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殷珞邂逅乌文举那个晚上以来已经过了三天,按照乌文举的吩咐,也因为乌文举留下了一大笔银钱,胖掌柜毫不吝啬好吃好住的供着殷珞,还特意让两个侍女专人侍侯。
身边有俩侍女侍侯,还要每顿都是满桌丰盛,每当殷珞到前庭时都让前来用饍的食客侧目,以为是哪家贵妇人出行。
然而自从那个晚上之后,乌文举就再也没来过客栈。
殷珞最初只以为武士大人有甚么事情要忙,但接连好几天都不闻不问,连捎个口信也没有,害她越发担忧起来,不仅是担忧乌文举,也对自己现况焦虑,跟外界完全没有任何联系,唯一的依靠却像是失踪了一样,别说好几天了,她在第一晚的时候就已经不安起来。
不过在这天中午,殷珞从客栈碰到的客人闲聊之中得到了乌文举的消息,那就是乌文举的父亲正式为他向熊家提亲了,不过对殷珞而言并没多大意义,始终自己是不可能妄想有名份的下等人。
她一点也不介意此事,连林牧这种平民大户都有四个妻子了,何况是乌文举一介武士,她只对乌文举何时回来找她感兴趣。
时间再过去了两天,殷珞终于见着了乌文举。
“珞姐姐!”
乌文举开了客房门的锁,推开门后刚好瞧见殷珞坐在床边的小妆台前照着镜子,殷珞先是吃惊地看向房门,随即展露出一脸惊喜,扑进乌文举的怀里。
“你回来了!”
殷珞从他胸前抬起头来,脸上显然上了妆容,画了眉、点了唇,身上穿着的也不是原来那件袄衣,用乌文举留给她的钱买了几套新衣裳,肩上还披着张崭新的狼裘,乌文举定睛看着殷珞,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给反应。
见乌文举看她脸看得入神,殷珞欣喜得会心微笑,像对着丈夫撒娇一般前靠在他身上娇声问道:“好看吗?”
乌文举红着脸点了点头,殷珞的相貌和媚态都是这几天他品尝过的女子中所没有的——除了熊蔓贞,经过些许点缀之后更是一扫颓态,显得光彩动人。
这些胭脂水粉是殷珞前天外出时候买的,她自成亲之后已经十几年没画过妆,这次在客栈之中百无聊赖,心血来潮想要画点妆容,她没有想过是想要给谁欣赏,就是想让自己打扮得漂亮一点。
乌文举低头亲在了殷珞的红唇上,被久候数天带来的不安与煎熬顿时化作似水柔情,通过唇舌释放出去,跟乌文举纠缠在一起,像是被津液和唇彩黏住似的久久无法分开。
两人的唇舌分开时,一道晶莹津丝还连在上面,乌文举的嘴角也被唇脂沾上绦色,殷珞故意伸出香舌舔了舔唇边,看得乌文举胯下胀了一大包,殷珞才打趣道:“没见弟弟几天,吻技咋地纯粹了许多?是在那位熊家小姐身上练的?”
乌文举连忙否认,殷珞被他拉到床边坐下,他才慢慢解释起来。
原来乌文举这几天并不是没想来找殷珞,不过才刚回去就被父亲骂了好一顿,他一直都被乌家武士监视着,无论是那个前庭小二、殷珞抑或熊蔓贞的事情都被禀报上去了,也就是乌文举太过天真,作为乌家资质最高的少年武士,怎么可能身处乌骨镇内却逃过身为三大家族家主的父亲、他的视线呢?
乌家家主对熊蔓贞和乌文举过夜的事情十分上心,这两个小辈可不是甚么别人,是世家嫡子和家主亲孙女,本来又是乌文举占了便宜,要是等熊靖上门来问责,主动权就丢失了,当天晚上就带着他登门拜访了那位猛士、熊家家主熊靖,随后第二天一大清早又被熊蔓贞找了去,说是熊八闾想见一见他,聊了好一会,明明是严冬时分,乌文举面见准丈人时却紧张得流了一身汗。
初尝禁果的少年跟另一个绝美少女整天待在一起,干柴烈火烧到最后倒是半点欲火不剩,晚上又被熊八闾留下来用晚饍。
乌文举和父亲两人分别折腾了两天,还得准备聘礼和昭告镇民,为了此事好像还被熊家宰了一笔。
接下来几天乌家家主都为此事忙得不可开交,虽然他只是默默看着,但为免又节外生枝,乌家家主还真的把他禁足了,不过却很贴心地想到儿子正值青春强欲之时,特意安排了几个美婢贴身侍候,接连几天都是过得性福满满,吻技也在不知不觉间进步不少。
听见乌文举跟好几个年轻貌美的小婢行床了,殷珞鼓起脸颊剐了乌文举一眼,少年这才意识到自己这是多嘴了,挠头讪笑了两声,殷珞这才放过他,随即问道:“不是说被禁足了吗?怎么今天就能出来了?”
“昨天有位大修士来了乌骨镇,镇长今晚会设宴款待那位大修士,特邀我乌家的家主赴宴,现在时间还早,镇长府没迎宾,爹这才让我到处逛一下。”
“大修士?莫非是逃出来时救下了自己一行人的慕仙师?”殷珞第一时间想到的自然是慕辛,大修士 又不是大白菜,不会是一摘一大把,哪有这么巧合又碰上一位大修士呢?
如果真的是慕辛……
“那位大修士是甚么人呐?怎么会来乌骨镇了?”
乌文举不疑有他,毕竟事情今天才开始传开来,像殷珞这种民妇说不定还没见过修士呢,只以为是殷珞好奇所致,耐心回道:
“我们也不知道,都是墨家那边的眼线传出来的,只知道那位大修士身边有着众多姬妾,驿站那些武士传开来,那些姬妾身上的灵力绝非武士可比,想必是修仙的仙子了,我爹和其他长老也是推测,能有人数众多的仙子侍候,定是德高望重的大修士无疑。”
听了乌文举的阐述,殷珞觉得来者是慕辛多半八九不离十。
殷珞还没来得及问其他事情,守在客房门外的乌家随从就敲响门,提醒乌文举时间紧迫,乌文举只得不情不愿地起行离去。
乌文举走到门前,停下脚步回首看向殷珞,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殷珞以为他是舍不得离开,莲步轻移站到他面前,啄了一下他的嘴唇,握着他的手安抚道:“放心吧,姐姐哪都不去,就在这等你回来!”
外面的随从又催促他两声,乌文举这才颔首离去。不过殷珞是误会了,乌文举是有事情藏在心里,纠结着要不要跟殷珞谈及。
“那个殷氏的事情爹知道了,养在外面玩玩爹不阻止你,我乌家还养得起一个民妇,不过她丈夫的事情你要自己解决,要是让我听到了些有辱家风的传言,爹会让人把那女人解决掉。”
这是前几天乌文举回府后,去向乌家家主请安时,除了谈论熊蔓贞的事情,乌家家主主动提及殷珞的事所说的一番话。
乌家家主的态度跟熊蔓贞预想的几乎一模一样,让乌文举当下对熊蔓贞的信赖又加重了几分,不过年少的乌文举没想得明白这种事,乌文举心中疑惑哪暪得过他爹,当刻乌家家主也不嫌麻烦向他这个儿子解释:
“寡妇吗……就是没了归宿的女人,你跟她怎么纠缠都可以,别人也不当一回事。可是丈夫还没去的就是另一回事,那是有归宿的。传了开来,某些人就难免担心,你今天能跟这人妻子私通,明天要是跟他妻子也闹私情可怎么办?
特别是咱们家是武士世家,我们看来那些下流家族和平民根本没多大差别,对方也是这般看待咱老乌家。
所以啊……就算是武士,也有些事情是不能拿到枱面上来。
以前也不是没试过,前些年你二舅跟镇西的少妇好上了,那个少妇家夫是某位初阶武士的孙子,还是武士传承出身,结果怎样你知道不?
你二舅他堂堂乌骨康家嫡系公子、大统领的侄儿,被镇长老大人逼着去跟人家赔礼道欺了,虽然说为了面子都是暗里办的事情,可你也不想丢这个脸吧?
连熊靖那老不死都讳莫如深,谁都知道熊家老八是他亲生的,非要说成是他死鬼老哥的遗腹子,搞了个过继的名头,连镇长都不敢随便责备他,熊靖还是得把叔嫂私通弄成照顾长兄亡妻和子嗣。
你就该知道私通可比烧杀抢掠更遭人忌。
你这事知道的人还不少,熊家老八那客栈上上下下没几个不知道了,要是真传出去,这乌骨乡可没你的容身之所。你要是没能把那殷氏的丈夫杀掉,爹就只能把那女人给处理掉,听懂了没有?”
……
父亲的话又一次在他脑里滑过,乌文举回头看了一眼客房门前目送他离开的殷珞,终究还是没有把实话说出来,他不知道殷珞对于自己要杀掉她的丈夫和家人有甚么想法,想道只好待林牧一家被处理干净之后再跟她讲就好了,既成事实了的话她也不得不接受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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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熊家家主府某院落书房。
“唷?蔓贞妹妹有了情郎就不认人了?”
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对着眼前的熊蔓贞戏谑道,一边说着还伸手捏住她的手腕,另一手摸上她的脸颊。
熊蔓贞眼神闪缩,面上可见她不情愿,却又不敢反抗,直到他将手指伸进她嘴里,熊蔓贞眼神变得坚决,一把打开了那只轻薄着她的手。
“华阳哥哥……我们不能再这样了……过两月妹妹就要成亲……”
和熊蔓贞待在书房里的青年就是熊华阳,熊家大少与墨高时生的嫡长子、熊初阳的大哥,相貌俊美,看上去温文尔雅,如果不像熊蔓贞般清楚他的兽行,肯定会以为这是位心善的俊秀公子。
“上个月跪在这里撅屁股求肏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说不能这样了?”熊华阳嗤笑道。
熊蔓贞被熊华阳这么一说,回想起以往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突然打了个冷颤,以前还没觉得甚么,现在居然由心而发对自己厌恶起来。
“为甚么我会……要是当时没有……的话……”
她慢慢回忆起来,最初的最初,是在她十四岁的时候,也就是大约三年前,熊华阳和她第一冷见面的时候……
……
那时候的熊蔓贞已经是个美人胚子,而且身体也特别成熟,才刚发育没几年胸前就长得圆润饱满,活脱脱一个巨乳小萝莉,她的容貌甚至足以在诸多受灵力塑体的女武士之间脱颖而出。
熊八闾迁出家主府多年,根本没多少熊家人见过熊蔓贞,就是在三年前甘夫人大寿时,熊八闾带着熊蔓贞出现在他娘的寿宴上,熊蔓贞睽违多年后以美人的模样出现在众人面前。
甘夫人的寿宴可是广邀宾客,虽然老一辈都知道三十多年前发生了甚么事,甘家上代家主、她的长兄甘寿更将她逐出家族,可是熊靖矢口否认,又恃势压下此事,结果甘夫人依然有着上任家主遗孀的身份,同时也是熊家诸少爷的伯娘,事情也过去几十年了,知道内情的老人还活着的根本没多少,年轻一辈对这事也没感觉,熊靖就大胆让她出现在社交场合,是以这位老夫人的待遇比之昔年当家主夫人的待遇差不了多少,寿宴上熊靖和熊家有头有面的族人都前去赴宴了。
熊八闾的女儿就这么一个,不但是他年幼时被一个侍女勾引所生的第一个孩子,而且长得跟年轻时的甘夫人可像了。
甘夫人当年眼睁睁看着出生没多久的孙女被活活烧死,一直都期许着能再有抱孙女的机会,熊蔓贞甫一出生就对其宠溺有加,寿宴时深得甘夫人喜爱的熊蔓贞就被指名坐在祖母身边,同时映入了众多宾客的眼廉。
见识过熊蔓贞的美貌,不少赴宴的青年都前去向熊八闾提亲,据说其中还包括了乌骨康家的小少爷和袁洪的小孙子,甘夫人的孙女美貌隔夜便响彻乌骨镇上流阶级的青年圈子之中,熊华阳也不例外,被初长成的熊蔓贞深深吸引住。
然而熊蔓贞却一直维持着待嫁之身,愿意娶她为妻的青年大多身份地位和实力都不入她眼,地位较高的却是贪图美色,只打算纳其为妾,始终熊八闾的地位低下摆在了这里,娶熊蔓贞为妻对他们半点帮助没有。
熊蔓贞对此深感失望,又对那些她看不上的青年烦不胜烦,结果接连一月足不出户。
正当熊蔓贞久处深闺,某天收到熊华阳的信,相约她到某家酒肆见面,还附带着甘夫人送给她的礼物,让熊蔓贞不得不出去见他。
熊蔓贞应约而至,走进包间时只有熊华阳一人坐在里面,虽然她有点疑惑,但想了想信上的内容,最后还是坐到他对面的坐位上。
“蔓贞妹妹你来了!快上坐!”
顺着熊华阳的手势坐下之后,熊蔓贞就逼不及待问道:“信上写的是真的吗?”
“当然,我已经说服了爷爷,让你参加家族大会,还会让你自由学习武功,嫡系子弟该有的你都能拿到。”
能否参与家族大会,对于世家出身的武士而言是身份的象征,家族大会都是过年时、或是有重大决策才会召开,一般都是只有族长、长老和分家家主才能参与,能够在家族大会的决议和谈论上发言,余下的就只有由族长特许,像是族中的优秀子弟和各系的继承人等。
虽说同为世家子弟,但能够出席本身就是一种证明,特许参与虽然只能旁听,但得到的好处已经不少,家族的决定能第一时间知晓,也能跟族中掌管各处产业、武人和奴仆的大人物搭上话。
然而熊蔓贞根本从来没参与过,熊八闾备受打压多年,当年受过他名义上的生父、熊靖长兄的折磨,熊家大少和三少爷尤其讨厌他,久而久之熊八闾连家族大会也不出席了,熊蔓贞不过是他的孩子,更连儿子都不是,自然没有这种权利,也进入不了世家上层年轻子弟的圈子里。
嫡系子弟的待遇更是从她爹熊八闾开始就没有,除了家族功法还可以参悟之外,连族中收藏的世俗武功都没有看的资格,更别提如熊华阳般被培育,分到不少有助修武的药材、例钱、还有其他种种特权。
更何况熊蔓贞是一女子,以她的身份亦不可能让熊家为她招婿入赘,百般宠溺纵容她的甘夫人也不敢冒大不讳为她争取甚么,熊蔓贞能够修练家族功法已经让甘夫人顶住了不少压力,更让熊靖抱怨了一番,要想享受这些,除非有一个身份地位在熊家举足轻重的人物为她说话。
熊华阳正是主动为她办了这事。
熊蔓贞沉默了好一会,才对熊华阳道:“那……妹妹就先谢过华阳哥哥了……”
熊华阳见熊蔓贞不上道,心中不快,却还维持着耐心回道:“蔓贞妹妹准备怎么感谢为兄呢?”
然而没待熊蔓贞有所回应他就忍不住了。
熊蔓贞不安地看着熊华阳从席上起来走向她,望着熊华阳走到她身后,将手搭上她的肩膊,然后缓缓向下滑落,最后变成搂住她的姿势。
“不要……华阳哥哥……我们不能……”
熊蔓贞开始挣扎起来,不过熊华阳的力量并不是她一个初晋武士的少女足以反抗。
“我给你的,我随时都可以拿回来,还能让你在熊家永无立足之地!”见熊蔓贞不愿妥协,熊华阳威胁她道。
不过熊蔓贞依然挣扎着,熊华阳又道:“妹妹放心,哥哥不会坏你贞洁。”
听见熊华阳这话,熊蔓贞才消停下来,不过还是一脸戒备地看着他,看着他的脸越来越近,熊华阳终究还是吻上了她的嘴唇,当熊蔓贞不再反抗之后,熊华阳逼不及待抬手隔着深衣揉起她的美乳来。
从胸前感受到纱质亵衣磨擦时的质感和熊华阳手上的力度,熊蔓贞很快就察觉到自己的身体出现了平生未有的炽热,不过数息时间,那股炽热感传遍她的娇躯,被熊华阳集中挑逗的双乳变得骚痒难耐,自发育以来未曾被别人侵犯过的私处更是被爱液染得湿润。
“看样子起效了呢。”
熊蔓贞的理智尚未被淫欲彻底占据,听到了那个违和的词汇,震惊使得她清醒了不少,夹杂着喘息声疑惑道:“起效?甚么起效了?”
熊华阳淫笑道:“待会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