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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63章

第三卷 第63章

  “不知道二宫主为何对这位名声鹊起的绝影先生有这般怒气,但想必她也是为了与强者切磋吧。唉,这几日真是被她一通狠狠教训,方知自己还是井底之蛙,远远未窥得更高境界……”

  风从云望着那道远去的美丽身影,心都随那位红色宫装的女剑仙飞走了。

  这几日他在飞舟上与二宫主沉如歌邂逅真是意外。

  自己虽然是由父亲指示匆忙赶来此地援助接应被妖魔掳走的人族难民,但自幼侠义心肠的他听闻消息后也是立即放下身边事务,登随飞舟一同加入了救援接应的队伍,日夜兼程马不停蹄地赶来了。

  本还以为在天空的飞舟上过得会很枯躁呢,不想却被二宫主那日驾驭飞剑拦截了下来。

  虽然这位二宫主平日里的架子是大了点,但是众人皆知这是一位来头不小,修为高强,极不好惹的女人,并且还拥有如此倾城倾国俏丽容颜,心中纵有诸般怨念也皆被压下了。

  风从云当初去蓬莱岛也是认识这位性格有些,有些精灵古怪或者说是顽皮的二宫主的,于是他上前问好时也顺带问了下他那名仆人黑炭如何了。

  据说是去了神剑门,也就是二宫主的丈夫,这位神剑宗现任宗主的门下修行。

  得知一切无恙后,他也是为自己往昔的故人欣慰,有个更好的前程,真是好极了,就算他是从杂役或者外门弟子做起。

  但风从云可没察觉到身边那位丽人艳丽娇颜露出的异色,他可真是万万想不到,自己那黑不溜秋,貌不惊人的低贱仆人与他挂在嘴边的二奶奶,这位地位高贵,散发出成熟风韵和火辣性感的绝色妇人有过了数次鱼水之欢!

  而这若是让那位神剑宗宗主知道了,只怕紫龙山与神剑宗的关系便要破裂不说,还要大打出手。

  要知,现任那位神剑宗宗主对他的娇妻可是宠爱万分的,这顶男人万万无法承接的绿帽任谁也是要怒发冲冠的。

  “少主,你可是看得入神了。怎么,对这位二宫主有心思了?”

  “齐叔,可不能乱说话。祸从口出。”风从云转头正色与这位“齐叔”说道。

  “好啦好啦,我齐兴洪不和小侄你开玩笑了。这几日也是我拘谨得不自在了,那位泼辣的婆娘一走,我自然会说道说道。莫见怪了。”这名有些粗犷的男子显然也是有些分寸的。

  风从云身边这位齐兴洪乃是紫龙山山主风啸天委派给他亲子的随行武夫,负责风从云的随身安全,也可见对这位武者的信任,不仅是修为上的,也是心智上的。

  照理说,这名家将本不该如此轻佻,出言不逊,奇怪的是风从云也没做责罚,只是口头上说说,表示警告罢了。

  “二宫主这几日对我一番磨练,我自然不能辜负长辈对我的栽培之意。也是麻烦大家的容让了。”风从云揉了揉自己手臂上几次淤青,眼中迸出自信的神色,他有把握在近几日对自身剑术修为改进,完善!

  “哦,那再好不过,这几日见少主被那婆娘一顿打压。少主受辱,下人却不能出头,我都是有些义愤填膺了。”齐兴洪想起这两日,那位眼高于顶的美妇人当着众人面十数次将风从云击败,甚至还有屈膝跪地之举,偏偏又不接受他们这些门生家将的挑战,显然是有意为之。

  至于打不打得过,那是另外一回事。想不想打则是做下属的态度。

  他想起了沉如歌这个美妇人灵动无比的身姿,惹火诱人的身段,不光是低襟胸口上那一片雪白的肌肤吹弹可破,饱满高耸的两座雪峰都在身形跃动时似欲从襟口跃跃而出——下面那红裙包裹之中是丰厚浑圆的翘腚,臀肉儿丰硕结实,不怒自挺,而那裙摆开叉一直到大腿之处,不时有那娇俏柔美的美腿显出玉润柔光。

  大腿与小腿的腿肉匀称协调,略有丰腴却不粗野。

  他能看出这名妇人武底根基扎实,那紧致,富有力量,极有弹性的肉感,让人感受到的,不仅是力量与美感的完美结合,而且是会带给男人无法想象的欲仙欲死的快感与夹缠力道!!

  而这,绝不是青楼那些胭脂俗粉的女子所能给予的!

  并且就算是修行界的女子也极少有这般风韵!

  这两日,他可是观察许久了!

  极其确认这点!

  而他之前随便与风从云口舌花花数句也只是过过嘴瘾——少主似乎前段时间也明了女子的温柔滋味,和自己这些家将有过荤言调笑。

  追问他究竟是在哪处破的童男身,女子美不美时却又笑着闭口不谈,呵,这少主也是到了寻花问柳,寻欢作乐的年龄了……

  “齐叔,你也莫强自出头。二宫主这番已经是尽到心了,谁有闲工夫给个非亲非故的小辈做陪练?”风从云不由一阵苦笑,前些日子,在东域会盟之后,他得知了父亲与大宫主沉融月已然断绝了关系。

  而这一切,想必是有他的“功劳”在内。

  不过与自己有数夕之缘的干娘,对自己可能还是没恩断义绝,他这两日也已经想明白,二宫主莅临自己所在的飞舟不是偶然。

  “说到此,那位绝影先生可真是有些运气的,前些日子居然能直面那魔族的绝世强者,山主大人可是眼红不已。要知道山主大人可是欲求强者一会是千难万难啊。”

  “齐叔,生死相搏确实是推进自身实力的绝佳途径,但凶险万分。今次受的区区耻辱,又算得什么。请你相信小侄我必将知耻后勇!”

  “其实是叔对你父亲,咱们的山主大人有信心的。若是当初诛魔大战有山主大人参与,想必大人也不会如此郁郁寡欢。局面与现今截然不同了。”

  “嗯,这几日也是麻烦齐叔与我来此接应救援了。”风从云想起了当初自己与干娘在江湖奔波的情形。

  她就连孤魂野鬼也能公平对待,对自己身负重疴也是不离不弃,甚至还以身相待,让自己享得那般艳福。

  自己又岂能辜负她的栽培之意,不专心剑道?

  “呵,好说。今次的事情我们可要办的漂亮了,方才我向下观望,人数着实不少。若是这番能将这些无家可归的难民收拢至我们的紫龙山地界,那可真是会让山主喜出望外的。”

  “有人才能有希望,人多才能做更大的事情。我父亲经常说的。”风从云呵呵笑道,这番道理便是应验在自家势力这些年红红火火的发展势头上!

  “走,我们便下去!那些不想沾染世俗的修士宗门便让他们清高去吧!”齐兴洪说罢便携风从云从飞舟跃下,俘获人心的时候,表演是很重要的!

  “哼,绝影,姑奶奶我来了。你可做好应对准备了?”绝美的丽人总算到了地头,却见此处云象奇特,自己也是微微一怔。

  转头见得那个男人立于如棉絮一般浓冽的云雾上,正沐浴这今日最后的余晖,赤裸的上身映出耀眼金色光芒。

  “不知二宫主大人,有何怒气。我自认绝无有过得罪。”老祖虽有不解,但还是不慌不忙,不疾不徐地运使拳脚招法。

  “好大的架子,今日我便帮大姐掌掌眼!”沉如歌想起自己大半个月在那处院子干耗,本还有千般言语想对小妹沉幼蝶述说,却全被眼前这飘忽不定的家伙搞砸了!

  怒上眉头,御空冲杀过去,持剑便往下劈落!

  那凌厉剑气便势如破竹豁开云海好长一道口子,杀至幽冥老祖身前。

  只见老祖避也不避,直接肉身硬接之,如击败革,石沉入海。

  “二宫主,这一剑真是莫名了!”老祖深吸了一口气才缓缓将那道入体之后不断翻绞的剑气以自身功法压服。

  “废话少说,手底见真章!”沉如歌见状,心下讥笑对面男人还算有几分成色。

  又在冲杀过程中连发数剑,剑气刁钻无匹,更有暗藏玄机。

  老祖也由不得托大了,奋起拳脚一一将那来袭剑气击破,却又被其中一道剑气崩裂狠狠撕裂一道伤可见骨的血口。

  不待他对此做过应对,犹如跗骨之蛆的利剑闪出繁星点点又将其身形笼罩,沉如歌已如杀星取命般打定了心思。

  不待那点点繁星将那男人淹没,沉如歌又反手刺向身后一处虚空。

  嘭的一声,显是这道剑气又有中地。

  “二宫主,单论剑道,宫主大人对你极其推崇。看来是真的。”老祖从虚空中闪出,从容说道:“这剑心通明,有点意思。”

  “看你这身乌龟壳能抗到几时?”话虽显鲁莽,但沉如歌也对眼前男人正视了几分,这护体气罩有些门道。

  十丈方圆内对她来说皆无不同,转瞬便能取敌人首级。

  而眼前,不过是多出几剑罢了。

  “哎,何必说得那般难听!”老祖亦是无奈,对面美妇并无杀人夺命之意,却又招招逼命。

  更是言辞挤兑,自己若是真就这么运使这“蔽日法印”被动挨打,不说能扛住几剑,但肯定会对功体造成损伤,而自己这乌龟壳的名声就会传至自家夫人耳中。

  眼前这美妇,真是善用自身每一处武器,可谓是浑身是刺,却又娇艳无比。

  这真是首度与十阶强者交手过招,老祖提起了十二分心神。

  面前女剑仙的生平,他有问过沉秋与沉幼蝶,推测过她的能为。

  现今一见,显然是自己得到的情报是大大低估了!

  自己这数十年间真是一言难尽的荒废啊!

  “哦?你还撤去了那乌龟壳?姑奶奶我就不客气了!”

  “二宫主执意邀战,绝影岂会退缩!”老祖饱提元功,真力运转周身,拳施枪诀,气劲刚猛,卷席周方烟云!

  更使之凝结成冰霜……

  嗡!

  一道清越剑鸣,从在这云海上茫茫冰雪中传出,一道剑光随之掠起,仅是一闪,便斩开了漫天冰刺,直冲而起。

  枪劲与剑气相接一瞬间,无数冰刺碎裂,化为冰屑消散。

  渺渺云雾中,沉如歌身周跳动无数剑芒,不断旋转,明灭不定,汇聚成一股无匹剑势,生生在这片冰雪地域中,挤开了一个缺口。

  周围,任凭寒气如何冰冷,也难欺近这位娇狂的女剑仙身周三丈。

  “好!我就知道,这手对你无效。不过,接下来这一招,你如何应对……”

  话音未落,幽冥老祖身形不断闪避中,双手结印,半空的朵朵冰花再次开始融合,转眼之间,凝成两柄冰枪,悬于他的头顶。

  冰枪长达三十丈,表面布满臂粗的冰刺,闪耀着冰晶的光辉。

  呼隆隆……,两把巨型冰枪交替砸下,挟着万钧之势,带起一股刺骨寒流,所过之处,便是周围也结上一层冰霜。

  老祖深知女剑仙身法灵动,自己这番作为起不到多少有效作用,不过是让她心痒难耐击毁这两巨大的冰棱子罢了。

  果不其然,沉如歌如灵鹊在云雾中翻飞,那巨型冰枪也真是如两坨大冰棱子,擦不到那位女剑仙一丝毫毛,“绝影,就你这两下子,姑奶奶可就要你难堪了!”

  嘭!

  砰砰!

  冰棱碎裂!

  掉下去一大块!

  沉如歌也深明对面男人策略,拖延时间施展异术罢了!

  但,自己又岂会让他如愿!?

  老祖心中也是不住叫苦,对面二宫主“剑心通明”可是直至要害,若是被她近了身,自己说不得便要领教领教意至随发和意未至招先发了。

  就算自己元神法门了得,能观之招法细微变化,但哪能跟上沉如歌这变化多端的刁钻剑招与剑气?

  更别说目前自己心分数用,操使冰凌扑击,格挡,再聚水气凝冰,暗中布下阵势了。

  其实他也有心在二宫主来临前布阵,但是甫一见面,女剑仙便会察觉此地情形不对,难以入鷇了——老祖对自家夫人那双慧眼可是领教过的,沉如歌如此受她推崇,想必自己这些小花招也在她所料。

  好在自己这两坨大冰凌着实好用!

  又大又堪堪结实!

  被剑气击毁了也能就地顺势补上缺口。

  自己被沉如歌追至近身,自己便使出挪移术法藏于冰凌之后。

  “娘亲,若是大姨不再动用真格,是拿不下绝影先生了。”艾琳娜见此情形,做出了判断。

  “呵,你说说,究竟是为何。”沉融月端出一副舆图细细观察,辨明方向,便操使云辇座轿往一处飞去。

  “娘,这很好判断啊,绝影先生已经占据地利了,支撑片刻便能占据主动。”

  “哟,丫头居然看不起你大姨啦?”沉融月笑着揶揄道。

  “大姨此番也只是发泄些不快,真要取人性命,直接催使功法崩毁掉冰块,摧散云雾便是了。”艾琳娜心想,刚才确实绝影先生有见红,所以大姨也是没再太紧逼,但是不是还要朝那男人多砍几剑才好啊,娘亲会不会心疼啊?

  “由得他们在比试比试吧,看看你大姨该如何破局了。”

  在高空中急速飞驰,本应该是狂风迎面而扑,但云辇座轿上的却是清风徐徐,吹的少女好不惬意,本是枯燥无趣的奔波旅途上,因为有这水晶球能看到那该死的绝影挨揍,艾琳娜更是心情飞扬了,喜于言表。

  不过她心里也想着那男人是不是不要输得太惨,好歹一名修为难以揣度的术法宗师。

  比如这场战斗中,绝影那操控冰块进行牵制不说,还要兼顾暗中布下阵法,这是她万万没想到的。

  “二宫主,天色已晚,你该离去了。”老祖幽然说道,声音全是响遍四周云海,浩浩荡荡,有些阴恻恻的。

  “哦?你还怕姑奶奶怕了你不成?”

  沉如歌深吸口气,铿锵一声,只见剑身一颤,涌动金色真焰,同时,身周旋转的剑芒,也是跳动金色真焰,护持全身,抵御极寒。

  嗡得一声,女剑仙手中长剑,已经消失不见,漫天剑芒浮现,在她身前交织成一片金色剑幕。

  叮叮叮……,疾风骤雨般的碰撞声狂响,气劲的余波一圈圈扩散,朝着四周蔓延,撞在那巨大冰凌上,发出嗡嗡回响。

  “着实精纯,绵长的寒气!即使是宗师强者,也抵挡不了太久。为了等眼前这绝影使出真实能为,倒也算不亏了”

  沉如歌手腕疯狂震动,运转佩剑,每一剑刺出,皆在冰凌的最薄弱处,做到以点破面,四两拨千斤。

  并且,每一次刺剑的落点,都是同一个地方。

  在碰撞的过程中,沉如歌的玉臂不断结出冰霜,又被运使的真焰蒸发掉。

  “差不多了!”

  她目光一凝,手中长剑一颤,陡得加速,剑影一分为二,化为两道匹练剑芒,刺在岌岌欲坠的巨型冰凌上。

  砰砰……哗啦啦!

  两方由术法凝结的冰枪瞬间崩裂,化为漫天细碎冰棱散落。

  此时,月光照耀下来,透过无数冰棱,折射出无数辉丽,笼罩着天空上的两人。

  云海的诸多云雾皆被耗尽,吹散,万丈云海上空出一大块场地了!

  两人皆是神情平静,毫发无伤,仿佛根本没有交手过一样。

  而他们也明白,接下来便是极招应对!

  老祖活动了一下刚才被沉如歌剑气所伤的手臂,竟也是伤口早愈合如初,找不到一丝血痕。

  “二宫主,若是早数天,我肯定说不得便会被你轻易斩落了。”

  “今日也一样,并无区别!”沉如歌撇了撇嘴。

  “娘亲,大姨真的有办法吗?我都能想到绝影即将使用雷法。”艾琳娜首次见得其他东域剑仙出手,这些时日来她可是极其了解绝影,他使出了哪些招法,应用手法也熟烂于心。

  深知这位术法宗师的可怕。

  在她看来,娘亲是娘亲,剑仙是剑仙,是两个层次啦。

  “不急,待会你便能见识到东域修行界里,剑修为何为尊的事实。”沉融月显是对自家男人没啥信心了。

  这家伙近期才入得十阶宗师行列,如何破境投机取巧不说,虽然有意磨练,但一路上的对手却是弱得出奇,只能当活动手脚筋骨。

  好在数日前有点收获,今日一见,颇让她觉得意外了,这老家伙什么时候将他不算很拿手的五行术法进行了好好修整,那水气凝结的冰凌坚固异常不说,居然能随时补充水气修复——不过这死家伙是要好好捶打一番,这东奔西藏的行径得要改改。

  “刚才你崩散我那两道玄冰,剑技之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呢!”老祖眼眸微微睁大,想把那剑身上的金色真焰看得更仔细一些。

  方才他是察觉到了沉如歌那番在空中身形腾挪间精准的一连串剑击,不由得万分佩服。

  沉如歌抖了抖佩剑,抖散剑身的碎冰蒸发出的水气,淡淡道:“若是败在这样简单的攻势下,你也会很失望吧……”

  “嗯?呵呵,二宫主,我绝影终于有点明白了……”老祖一愣,旋即大笑起来,“既然如此,那我就认真一点!接下来……”

  他岂能不明眼前这位美妇的心思,要战便要使出全力,她已经等待多时!

  嗡!

  沉如歌黛眉一凝,竖剑而立,剑锋跳动一缕剑芒,目光渐渐凌厉:“接下来的攻击,该换我了!我这一招……”

  话音未落——

  轰……,万千剑芒爆射,以她为中心,朝着四面八方迸裂!

  迎向那化整为零的漫天冰锥!

  霎时间,一张张剑芒汇聚的剑网将那漫天飞射的冰锥消弭,反攻向眼前那男人,更有数道游离不定的剑气伺机截堵他可能逃窜的位置!

  老祖见状也是无可奈何!

  砰砰砰……,十数道冰墙瞬息竖起,与剑网碰撞,每一道冰墙堪堪挡住一道剑网。

  眨眼间,剑网、冰墙湮灭,只有一道模糊剑影,突破了冰墙防御,朝前射去,眼看着这道剑影也将消散。

  忽然,这道即将消散的剑影中心,一道剑芒亮起,嗖得一声,一柄长剑刺了出来。

  沉如歌身影凭空显现,长剑一震,无匹剑芒掠起,劈砍而下。

  这一剑之快,令老祖生出惊雷闪电般的幻觉……

  而此时,在老祖对面,一直伫立的美妇身影,则是如同气泡般,砰得消散。

  “残影!好快的剑!”

  这一刻,老祖的神情,终于变了,仓促之间,只能凝成一面冰盾,挡在身前。

  砰!

  冰盾随之碎裂,剑芒随之消散,却有一丝剑气溢出,划过老祖耳际。

  一缕乌发,随之飘落。

  “还没结束!”身形交错间,老祖启动了早预埋原先站立之处的一处机关!

  并且双手一合,紧紧虚握!

  一双无形的大手将沉如歌牢牢抓缚!

  “嗯?”沉如歌只觉自己手中佩剑重若万钧!

  本想凭借手中爱剑挥出数道剑气斩破那将自己禁锢此地的无形大手,却也只能另使他法了。

  “喝!~”幽冥老祖身形陡然再度拔高,手中却是显出一道雷球,凝结为长枪形态,奋力向下掷出。

  眼见便是沉如歌败北了!

  老祖双眼一闭,心中却是想到:“功亏一篑啊!……”

  “轰!!——————”那道雷枪着实威能不小!

  “呃,刚才大姨是使出了呵气成剑吗?”艾琳娜兴奋地问道,“那一口剑气是打破了绝影先生的术法禁锢。”

  “嗯,若不是绝影那些冰墙提前阻隔了你大姨的攻势,只怕便真要围困住了。”沉融月心想,主要还是死老鬼没和多少高手交过手,不知道厉害。

  “娘亲,你看我,能不能像大姨一样?”

  “噢哟,你认为娘亲教不了你了?”

  “不是啊,我是怕自己起步晚,没学好,让娘亲挂不住脸。”艾琳娜有些不好意思,自己以前就没认真习剑,今天一观正统的剑仙御剑之术,神乎其神,比典籍所载更为直观,那完全有异常规的“剑术”之法深深震撼了她的心灵。

  并且二宫主沉如歌也如娘亲一般的美丽强大,她在激烈战斗时穿着那雍容华贵有碍行动的红色宫装——女孩儿都是爱美的。

  “绝影,你还差一点呢!”沉如歌轻嗤,言罢也将佩剑收回鞘中。

  “二宫主,绝影认输了。哎,虽然差一点,但也是一道鸿沟。”老祖摸了摸脖子上那道浅浅的血痕。

  这是沉如歌方才挣脱出禁锢后使出了挪移术法,在自己身上留下的。

  “哦?你怎么就不辩解下?”沉如歌有些意外,眼前这男人若是不服,她倒是不介意再给他点深些的教训。

  “二宫主,你看我脖子上这处,由不得我辩解啊。”老祖心道自己刚从鬼门关回来,觉得生命美好,人间很值得,不想再莫名其妙打一架。

  “你刚才那嘶哑的嗓门怎么回事?”美妇人早就有些奇怪了,这男人也是有些莫名其妙的。

  “哦,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罢了。方便行事。”

  “就凭你这身型,啧啧。你也不照照镜子。”沉如歌一脸鄙夷。

  “哎,二宫主,剑心通明,自然是了不起的。”老祖一脸微笑,“我很少出现在众人面前的。”

  “也是,你今日倒也是没展露那诛魔之战的能为,你是能使出数道影子分身的吧。”沉如歌左右看看,觉得有些无趣了,“这段时日,倒是辛苦你了。沉秋和我小妹的事情。”

  “有劳二宫主挂心了,呵。沉秋经常念叨你,说可以向你讨教剑术修行了,今日总算见得二宫主,绝影心服矣。”老祖心道,你就是这般说道?

  一见面就气势汹汹地登门揍人,打完了,临末了才一句“辛苦了!”我该受宠若惊吗?

  “我又听大姐说道你对沉秋有些上心,待会便看看这小子有何变化。”妇人对这大半年未见的外甥也是有些想念了。

  并且眼前这男人,似乎的确对沉秋很好,她在与沉融月的信函中了解到了一些事情,沉秋肉身打熬修炼极其刻苦。

  “哪需待会,现在便是好戏即将开始。”老祖微微一笑,运使术法,一座水镜立于两人面前,“二宫主,绝影招待不周,且边观小徒如何应对,便品茗赏月如何?”

  “呵,有何不可。看起来,沉秋是碰上他的老对手了。”沉如歌看这眼前这极其魁梧高大男人居然故作风雅,幻出了一座茶台与两座云蒲团,心中也是有些好笑。

  “今日月相还差点意思……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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