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过好几次，具体记不清了。”
“吹风、上厕所，宵夜，在甲板上还看到真嶋班导你们喝醉了。”
“具体的时间嘛，我也没有终端机，倒是不清楚。”
夜雪走到一旁给自己倒了杯水，漫不经心的说道。
虽然现在已经四点多，
但实际上凌晨一点就已经回来了，已经和工作人员商量好了。
让工作人员帮忙遮挡了监视器，有种此地无银叁百两的感觉。
只要不是傻子，就能知道有问题。
真要深究每一帧每一个画面，难免有人会有疏漏，被拍到夜雪离开的画面。
最好的办法，
自然是穿着浴服堂堂正正的离开，再找一个身材与自己相近的人，不时在监视器下露面。
可并不是所有工作人员都会听自己安排，也有像真嶋班导这样为信念而工作不会被金钱所腐蚀的人。
养生馆是在叁楼，
从这里到甲板，
需要经过走廊、电梯好几个监视器，距离不算长，但也绝不算短。
难免会被其他工作人员碰到，那只会成为更大的破绽引起别人怀疑，甚至进房间检查被人抓住证据。
所以找人代替自己的风险不低。
但离开游轮又是必须的一环。
因此，夜雪让那些工作人员，在自己离开之后依然间隔一段时间进行遮掩。
虽然等于是告诉别人自己有问题，但百分百不会被人抓住证据。
被监视器拍到了就是正好要出去，没被拍到就是监视器正好被人挡住了。
简单来说，薛定谔的天御夜雪。
至于那些工作人员也并不是同一批人，夜雪也没有详细的安排。
只是让水岛由姬告诉他们‘到时候你们就明白了’、‘监视器上有灰，认真一点’之类模棱两可的话。
但只要是个正常人，都能听懂，更何况这些工作人员还是筛选下来，比较机灵的一批人。
夜雪回船后，也不是直接爬在这里不动，而是在工作人员面前来回刷存在感。
甚至有人可能见过他四、五次，所以他们的话也很难成为证据。
看到了是正巧，没看到是运气问题。
虽然明知道这有问题，但校方最多把这批工作人员，全部开除了。
能够成为人证的，只有一直在这房间的那名工作人员，和另一名放绳梯的，现在都在这里。
手里也没有用来定位的手表，真嶋想知道只能寻问她们。
对于夜雪来说，
只要不是铁证，那就没有问题！
听到他的回答，真嶋班导皱起眉头，转头看向那两名工作人员，
“他具体离开了几次，最长的一次是多久〃～？”
“这…”
两名工作人员对视一眼，额头冒着冷汗，半响才犹犹豫豫道，
“四五次…六七次的样子吧。”
“嗯？”
尼玛的…
这么明显的敷衍，
真嶋班导脸色铁青，很明显天御夜雪这样做是想模糊两人的记忆。
没有那个工作人员，会去记客户离开的详细次数，有个大概的印象就不错了。
其中一名工作人员，转头看向另一人用慰问的语气道，“离开最长的一次，大概二叁十分钟的样子吧，呐？”
“好像是的…”
真嶋班导皱了皱眉头，如果地步真的是在E8的话，那以天御夜雪的实力倒是的确有可能办到。
可惜他也不知道详情，
坂上班导将终端机递给真嶋，已经了解地步是在C4、受伤的人是南云雅腿部骨折。
如果是这个距离的话，
叁十分钟想在D9与C4之间，赶个来回顺便打断南云雅的腿，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真嶋班导冷眼凝视着眼前的两名工作人员，更加怀疑的是她们说谎了。
不得不说，
水岛由姬在高度育成工作这么多年，眼光还是非常不错的。
学校有像真嶋班导这样带着信念工作的人，自然也有为了钱的人。
否则即便有国家背景，这样长期封闭式的学校，谁愿意来这里上班。
女人都是天生的演员。
见真嶋班导面带寒霜，其中一名工作人员用试探的语气道，“四十分钟？”
“…”
真嶋班导不由攥紧拳头，简直气炸了。
这种证据毫无意义，搞得他像是在用职权逼迫对方一样。
摆明了犯人就是天御夜雪，可你绝对拿不到证据。
坂上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冷眼注视着天御夜雪。
虽然他只是来吃瓜的，南云雅受伤也不怎么放在心上，但他对天御夜雪的感观也非常不好。
不管对方是为了考试，还是有什么目的。
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能够这样狠心打残一个人，难免下一次不会轮到自己班的学生。
“天御，你要知道蓄意伤人是要负刑事责任的，现在面对我们还好，你应该也不想让警方介入此事吧？”
“呵…”
夜雪冷笑一声，有些不悦，
“我是在配合你们调查，不代表我就是犯人，几位还是适可而止吧。”
疑罪从无。
只要警方介入，她们两个工作人员只要回答不知道，反而更好解决。
真嶋班导也只是站在教师的立场看问题，夜雪反而更清楚自己的影响力，更知道学校在意的是什么。
真嶋班导视线始终停留在夜雪身上。
显然他可能是预谋已久了，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只要没有证据，就拿天御夜雪没办法。
说不定还不需要到那个地步。
“天御，注意你和老师说话的态度。”
茶柱佐枝脸色清冷，转头看向真嶋班导，
“真嶋，这或许只是你的偏见，现在还不代表天御夜雪就是犯人，兴许只是一场意外也说不定。”
“哼…”
真嶋班导冷哼一声转身就走，也清楚茶柱佐枝是在给自己个台阶下。
他百分百肯定就是天御夜雪做的。
至少在他的看法里，学校能做这种事的也只有天御夜雪一个人。
他就不信这个世界还有没有王法了肺。
坂上班导也跟着离开，茶柱佐枝看着夜雪清冷道，
“天御，接下来学校肯定会针对这件事进行讨论，在保险卡结束之前，不准离开游轮。”
“知道了，茶柱老师。”
夜雪调皮的眨了眨眼睛，至于结果根本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