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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3章

  ps:建议补看一遍前文,否则没有情绪铺垫,本章的情绪波动会无感。

  清晨,烈日的暖阳洒在洛阳城的大街上,早起的行人来来往往,谈笑风生,好不热闹。

  身上挎着刀刃的男人面色淡然,眸子平静地望着涟漪泛起的湖面。

  微风拂过他的短发,他就这么一动不动,驻足岸边许久。

  良微微打了个哈欠,神色略显萎靡,他昨夜醒得很早,天还没亮就蹲守在这。

  良从口袋中抽出一张纸片,纸片上抽象得画着一张人型面孔,但依然能看清画像的人物特征。

  这是通缉令,那日在烤番薯摊边看到的通缉令。

  那日的良仅仅觉得眼熟,并未多想便带着烤番薯匆匆离开。

  可后续他细一思,这才恍然醒悟,这画像上的人他确实见过,而且就在几天前。

  在那夜良四处奔跑,发了疯一般寻找满穗时相遇,那人浓眉大眼,身形稍胖,背上还背了一柄砍刀,走在人流稀疏的河边,似乎害怕与人相见。

  良当时一心惦记满穗,与那人攀谈,询问是否见到一名幼女,谁曾想那人直接爆粗口,甚至赶良走。

  这也是为何,良会对其产生不浅的映象。

  “两日未离开,怕是有所图谋。”良皱了皱眉,前二日,他一直在尝试搜寻对方的踪迹,他有种预感,对方并未离开洛阳。

  就在昨日,不出良的所料,他亲眼看见那人蹲守在岸边,与一道鬼鬼祟祟的人影窃窃私语。

  由于对方是两人,良不敢轻举妄动,仅仅是偷听到二人的些许交谈:

  “明日晨时,你去做最后的准备工作,我在岸边接应,确保无人打扰,干完这一票,咱们就快点跑。”

  “斧啊,你真是大胆,这可是洛阳。”

  “呵,你不也一样?”

  “哈哈哈,风险总是与机遇并存,搞完这次咱两就这辈子不愁吃喝了。”

  良悄悄听到两人的谈论,并得知了一些信息。

  昨夜良睡得很不好,他翻来覆去,始终在思虑。

  正如那两人所说,风险总是与机遇并存,如今也是良的一番机遇。

  他是否要独自抓捕通缉人,换取赏金?

  良想了很久,直至看到身旁熟睡的满穗,看着她娇弱的身躯,回想她悲惨的过往。

  他心中升起强烈的保护欲,身为狼的野性在那刻唤醒,他想干一票,最后一票。

  而且,这并不违背他的原则,抓捕通缉人,本就是为民除害,当为侠客。

  “呼。”良呼出一口气,时间差不多了,他必须藏起来。

  良来到早就选好的躲藏点,将身形隐匿,静待良机。

  果不其然,半响后,一道身影悄然来临,他跺着缓慢的步伐,东张西望,如狼般犀利的眸子扫视四周,不放过任何一点细节。

  良不禁咽下一口口水,额头溢汗。

  如果能做到偷袭,他并不想正面冲突,虽然他的武力不弱,但莽撞永远不是最优选。

  王斧四周扫视一番,忽然将目光定格在河边的一片杂草上。

  “咯噔。”良的心头一沉,随时准备拔刀迎敌。

  但幸运的是,王斧的眸子收回,他并未发现异常。

  良心中松了口气,他当盗贼数年之久,对于各类技巧都娴熟一二,躲藏自然也比常人隐蔽得多。

  “希望不会出问题吧。”王斧靠在一棵树上,时不时回望两侧的小道,观望是否有行人通过。

  这处地点在洛阳较为偏僻,更何况还是大清晨,不会有多少人路过。

  见到王斧背对自己,良心情亢奋,这是机会,明摆着的机会!

  良悄悄挪动身子,翻动杂草小心翼翼,一点不敢发出声响。

  依靠着多年的经验,良如同一头捕猎的狼,潜藏着脚步,悄悄向猎物靠近。

  不一会,良成功拉近对方的距离,他几乎快躲到王斧的身后。

  再往前必然会被发现,不如就现在,一击致胜!

  多年的作战经验令良迅速作出判断,他身形暴起,如同恶狼扑杀般,一步跃出。

  “刺啦!”迅捷之中,刀刃出鞘。

  闻声的瞬间,王斧骤然紧觉,他刚准备闪躲,脖颈却一凉。

  他的眸子下垂,锋锐的刀刃抵住他脖颈处的皮肤,刀身映射惊恐的目光。

  “你…你是谁?”王斧语气慌张,但并没有暴露出恐惧。

  “抓你之人,放下武器,束手就擒。”良语气冰冷。

  王斧咬牙,他心中懊悔,为何没有仔细检查湖岸。

  但他不解,不解良为什么会早早蹲守在这,对方是怎么知道他的计划?

  难道是刘成背叛了他?

  “哐当!”王斧的砍刀落地,如今,他别无选择。

  良没有放松警惕,他清楚这人不会如此轻易放弃。

  良抽出绳索,假意要捆绑王斧。

  果不其然,王斧忽地发力,想要将良手中的刀刃拍开,良早有预备,绳索一下套住王斧的脖颈。

  “最后一次,再动我杀了你。”良的语言简短,语气却极为坚定。

  王斧的心垂落谷底,他知道,自己碰上硬茬了,这人明显是个老手,对他的行动都了如指掌。

  “伙计,你也是同行吧?”王斧开口,内心意图与良和谈。

  但良岂会与他废话,当即利用绳子将其牢牢捆住,捆完双手,他开始捆双脚。

  “喂,不要这么冷漠啊,都是同行有话好说啊。”王斧的嗓音提高,似乎想要良与他搭话。

  “闭嘴。”良想要把王斧的嘴封上,但他忘记带胶带了。

  真是失误。

  “伙计,别这样,我还有些家当,我把银子给你,咱两从此井水不犯河水好不好?”

  “喂,不要这么冷漠吗,咱交个朋友,我叫王斧。”

  “…..”

  王斧的嗓音越来越大,他的话语滔滔不绝。

  “不对!”良刚捆完王斧的双脚,一想王斧的话语,突然发觉不对。

  王斧的话语从一开始得有意图,到现在几乎是在胡言乱语,连家常都要唠唠。

  这太反常了,况且同为狼,良态度如此冷漠,王斧不应该会没有一点自知之明,除非他的话语…是想掩盖什么!

  良瞬间反应过来,他骤然转身,回身便见得一柄砍刀袭来。

  “噗嗤!”良的胸膛被砍刀深深划出一道伤口,伤口陷入肉体几厘米,鲜血溅射,惨不忍睹。

  “该死。”良低喝一声,是王斧的同伴!

  王斧看见同伴赶来,故意发声掩盖对方赶来的动静!

  虽然不清楚他的同伴怎么会这么快回来,但事已至此,只能拼命。

  良抓起刀刃,往前方的干瘦男人斩去。

  男人似乎并不擅长战斗,吓得后步一退。

  “MD,你再不来我就TM就被抓回去了!”后方的王斧怒骂一声,面色却有些得意。

  良捂着胸膛的伤势,他想站起身,但那一刀的伤口太大,他的身体有些脱力。

  “你个软蛋快点把他解决了!”王斧见刘成畏畏缩缩,不禁怒骂。

  刘成一咬牙,手中的砍刀往良斩去。

  良心头颤动,由于受伤,他不敢应接,一个翻滚,堪堪躲过攻击。

  刘成乘胜追击,砍刀再次往良斩来。

  良也握紧刀刃,横刀置前。

  “锵!”刀刃碰撞,发出清脆的打铁声。

  刘成收刀再砍,良来不及起身,无奈用刀勉强格挡。

  “锵锵!”一连两刀,再次被良挡下。

  “TMD,你真是个废物,给老子松绑,我砍了这个狗东西!”王斧大喊一声,怒气冲冲。

  刘成也深知自己战斗生疏,于是前去给王斧松绑。

  良咬牙,他胸膛的伤口大量流血,他想要起身去阻止,一旦王斧脱困,他必死无疑。

  可却使不出力气,头脑昏沉,眼前发黑。

  良忽然觉得眼皮沉重,无法遏制的下合。

  “咚!”良的脑袋重重捶在地面,即将昏倒前,他隐约听到几道喊声。

  “那里有人打斗!”

  “洛阳城斗殴,给我站住!”

  ……

  良努力撑开眼皮,一双疲惫迷茫的眸子闪动,入目的是有些腐败的天花板。

  他在哪?他没有死吗?

  良的脑海回忆昏倒前的场景,他本以为必死无疑,但似乎在最后一刻,听到了严肃的响声。

  那是…官兵吗?

  良艰难起身,环顾四周,这才发现,他似乎躺在医馆的病床上。

  良看向自己的胸膛,此刻胸膛上捆着一圈绷带,绷带被血液浸染,甚至依然有血渗出。

  良抹了把绷带上的血,感受到一阵活着的疼痛,他这才确定,他被救了。

  “唉。”虽然得救,良却叹了口气。

  既然官兵救了自己,那王斧定然被捉拿,而他也错失了这次机遇。

  到最后,不仅没拿到赏金,还差点丢了性命。

  良有些懊悔,低垂着头颅心头焦虑。

  “喂,醒了?”这时,耳边传来一道男人声响。

  良转头望去,一名面相和善的男人走来,良细一看,从对方身着的服装不难判断,他是官兵。

  看来就是对方救了自己,但如今赶来…不会是要勒索救命费吧?

  不难良如此想,在乱世里,官兵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对于贪污压榨的机会是一点不会放过。

  “喏,接着!”男人抛来一个物件,良慌忙接住。

  “哗啦啦。”袋子发出声响,他看着手中的袋子,心头猜测到什么。

  抱着难以置信的心态打开布袋,果不其然,里头是白花花的银子。

  竟然…真的给了。良有些不可置信,连忙对男人道:“多谢。”

  男人轻笑一声:“那你可真得好好感谢小爷我啊。”

  “就你这状况,换别人呐,不说给你拿得一分不剩,怕是你还要欠个救命钱咯。”

  说完,男人率先笑了起来,笑得很开朗。

  “多谢。”良愣了愣,再道。

  眼前这男人,给他的感觉很特别,就像是茂生于阴霾中的一道光。

  男人笑着搬了张椅子,坐在良的床前,眸中藏着心思。

  “怎么了?”良看出男人有所意图,询问。

  “小爷问你一件事,你给小爷如实禀报,晓得不?”男人语气转而肃然,与良对视。

  良点点头,男人救了他,还给他留下一部分银子,若是无足轻重的事情,诉之又如何?

  “我问你啊,你可知人心不足蛇吞象?”男人眸子认真,“通缉令上可曾告恕,其王斧身高马大,武力高强,切不可贸然抓捕,若发现行踪,务必率先禀报。”

  “但你呢,你为了拿到全部赏金,独自一人行动,若非我正巧赶上,你不仅身死,罪犯王斧也极有可能趁机逃脱。”

  “告诉我…为什么这么贪心?”

  良被问得发慌,他沉下头,思绪万千。

  贪心吗…

  若是以前,他确实有着狼一般的贪念,会为了暴利承担风险,并且不计后果。

  但在与满穗的一路上,他渐渐被对方改变,变得都不像自己。

  他的贪,早就被剥夺了,被那个小崽子剥夺了…

  “说话。”男人又一次催促,语气十分淡漠,逼迫着良回答。

  “我遇到了一个孩子,我对不起一个孩子,我想弥补一个孩子。”良眸子失神,喃喃细语,不像是在与男人对话,反倒像是自言自语。

  “…..”男人没有说话。

  良再次开口,将心声吐露:“我的生计断裂,口袋余钱不多,我想着最后拼一把,这样她就能好好生活,我也能安心寻找自己的去处。”

  男人摇摇头,嘴角却微微扬起。

  “唉,你让小爷说你什么好。”男人站起身,从口袋又掏出一件物件,抛在良的腿上。

  “喏,我的这份…也给你了,以后别冒险了。”

  良看着又一袋装着银钱的布袋,眸子惊愕,握着的手不停颤抖。

  “你…”良说不出话来,他没想到,这位官兵竟然会让出自己的利益。

  “这事吧,就这么过去,其他官兵的银两我也动不了,不过这两份也够你们生活好一段时间了。”男人道。

  “多…多谢。”良的语气颤抖,对男人抱拳致谢。

  “哈哈哈,谁让小爷心善呢。”男人怅然一笑,“医疗费我已经扣了,你休养好就早点回去吧。王斧捉拿,但他的同伙还牵扯了另一起案件,有点麻烦,不过也不用你操心了,你的“功劳”我揽下了。”

  良咽下一口口水,心中翻江倒海。

  揽下功劳?

  不,这是拦下麻烦。

  谁明面上拿了这份功劳,后续案件的调查就绝对逃不开他。

  这男人不仅让出利益,竟然还主动为他背锅,这…

  良还想说什么,男人却已经走到门口,准备离开。

  最后时刻,良再次开口叫住对方:“等等!”

  “有屁快放,小爷忙着呢!”男人身形顿住。

  “可问,大人姓名?”良语气恳切。

  “我叫阿正。”男人说完便离开了,没有一丝停留。

  “阿正…”良嘴里念叨,眸子失神。

  他之前说过,侠存于盛世而死于乱世,盗存于乱世而死于盛世。

  可纵使乱世贪道盛行,却也依然有几分正气坚挺屹立。

  阿正,这个男人的为人正如他的名字一般,刚正不阿…

  ……

  是夜,良走出医疗馆,这一天,他都没与满穗见面,那小崽子不会担心他了吧。

  良笑了笑,他抓了抓衣服,将其裹紧。

  此刻那两袋银两藏在了胸膛中,虽说这是洛阳,但人心难测,一切还是稳妥姣好。

  良就这样,悄悄回到了客栈中,他来到房间,微微打开门。

  目光望向床榻,却没看见满穗的身影。

  良心头一颤,难道?

  良焦急地冲入房中,四处张望,却看不到满穗的身影。

  “开什么玩笑…”良的心态有些崩溃,可就在这时,门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女声。

  “良爷?”良回过头,这才发现满穗擦着湿润的头发,眸子一眨一眨地看着他。

  “呼。”良松了一口气。

  “良爷,你一天去哪了啊?”满穗好奇地眨动眸子。

  “额…”良犹豫片刻,回想今日的经历,他最终没有开口。

  他的行动太冒险了,一意孤行,完全没有询问满穗的意思,如果让满穗知道他差点身死,可能会生很大的气。

  还是不告诉她好了。

  良笑了笑:“没啥,就随便走走。”

  虽然这个借口很可疑,但良的脑瓜真想不出好的解释。

  他真应该早点编一个借口再回来的。

  “嗯?”满穗狐疑地盯着良,聪颖如她怎么可能看不出良在隐瞒什么。

  “切,不说就不说呗,我也不想知道。”满穗一撇头,撞开良,进入房中。

  “你这小崽子。”良脸皮抽了抽,如今满穗是越来越“嚣张”了。

  不过满穗再怎么嚣张,良也拿对方没办法,他亏欠了满穗太多。

  满穗躺回床榻,良则是将银两藏于自己的行李袋中。

  床榻上的满穗眸子瞥向行李袋,心中越发好奇。

  不过她没轻举妄动,而是装作“啥也没看到”

  良重重打了个哈欠,他躺倒床榻上,眼皮沉重。

  由于胸膛上的伤势,他这次是穿着衣服睡觉的。

  “晚安良爷。”耳畔传来满穗的声音。

  “晚安…”良微弱得回应一声,由于太过疲劳,一会便睡去。

  待良睡着,满穗悄悄睁开一只眸子,眸子俏皮得转动,细细观察良。

  确认良爷睡着后,满穗露出狡黠的笑容,悄悄动起身。

  她动作蹑手蹑脚,像是一只幼猫行动,几乎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我倒要看看,良爷在藏什么。满穗搓了搓手,打开行李袋,从里头掏出一件刚放入的物件。

  “两个布袋?装得什么?”满穗心疑,细细观察布袋。

  这才心头一惊,布袋上沾着干涸的血迹,散发一股铁锈味。

  “血迹?”满穗眸子颤动,她恍然升起一个不好的猜测。

  打开布袋,当看到里头白花花的银子时,她整个人怔住了。

  满穗的呼吸逐渐沉重,她目光紧盯布袋,心头闪过无数念头。

  这么多钱?良爷哪来的?

  而且还沾着血迹…莫非…

  满穗胸膛起伏加剧,她迫使自己的念头不去往那个方向想。

  但种种迹象却让她无法忽视。

  这几天,良爷的行踪实在古怪。

  前两日早出晚归,除却给她疗伤带饭的时间,几乎整日在外头,而且时不时心不在焉,愁眉思虑。

  今日,更是一整天未见到良爷,而当良爷回来的时候,却带回两袋沾着血迹的钱袋。

  所有线索,几乎都指向一个可能性…

  “良爷,你到底…”满穗回过头,看着熟睡中的良,眸子泛动,充斥不可置信。

  良爷不是变了吗?

  他不再是之前那头狼了,可为什么…

  满穗紧紧握着钱袋,身躯颤动。

  她有些茫然,不知道此刻该怎么办。

  “良…你真的变了吗?”满穗怀疑自己,她的判断出错了吗?良还是原来那个良?

  满穗颤抖着将钱袋放回,她呆愣愣地站在原地,望向窗户外的月光,不知在思索什么。

  也不知过了多久,满穗从失神中缓过,她沉默得看了良几眼。

  满穗悄悄打开门,迈步跨过门框。

  可这时…

  满穗…后方传来良的呼唤声。

  满穗心头颤动,她猛然回头,却发现良只是在说梦话。

  “…….”满穗沉默地站在原地,不知为什么,她有些迈不出步伐。

  或者说,她的内心迫切想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她要…质问良!

  满穗呼出一口气,做出决定,不再收敛自己的脚步声,一步一踏向良走去。

  “嗒嗒嗒。”满穗来到良爷身前,沉吟几秒道:“良。”

  熟睡中的良皱了皱眉,却没醒。

  “良。”满穗又一次冷淡的呼唤,不夹杂丝毫语气。

  “良。”

  “良。”

  “….”

  在一遍又一遍宛若机械般的呼喊声中,良缓缓睁开眼,他迷迷糊糊地看着床前的幼女。

  是满穗在喊他?良头脑清醒了几分,清晰看到满穗那冰冷淡漠的神色。

  “怎么了?”良挠挠头。

  满穗沉默得将一袋钱币抛出。

  “哗啦啦!”银子散落在床榻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这么多银两,还有布袋的血迹…”满穗几乎是咬着牙说话,“良,你真的一句解释也没有吗?”

  “你以为…能够瞒着我吗?”

  良看着床榻上零落的银两,耳边听闻满穗的话语,他明了了现状。

  可他该怎么解释?良迟钝得思索。

  “良…告诉我,你是不是…一直在骗我?”满穗的语气忽然绷不住,竟流露哭腔。

  “什么?”良有些慌乱了。

  “你骗我,让我以为你变了,但你其实根本没变!让我在欺骗中放过你,在谎言中爱上你…”满穗忽然放大嗓音,“是这样吗?!”

  “不,你听我解释。”良终于从睡醒的昏沉中彻底清醒,他连忙想要稳住满穗,可满穗的情绪却极不稳定。

  “良,我差点回心转意了…满穗哽咽着,语气低落,“可我现在很恨当时这样想的自己,我现在就想去死!”

  满穗几乎是喊出来,见到她情绪如此亢奋,良知道不能再放任下去了。

  “闭嘴!”良语气加重,这还是他这几日第一次对满穗这么说话。

  但这一嘴确实让满穗沉默了,她乖乖闭上嘴,红着眼眶,眸子颤动地凝视良。

  “你听我解释,这钱…是通缉令的悬赏金。”良开口道,此事终是瞒不过的。

  悬赏…金?满穗愣住了,她紧紧盯着良的眼睛,但从对方的眼中,看到的只有真诚。

  “你…说得是真的?”满穗小心翼翼地开口。

  再多的言语也比不过事实。良解开衣服,露出胸膛裹着的绷带。

  “我本来将那通缉人束缚,但被他的同伙偷袭了,差点身亡,幸亏被官兵所救。”良娓娓解释道,“其中有一位正直的大人,给了我两份钱,至于这血迹…”

  满穗的眸子剧烈颤动,看着良胸前那被血液染成血红的绷带,她再也说不出话。

  这一刻,她的脑海想了很多很多,直至内心的情绪反扑。

  “呜…呜…呜”蓦地,满穗“哗”一下哭了出来。

  满穗扑在良的怀中,贴着对方的胸膛,止不住得哭泣:“对不起良爷…对不起良爷…是满穗错怪良爷了…是满穗错怪良爷了。”

  满穗抹着眼泪,话语都有些含糊不清,“良爷,满穗不该吼你的…”

  良爷为了抓捕通缉人舍生忘死,她竟然还怀疑良爷的品行,她真是太不应该了!

  “…没事。”良淡淡开口,“我也是怕你指责我一意孤行,这才没能提前解释,我也有错。”

  “不,良爷没错。”满穗却摇摇头,嘴角含笑,“良爷抓捕通缉人,为民除害,良爷是大侠…”

  “侠…么。”良愣了愣,却也摇摇头,“不,我不是侠,我为民除害,也不是为了正义。”

  满穗吸了一下鼻子,抬头看向良爷:“那…良爷为什么要拼死抓捕通缉人?”

  “因为赏金啊。”良缓缓开口,“满穗,我亏欠你太多了,我想你吃得好,过得好,可我口袋里钱不多,也暂时找不到别的生计。”

  “所以…”良没有再说,但意思很明显。

  闻言,满穗低下头,静静靠在良的胸膛上,谁也不知她的内心在想什么。

  半响时间过去,满穗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

  “良爷…”满穗开口,“你都是为了满穗吗?”

  良微微颔首。

  满穗微微抚摸染血的绷带,眸子闪动:“良爷…”

  “满穗不死了,满穗以后跟你好好活下去,好不好。”

  “真…真的吗?”良心头波澜涌动,他等这一句话,等了太久了。

  “但良爷…你有想过,以后要怎么养活满穗嘛?”满穗忽然道,颇有期待地看着良。

  “啊…”良愣了愣,他总感觉满穗有言外之意。

  “良爷,你以后…是要当狼,还是要当侠?”满穗的眸子对上良,神色认真。

  “……”

  良沉默了许久,满穗也不着急,默默等待良的回答。

  终于,良开口:“我不当狼…”

  “我也不当侠。”

  满穗蹙了蹙眉,颇有些不解。

  “我…当个平凡人,干些平凡活,赚些平凡钱。”良同样认真得与满穗对视,“当狼违心,当侠危险,当平凡人…才能和你好好活下去。”

  言罢,两人对望,月光洒照在二人身上,这一刻时间仿佛停止了流动。

  “噗。”满穗终是率先笑道,“那好吧,满穗就同意良爷做个平凡人,和满穗过一辈子。”

  良也微微一笑,那个心心念念的应答,终于得到。

  “良爷…”满穗的眸子泛动秋水,她不由自主地凑上前,嘴唇贴向良。

  良心头颤动,上次是他强迫满穗接吻,而这次…是满穗主动吻上来。

  温热的唇瓣贴上,鼻息间是满穗身上的清香。

  满穗的双手佣怀良的脖颈,两人的嘴唇紧紧贴合在一起,贪婪得嗜取着对方的气息。

  这一吻,很漫长,直到二人尽兴,才缓缓松开。

  满穗满足地舔了下嘴唇,打趣道:“良爷的味道,真好。”

  良面色泛红,满穗这崽子是真会挑逗,要在这方面,他绝对完败对方。

  “良爷,今天满穗错怪了良爷。”满穗轻声道。

  “没事。”良摸了摸满穗的脑袋,误以为满穗还在愧疚。

  但实则…

  满穗露出狡黠的笑容:“那不如让满穗…好好补偿一下良爷吧?”

  “啊?”良愣了下,但很快,他感觉到满穗的手在抚摸自己的…

  满穗纤细的玉手伸入裤中,直至触碰到良的肉棒。

  “嘿嘿。”满穗笑了笑,一下抓住良的肉棒,随后开始上下摩擦。

  满穗细腻的皮肤不断轻抚良的肉棒,肉棒在一次又一次的抚动中,直挺而立。

  “你…”良知道满穗所说的“补偿”是什么了。

  没想到满穗竟然会…

  良本是不想再触犯这层禁忌,可如今满穗率先发起攻势,这令他…

  满穗见良没有拒绝的意思,索性为其褪下裤子。

  良粗大的肉棒挺立在空气中,满穗看着这肉棒,小手轻点一下龟头。

  “良爷,可要看好咯~”满穗捂嘴轻笑一声,开始缓缓褪去自己的衣物。

  她先是褪下上衣,露出那小馒头般的两颗奶球,如樱桃般粉嫩的乳头暴露于视线下。

  随即,满穗缓缓褪下自己的亵裤,将自己最私密的小穴主动暴露于良的视线下。

  满穗的肌肤寸寸洁白,宛若纯白的璞玉一般,两腿之间亦是光洁一片,唯留下一条细小的缝隙。

  “嘀嗒。”白皙的小缝缓缓渗出一丝蜜汁,良看得欲火烧身。

  “不要克制了,今夜,我来好好补偿良爷。”满穗轻声细语,凑上前,两只纤细的小手将整个肉棒抓握。

  两只玉手先是上下摆弄肉棒,让其膨胀充血,流露出最顶端的龟头。

  随后,满穗的双手分工合作,一只摩擦肉棒,一只微微轻抚最敏感的龟头。

  “嘶…”良轻嘶一声,满穗柔嫩的小手不停侍奉着他的敏感处,这令他有些把持不住。

  “咦,我还没认真呢,良爷可不要当秒男哦~”满穗挑逗一声。

  闻言,良眼角一抽,却也升起一股好胜心,压制住肉棒释放的欲望。

  “嘻嘻。”满穗笑着继续抚弄肉棒,将其每一寸皮肤用自己的手好好抚摸。

  甚至由于好奇,拨弄了两下下方的蛋蛋。

  满穗就这样操弄了一会,却迟迟不见良有射精的欲望。

  “看来良爷也变强了呢~”满穗笑道。

  “咳咳。”良轻咳两声,不好意思在这个话题上作答。

  “既然如此,满穗也要认真了,我听芸姐姐说,如果这样,男人会更加舒服哦~”满穗松开手,脸却不断凑上前。

  满穗一直凑到了肉棒前头,她的鼻子微微泛动,嗅着肉棒的气息。

  良有些惊讶,难怪满穗懂得这些,芸姐姐究竟都教了她什么啊!

  满穗张开薄唇,一只小巧的香舌探出,小舌像是有生命一般,先是停留在肉棒前颤动一会,再而微微凑上前,抵住肉棒的前段。

  柔润温热的触感刺激良的龟头,他低头看去,那只娇嫩的舌尖依然缠上他的肉棒,在满穗的控制下,她的舌头一遍又一遍的抚摸良的肉棒。

  难以描述的腥味直冲味蕾,满穗忍住这股味道,嘴巴凑前,微微含住良的肉棒。

  少女口腔内细腻湿润的触感刺激席卷龟头,良发出一声畅快的感慨。

  满穗瞟了眼良的神情,也意识到自己的口交侍奉对对方来说有多爽快。

  不过对她而言,良爷那刺激情欲的精液何尝不是一种甘露,她放下试探,口腔彻底将肉棒吞没。

  肉棒安居于满穗的口腔中,那只丁香小舌也像是条灵动的小蛇般,缠绕上良的肉棒,将其一丝一寸的肌肤,一一舔涤。

  在满穗口腔强烈的刺激下,良的肉棒膨胀至极限,良咬紧牙关,还想要忍。

  但满穗毫不给他机会,舌头舔舐最为敏感的龟头。

  这下良彻底无法忍耐,龟头膨胀,一股液体喷射而出。

  “唔…”满穗面色一变,顿然感觉口腔内被射入一股又一股粘稠的液体,这液体又腥又臭还十分咸。

  由于大量的喷射,以至于一部分液体直接喷入满穗的喉咙中,堵得她难受。

  “咳咳。”满穗抽出肉棒,不停咳嗽。

  “没事吧。”良连忙关心道,拍打满穗的后背,帮助满穗将黏住喉咙的精液吐出。

  “还…好。”满穗渐渐喘过气,一部分精液被她咽下,流入肚中。

  这是良爷的精液。

  “良爷…”满穗看着良那依然还有些挺立的肉棒,眸子紧紧盯着。

  “你…”良竟然心生一种被饿狼盯上的感觉。

  “前戏做完了,该入正题了良爷…”满穗舔了下嘴唇,眸子眨动。

  “正题…”良咽下一口口水,心中有些期待。

  满穗缓缓别过身子,趴在床榻上,再缓缓撅起白白的小屁股,将早已淫水溢出的小穴对准良。

  “良爷…来吧。”满穗没有给良拒绝的余地,她微微拨动小穴,将小穴主动打开一条缝隙,像是在欢迎良的进入。

  良深吸一口气,他的肉棒再次挺立,满穗的这番动作实在太涩情了。

  良看向满穗的眸子,她的眸子情欲泛动,显然也是入了欲望。

  良索性将肉棒对准小穴,在满穗的协助下,他的肉棒直直挺入小穴中。

  肉棒穿梭于层层叠叠的肉壁,感受来自满穗阴道的温暖潮湿。

  “嗯…”满穗轻哼一声,回眸看着良,静静等待良爷的行动。

  此前她一直是攻势方,可在正题上,她只能趴在床上,撅起屁股,扒开小穴,静静等待良爷用肉棒蹂躏她。

  一直处于弱势的良也终于找回几分气势,他用力抽动肉棒,令肉棒不断得在小穴中摩擦。

  “嗒嗒嗒。”肉棒抽出又插入,每一次撞击都令屁股泛起肉浪。

  “嗯…嗯…嗯…”在肉棒的攻势下,满穗也渐渐性欲大开。

  蜜穴分泌一滩又一滩莹白的液体,在每一次肉棒插入中,淫液飞溅,空气满是荷尔蒙的气息。

  良的攻势越来越猛,他的抽插速度也越来越快。

  跪趴着的满穗娇躯颤动,面色红晕,嘴里一直在不停得轻声哼叫:“啊…啊….啊…”

  良的身子压下,将满穗狠狠压制于身下,他伸出手,抚摸那对柔嫩的小奶子。

  两只如小馒头一般的乳球被良一手抓握,他的手指挑动乳头,令满穗喊声更加激烈。

  “嗯啊…嗯啊…”势态越来越激烈,满穗与良的交合越发迅速。

  这时,满穗忽然转过身,秋水波澜的眸子望着良。

  她坐起身,一下扑入良的怀中。

  良仿佛也洞悉到了满穗的意向,他将满穗抱起,抱于怀中。

  满穗本就体型娇小,如今更是轻而易举被良抱起。

  在佣怀的姿势下,良的肉棒再次抽插满穗的小穴。

  蜜穴饥渴得一下又一下贪食肉棒,淫液飞溅于高空。

  “良爷…”满穗娇声细语,脸凑上前。

  良也低下头,二人再次拥吻。

  就这样,良一边抱着满穗亲吻,下身一刻不停得操弄她的小穴。

  肉棒越来越膨胀,充裕,直至即将喷射。

  良忽然意识到问题,想要将肉棒褪下。

  但肉棒刚刚抽出一半,满穗的手却抓住肉棒,一下将其抬上去,再次插入到穴中。

  满穗还不满足,她松开嘴,娇躯往下一坐。

  “嗯哼。”满穗轻哼一声,由于体型的娇小,粗壮的肉棒一下挺入阴道的最深处,甚至顶在了子宫上。

  肉棒一下又一下得抽出插入,每一次都深深顶入子宫,满穗的表情也被情绪占满。

  “良爷…射出来吧。”满穗轻声喃喃,紧紧贴靠良的胸膛。

  闻言,良心头大震,却再也忍不住,龟头膨胀,精液涌出。

  由于肉棒顶在子宫的前端,滚烫的白灼轻松涌入子宫中。

  磅礴的精液陡然间侵染满穗圣洁的子宫,将子宫的每一寸肌肤占据,染上颜色。

  很快,满穗的子宫就被良的精液深深填满,她也在此刻陷入高潮:“啊!”

  淫液喷射,溅得到处都是。

  待一切尘埃落地,良将满穗缓缓放下。

  满穗的小穴缓缓流淌出白色的精液,她抚摸着肚子,肚子内灼热滚烫,里面灌满了良的精液。

  “良爷…”满穗轻声喃喃。

  良也上了床榻,盖好被子,凝望一旁的满穗。

  满穗转向良,身子缩入对方的怀中,以这个姿势入睡。

  两人都很疲惫,很快便陷入睡眠中。

  这夜,满穗肚子装着良爷的精液入眠。

  ps:就是关于两人关系的问题,虽然目前的感情线是很不错了,满穗彻底爱上良爷了。

  但还有最大的问题,也就是杀父之仇没解决,在这个心结没打开前,满穗绝对是不可能接纳良的。

  或者说,她内心十分想要放下仇恨,与良生活,但是由于杀父之仇的心结,心中的父亲是不会允许她与良活下去的。

  所以,解铃还须系铃人,本质上要从父亲层面去解决这个心结。

  这点我有个思路,感觉是可以的。

  总之,请期待第四章,我对满穗心结的解开全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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