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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第116章

  当我和姚念来到化妆间时,看到刚刚化好妆的妈妈。

  那一刻我都惊呆了。

  妈妈现在的样子简直是宛若天仙。

  不管是底妆还是妆后的色泽以及各处的修饰都恰到好处,我甚至找不到任何一处还有优化或者说是做得更好的空间了。

  哪怕是国内最好看的女星,都没有妈妈现在美。

  妈妈美到真地让我忘了呼吸。

  “瞧瞧,你儿子眼睛都看直了。”姚梦秋在一旁打趣道,妈妈则是笑笑不说话,似是有点羞意。

  姚梦秋和妈妈说完,又面向我笑道,“怎么样化得?你妈说我给她化得都不像她了,你这当儿子的怎么说?”

  “像,很像,一眼就认出是我妈了。”我忙答道,目光一直落在妈妈身上没移开过,“只是太好看太好看了,我实在是被美到说不出话来。”

  “哈哈,啧啧,瞧瞧,你儿子说的话可真肉麻。”姚梦秋打趣着向妈妈说道,便又对我说,“对了,隔壁准备了一些今天试拍用的服装,你们先去挑一些喜欢的换了到这右手边的摄影间来吧。我和念念先去那边准备一下器材。”

  说着,姚梦秋便带着姚念出去了。房间里只剩下我和妈妈两个人。

  “没想到我这么大年纪了,还会到摄影店这种地方来。”妈妈环顾着房间内的布置,有些感慨地说道,又看了看我,不禁笑道,“而且还是和着自己的儿子来。想着你满月、百日、一周岁这些日子,也没来过这地方。”

  “那,上次来是什么时候啊?”我好奇地问道,还凑近了些妈妈,她身上的香味能让我闻到一点。

  “上次?大概是没有过吧。”妈妈想了想,在旁边的凳子上坐了下来,双手环抱着托着胸说道,“即使是之前结婚的时候,我也没有来过摄影店。那时候这种店可是个稀罕物,可没几家。后来这种店到处都是的时候吧,我也想过要不要来拍一拍。但一想自己也不年轻了,再加上他也没什么兴趣,而且我对和他一起拍也一样没兴趣,所以这事也就不了了之。”

  “那这次来也算是了了妈妈你一桩心事呢。”我在妈妈身旁坐下,轻轻地笑说道,“对女人来说,我觉得有一次摄影体验是必不可少的。而且我觉得对我们母子来说,那更是不可或缺的了。”

  “呵,谁要跟你拍了啊,我跟姐妹来拍不是更香吗?”妈妈捏了捏我手臂,打趣地笑道,“人家母子拍都是儿子小的时候拍个亲子什么的,你都这么大了,拍亲子也不合适啊,可别装嫩了你。”

  “咋了,大点了咱不还是亲子嘛。”我厚着脸皮回答道,“再说了,我这年龄不仅能拍亲子,和妈妈一起拍情侣才是最合适的不是吗?”

  “是你个头哦,小声点。”妈妈笑着敲打了一下我的头,小声道,“这可不是在家里,你那么大声,要是给她们听到了呢?我知道你脸皮厚,可你妈我还要脸呢。真要被她们听到了,我可无地自容了要。”

  “哎呀哎呀,俩母子这么开心在说什么呀。”这时姚梦秋拿着机器走了进来,倒是不见姚念的身影,“要不要说我听听,让我也高兴高兴啊。”

  “呵呵,没什么没什么,瞎闹罢了。”妈妈不等我说话,先站起来稍微向前走了两步说道,“诶,姚念呢,她不是刚和你一起出去了吗?”

  “哦,她出去了。”姚梦秋将我们身后的帘布拉开了,然后把摄影灯也打开了。

  帘布后面的置景是一间古风的闺房装扮,让人眼前一亮。

  “她说她想吃点东西,我想着也没什么事了,就让她去了。来,你们看看,这个房间还满意吗?有没有什么细节需要加强的?”

  “真漂亮。”妈妈感叹道,“一眼看上去比那许多古装剧的置景还真实好看。依我看已经很完美了,挑不出一点毛病来。”

  “哈哈,那就好,就担心着招待不周呢。”姚梦秋开心地回答道,又和妈妈说道,“我就猜你会喜欢。还记得刚刚化妆的时候我问你喜欢什么钗子吗,我刚去按照你的喜好准备了一些。来,我们先去换身适合的衣服来吧。”

  说完,姚梦秋便带着妈妈去了隔壁房间挑选衣服,我则是待在这里等她们。

  等候时比较无聊,我便走进了置景房间里仔细看了看,家具这些东西都是新的,包括茶具这些。

  的确如姚梦秋所说,这还是一家未开张的新店。

  而且难能可贵的是,这些物件里没有一件有那种装修后的甲醛味,想必已是透过一段时间了。

  在这置景最里面的,有一张闺床,挂着红色的纱帐,里面铺着带有喜字的床被与两个枕头。

  一看便知这是为结婚的人而准备的,毕竟对摄影店来说,婚纱摄影才是主流。

  大约十分钟后,妈妈和姚梦秋回来了这里。

  此时,妈妈身上穿着汉服。

  更细地来说的话,她穿着的是一套明制袄裙,上身是一件淡青色上袄,下身是一件金色马面裙。

  外面再披了一件淡粉色大袖衫。

  梳着一个有一点少女感的发型,仔细分辨的话是盘了一个朝云近香髻,发髻上插着一根带着蓝色流苏的玉簪,前额将刘海从中间向两侧分开。

  这一套发型配合着妈妈的脸型和妆容,活脱脱一位古代绝色美人的模样。

  “美吗?”姚梦秋挽着妈妈的手,慢慢向我身旁走过,笑着对我说道,“你小子眼睛都看直了,人都呆住了。”

  “啊,美,美到我都忘记了说话了。”我赶忙笑着答道,目光始终落在妈妈脸上,“真是这一刻才知道古人说的『闭月羞花』是什么意思了。”

  “呵呵,柳姐你看你儿子多会夸人呀。”姚梦秋大笑一声,忙和低着目光的妈妈说道,“他说的不假,我化过妆的这么多,像柳姐这么绝美的,我也是第一次见。”

  “好了好了,你俩可别联合着打趣我了。”妈妈这才看着姚梦秋说道,始终没有看我一眼,只是忙着拉着妈妈往里面走去,“都是你妆化的好,没了这妆,我还不就是一普通女人。”

  妈妈此时此刻的声线和口吻比平时要温柔了许多,甚至隐约觉得有一点古代女人说话时婉约的腔调。

  “好好好,没想到柳姐你会在这时候害羞。”姚梦秋一边答应着一边笑道,“自己儿子呢,有啥好害羞的。这会就害羞了,那等会要再换那一件,你可不得修得像小女孩一样了?呵呵。”

  “诶,那一件?等会还有一件吗?”我抓住了这句话里的重点,满是期待地问着两位美妇。

  “是呢,还有一件,你肯定会比这件还喜欢的。”姚梦秋忙回应着我,“你妈她呀,一开始还不同意穿呢。我说这来都来了,不穿那可实在是可惜了。”

  “好了好了,不说那些了。”听姚梦秋说到这,妈妈忙打住说道,“你越说他越来劲,到时他问个不停肯定要。”

  “哈哈,好好好,我不说不说,给他留点期待,我明白的。”姚梦秋忙回应着妈妈,便又面向我,“周文豪,你帮帮忙,我那灯光的位置等会需要随时调整,你帮忙弄一下好吗?”

  “啊,好啊,没问题,只管吩咐我就行。”我很是乐意地答应道,来到了她手指的灯光前。

  只是她和妈妈刚才的一番对话后,让我更是期待她们口中的“下一件”是什么了。

  随后我们正式开始了拍摄。

  妈妈按照姚梦秋的指挥,在房间里不同的地方以不同的姿势拍了许多照片。

  有在桌旁拿起小杯子喝茶的,有撑着头慵懒小憩的,还有在种植的盆栽面前俯身低头闭目闻着的,也有对镜理妆梳头发的,更有坐在床前望向窗户做思念模样的。

  实际拍的比我介绍的这些还要多得多,总之,各种镜头和动作都拍了。

  在不需要我移动灯光的时候,我都凑到姚梦秋这边看着相机里妈妈的样子。

  不得不说,姚梦秋不仅化妆水平了得,这摄影水平更是一绝,无论角度、动作、灯光效果、构图理解这些都是无可挑剔。

  简直有一种妈妈的美只有在姚梦秋的相机下才能毫无遗漏地展现出来一般。

  “来,柳姐你过来看看,看看拍得怎么样。”经过了约莫半个多小时的拍摄后,这组摄影才算告一段落,但姚梦秋仍然很是兴奋,一点没有累到了的模样,忙叫着妈妈过来一起看相机里拍的效果。

  “要是哪里不满意的,我们就重拍。”

  “我看看啊。”果然女人碰到拍照这种事就会有用不完的力气,即使是妈妈也不例外。

  明明刚才摆各种动作我看着都觉得会很累,但这会还是活力十足的感觉,仔仔细细地和姚梦秋看着相机里的每一张照片。

  对偶尔有几张她和姚梦秋都觉得不满意的照片,她会主动提出重拍。

  在我看来,妈妈这个造型给人更多含蓄但又大方,婉约而又庄重的感觉,我像这种独特的感觉是受到妈妈这万里挑一的气质所决定的。

  所以即使是同样的服装,妈妈穿出来的味道也是其他人所体现不出来的。

  “真的不一样。”在补拍完那几张之后,姚梦秋和妈妈一起回看时感叹道,“比我预想得还要好。就和上次那件和服一样,这次也是,只有在柳姐你身上我看出穿出了不一样的东西。不是那种浮于表面的,而是那种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东西,好几次我拍摄时都看痴了。”

  “哪有,我就是听着你的去做的,没带什么自己的东西。”妈妈笑道,“还是你拍得好才是真的,我就配合你。”

  “呵呵,你当我是在奉承你呢?行吧,柳姐到时候这些照片给别人看看,他们肯定也会是和我一样的感觉,那时你自然就信了。”姚梦秋只是微微一笑,“好了,我们该换另外一套衣服了。”

  “啊?真的要换吗?”妈妈忽然目光有点闪躲,有些不情不愿的样子,“我觉得这套就挺好看了,那套可能不是很合适。”

  “害,合不合适,我这当摄影师和化妆师的肯定清楚。柳姐这么说可就是不相信我的专业能力咯?”姚梦秋笑了笑说道,妈妈没说着没有。

  “哈,那就是了,只是拍个照而已,别给自己心理压力。”

  “嗯……好吧。”妈妈想了想,微笑着答应了,然后对我说,“你饿不饿,要不要先去吃个饭?”

  “我?我不饿啊,等你一起吃饭呗。”不知道妈妈为什么突然这么问,我微微一怔,摇摇头答道,“你们去嘛,我在这等就好了。”

  “好吧。”妈妈似是有些失望地说道。然后就和姚梦秋一起出去了。

  这次妈妈和姚梦秋离开的时间比刚才要更久。

  等着的时候我摆弄了一会相机,大致了解了它是咋用的。

  摆弄完之后感觉这东西是比数码相机啥的要强。

  同时心里也比刚才要更着急,特别期待妈妈会换上一套什么样的服装来,我一下都想不到有什么比明制汉服更惊艳的了。

  为了缓解等待的焦急的心情,我来到置景内,在妈妈坐过的地方也坐了下去,感受着妈妈留下的气味。

  一时恍惚间竟然想若是能在这里和妈妈一起拍照的话,那实在是太美妙太幸福了。

  听到她们走过来的脚步声,我赶忙从置景中出来等她们进门。

  “快来呀,迎接新娘子咯。”两人还未进门,却先听见姚梦秋在门外不远处欢快地唤道,“快出来呀,哪有让新娘自己进去的道理呀。”

  听到这,我才反应过来原来这话是姚梦秋故意将与我听的,我忙大声向外回应了一声 “来了。”,便忙起身小跑了出去。

  只见我刚跑到门口时,她们也正好走到门口,我和妈妈差点撞了个满怀。

  但这时妈妈的样子让我整个人楞在原地。

  妈妈此时穿着的是周制婚服,整个给我惊艳住了。

  “认识这是什么衣服吗?”姚梦秋站在妈妈身旁,笑着向我问道,“不认识也没关系,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下。”

  “我知道,这是周制婚服。”我像是条件反射似的回应道,由衷地赞叹道,“好美,好美。”

  “呵,不错啊,这你都知道。”姚梦秋有些意外地赞赏道,接着又打趣似地说道,“那还在发什么楞呢,还不快把新娘领进去?怎么,这洞房是不想进了是吧?”

  “哎呀,你说的什么呀这都是。”妈妈在一旁有些羞怯地说道,有点左右不知道该做什么好,脸上又似有些愠色,对着我说道,“不用听她说胡话,让妈进去。”

  “啊,好。”我同时对着妈妈和姚梦秋回应道。

  接着也不问妈妈的意见,只是稍微前倾着身子,有些毕恭毕敬地拉起妈妈的手,然后牵着她的手往屋内走去。

  妈妈先是一脸错愕,她大概是没想到我敢当着姚梦秋的面做出这样的举动,随即她想把我手甩开,但被我紧紧抓住了。

  “你干嘛,放开啊。”妈妈轻声地说道,尽量避免让姚梦秋听见。妈妈向来都是这样,警戒心和防备心都很强,不论什么时候和环境。

  不过我没有听妈妈的。

  在情侣关系下,男方有时应该更强势一点,比如现在。

  我反而是将妈妈的手牵得更紧了,不给她任何松开的念想。

  不知是不是妈妈感受到了什么,她也不再挣扎着想要松开,而是也用力地抓紧了我的手。

  我这时候注意了一下姚梦秋的眼神,一副“你干的真不错”的眼神,还给我伸出了一个大拇指,面带微笑。

  我也还了她一个带着感谢的微笑。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在什么时候流露出了不该流露的情感,但我有一种强烈的感觉是姚梦秋已经感受到我对妈妈那不太一般的爱了。

  姚梦秋这个人看起来虽然有点像小女孩似的特别活泼,但她的心比其他女人还要细,而且特别会隐藏起来不被任何人察觉。

  “这感觉就对了。”待我们进去后,姚梦秋看着我们还牵着的手,双手合在一起,微笑道,“这件婚服就该这样才有它的感觉,不然和其他衣服没区别了。”

  “好了好了,从我穿上它起,你就一直开我玩笑。”妈妈笑着回应道,趁机将手从我手心中抽离出来,那宽大的衣袖都跟着她甩动了一下。

  她端庄地慢慢走到姚梦秋面前,做出一副大姐姐的样子,教导式地说道,“你要再说些胡说,我只把这件衣服给你穿,让你和我儿子在那床上睡一觉。如何啊?”

  “哈哈哈,那我可不敢。”姚梦秋一边笑着说道,一边帮妈妈整理袖口的衣服,“倒不是不敢和柳姐你儿子睡一觉,而是怕睡了被你打呢,呵呵。”

  “你这臭蹄子,瞎说什么呢。”妈妈一听,又羞又恼地笑着轻拍了姚梦秋一下,“你只管去睡,我只回家打她,决不说你半点不是。”

  “嘿,周文豪,听到你妈说没。怎么样,要和阿姨我睡吗?”姚梦秋的胆子倒是比我们想得还大,明知妈妈这时一句玩笑话,却还是沿着说去。

  “呃,不了不了。”我看着妈妈听后也转头看向我,给了我一个正色含着警告意味的表情。

  我瞬间会意,忙苦笑着回应道,“我可没那福气。”

  “害,这么大个人了还怕被妈妈打啊?”姚梦秋扑哧一笑道,“那这样就好了,你和你妈睡她就不会打你了。”

  “啊,可能吧。”我挠挠头苦笑道,心希望姚梦秋快点打住,她的话我要接不住了,也接不下去了。

  “好了好了,你看他那呆样,都被你玩得不知道说什么了。”到头来还是得靠妈妈帮我解围,“不管他了,我们拍吧。”

  妈妈这样说了,姚梦秋才同意下来。

  但趁着妈妈转身走向置景的时候,她却又给了我一个眼神,接着目光一下落在妈妈身上再又落到我身上,好像是在给我加油的样子。

  我不知是否会错意,总之我挤出个微笑点点头。

  当妈妈走进置景之后,我才发觉妈妈这身婚服简直挑得绝了,特别适合这置景,不论是布置还是色彩上。

  本来就是以黑色和红色等色调布置的一个房间,灯光的光线也是偏暗偏暖,给人一种黄昏后以及夜晚的感觉。

  而妈妈身上这件周制婚服也是红黑色的,按照标准的说法来说是玄色,也就是黑中透红。

  而那红色则是介于酒红和玫瑰红之间的一种稍偏暗的暖红色,用专业的说法是𫄸色,即浅绛色。

  整件婚服是上衣下裳不分的袍式形制,穿在妈妈身上显得十分高贵大气。

  婚服主要以𫄸色为主,在衣袖、衣襟等部位则是以玄色为主。

  而且姚梦秋还给妈妈配了一件特别搭的玄色大袖衫,当妈妈穿着它在床上坐下时,那种磅礴又端庄的气势一下子扑面而来。

  我这时才得在斜前方细看妈妈,才发现妈妈的妆容有了些变化,主要是在眉毛、眼睛和嘴唇这三块地方。

  眉毛没有涂得很深,有点像是山水画上的那种墨色,眉头稍微拉长了些,着淡墨色。

  这墨色从眉头到眉峰逐渐变深,然后再快速变淡直到眉尾。

  整个墨色形成两条分明的平而微微上翘的眉毛效果,给人一种庄重的感觉。

  眼睛部分的话,则是将睫毛部分拉直拉翘了一些,倒没有贴上假睫毛。

  眼眶部分略作修饰,主打是突出眼睛的视觉感,使得它更加立体。

  而嘴唇上的口红选的则是历史非常悠久的朱红色,与衣服的浅绛色特别特别搭。

  不止如此,妈妈的发型也换了一个。

  与刚才略带少女感的发型不同,现在的发型更显得庄重大气。

  一般女人在穿这样的婚服时,基本上脸上都需要涂上厚厚一层粉用来遮瑕提亮,这样可以更突出五官以及与发色和婚服的颜色对比。

  而妈妈的皮肤本来就好得没话说,肤色也很白,姚梦秋只是稍加点缀便有了这种效果。

  姚梦秋将她前额的头发沿着中线向两边分开,露出九分额头,然后将这些头发遮住半个耳朵,与后面的头发绑在一起盘成一个半垂着的长发髻。

  这发髻的样式从正面不太看得出来,需像我现在从侧方才能看得清。

  而对于脑后的头发,姚梦秋则是将它竖直地贴在妈妈的背上,用一根红绳绑在发长七分的位置。

  另外,在盘起发髻的头发两侧有两根金色的有着金色与红色流苏的短钗插着固定着。

  妈妈的耳洞上则是贴着两个小小的红色宝石,有着长长的金色流苏,与下颌线相齐。

  妈妈在床边正襟危坐着,双手交叠着抚按在双腿上,右手搭在左手上。

  妈妈神情肃穆面对着镜头,气场拉满。

  我真的看呆了。

  在我的想象中,妈妈穿上欧式婚纱的话会是最美的样子。

  但现在,我开始怀疑自己的想法。

  现在的妈妈是不是最美我还不敢确定,但无疑这一定是最能诠释妈妈性格和气质的服装。

  独立、强势、果决这些性格特点一下子就能看出来,还有冷艳、高傲、庄重、沉稳、大气这些气质简直就是跃然纸上。

  周制形制的婚服我在网上看过的也不少,但是像妈妈这样完整把它所有的特点都展现得淋漓尽致的,我还从未见过。

  此时的我,对妈妈甚至没有任何淫色的想法,只想臣服于她,任她差遣。

  我想,就算是武则天当年的气质,恐怕也不过如此吧。

  在我眼里,妈妈此时穿得不止是婚服的感觉,更是真正女王的感觉。

  我毕恭毕敬地站在一旁,以欣赏的姿态全程欣赏着妈妈的拍摄。越是看得久,越觉得妈妈是陌上人如玉,不容任何亵玩。

  “你老站在那干嘛呀。”姚梦秋给妈妈拍了一会后,唤了一声在旁边呆看着的我,说道,“你要闲着无聊,不如来我这,还能帮我参考参考。”

  我答应了一声,便去了姚梦秋那边。

  在相机的视角下看妈妈和就那样站在一旁看妈妈的感觉不太一样,这样能更多角度欣赏到妈妈最美的样子。

  而且拍摄的时候姚梦秋总会询问我的一些想法,她的意思是我是柳如雪的儿子,对她的一些性格上的了解之类的自然比她深。

  姚梦秋是一个比较有追求的摄影师,希望能把妈妈本身那一面的东西通过摄影而展露和放大突出,所以总是问我还有什么细节可以调整的。

  妈妈在姚梦秋的指挥下换了很多姿势和动作。

  每一次拍摄的时候,从镜头里看过去都能让我小鹿乱撞。

  尤其是当镜头拉近或是聚焦的时候,妈妈占据了画面中主要的构成时,可谓是将妈妈的美丽描绘得淋漓尽致。

  妈妈一开始看我在这边还会有些放不开,不过在姚梦秋的一点一点调整下慢慢又放开了。

  让我印象最深有这么两组拍摄。

  一个是妈妈用手背撑着脸颊略显慵懒地靠在床边红桌上望向远方的场景。

  在姚梦秋的引导下,妈妈的目光里流露出愁思而又无处排解的意味,陷入深深的思念而只能一人独守闺房的感觉拿捏得恰到好处。

  我甚至都想知道妈妈心里是在想着什么才能够诠释得如此好的。

  “很好很好。”姚梦秋也竖起大拇指连连夸赞道,连着抓拍了好几张,然后说道,“就这样想着想着,然后想着外面是风雪飘摇的深夜,除了光秃秃的枯枝和一轮残月以外什么也没有。然后门外这时候忽然从远处传来了脚步声,你的吸引力慢慢被吸引了过去。对,就是这样,不经意但又自然地将双眼转向玄关。

  这时你还没有想来人是谁,只觉是哪位路过的路人,于是更慵懒地撑着头,将头更低下去一些。然后想着好好听着许久未听到的人声,于是闭上眼睛神情轻松地聆听感受着。缓缓放下你的思念好好感受一下当下的平静,于是神情都放轻松,嘴角微微一弯。”

  姚梦秋说的时候绘声绘色的,别说她自己了,就连我都被她引导代入到这样的场景中去了。

  妈妈更是完全把自己进入了姚梦秋口中的角色中去,就连专业演员恐怕也没有妈妈现在演绎得好。

  姚梦秋说这些时,声音比较轻而又细腻,大概也是为了更好地让妈妈融入进去。

  她小声在我耳边说,让我觉得合适的时候就抓拍几张,她要全身心引导妈妈,所以无法分心来拍摄。

  我听她的拿起相机,真就凭感觉在抓拍,一个镜头甚至拍好几张。

  但是除了按下快门以外,我大气不敢喘一下,脚步也是特别轻,生怕惊扰了她们,好让姚梦秋继续着她的引导。

  “就这样听着听着,当那鞋子才在积雪上的声音越发清晰了些之后,你听得那脚步的频率似是有些熟悉,于是便一下子注意了起来,眉头不自禁地收紧了一下,而你的身体也不自觉地跟着前倾了一点,想要听得更清楚些。”

  此时我站在妈妈身侧前方,她前倾着背的时候,从头到臀部的曲线可谓是丝滑。

  虽说这身周制婚服比不得旗袍那边凸出极致的线条感以彰显女性的柔美与性感,但却更能在不失优雅曲线的基础上多了一层温婉贤淑之感,让我看到时候更多的不是生理上觉得妈妈诱人,而是心理上觉得妈妈很美。

  再加上这衣服把妈妈的胸前束缚得既不失古典女人的保守又能展现出女人的乳房是女娲的杰作般圣洁神秘。

  “那脚步声分明是往家里走来,你脑海里一下浮现出了那人的模样。你便想起自打结婚以后就聚少离多,上一次分别已有一年有余,你甚至已经做好了他战死沙场的心理准备了。然而现在的一切给你本已成灰的心又重新点燃了一丝火光,你再次睁开双眼,满眼都是期待地望着玄关,心里既期盼又紧张还很焦急,生怕这许久未动过的心只是自己的妄想。慢慢地,头从手背上移开缓缓抬起并坐直身子。你企盼到不敢眨一下眼睛,生怕那一瞬间就有人来开门一般。”

  妈妈按照姚梦秋说的坐直身体,一只手轻放在窗台上,一只手攥紧拳头放在桌上,离自己的前胸很近。

  如姚梦秋说的那般,妈妈的目光充满了期许和不安,都让人感觉她的心已然想要飞出去一般。

  绷直着的身体让妈妈的酥胸更为挺拔,乳方下方轻触着桌沿,能看到胸部跟着呼吸一起起伏着。

  “忽然,门被轻轻敲响。你愣了一下,心和呼吸都跟着停跳了一拍。接着,门又一次被敲响。你并不觉得害怕,此刻的你几乎已经可以确定来者是谁。你放在桌上的左手攥着拳头贴到自己的胸口,焦急地站了起来,向外一步走出桌子的范围,对着门轻唤了一声『谁?』。那外面的人温柔地说了一句『是我,我回来了。』。这声音你再熟悉不过了,哪怕时隔一年多没有听到你都比任何人都要熟悉。一瞬间,你的脸上浮现出自己感到难以置信的笑容。给了自己两秒钟确认这不是在做梦后,忙跑过去正要将门打开。”

  姚梦秋对妈妈说的这整套动作加上每个阶段的动作与神情变化都被我——抓拍到了。

  我心想妈妈如果是去当个演员的话恐怕早就大红大紫了,不过那样也不好,娱乐圈的地方不是妈妈该呆的。

  而且妈妈的美,只要我一个人欣赏就好了。

  “好,这时候你把门打开,欢迎的话刚要说出口,结果发现面前空无一人,只有风雪拍打在你脸上。”姚梦秋继续说着,但是这说了一个我完全没想到的剧情。

  我没来得及做出更多的反应,立刻手持着相机追上妈妈。

  妈妈大概也是没想到是这样子的展开,她脸上满是欣喜的神色瞬间消失,目光也忽然变得空洞无神。

  她呆呆地站在那里,手还保持着打开门的姿态,仿佛真的在面对凛冽的风雪一般。

  所谓期待一场,但到头却是一场空,大抵就是妈妈现在所演绎的这副状态吧。

  妈妈现在的样子是我从未见过的,哪怕离婚时她都没有一点落寞,尽管周若愚从未住进她的心里。

  但如果妈妈心里没有装着谁的话,真的能这般身临其境吗?

  “你落寞至极的回到梳妆台边坐下,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所有的回忆一下子涌入脑海。”姚梦秋引导妈妈的模样就像是催眠师在对人催眠一样,妈妈完全按照她说的去做。

  妈妈仿佛丢了灵魂一样的坐在镜子前,她那绝美的容貌映在铜镜上,却浮不出一丝笑容,就像真的回忆起了什么事情一般。

  我本以为到此这段拍摄就该结束了,可是看姚梦秋的样子并没有打算停下来,也不知道这要演绎到什么时候。

  我只是感觉这不是像那么普通的拍摄,而是一种特意的设计。

  她大概只是为了拍摄效果更好吧,除此以外我想不出别的理由。

  “你现在回想起了为什么今夜会穿着这身婚服了吧?”姚梦秋继续说道,这时她的语气十分低沉,“你记得与他结婚时他还是个少年,那时谁也不同意你们的婚事。你们的年龄差在旁人看来根本就不可能在一起,连你也这么想。可是少年对你总是念念不忘,愿意无所求的围在你的身边。

  你那时孤身一人,如果不是少年陪在你身边,你的生活是那样的没有颜色。一次契机,你挣脱了所有束缚,跟着少年远离了家乡,来到了这里。没有世俗的认可,你们没有办成婚事,但他为你置办的婚服你却一直留着,他不在的每一天你都会拿出来擦拭。因为他出征之前答应过你一定会功成名就回来娶你,给你办个风光的婚礼。”

  妈妈把姚梦秋的话全都听进去了,仿佛她说的每一幕都在脑中播放着。

  妈妈微微颔首,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的婚服上,用指尖轻轻划过,眼神中流露出不甘和一丝埋怨。

  她是在埋怨那对方失信了吗?

  应该是吧,换我也无法接受。

  “可是其实只有你自己知道,你从来都不期望他给你一场风光的婚礼。但你不怪他,你知道少年的心是为了你。”

  姚梦秋几乎连自己也代入进去地感同身受一般地说道,“你答应了他,因为你明白男人也有自己的梦,哪怕是少年。只是不求他有什么功绩,能安全回来就好。毕竟你做了那么多勇气突破世俗观念选择和他在一起,什么事都比不得他在你身边。而这一天又一天的,都没有他的任何消息。只是今天上午才听人说少年已经战死的消息,你在经过上午的难受以后,再加上早就有的心理准备,平复了一些。只是有一件他的心愿未完成,那就是与他行婚礼。所以你在黄昏时分换上了这件他临行前的赠物,就算是亡魂,你相信他也会来这里。你还记得当初他与你的约定,他把自己那件也带着了身边,承诺回来时也会带回来。到这里,你所有的情绪都无法抑制地一涌而出。”

  随着姚梦秋的这句话说完,我竟看到镜子里妈妈的眼角噙着泪,眼泪从眼角顺着脸颊流下,形成一条透亮的泪痕。

  我从没有真的见到妈妈伤心到这个程度,这和担心我时所流的眼泪不同,这是一种伤心欲绝的疼痛。

  可是妈妈她究竟,是想到了什么?

  我好像似乎有了一点答案。

  “快,你去隔壁,我准备了一套衣服,你快去换上了过来。”姚梦秋忽然把我拉着走远了一点,在我耳边特别小声地说道。

  说完赶紧催着我走,哪怕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总之,我摸不着头脑地听她的去了。

  我来到姚梦秋说的房间,发现里面竟然摆放着一件男式的周制婚服。

  我真是万万没有想到,这一刻我坚信姚梦秋一定是早有预谋的安排了这一出。

  虽然不明白她这么做是为什么,但是我知道她肯定不会害我,因为她不是那样的人。

  我二话不说,赶紧换上了这套衣服,还有个相配套的爵弁,我也戴上了。

  这套衣服很合我身,合身到让我觉得这衣服搞不好是定做的,包括妈妈身上那件也是。

  我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服装和帽子,反复确认穿戴好了才离开。

  我回到摄影间时,却发现摄影间的门竟然关上了。

  我也没有多想,只当是她们为了拍摄不受干扰才把门关上的,所以直接就去敲了敲门。

  但奇怪的是,我等了一会,没有人来开门。

  她们是有事突然出去了吗,我心想,但不可能什么都不和我说就走了。

  我又敲了敲门,而且鬼使神差地脱口而出了一句: “我回来了。”

  结果,这句话一说完,还没等十秒钟,门咔嚓一声响了。

  门缓缓被打开,妈妈穿着的婚服先映入我的眼帘,而后是妈妈的脸。

  当妈妈整个人都出现在我面前时,我们俩都怔在了原地,谁也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只是互相深情地望着对方。

  妈妈的脸上写满了忧愁,好似还未从刚刚的情绪中缓过来一般。

  妈妈的眼眶唰地一下突然泛红,原本绝望的表情瞬间变得宛如在做梦般难以置信的神情。

  妈妈紧含着自己的双唇,忍着眼泪不让它从眼眶中流出来,缓缓抬起右手伸向我的脸颊轻抚上来。

  妈妈就这样深情地在我的脸上注视着,仿佛就像很久很久没有见过我而再一次见到我一样。

  妈妈什么也没有说,但又仿佛有许多话想要对我说。

  妈妈手抚上我脸颊时,我觉得她的手心是如此温热,而且饱含爱意,这份感觉直达我心底。

  让原本以为只是拍个照的我来说顿时也有了不一样的情愫。

  我忽然一下明白了很多东西。

  原来姚梦秋引导妈妈那么做是为了让妈妈脑海里想到的是我,让她换个角度感受我在她心里到底是什么位置。

  而妈妈现在确实那么做了,尽管我不知道她是主动还是被动地接受这样一种感觉,总之她是自愿的我断定。

  妈妈向我走近了一步,用她饱满的双乳贴上我的胸膛,两个人离得很近,连彼此的气息都能感受到。

  我轻轻复上妈妈的右手手背,动情地温柔而又轻声地说道,“我回来了,久等了,妈。”

  妈妈听完这句话,眼泪差点就要流下来。

  她一把将右手从我手上拿下来,双手立刻勾上我的脖子,把身子扑入我的怀里,头放在我肩膀上紧贴着我的脸颊。

  我的耳边听到了妈妈那急促而又不均匀的呼吸声。

  妈妈充满弹性的乳房贴在我胸膛上,让我感受到了一种别样的温暖。

  我几乎没有让妈妈等待一秒,双手搂抱上她的背部,将她紧紧抱在我怀里。

  我保证我没有想些色色的东西,但是肉棒还是挺立了起来,隔着我们的衣服抵在妈妈的三角区。

  但妈妈显然毫不在意和我身体的紧密接触,她只是勾着我的脖子更紧,生怕我下一秒就不在了一样。

  “你在就好,你在就好。”妈妈有些哽咽地重复着这句话,她的右手覆在了我的后脑上,搂着将我的头也放在她的肩膀和她的脸颊摩擦着,“妈妈什么都不要,只要你在就好。抱紧我,抱紧妈妈。”

  “好,我也是,只要妈你在就好。”我深情地轻声应道,用最大的力量将妈妈紧紧抱在怀里,任由妈妈丰满的双峰挤压。

  闻着妈妈身上的清香,双手在妈妈的背上上下抚摸着。

  这时我才注意到这房间里只有妈妈在,姚梦秋并不在里面。

  她是故意找了个借口离开吧,让我和妈妈能好好地直面彼此的感情。

  我一时间,竟不知道之后要怎么谢谢她才好。

  算了,这种事以后再说吧,先全心全意投入现在吧。

  “不知道为什么,刚才听姚梦秋说的那些,我心里很痛苦。”妈妈长舒一口气,尽可能地调整自己的情绪后说道,“我想了你差点离我远去的那两次危险,我方才明白如果一旦失去了你,我到底会是什么样的状态。就是姚梦秋描述的那样,没了魂。别再冒险了好吗文豪,妈妈的内心没那么强大。”

  “好,我哪也不会去了,我答应妈,一定平平安安,不做任何有风险的事情。”我点点头,没有一丝迟疑地回应着妈妈,“妈妈也是一样,要一直好好的。”

  说完,我见妈妈紧抱着我的状态有些松开的迹象,便将头从妈妈的肩头抬起来。

  妈妈也跟着将头从我肩头上抬起,我们四目相望。

  妈妈眼眶已经没有那么红了,感动的泪水终究没有流出来。

  妈妈双手摸上我的脸颊,目光不时地落在我的唇间。

  我慢慢将头靠过去,当鼻尖相触时,妈妈缓缓闭上眼睛,头微微向后一仰。

  我见状,轻柔地将双唇复上妈妈的红唇,温柔地亲吻着湿润温热柔软的唇瓣。

  我一边亲吻着妈妈,一边搂着妈妈向房间里面走去。

  我们走得很慢,但因为没有其他人所以也没有顾忌。

  我们一直保持着这样的状态来到了置景内的床边。

  我扶搂着妈妈慢慢地坐到床上,然后我坐在她的身旁。

  这时,我的舌头已经伸进了妈妈的檀口内,在湿润的口腔中与她的香舌缠绕在一起。

  妈妈双手依旧在我的后脑上抚摸着,香舌也回应着我的纠缠,在我的舌头上舔舐着我的唾液。

  而我则是见时机成熟,而且身体已经有一股难耐的燥热,我想妈妈也是如此。

  于是我将双手从妈妈的背后沿着背向两侧移动,再向前隔着婚服摸上妈妈饱满坚挺的乳房。

  妈妈没有拒绝我,甚至还主动地凑近了我一些,使得我能更好地揉摸妈妈的乳房。

  在周制婚服的裹束下,妈妈的胸型变得十分完美浑圆,感觉比那最好胸罩还能凸显。

  而且这种布料的感觉和其他服装也是不同的,它有一点粗纱的感觉,会有一点硬,但是又能感受到乳房本身的柔软。

  我用大拇指在乳峰周围来回抚摸,深深地被这种感觉所吸引。

  我敢发誓隔着这件婚服摸妈妈奶子的感觉绝对比隔着内衣摸还要舒服得多,甚至可以和直接摸到胸部的感觉比一比,只是这两种感觉完全给人不一样的享受。

  我要和妈妈就在这里做爱吗?

  随着爱抚的深入,我脑海中自然而然地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妈妈会同意吗?

  我不知道,因为我也不知道姚梦秋会不会再回来。

  但以妈妈的性格来说,即使姚梦秋不会回来,恐怕也很难同意在家以外的地方做那种事。

  可是这样亲吻和抚摸下去,我迟早是会忍不住的。

  不管那么多了,先试探一下妈妈的反应再说吧。

  我顺着妈妈乳房的边缘向中间探去,摸到了婚服的衣衽上。

  手指从衣衽的缝隙之中探入,摸到了妈妈里面穿着的中衣。

  再稍微向前一点,便复上整个手在妈妈的乳房上。

  只隔着中衣摸乳房时,便感觉乳房特别的柔软,而且还能清楚地感受到挺立的乳头的存在。

  妈妈依然没有拒绝我,只听到她鼻腔中的喘息比刚才还要急促,脸颊都有点微微泛红。

  我借着伸手进去揉妈妈奶子的力气,顺势将上身压靠了过去,让妈妈的上半身有些向后倾倒。

  再过一会,妈妈就会被我这样压倒在床上了。

  到那时……

  忽然就在这时,我和妈妈听到了门外的脚步声。

  几乎不用想,肯定是姚梦秋回来了。

  妈妈立刻把我手从她的衣服里拿了出来,与我的双唇分开,坐直身子着急地整理好自己的衣服。

  她看了我一眼,说了一句: “还好你衣服没乱。”

  接着,妈妈长舒一口气,摸了摸自己的脸,才稍微平稳了些。

  “你去接一下姚阿姨吧。”妈妈看着还在注视着她的我说道,“不然她会觉得我们这样很奇怪,解释不清就麻烦了。”

  我们没有说话,只是仔细认真地听着而做着。

  我主动地双手拿起小小的铜制酒杯递给妈妈,妈妈也同样这样拿起递给我,我们互相交换了酒杯。

  然后等着姚梦秋说“喝”之后,便端起酒杯,让杯口贴着各自下嘴唇,慢慢喝了下去。

  继而把酒杯放下放好,再用一旁盘子边的筷子夹起小块的糖含入嘴里,特别地甜。

  接着,姚梦秋拿了一个木盒和一把剪刀过来递给我,说道:“加下来我们是行最后一个礼了,这礼是『结缨』,也就是互相为对方剪下一缕发丝,放入木盒之内。这就意味着夫妻双方合为一体,命运互相交织,更寓意着百年偕老。由南方先为女方剪下一缕头发。”

  “好。”我答应着,有些紧张地打开木盒,然后拿着小剪刀来到妈妈身边。

  看着妈妈这紧致梳过的发型,觉得下手哪里都不合适,生怕破坏了这份美便轻声问道,“妈,你要我剪哪里的头发?”

  “你就剪后面发梢那里的头发吧,剪一点看不出来。”妈妈想了想,才回答道,并用双指夹起那一缕头发,好让我分辨。

  我答应着,仍是有些紧张地把剪刀伸过去,象征意义地剪下了一点,拿在手上,缓缓放入木盒中。

  接着将剪刀交给妈妈,并侧身坐在妈妈旁边,让她好剪我的头发。

  “你这头发短的,我都觉得没处可以剪了。”妈妈看着我这学生头,不由地笑了笑,道,然后在我头上寻了寻后,抓起一小缕头发,一边剪下一边说道,“这里正好有几根头发长得比别的长,那我就剪这里吧。”

  剪完后,妈妈还给我看了一眼,然后才放到木盒里,再将木盒盖好。

  “很好,很完美!”姚梦秋在一旁赞道,然后也走上来,说,“好了,剩下的同房礼我们就不做了,这整套流程到这也就走完了。柳姐你真的太美了,我一下没忍住抓拍了估计有一百多张。我们去电脑上看看吧一起?”

  “好啊。”妈妈有些如释重负地笑着答应道,我站起身趁势拉着妈妈的手将她牵着站了起来,“那我这身衣服先去换下来吧?”

  “等等嘛,要是看了照片觉得哪里不好,我们还可以补拍。”姚梦秋笑着摇了摇头道,便领着我们来了大厅。

  她把相机和电脑连在一起,和我们一起欣赏起拍摄成果。

  我是个直男,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这些照片,只能说很美,美到无可挑剔。

  尤其是比起前面妈妈独拍的那种忧愁孤冷的美,我和妈妈一起行婚礼的那组照片则显出特别温馨和幸福的美。

  两组拍摄对比明显,但都很有意境,让人一看就能读懂片中人物和景别的感情。

  她们看了一圈,觉得有些瑕疵的都剔除了,然后剩下的怎么看都觉得好看,便决定将剩下的这些打包成一套相册打印出来,再选最好看的几张弄成大相框那样裱起来。

  姚梦秋只说做好了就给送我们家去,妈妈一边道谢一边显得非常开心。

  “好了,就这样就好。接下来,你俩听我说的做就行。”姚梦秋拍了下手,很是满意摆放好以后的状态,见妈妈还有点犹豫的样子,忙过去拉着她手说道,“柳姐,刚才的拍摄那么好,你总不能让我在这时候拍不了了吧。这一套拍好了我肯定裱好了送给你,很大的那种,你一定喜欢的。你先跟我过来外面这边。”

  说完,姚梦秋拉着妈妈的手往置景外走去,然后用我听不见的声音和妈妈说了些什么。

  妈妈听后点了点头,虽然脸上还是有点无奈,但还是答应了下来。

  随后,姚梦秋又走进来跟我说道: “你就站在这里,等会你妈妈她进来了,你就托着她的手扶她到那桌子旁坐下,然后你再坐到对面,你们再等我消息。”

  在交代完这些事情以后,姚梦秋拿起相机站到我们旁边,准备好角度之后说了一句: “好,那就开始了。”

  随后,妈妈姿态优雅地缓缓走上台阶,注视着我向我走来。

  我则是带着一丝笑意迎接着她的到来。

  尽管只有姚梦秋一位见证者,但我把这次假的昏礼当作真的了。

  我想妈妈也是这么想的,不然她就不会一直在犹豫。

  毕竟她比我更清楚,要在多数人面前举办一场正式的婚礼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那么这次拍摄对我们而言自然会特别认真地对待。

  妈妈在我面前大约一步的地方停住了,带着一丝神秘的微笑注视着我。

  她缓缓伸出左手,我也伸出右手托着她的手心缓步走到小桌子面前,然后妈妈跪坐着。

  然后我跪坐在妈妈对面,我们之间隔着小桌子,面对面的互相坐着看着对方。

  “很好,在你们手边都放着一个银制的脸盆。接下来我们要做的一个重要的礼叫『奉风沃丰』,这本来是要求『少者奉盘,长者奉水』的,但是我们没那么多人,我就把脸盆放那了。这个礼其实很简单,你们用里面的水先洗手再洗脸。洗好了之后,桌上有给你们准备好的巾,用它擦手擦脸就好。两位记得认真一些,就当作是真的在行礼一般,这样拍出来的效果才好。”

  我和妈妈按照姚梦秋的去做了,动作都比较缓慢且同步。

  我们面对着脸盆,将双手置于水面之上,学着印象中红楼梦电视剧里的细手方法——手将水捞起,浇至另一只手上后再轻轻擦拭。

  然后再双手捞着水,将身子微微下倾,用水浇至面部后轻轻拍打。

  再用桌上备好的丝巾将脸与手擦好。

  “完美。然后把这几样东西先放到一边去吧,我们准备下一步。”姚梦秋一边说着,在看着我们按她说的做的期间介绍说明着下一步,“接下来的一个礼叫做『同牢合瓷』,本来意思呢是同饮相同的酒,同吃相同一块肉。意思是从这以后大家就是夫妻了,要同甘共苦,携手并进。鉴于咱这还有未成年人,我就以茶代酒了,这肉也不好去找去做,我就拿了两块喜糖替代了。都放在你们面前了,那小酒杯里装的便是水,边上小盘子里放的就是糖了。啊对了,你们要交换彼此的酒杯,这就是叫交杯,而不是需要交臂喝酒那种,那是不对的。”

  “好。”我也才从刚才的状态中缓过来,人还有点懵,完全没有做好姚梦秋会回来的准备。

  但当我刚要起身时,姚梦秋便正好踏进门来。

  她手上拿着一些我看不懂的物件,但大概是和这置景相关的东西。

  “东西我都拿来了。”她一走进屋便说道,这时还没有看向我们这边,等她转到我们反向看到我们坐在一起时,她笑道,“哟,母子俩在谈啥悄悄话呢,坐得那么近,怪羡慕人的。”

  “你拿什么来了?”妈妈不回应她后面那句话,忙起身向姚梦秋走去,并接过她手里的物件,为了转移话题而问道,“这是什么?好像是一些铜器。”

  “这些啊,是行礼时要用的东西。”姚梦秋笑说道,指了指桌子,“来,放桌上吧,我来弄。”

  “行礼?行什么礼?”妈妈有些不解地问道,但还是按照她说的照做着。

  “什么礼?自然是婚礼呀。”姚梦秋微笑着注视着妈妈说道,又瞧了瞧窗外淡黄的天色,满意地点点头,“正好也到了黄昏了,按照礼制,昏礼昏礼,自然是在黄昏举行的。这也就是为什么古时行完礼就是入洞房了,时间正合适。”

  “昏礼?你在说什么呀。”妈妈听后,显得有些意外,用微笑来掩饰自己的慌乱,“这不是摄影么,怎么还整出个昏礼来了,梦秋你可别闹了。他可是我儿子,哪有当妈的和儿子搞昏礼的啊,哪怕是假的也不太合适吧。”

  “是拍摄呀,想那么多干嘛。正因为是你儿子,你才能同意拍摄是吧?我这若是找其他男人来了,柳姐你怕是更不能答应吧。”

  姚梦秋向前走了两步,挽着姚梦秋的胳膊,笑道,“我这店呀,打算和别店有些区别作为特色,你比如说这套周制婚服,可是我花了大价钱买的呢。你还别说南江了,就放眼这整个省,怕也是独一套了。那我们讲究的就是一个和西式婚纱不同的摄影,那么这周制昏礼的一些环节自然也是我们业务范围之内主打的一块。但我之前也没有拍过,柳姐你看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我好容易说服周文豪他穿上这套衣服,我都跟他说你答应了他才穿的。很简单的,也很快的,昏礼流程很短,一下就好了。当然,我也会省去洞房花烛夜这个流程,柳姐你就安心啦。”

  姚梦秋说完,也不等妈妈说话,或者说不给妈妈说话的机会,便转过来对我说道: “哎呀,你还愣着那干嘛呢,快来帮我把东西整理放好,准备行礼了。”

  “噢噢,好,我这就来。”我会意,忙走过去听着姚梦秋的指挥,把她拿来的器具——摆好。

  摆放期间,我偷偷瞄了瞄妈妈,看着她的反应。

  她虽然有点无奈,但也没有再拒绝这件事情,到最后也帮忙一起摆放东西了。

  而我,则是在她们挑选的时候总看着放置在门口的那件绝美的婚纱,不禁在想,妈妈穿着西式婚纱的话又会是怎样一种感觉?

  和中式婚服有什么不同呢?

  “好了,那就这些了。不过还有点时间,要不再拍点什么吧,毕竟难得来一次。”姚梦秋注意到了我的举动,便主动对妈妈说道,“不如就门口那件婚纱吧?既然中式的都试了,那西式的也试试呗。这个很快的,随便拍几张就好。你放心,这身婚纱是近几天才送过来的,崭新的,没任何人穿过。”

  “好,那你答应我,这可是最后一件了。”妈妈叉着腰,有些无奈但又愿意地微笑了笑,淡淡地说道,“时间可不早了,真没时间再试更多了。”

  “好嘞,没问题,就这一套了。”姚梦秋有些兴奋地回应道,“我将给柳姐你拍下这辈子最美最难忘最珍贵的婚纱照。你只答应我,就当真的要结婚了那般去拍就行,我需要的是那份感觉。不然再美,都缺了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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