣物的纽扣也是有气无力的,连乳沟都挡不住:下身方面还算保守,裤子严严实实的,可却无法遮盖那双荡漾在低空的秀足,至于拖鞋则不知消失在哪个角落。

  她吃的巧克力又不是特效催情药,应该起不到这么明显的效果才对,文不禁怀疑她的病仍未调理好,脑筋被烧得稀里糊涂南北都分不清了,她现在的模样明明就是自己化身网络色魔时才能在屏幕见到的,充斥着半裸未裸的致命诱惑,举手投足间的魅力让近在咫尺的文几乎要立即露出本性。

  文不清楚老师所为何意,但对自己来说终归是一件美事,他不会贸然去打断。

  沈容馨的表演只是刚开场,随着戏份增多她更加投入,那件松松垮垮的外套也干净利索地脱去,光亮的肌肤仿佛让房间变了色彩。

  沈容馨一直没有停止的迹象,文慢慢由兴奋变成担心,怀疑是否自己的另一个身份已经暴露,她在试探自己。

  当包括三点在内的隐私都将近暴露时,惯于审慎处事的文忍不住发话了:“老师,你今晚怎么啦,表现得很奇怪。”

  天上掉下的馅饼吃一小块无妨,但太大的话就不能不教人疑心它其实是鱼饵了。

  “奇怪吗?我觉得这样才舒服,你觉得老师好不好看?”沈容馨闻言停下了动作,一幅理所当然的样子,请文品评自己的身材。

  “老师肯定是最漂亮的。”

  这时候答其它话就太傻了,文没犹豫多久便抛去其他杂念迎合她,美人都牺牲都这个地步了,就算明知是陷阱也不能不闯吧,何况谁为狐狸谁为猎人还是未知数呢!

  “那你怎么还不过来?”

  这无疑是赤裸裸的挑逗,男性如果不吃这一套的多半就是太监或者玻璃。

  文作为正常的青年男人,性欲尤其旺盛,一激之下马上就像恶狼似的猛扑过去,让那些礼节、忧虑等等通通见鬼去吧。

  沈容馨的主动性丝毫不亚于文,一划一带就让两人顺势倒在沙发上,然后是风风火火地替对方宽衣。

  这对久旱的孤男寡女是那般渴求彼此,只需双方能够紧紧交合,任何场合都显得无关紧要,哪怕是在客厅,可惜这点疏漏差点酿成大祸。

  文觉得全脱太麻烦,干脆只解裤带,剩下的等插了再说。遗憾的是由于先前的马虎,大门并未锁紧,他还没来得及进入,就听到一声河东狮吼。

  “住手!你竟敢……”云思痕本已回家,但后来又放心不下,怕文在最后一天生事,便匆忙赶来,结果居然赶上这一幕。

  新仇旧恨令她愤怒已极,二话不说就是一脚踢去,她的力气本来就不小,文又处在虚弱状态,当场从沙发上被踹飞出去。

  被这么一惊吓,沈容馨也终于清醒过来,但思维又旋即短路,现在的场面她实在没办法从容不迫去应对。

  失去文的遮掩,她的狼狈相也就完全暴露,衣衫已不能用凌乱来形容,因为她接近一丝不挂,胸罩都脱落下来,她是用双手护在胸前才勉强挡住,倘若闯进来的不是云思痕而是其他男学生,估计她只能自杀了。

  见沈容馨瑟瑟发抖的模样,云思痕只以为是惊吓过度,忘了该做些什么,她帮忙把地板上散乱的衣物捡起,嘱咐道:“老师,你先把衣服穿好。”

  文被先前的一击重创,许久才慢慢爬起来,所幸没伤到要害,但对云思痕,他想生吞活剥的心都有了。

  久违的人伦大礼就这样被彻底毁灭,带来的伤痛后遗症又不知要到何时才能消除。

  正值懊丧之际,云思痕前来兴师问罪了。

  “宫文,你这个畜生,竟敢对老师乱来!”

  “非常抱歉,是我不对,一时鬼迷心窍没控制住自己。”

  文没有赖帐,听语气好像要祈求宽恕了,这倒出乎云思痕的预料,不过对他的鄙夷却又加了几分,这种人做坏事时挺嚣张,一旦面临制裁马上就蔫了。

  “老师,你说应当怎么处置他呢?”云思痕问了下另外一个当事人,毕竟关乎她的声誉,自己就别越俎代庖了。

  “云思痕,算了吧。”沈容馨已经整理好衣着,口音平淡得仿佛与自己关系不大。

  “老师,怎么能就这么纵容,他对你欲图不轨啊。”云思痕着急了,难道在文承认罪行的情况下也能让他逃脱。

  “实话实说吧,是我先勾引他的。”沈容馨明显不想让这件事闹大,不得以把实情吐露出来,“要怪就怪我吧,我不配当你们的老师。”

  听罢此言,云思痕是极度失望,文却高兴万分,虽然不排除有私心,但沈容馨终究还没厚颜到要他一人承担所有后果的地步,刚才挺身而出的力气没有白花。

  “其实我的责任也很大……”文装出很内疚的样子絮絮叨叨。

  云思痕实在受不了他假情假意的演出,眼见抓获无望,对文说了句“走着瞧”就扭头跑了,狭小的客厅又回到两个人的格局。

  “老师,没什么事的话我也先回家了。”

  文同样感觉到自己不该再坐下去了,沈容馨的眼神不复迷离,意味着之前的荒唐闹剧也该告终了吧,双方暂时离远点比较好。

  “嗯。”沈容馨也不清楚只是发自鼻腔还是内心的幽叹,悄悄转过身子,听着文的脚步声逐渐远去。

  文的衣衫并不整齐,但他懒得去理了,他需要尽快查明一件事,许管家究竟在那盒巧克力里头捣了什么鬼,若沈容馨的失常与他有关,那就得好好算帐才行,差点误了自己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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