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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卡伯特的重生

第2章 卡伯特的重生

  战争已经结束了3年,深海已经彻底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政府已经无法负担巨大的军事开销,国内反对战争的呼声也越来越高,于是一场伟大的改革....开始了,改革中大部分港区转为了安保集团,还有的一些舰娘进入了工厂,当然,这些都是私有的,虽然很多提督都不愿离开自己的港区,但超高额的赎港费让他们只好作罢,何况他们还被承诺了高额赔偿金

   但约翰逊下意识的察觉到被承诺的巨额赔偿金肯定有问题,他凑了一大笔钱赎回了自己的港区

   事实证明他的预感没错,但是高额的赎港费让港区财政极为吃紧,现在他的日常就是坐在桌前,皱着眉头看着每天的财务报表

   卡伯特作为秘书舰自然知道提督的难处,于是她决定出去干票大的,补贴港区

   对于这件事,她并没有和提督商量,她知道的,提督肯定不会同意

   在一个深夜,卡伯特整理好了行囊,留下了一封信,夜色中,她走出了日日夜夜生活的港区

   她转过头,默默和和那些她爱的和爱她的人做着告别

   几天后,她成了一名雇佣兵

  

   以下摘自卡伯特的部分日记

   8月17日

   今天是第一天,老实说很难熬,听说有服役两年以上的,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坚持下来的,4个小时的高强度交火,老实说我的神经都快要崩断了,这甚至比和深海战斗的日子还艰难,头有点痛,今天就写到这吧

   8月18日

   今天早上发到第一天的工资了 3000块....再多干几天吧...为了提督和港区

   8月19日

   今天受伤了,还好只是擦伤,除此之外也没什么可写的,右臂还是有点疼,就这样吧

   8月20日

   该死的民兵,为什么到处都是,好烦,我们永远不知道他们会从哪个地道里冒出来,还有该死的游击队在半夜放冷枪,我已经两天没睡好了

   ......

   8月23日

   左臂被装死的游击队打出了个贯穿伤,打了止痛剂...希望能睡个好觉

   ....

   8月26日

   我似乎对止痛剂有点上瘾了?! 这可不是个好消息,这个月底就回去吧,我有点想提督了,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8月27日

   每天都吃MRE,说真的,我开始想念港区的烘豆子了

   ....

   8月30日

   这是呆在这的最后一天了,希望不会受伤吧,不希望提督看见伤口担心我

   8月31日

   等着我,提督和港区的姐妹们,我回来了

  

   卡伯特终于在半个月之后带着将近五万块现金回来了,这确实缓解了港区财政的严重问题

   可不知何时开始,港区里开始流传着CV16出去卖身赚钱的流言,她毫不在意,只是以为做好自己就足够了,但她发现,提督对她的态度愈发冷淡,就连卡伯特红着脸主动提出的邀请提督也会主动拒绝,要知道,平时提督可是会主动贴到卡伯特身上,然后两个人往往会折腾到半夜,可现在提督往往是在办公室对付一晚上,双人床上只剩下卡伯特一个人

   是我做错什么了吗..... 卡伯特不知道,只是缓缓闭上眼睛

   月光透过大落地窗照在双人床上,卡伯特的泪水反射着晶莹的光

   她忍不住了.....卡伯特的耐心是一般人达不到的,她能在草丛里一动不动地趴上一天,但她受不了自己所爱的人对自己的冷藏

   卡伯特承认自己不是有恋爱脑的那种人,因此她的方式也很直接

   办公室

   卡伯特站在提督桌前足足有五分钟,提督才慢慢抬起头

   “什么事?卡伯特”

   “司令官....这几天....您怎么没回去睡”卡伯特的勇气终究是不够,这让她最后只说出了这么一句有些诡异的话,不过提督知道卡伯特想问的是什么,这点默契他们还是有的

   提督缓缓站起来,微笑着看向卡伯特

   “卡伯特,我先问你个问题”

   “恩? 什么?”卡伯特有些莫名其妙

   “卡伯特,你贞洁吗?”

   “啊? 什么?!”卡伯特很明显被这句话问懵了

   “你美丽吗?”提督只是微笑着,这微笑大抵是带有一丝嘲讽意味的

   “司令官,您是什么意思?”卡伯特此时一脸的疑惑

   “要是你既贞洁又美丽,那么顶好不要让你的贞洁跟你的美丽来往”提督摇了摇头

   “司令官,美丽跟贞洁相交,那不是再好不过么?”

   “嗯,真的;因为美丽可以使贞洁变得淫荡,贞洁却未必能使美丽受到自己的感化,这句话从前像是怪诞之谈,可现在的时世把它证实了,我曾经爱过你”

   “司令官,您使我相信您爱我,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我相信这只是一点裂痕,我相信这是可以被修补的”卡伯特这是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在心底默默骂着那该死的流言

   “你当初不应该相信我,因为美德不能熏陶我们罪恶的本性;我没有爱过你....每个人都是有阴暗面的,这点我相信你是知道的,如果你想要知道所谓的真相,我可以告诉你,CV16列克星敦,哦,说错了,卡伯特,你,不过是用来满足我内心阴暗需求的一个性玩具罢了,你知道的,你出去是不是卖身了,我并不在意,因为玩具是可以替换的,我没兴趣去留下一个可能有污点的玩具,为了一个玩具去浪费大量的调查时间? 别做梦了 戒指你可以留着,如果这样能让你感觉好一些的话,另外,感谢你带回来的钱,这确实缓解了财政压力”提督很平静的说完了这些,然后坐回了椅子上批改文件

   “这样吗.....抱歉,打扰您了,我先走了.....”卡伯特不知道自己应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因此她面无表情的转过了身

   “额....别忘了把门关上,天气有点凉了”

   “我知道了”卡伯特现在的语气就像是那个刚来港区的自己一样,没有感情

   她把那枚戒指扔在桌上,然后转身离开了这个令她伤心的屋子

   ....

   这天晚上,卡伯特收拾好了行李,离开了这个陪伴她六年的港区,在离开之前,她拿走了3000元现金,除此之外,她打晕了女灶神,洗劫了港区的止痛剂库存

   带着这些东西,卡伯特开始了她的新征程,没有任何告别,她在夜色中独行

   但她的旅行并不顺利,之前的雇佣兵团已经撤走了,卡伯特背着一个包独自走在昏暗的路灯下,本来打好的如意算盘落空了,到这时她才开始考虑日后应该怎么生活

   她不是铁人,昏暗的街灯散发着黄色的暖光,卡伯特站在灯下,看了看自己的手表

   2:00

   卡伯特上一顿饭还是在港区吃的晚餐,她的胃隐隐作痛,这让她不得不停下自己的脚步

   把手伸向口袋,卡伯特摸到了一个长条状的物体,她不假思索的把它拿了出来,然后熟练的打开包装袋

   卡伯特用牙咬住了一个角,然后含住了半根,她尝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不管过去多少年,D型口粮还是一如既往的难吃”卡伯特在内心疯狂吐槽着,但是她只叹了口气,是啊,现在的她,还有选择食物的权利吗?

   卡伯特叼着那根巧克力棒,缓缓闭上了眼睛,

   此刻 北风忽然刮了起来,卡伯特知道自己得找到个可以度过今晚的地方

   .....

   2:35

   卡伯特找到了个桥洞

   简单的收拾之后,她躺在睡袋里,睡在这里并不是什么浪漫的事情,她甚至看不见天空,但她知道自己或许可以睡个好觉,只有在这,她才能真正远离港区的那些琐事

   等她醒来,已经是早上8点了,卡伯特感觉自己很幸运,起码自己没被绑起来送到哪个血汗工厂里去

   打包好东西之后,卡伯特又开了一袋D型口粮——虽然很难吃,但有用

   他自己知道,自己这糟糕的状态是不可能去应聘公司职员的

   因此她在街上慢慢的走着,试图找到某个地方在找员工,不过很遗憾,一天已经过半,她还没能找到一个工作,她得到的统一回答都是不缺人,她知道的,现在经济情况很差,自己找工作肯定会遇挫

   午餐她是在街角的一家小店解决的,食物和精致这个词可以算是毫无关联,但和D型口粮比起来简直是人间美味

   .....

   落日时分

   卡伯特站在桥上,有一种莫名的挫败感,即使她已做好准备,但你知道的,这种感觉总是会悄悄的到来,然后毁掉你一天的好心情

   但更要命的是,这种挫败感就算是够让人糟心的了,而止痛剂的副作用也来了,她开始焦虑不安,泪水不知道何时从眼角滑落了下来,另外,她还感到恶心

   卡伯特知道,自己今天是不可能找到工作了,就这样,她又回到了那个桥洞

   在把身上的东西卸下来之后,她靠在了自己的背包上,从背包的深处拿出了一管和502胶水差不多的管状药瓶,在熟练的拆开针头上的保护套之后,卡伯特把它对着手臂扎了下去,她尽力的挤压出了药瓶里的所有药液,在那之后卡伯特拔下了这个小药瓶,把它扔进了口袋,做完这一切,她默默闭上了眼睛,等待药效发作

   就像往常一样,药效发作了,卡伯特放松了下来,这种放松如同高潮后的贤者时间

   卡伯特能真正做到什么也不去想

   .....

   夜幕降临,卡伯特胡乱的吃了一点晚饭,她走出了桥洞,靠着墙坐下,仰望着星空

   崩溃往往是毫无预兆的到来

   卡伯特的心情很坏,她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失落与迷茫,这六年来,自己一事无成

   “我都做了些什么?”

   她把头埋进了自己的臂弯里,然后哭了出来,她在港区也曾崩溃过,但身边往往有姐妹或提督的陪伴,现在不同了,她知道,自己可能永远无法指望着有人为自己递上一张纸巾。

   一切能叫得出来名字的负面情绪,在此时席卷而来 她的愿望很简单 她只想找到一个属于自己的归宿 免得流离失所、孤独无助,可这简单的愿望,在此时也变成了奢望

   卡伯特蜷缩在角落里,哭的更加厉害,此时她多希望那天自己没有去找提督,多希望活在谎言之中,至少现在她的身边还会有汉考克,身为她的妹妹,汉考克永远不会背叛她,而此时说一切都晚了,命运的骰子已经掷下

   .....

   半个小时? 一个小时?卡伯特毫不在意时间的流逝,在尽情挥洒完泪水之后,她抬起了头,用那哭红的眼睛看着天上的星星,那些星星一如既往的挂在天上

   卡伯特已然精疲力尽,她走进了桥洞,躺进了睡袋,准备结束这一天

   .....

   无论发生什么,太阳总会照常升起

   .....

   分针一圈一圈的转着,它们从未停止,或许在未来的某个时间,它们会彻底停下来,也许会不再有时间这个概念,但这不是卡伯特现在应该考虑的,她仍未找到那属于自己的容身之所。

   ....

   坚定对美好生活的信念,保持乐观并且坚信革命是无往不胜的。——瓦列里 萨布林

   .....

   这是第五天的中午,远处工厂的烟囱依旧在冒出滚滚浓烟,天空灰蒙蒙的一片 ,身处上个世纪兴建的赫鲁晓夫楼群中,卡伯特感觉有一种压迫感使她将要窒息,

   情况越来越坏,天气也愈发寒冷,尤其是天空飘下的片片雪花,卡伯特知道,这一晚将会格外难熬。她还记得为了伏击深海而在雪堆里潜伏时的感觉,那种感觉是她不愿想起的

   事情发生了转机,卡伯特又去了那家她平常去的街角小店

   在坐到那个熟悉的座位上之后,她并没有说话,不过那位上了年纪的老板已经知道眼前这个不喜欢说话的小姑娘想要什么了

   “啊,天气冷起来了”

   卡伯特默默坐在那里,火炉里的柴火劈啪作响,温暖的空气包裹住了卡伯特

   “嗯”

   虽然回答的是单字,不过老板并没有觉得失礼,他知道眼前的小姑娘不喜欢说话,实际上一开始他还以为卡伯特是个哑巴

   餐点很快就被端到了卡伯特的桌子上,老板把手在围裙上抹了两把,顺势坐在卡伯特对面

   很显然卡伯特并不讨厌他

   “孩子,还没找到工作吗?现在这年头可不好找工作”他望向窗外,叹了口气

   卡伯特愣了一下,她从未想过会被问到这个问题,于是她点了点头

   老板站了起来,然后回了厨房

   卡伯特很快的解决完了自己的午餐,她已做好准备再一次同陌生人的冷脸和呼啸的北风作斗争

   不过在那之前,她需要先把账结了,她可不喜欢欠别人东西

   卡伯特走到柜台前,准备结账,实际上她不必这样做,她只需要把钱放在桌子上再随便用什么东西压住就好了,她点的东西就没变过,价格自然不会变化,她这样做只是为了表达对店主的尊重罢了,这是卡伯特自己独有的方式

   当卡伯特用戴了白色手套的手指有些费力的数着钱的时候,店主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

   “孩子....”

   卡伯特猛的一抬头

   “有兴趣....在我这里工作么....老实说,我开不出什么工资,但是可以为你提供三餐....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睡在阁楼,那里虽然很久没人住,但是收拾一下,住你一个人应该没问题的”

   卡伯特这次倒是没有点头

   “谢谢您,请问什么时候可以工作?”说这句话的时候,卡伯特很费力的挤出一个笑容,很显然这不是她的强项

   老板也笑了 “如果你愿意的话,现在就可以”

   .....

   卡伯特终于得到了她的工作,尽管这份工作并不长久,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现在的卡伯特正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准备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她对高质量的睡眠有谜一样的渴求

   时间过的很快,一转眼卡伯特已经工作两个多月了,这两个月以来她过得十分充实,甚至连对镇痛剂的依赖都戒掉了

   但现实是,客人越来越少,不少店迎来倒闭的命运,这一切都是因为一个大型连锁餐馆,他低廉的价格几乎吸引走了所有的顾客

   卡伯特不免有些担心,不过因为她出色的表情管理,没人能看出她的担忧

   她担忧着,却又在每天结束的时候为自己多工作了一天而感到幸运

   不过,卡伯特的担忧终究成真了

   在那一天,天空仍旧是灰暗的,就如她来的那天一样

   卡伯特吃完了早饭,正准备起身工作,老板拍了拍她的肩,对她摇了摇头

   “孩子,抱歉.....我撑不下去了”

   卡伯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只能点点头,在那之后她上了楼,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

   几小时后,两个人站在店门口,看着紧闭的大门

   老板叹了口气“孩子,再见了,祝你好运”

   “也祝您好运”卡伯特说着,目送着老板上了那趟去乡下的大巴车

   工作是找不到的,但卡伯特终究是去尝试了一下,结果自然让她失望

   她又回到了那个熟悉的桥洞下

   如果要用一个词来形容现在卡伯特的心情 那就是迷茫

   老板可以回乡下,她呢? 她无处可去,只能在桥洞下的角落里如老鼠一般,苟且偷生

   卡伯特尝试在包里找到一点吃的东西,翻找的过程中,她忽然摸到了一个东西

   管状的,像胶水的瓶子一样

   卡伯特望着手中的药瓶出神,随着她的眼睛慢慢闭上,她的手也活动了起来,卡伯特很熟练的拔掉保护套,然后将那根针头刺入自己的手臂,这确实能让她好一点,烦躁的心情忽然平静了下来。

   她清算了一下自己的现金 4000块 不多不少,无论如何,先活下去,这是卡伯特目前的想法

   她去了一趟超市,结账的时候,她阴差阳错的拿了包烟

   在回到被她称作家的地方之后,她呆呆地看着手里那个正方体盒子,随后她准备尝试一下

   叼起一根烟,用火柴点燃,卡伯特猛吸了一口,和不少第一次吸烟的人一样,她成功把自己呛到了,在猛烈咳嗽之后,她望着手里那根刚刚燃烧了四分之一的烟出神....她选择了继续

   .....

   和习惯在战斗中受伤一样,卡伯特最后也习惯了这种感觉,虽说没有止痛剂的效果大,不过也能起一定作用就是了

   烟 酒 再加上止痛剂,这简直....是让人去世的搭配,所幸,卡伯特是舰娘,她独特的体质让她几乎免疫了这些东西的伤害,身为战争机器,如果被这些东西伤害...显然不够“经济”

   堕落就是如此的简单

   半个月过去了,卡伯特越来越扁的钱包告诉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12月25日,圣诞节

   卡伯特一早起来看见身边的堆着的酒瓶,摇了摇头

   她开始收拾卫生,如果自己没能撑过今晚,至少自己也要体面的死,虽然体面这个词已经和她不沾边很久了

   今天这一天,卡伯特过的像一个模范公民一样,甚至中午她还在巷子深处的一家小店吃了饭

   到了晚上,天空飘下了鹅毛般的大雪

   酒已经喝没了,钱包也空了,卡伯特弹尽粮绝,她决定铤而走险,反正是生命的最后一日,她从未幻想过自己能活过今晚

   在超市,卡伯特刚打算行窃就被抓到了,她终究是不擅长这些的

   老板看着卡伯特,摇了摇头 “这瓶酒...就当是圣诞礼物了....圣诞快乐...小姑娘”

   卡伯特愣了一下 “圣诞快乐” 然后她戴上兜帽,快步消失在夜色中

   .....

   因为发电机组出了问题,在这天晚上,电力严重不足....理所当然的,电力优先供应市中心,还有富人的居民区

   连昏暗的路灯都消失了,卡伯特喝完酒瓶里的最后一口酒,她戴上了兜帽,走出桥洞

   靠在一面墙上,她坐了下来,熟练的给自己打上一针止痛剂,烟在两天前早就没了

   雪花落在她的肩上,寒冷的天气让卡伯特微微发抖,这让她不得不蜷缩起身子,远处市中心灯火通明,而卡伯特的“家”一片漆黑,她如同下水道里的老鼠一样卑微

   卡伯特默默划着了一根火柴,明亮,温暖,转瞬即逝,她又划着了一根,和刚才一样的光景,直到火柴盒空空如也

   卡伯特把头埋进自己的臂弯里,她在等待,等待着困意,等待着冷风带走她的体温,等待着大雪覆盖住自己的尸体,这就是她的归宿

   至少她的第一步成功了

   她的眼皮在打着架,最终....她妥协了,在圣诞节的茫茫大雪中睡着了

   但这次,幸运女神眷顾了她,她并没有死在雪地里

   卡伯特隐隐约约感觉自己被搬了起来,微微的颠簸反而让她睡的更沉

   当她醒来的时候,面对的是不熟悉的天花板

   卡伯特缓慢的坐了起来,环顾四周

   “孩子,你醒了?”卡伯特看见了一个约5-60岁的男人

   “我咳咳咳咳....我在哪”

   “地下,赤色卫队的总部”

   关于赤色卫队,卡伯特大概是知道一些的,那是一个左翼组织,至于再具体,卡伯特就不知道了

   她默默点点头

   “孩子,你遭遇了什么?”那个男人看起来很关心卡伯特

   .....

   半小时后,卡伯特讲完了自己的故事

   那个男人拍了拍卡伯特的肩,欢迎加入我们,然后他对卡伯特伸出了右手,亚历山大·伊万诺维奇·马尔林

   卡伯特同样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卡伯特”

   就这样,卡伯特在赤色卫队的总部安了家

   当晚,她被亚历山大拉出去认识了剩下的人

   年轻的工程师图波列夫 一个看起来才17 8岁的年轻人,那个年轻人热情的伸出了手 “很高兴见到你” 卡伯特也挤出一个微笑

   然后是负责后勤的安娜大婶 那是个慈祥的老太太

   情报员汤姆逊,他热情的有些过分,不过这让卡伯特牢牢地记住了这个人

   最后是俾斯麦 卡伯特伸出手,但她只是冷着脸略微点了点头以示回应,显得格外冷漠,这让卡伯特有些尴尬

   还有几个人,不过他们的名字卡伯特没记住

   ....

   为了庆祝新成员,当晚亚历山大喝了不少酒

   晚饭过后 卡伯特看着亚历山大房间里的摆件,她沉默了,她很难相信,眼前这个喝多了的男人是一个身经百战的老兵

   “哈 孩子,你在这干什么”亚历山大晃晃悠悠的走了过来

   卡伯特慢慢转过身来 “您是俄国人....我想我说的没错吧”

   亚历山大点点头“准确的说,我是苏联人,这些都不重要了”

   “您在军队服役了多少年...?”卡伯特抛出了她真正想问的问题

   “额....我记不清了....阿富汗战争....两次车臣战争....格鲁吉亚战争....叙利亚....太久了...我记不太清了”一提到这些,亚历山大满脸怀旧的神情

   “抱歉...我似乎提到了您的伤心事....?”

   “没什么,孩子,我们还活着,还能斗争,迟早有一天,我们会推翻这该死的资本主义的”他用力的拍了拍卡伯特的肩

   “你的房间在那,如果你累了,可以去休息”亚历山大指了指一个屋子,然后他叹了口气,小声嘀咕着“诶...真是老了,不中用了”

   躺在床上,卡伯特久违的感觉到放松,这里的人很热情,俾斯麦除外,卡伯特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德国女人会这样,她甚至敌视自己,不过这些都不是她现在需要考虑的,现在卡伯特有了一个新家,她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躺在床上,困意席卷而来,卡伯特发誓,这是她这几个月以来睡的最舒服的一次。

   既然加入了,卡伯特也不可能闲着,第二天她就加入到了后勤保障工作中去

   后勤保障 这个名字听起来很高端,卡伯特在这天早上知道了自己的实际工作,包括不仅限于打扫卫生,维护武器,做饭

   .....

   卡伯特很自然的打扫进了俾斯麦的屋子

   在俾斯麦的床头,卡伯特看见一把黑色的,微微反着光的MG42。这令她有些诧异,这东西本应摆在博物馆里

   那把机枪似乎在诱惑卡伯特 她像是被蛊惑了一般,把手伸向了那把保养良好的机枪

   轻轻抚摸枪身,冰冷的触感顺着指尖传导到卡伯特的大脑

   “给我放下”

   不知何时,俾斯麦来到了卡伯特身后

   房间里弥漫着尴尬的气氛,卡伯特小心翼翼的把枪放回原位,然后抬起头看向俾斯麦

   “出去....该死的美国人.....”虽然后半句的声音很小,但是卡伯特敏锐的听觉捕捉到了这句话

   她停了下来,缓缓转过了身

   “俾斯麦小姐.....我不知道我做了什么....让您如此敌视我,如果我做错了什么,我道歉”

   俾斯麦冷笑了两声,军官出身的她本不应如此无礼,但今天,她积压已久的情绪似乎爆发了

   “呵.....你做错了什么.....你什么也没错.....让我问你一个问题罢,你爱国么”

   卡伯特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懵了,半晌,她默默点点头 “但...据我所知...我的祖国没对你做什么....”

   俾斯麦一把抓住了卡伯特的领子,把她抵在墙上

   “去他妈的没做什么,爱国大兵你听好了,你们毁掉了我的国家,懂吗!”

   卡伯特这时才知道,这个抓住她衣领把她按在墙上的女人,曾经是一名东德军官,实际上这时候她也有点生气了

   “我们把你们从那个红色帝国的控制下解放了出来,你们获得了自由,这难道是坏事?”

   “自由....自由....你所谓的自由就是可以自由选择成为盗贼还是妓女?” 俾斯麦没兴趣和一个被资本主义洗脑的人聊下去了,她拎着领子把卡伯特扔出了门外,然后重重地关上了房门

   .....

   “.....就是这样”卡伯特把这件事和亚历山大复述了一遍

   亚历山大叹了口气 “别在她面前提起这件事....她唯一的妹妹提尔比茨,在两德合并之后病死了.....死在了她的怀里.......去吧,卡伯特,读一些书,用知识武装自己,去掉你的那些资本主义思想”

   ......

   当天晚上,俾斯麦的房门口多出两罐德国啤酒——卡伯特压箱底的存货

   俾斯麦看见那张道歉的字条,又看了看那两罐啤酒,摇了摇头,把它们都收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

   就这样,卡伯特一边学习,一边工作,几个月后,她已经适应了这里的工作和生活,她的头脑里装的也不再是资本主义的毒草,而是无产阶级的先进思想,可以说,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她了,卡伯特彻底告别了自己的过去,在无产阶级的光辉中迎来了自己的重生

   她时刻准备着建立功勋

   .....

   某天晚餐,屋外大雨倾盆,雷声很大,隆隆作响。

   餐桌上唯独少了图波列夫的身影,卡伯特有些疑惑,但是看着周围人习以为常的样子,也没有说什么

   饭后,亚历山大拍了拍卡伯特的肩膀,指着厨房里提前留出来的饭菜

   “给那小子送去吧,他总是这样......一进入状态就研究个没完”说罢,他转过了身,对卡伯特挥了挥手

   卡伯特有些无奈地端起了餐盘,在穿过弯弯曲曲的走廊之后,来到了图波列夫的房间前

   她放下餐盘,敲了敲门,没人回应,她又敲了敲门,回答她的仍是沉默

   “我进来了”

   卡伯特缓缓推开房门,她看见图波列夫正蜷缩在墙角,不断的发抖。她关上门,把餐盘放到桌子上,在做完这一切之后,卡伯特走到了图波列夫身边,看图波列夫还有呼吸,她松了一口气

   “图波列夫,怎么了?”

   他不回答

   也许是航母舰娘与生俱来的母性成分,又或许是卡伯特继承的那个名字,不管怎样,卡伯特都做出了一件让她自己都倍感惊讶的事情

   她把图波列夫抱在了怀里,用手慢慢抚摸着他的头。卡伯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也许仅仅是因为她能做到

   “放松...小家伙.....发生什么了.....愿意和姐姐说说吗”

   图波列夫逐渐停止了颤抖,他从卡伯特的怀抱里挣脱了出来

   “抱....抱歉.....”

   卡伯特看着图波列夫,实际上她很好奇是什么把眼前这个年轻人吓成这个样子的

   看着卡伯特疑惑的眼神,图波列夫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我...其实害怕打雷....”

   “原来是这样.....吃饭吧...我不打扰你了”卡伯特说完就转身离开了房间

   图波列夫伸出手,本想说些什么,可最终没说出口。回想着刚才柔软的触感,他的脸又红了起来,毕竟是年轻人,这种刺激还是太过了

   接下来的几天,图波列夫心不在焉,他满脑子都是卡伯特的身姿,甚至差点把实验室给炸了。

   卡伯特自然看出这个青涩的年轻人到底怎么了,在提督的调教下,她早已十分成熟,不过她并不想回忆那个男人就是了。

   “晚上来我房间找我”晚饭后,卡伯特面无表情的在图波列夫的耳边说了这么一句话。虽然这句话很短,但它对图波列夫的杀伤力大概相当于一颗狂飙一号

   年轻的图波列夫此时就已经开始想入非非,卡伯特看见他这个样子,嘴角勾起了不易被人察觉的弧度

   晚饭后,图波列夫如期而至,不过事实让他有些失望。卡伯特坐在椅子上,桌子上堆了一大堆资料

   “你...来了”

   图波列夫点点头

   “麻烦你,帮我看一下这个设计有可能实现么”卡伯特递出了一份设计图

   虽然不太高兴,但图波列夫的专业素养在此时体现了出来,他很快的进入了工作状态,开始审视起这份设计图

   “你画的?”他头也不抬的问道

   “嗯...”

   “怪不得....你应该学学标准作图”

   卡伯特的脸刷的一下红了起来“抱歉....”

   “不必,身为一个外行....老实说你画的不错”

   ......

   时间一秒一秒的流逝,一转眼就到了午夜

   两个人在讨论中修修改改,终于完成了大部分的修改

   图波列夫靠在椅背上,抻了个懒腰 “我该睡了...你也早点休息...晚安”

   他轻轻带上了门,回了自己的房间

   等到他躺在床上时,大脑里思考着的复杂的设计图才被清理掉,取而代之的是卡伯特的美好身材,即使隔着厚厚的衣服,他也能幻想到在那衣服之下的美好身材

   一想到这里,他的下体不由自主的出现了反应,这时他意识到,如果不想自己晚上做梦的主角变成卡伯特,自己就应该现在解决一下

   他闭上眼睛,把手伸进裤子里,满脑子想的都是卡伯特

   咚咚咚

   图波列夫慌乱的把裤子提上,然后说了句请进

   卡伯特推开了门,带着一份文件

   “你的东西落在我那了....”

   “啊。。。谢谢,放在桌子上就好”

   卡伯特把文件放到了桌子上,转身带上了门 “好梦”

   在确定卡伯特已经出门之后,图波列夫又开始了他的手艺活

   ....

   蓝色幽灵,这是卡伯特获得的称号,此时她确实做到了这点,像是幽灵一样,无声无息的飘进了图波列夫的房间

   图波列夫正沉浸在自己的性幻想之中,这使他完全没注意到卡伯特进了屋

   看着眼前少年那尺寸算是巨大的肉棒,卡伯特默默咽了口口水

   她自然地坐在了床上,床边的震动让图波列夫猛的睁开眼睛

   .....

   尴尬的气氛弥漫在空气中

   “还有一件事忘记做了”

   卡伯特挤出一个笑容,抱起了图波列夫,完全不顾他解释

   这次和上次的洗面奶不一样,卡伯特一手托着图波列夫的头,让他含住了自己刚刚露出来的乳头,另一只手则慢慢撸动起那根硕大的肉棒

   被乳头堵住嘴的图波列夫也不再辩解什么,只是慢慢地开始吮吸起了口中所含的东西,就像是孩子那样

   卡伯特的棉质手套带来了额外的刺激,手套独特的触感摩擦着他的龟头,也许是因为之前自己先玩了一会,很快 透明的前液从马眼里缓缓流出,卡伯特有些沉重的呼吸声和不经意从口中哼出的细微的呻吟则是最好的催情剂

   这个年龄的少年自然低挡不住身经百战的卡伯特的手法,忽快忽慢的撸动,再加上自己幻想的人正在帮自己做这种事情的刺激感,他的肉棒很快就开始颤抖起来,卡伯特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想射就射出来吧,没关系的”

   像是得到了什么指令,大股的带有年轻荷尔蒙气息的白色粘稠液体射了卡伯特一手

   “好多...”她小声的惊叹了一下

   “小家伙,祝你有个好梦”

   卡伯特默默走出了图波列夫的屋子

   棉质手套上沾满了粘稠的精液,卡伯特的内心忽然有一种冲动,她的心跳在此时快的脸周围人都能听得到,她伸出了粉嫩的小舌,缓缓的舔舐着那散发着腥臭气味的液体,只有那种熟悉的味道通过味蕾传递给大脑,她才似乎得到了满足

   此时的她就像是一个痴女,疯狂的吮吸着手套上残留的液体,那浓厚的荷尔蒙气息让她几乎昏了过去

   卡伯特把另一只手伸进了自己的蕾丝胖次里,把食指和中指插进小穴里,然后快速的抖动着,她的脑子里幻想着粗壮的肉棒在小穴里抽插

   很快,她高潮了,大脑里一片空白

   ....

   卡伯特有些鄙夷的看着自己顺着大腿根部流下的蜜汁

   被污染的手套被卡伯特扔进了垃圾桶

   而释放了自己的卡伯特也很快的进入了梦境

   ....

   第二天

   卡伯特对图波列夫的态度仍没有变,这让图波列夫感觉自己昨晚就像是做了个梦一样

   就像一个小插曲,事后没人再提这件事,直到那一天,图波列夫才真正领会到卡伯特的恐怖之处

  

   这天 卡伯特收到了图波列夫的短信,让她带一箱榴弹下去

   卡伯特自然知道这个下面指哪里,那是图波列夫的地下射击场,是用来测试新武器的

   她乖乖的来到图波列夫的房间,很容易就找到了那个箱子,卡伯特想着能不能直接拿着弹链下去,毕竟箱子很沉,她打开了箱子,看见了里面装填好的弹链。球形的榴弹安安静静的躺在盒子里,周围是用了缓冲的泡沫

   这下子卡伯特可犯了难,拿出来之后遇到磕碰就有可能爆炸,这时她有了一个更疯狂的想法

   她脱下了自己的裤袜和内裤,露出了饱满的臀部,拿起了弹链的一头,她把一颗圆形榴弹对准了屁股

   “嗯~”

   一颗榴弹被她塞进了菊穴里,在稍微等了一会之后,她塞进了第二颗,然后是第三颗,第四颗,直到把整条弹链都塞进去。榴弹将她的屁股塞里塞的满满的,卡伯特获得了一种久违的满足。

   穿上内裤和裤袜后,卡伯特顺着楼梯走了下去每一步都显得格外艰难,大号的榴弹摩擦着卡伯特的肠壁,每一步产生的轻微震动都让卡伯特离高潮更进一步

   很快,她感觉到自己的蜜汁已经打湿了内裤

   幸运的是,图波列夫的房间离射击场并不远,卡伯特很快就走到了

   她到时,图波列夫正在擦着榴弹发射器的炮管

   “辛苦你了,把榴弹放在这就行”图波列夫头也不回的说道

   卡伯特喘着粗气,按照常理来说,这几步路是不可能把卡伯特累成这样的,这引起了图波列夫的注意

   他看向卡伯特 “怎么了? 生病了吗”

   看见卡伯特手上空无一物,他的疑惑更深了

   “卡伯特,榴弹呢?”

   卡伯特坐了下来,脱下了裤袜和内裤,漏出了那一节榴弹

   图波列夫倒是被满是蜜汁的晶莹小穴吸引住,挪不开眼

   “别,别这么看我” 卡伯特低声道

   图波列夫忙收回视线,拿起了那条弹链,为榴弹发射器上了膛

   咚咚咚咚咚

   随着榴弹一颗一颗被射出去,卡伯特感受到了菊穴被一下一下张开的快感

   “啊啊啊,再 再射快点!里面,要,要坏掉了 好舒服 ❤~”

   卡伯特把自己的双腿呈m形展开着,口中喊着意义不明的话语

   随着最后一颗榴弹被发射出去,卡伯特也高潮了,蜜汁喷了一地

   她躺在冰冷的水泥地板上大口喘息着

   旁边的图波列夫怎能放过她,他的肉棒早就已经硬的发疼,在以字草的几乎无法辨认的代价下,图波列夫花了半分钟就写完了数据报告

   在那之后,他迫不及待地扑在了卡伯特身上,刚高潮过的小穴潮湿温暖,还在微微颤抖

   图波列夫此时抛弃了所有逻辑,他开始追求本性,把自己当成渴望繁殖的野兽,在这时,他的大脑终于能休息一下了

   粗壮的肉棒猛的插入,一直到卡伯特的花心,这让她不禁喊出了声

   “咿呀~不要,明明~才刚高潮过的...要坏掉了啊啊啊啊”

   此时的图波列夫哪在乎卡伯特究竟说了什么,他只知道像打桩机一样,活动着自己的腰

   随着他的每一次运动,伴随着的都是一部分蜜汁的溅出和卡伯特的娇吟

   卡伯特的奶子在他大力揉捏下变形,但是一边是放空大脑的图波列夫,另一边是沉浸在快感中的卡伯特,究竟有没有人在意这个...恩 这真是个好问题,不过应该是没有

   卡伯特小穴里的褶皱吮吸着肉棒,同时子宫口也按摩着肉棒,在这两重夹击之下,图波列夫的肉棒很快就抖动了起来 “又....又要去了啊啊啊啊....”

   五分钟,他射了出来,温暖的精液射进了卡伯特的子宫

   射完之后,他像是被掏空了所有力气,趴在了卡伯特胸前,他略微抬了抬头

   “抱歉...似乎有点太过了....”

   卡伯特此时刚从高潮的余韵中缓过来点,她带着几分慈爱的眼神看着眼前的大男孩,慢慢的抚摸着他的头

   “没事的....没事的....”

   卡伯特的脑子里现在也是一团乱,如梦一样,她很清楚自己刚才做了什么,但是她又不敢确定这种疯狂的事情是自己做出来的

   不过她似乎得出了一个结论,眼前这个趴在自己怀里享受温暖的男孩子,似乎是自己可以依靠的对象

   自那以后,他们的感情迅速升温

   ......

   某天中午,在厨房忙活的卡伯特忽然喊出了声

   图波列夫几乎是闪现出来的

   “怎么了? 卡伯特?”他带着焦急和关切的语气说道

   “抱..抱歉...有只老鼠.....”卡伯特对着图波列夫点了点头“恩...我怕她”

   这时 汤姆逊忽然走了过来 他笑着拍了拍卡伯特 “没想到你还会怕这种东西,明天我去买点鼠药” 他这么说完,就大步离开了,似乎还高兴

   留下了图波列夫和卡伯特

   图波列夫拍了拍卡伯特,笑了笑,示意她放松点

   ......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的过着,卡伯特也逐渐习惯了这种生活,她偶尔也会在深夜独自去街上走走,呼吸一下外面的新鲜空气,额好吧,有时也没那么新鲜就是了

   直到那一天,卡伯特如往常一样,漫步在城市的街头,这个时间,城市仿佛睡着了,街道上安安静静,也只有这时,她才能听到,那熟悉而又有些陌生的,如同老友一般熟悉的知了叫声

   几个小时之前,刚下完一场小雨,略带潮湿的空气,呼吸起来有一种别样的感觉

   不知不觉中,她走到了自己曾避难过的那个桥洞下,一切都没有变

   昏暗的,带有暖色调的街灯均匀的洒在一个人身上

   卡伯特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人是约翰逊,她曾经的提督,他出现在这里也只能意味一件事.....卡伯特刚刚放晴的心灵又被裹上一层厚厚的阴霾,她不想去想那些曾经的姐妹...徒增烦恼,不过她没忍住就是了

   卡伯特呆呆地站在约翰逊身前,很久很久

   约翰逊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他挣扎着起身,看向那个在自己身边停留了很久的人

   他也震惊了,他的喉结动了动,但最终没有发出声音,尽管他认出了卡伯特,他自认为没有资格和眼前这个少女说话

   卡伯特与约翰逊对视了一会,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3000元现金,这是这几个月的津贴,某种意义上算是巧合,她拿错包了,才会把这3000元带出来

   约翰逊摇了摇头,他认为自己没有资格接受这份施舍

   卡伯特叹了口气 “我不喜欢欠别人人情.....我拿走3000块....现在还你”

   说完,她放下钱,转过身去,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留下约翰逊一个人看着这些钱发呆

   ...

   卡伯特在把钱送出去的那一刻,她感觉自己解脱了,算是一种没来源的感觉,不过她的心情倒是还不错

   .....

   两周后

   亚历山大找到了卡伯特,让她去送一封信,通知另一个支部的成员马上转移

   卡伯特自然知道这份消息的重要性,她火速赶到了那个支部,但她来晚了,房子燃烧的火光几百米外就能看见,特别行动队的车疾驰而过

   卡伯特扑了个空,她意识到了有什么不对,她以自己最快的速度跑回了总部,但心中的不安,离总部越近就越发的强烈

   在她看见暗门大开着,门前有军方配发的靴子的印记时,她的心彻底凉了

   尽管如此,她还是通过通风管道进入了基地

   .......

   5分钟前

   亚历山大预感到了某种事情发生了,这是他作为老兵的直觉,他让每个人都去收拾东西,他们打算撤退

   在他刚穿好自己的全套防弹衣,拿起了枪之后,他就感觉到冰冷的枪口抵住了自己的头

   亚历山大缓缓放下武器,举起了手

   “明智的选择”那是汤姆逊的声音

   “什么时候开始的”

   “呵,自始至终,我一直都是”

   “该死的,汤姆逊,你不能这样做”亚历山大有些激动

   “不不不...维护国家安全,消灭你们这些赤匪是我的职责和义务.....少废话,快走”

   亚历山大没有反抗,倒不是因为他那百分之零点几的法国血统,而是他听见了一群人杂乱的脚步声,特别行动队的介入,彻底宣告了他的失败

   “卡伯特...祝你好运吧”

   在那之后,他就看到基地里的人被一个一个的押出去

   .......

   卡伯特进了通风管道,她慢慢的爬动,直到她看见了一个开口有些许的亮光

   她把头探了出去,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个身影自然也注意到她了

   “俾斯麦,发生什么事了”

   俾斯麦正在做最后的整理

   “那帮该死的盖世太保杀进来了,亚历山大他们被抓了,你应该去营救他们”

   卡伯特的眉头紧皱着

   “那你呢?”

   “我?我有自己的路”俾斯麦头也不抬的回答着卡伯特的问题

   卡伯特伸出了手,不管之前两人有什么矛盾,现在,她们是真正可以互相称作同志的人

   “俾斯麦,我拉你上来,我们一起出去”

   俾斯麦终于抬起了头,她对着卡伯特笑了笑

   “爱国大兵,我有点开始接受你了.......如你所见,我这半生一直在逃.....因为我妹妹那件事....我从德国逃到了这....我一直试图躲避这些事....如你所见,我失败了,这次,我不想再一次的像老鼠一样逃跑,我要做一次猫”

   俾斯麦顿了一下,从自己胸前拿下来一个小小的勋章,扔给了卡伯特

   卡伯特看着那上面的锤子与圆规,她沉默了

   “哈,这是我最后能送给你的东西,祝你好运,同志”俾斯麦第一次向卡伯特敬了一个礼

   说罢,她从架子上拿下了一张唱片,卡伯特只能模糊的看到上面有着一辆蓝色的摩托车

   俾斯麦把唱片放在唱片机上,开始播放之后,她就踹开了房门

   Auferstanden aus Ruinen

   从废墟中重新站起

   Und der Zukunft zugewandt,

   展望未来向前看,

   Lass uns dir zum Guten dienen,

   让我们为你而奋斗,

   Deutschland, einig Vaterland.

   统一祖国德意志。

   Alte Not gilt es zu zwingen,

   克服旧日悲惨困境,

   Und wir zwingen sie vereint,

   团结一致战胜它,

   Denn es muss uns doch gelingen,

   因为我们必须成功,

   Daß die Sonne schön wie nie

   太阳从未如此美丽

   Über Deutschland scheint,

   在德国照耀,

   Über Deutschland scheint.

   在德国照耀。

   Glück und Friede sei beschieden

   幸福与和平应被授予

   Deutschland, unser\u0027m Vaterland.

   德国,我们的祖国。

   Alle Welt sehnt sich nach Frieden,

   世界人民渴望和平,

   Reicht den Völkern eure Hand.

   向人们伸出援手。

   Wenn wir brüderlich uns einen,

   如兄弟般团结一致,

   Schlagen wir des Volkes Feind.

   战胜人民的敌人。

   Lasst das Licht des Friedens scheinen,

   让那和平光辉闪耀

   Dass nie eine Mutter mehr

   母亲不再需要

   Ihren Sohn beweint,

   为儿子哀悼,

   Ihren Sohn beweint.

   为儿子哀悼。

   Lasst uns pflügen, lasst uns bauen,

   我们耕种,我们建设,

   Lernt und schafft wie nie zuvor,

   学习、创造新事物,

   Und der eignen Kraft vertrauend,

   相信自己拥有力量,

   Steigt ein frei Geschlecht empor.

   自由的一代站起。

   Deutsche Jugend, bestes Streben

   德国青年,从不放弃

   Uns\u0027res Volks in dir vereint,

   人民团结在你身旁,

   Wirst du Deutschlands neues Leben,

   带来德国新的生活,

   Und die Sonne schön wie nie

   太阳从未如此美丽

   Über Deutschland scheint,

   在德国照耀,

   Über Deutschland scheint.

   在德国照耀。

  

   俾斯麦一个人冲了出去,面对着数十倍自己的敌人,那一刻,她真正找回了那个在军队中为人民服务的自己,虽然这是她漫漫征途的最后一战

   “为了人民!”她嘶吼着

   MG42那标志性的枪声不时响起,敌人也确实一排排的倒下,但最终她还是寡不敌众

   她的右手臂中了一枪,腹部中了两枪,即使这样,她还是坚持着

   几分钟过去,她靠在一个墙角

   子弹打空了,她熟练的换起了子弹,就像是以前成百上千次一样

   换弹后,猛烈的火力又一次压制住了整个方向的敌人

   “scheiße!”俾斯麦骂了一句,枪卡壳了

   “该死的,快一点”她尽全力地在维修着手上的枪

   短暂的停火让敌人冒出了头,在确定俾斯麦的枪卡壳后,他们围了上来

   俾斯麦叹了口气,扔下了手中的mg42,从枪套里拿出了一把PPK手枪,一发一个的消灭着敌人

   很快手枪也打空了子弹,在她换弹的时候,一颗子弹穿透了她的胸膛,正中她的心脏,血喷了出来,染红了她的大衣

   俾斯麦终于倒了下来,她滑了下去,坐在了墙角,大口呼吸着空气

   “看来我也到尽头了......提子...我大概能理解你的那种我怎么也叫不醒的困意了,我太累了,就让我偷个懒吧....就这一次....我很快.....就过去.....等我醒来.........”

   俾斯麦靠在墙角,缓缓闭上了眼睛

   ........

   卡伯特顺着通风管道爬了出去,但她没想到的是,自己会正好落在一个敌人面前,还是背对着敌人的姿势

   恩,出师未捷身先死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卡伯特就这样被俘虏了

  

   卡伯特在一间牢房里醒来

   她的头很痛,浑身无力,卡伯特挣扎着从床上起来,环顾四周,这是一间天花板很高,没有窗户的牢房,隐藏的电灯散发着冷光,照亮了整间牢房

   卡伯特的胃忽然隐隐作痛,这种感觉她很熟悉,那是饥饿带来的,上一顿是什么时候吃的,她没法确定,因为在这个空间里,她无法判断今天是哪天,甚至不知道现在外面是白天还是黑夜

   卡伯特听见了门外皮靴的声音,她不禁看向了门口,下一秒 门被打开了,一个人走了进来

   “汤姆逊,是你! 你也被抓到了!”卡伯特的声音里满是惊讶

   “当然,我早就被抓到了”汤姆逊的话里带有歉意的讽刺意味

   他向旁边让了让,这时卡伯特才看见汤姆逊背后那拿着警棍的强壮看守

   “不....你不能这么做,汤姆逊...别”卡伯特的声音有些颤抖,她下意识的往后退着,直到她的背顶上了冰冷的墙壁,她的眼睛紧紧的盯着看守手里的警棍,卡伯特的大脑飞速运转着,她在思考警棍会落在哪里 头顶,耳朵,上臂,肘....

   没等卡伯特继续思考,棍子就落了下来,是她的肘部挨了这么一下

   卡伯特猛的跪了下去,她紧紧地捂住自己被打的肘部,这让她眼冒金星,真没想到仅仅是挨了一下自己就有如此大的反应。

   当疼痛略微减小时,卡伯特模糊的看见有两个人站在自己前面

   那个看守嘲笑着卡伯特因为疼痛而扭曲的身体

   在这时,卡伯特忽然意识到某个问题,自己到底能挺住多久

   .....

   从第一次肘部被打以来,噩梦便开始了。后来,卡伯特意识到当时发生的全部,只是个前奏而已,是差不多每个囚犯都须经过的常规审问。罪行很广泛——间谍、破坏之类——不言而喻的是每个人都会坦白。坦白是种例行手续,拷打则是实实在在的。她不记得她被殴打过多少次以及每次殴打持续多久,总有五六个身穿黑制服的人在同时殴打她,有时用拳头,有时用警棍,有时用钢棍,有时用皮靴。很多次她在地上滚来滚去,像头牲畜一样不知羞耻地将身体扭来扭去,一直在企图躲避脚踢,然而没用,那样只不过招致更多踢打,就在肋骨、小腹、肘部、小腿、腹股沟、尾骨等地方。有许多次,这种毒打没完没了,到最后对他来说,残酷邪恶、无法原谅的事情不是看守不停殴打她,而是她无法强迫自己变得不省人事。有许多次,她决心什么也不说,每个字只能在她忍疼吸气的间隙从她嘴里挤出来。还有许多次,她软弱无力地想妥协,会对自己说:“我会坦白,但不是现在。我一定要坚持到疼痛变得不可忍受时。再被踢三下,再被踢两下,我就会告诉他们想知道的事。”有时她一直被殴打到几乎无法站立,然后像袋土豆一样,被扔到牢房的石头地板上,让她恢复几个小时,然后又被拖出去再次殴打。还有些时候恢复的时间较长一些,他只是隐约记得,因为在那些时候,他要么在睡觉,要么处于昏迷中。她记得住进过一间牢房,里面有张木板床,在哪里他吃到了有热汤、面包和偶尔有咖啡的几顿饭。还有些身穿白大褂的公事公办、缺乏同情心的人,他们量他的脉搏,测试他的反应翻并他的眼皮,用粗糙的手指摸索他有无骨折,还往他手臂上打针,让他入睡。

   有时卡伯特会在午夜里忽然醒来,在黑暗中,她不由自主的会回想起自己的丑态,这是一种折磨,她第一次感觉自己是如此不堪,这种感觉比她流落街头时还要强

   殴打变少了,但这不意味卡伯特能休息一下,取而代之的是无穷无尽的审问,他们不想问出什么,只是想用无穷无尽的问题摧毁自己的思考能力,这是卡伯特在某个夜晚意识到的

   他们会引导卡伯特说出一些自相矛盾的话,然后再无情的揭穿这一切,这样的审讯一个小时接一个小时,或许是因为羞愧,又或者是因为精神的疲惫,这让卡伯特一次又一次的哭泣,记忆变得断断续续,卡伯特也想不起来自己到底承认过什么,但最可怕的是她已经把这些当成常态

   .....

   卡伯特的精神变得不大正常

   .....

   不知道多久以后,她又一次见到了汤姆逊,这时她身心俱疲,已经没有了去谩骂他的力气

   汤姆逊拍了拍卡伯特的脸,脸上带着温和却有些诡异的笑容

   卡伯特的身上被接上了电极

   “好了,卡伯特,看见这个仪表盘了吧,数字越大,你就会越痛苦”说完,他笑了笑

   “下面,我会向你提出一些问题,我希望你能回答正确的答案 2+2等于几?”

   卡伯特皱了皱眉 “4”她干脆的回答

   “错 等于五”

   一阵剧痛传来,卡伯特的额头上布满了汗珠,但她还是坚定的喊道 “2+2等于4”

   汤姆逊摇了摇头 “这就是你们为什么会失败,我再说一遍2+2=5 我希望你听懂了,卡伯特 所以2=2等于几?”

   “4!”

   这次比上次痛的多,卡伯特无意瞄到了那个仪表盘,上面写着50,她不确定到100的时候自己会不会死在这里

   “看来你还是不太明白,小家伙,让我来用更直观的方式让你明白”

   汤姆逊伸出两个手指

   “这是几?”

   “2”

   “很好”汤姆逊又用另一只手伸出两根手指

   “这是几呢?”

   “2”

   “简直是双倍加好,你快抛弃那些无聊的念头了,卡伯特”

   这时,汤姆逊把两只手并在一起“那么 这是几呢?”

   “4!”

   指针到了60

   “4, 4,4! 除了4还能是几呢?!”卡伯特喊道

   指针又高了些,不过卡伯特没看到,她的眼前有些模糊,仅仅能看见那四根手指的大概轮廓

   “几? 卡伯特”

   “4 快停下来,快点啊啊啊啊啊”

   “这是几?”

   “五 五五 这是五! 快停下来”

   “不,卡伯特,这样没用 你在撒谎,你还想着4 说吧 这是几?”

   “4,....4...不 是5 啊啊啊 你想是几就是几,快停下来”

   疼痛停了下来,卡伯特紧绷的肌肉忽然放松了下来,她快要虚脱了

   汤姆逊忽然抱紧了她,不过卡伯特并不讨厌这种感觉,她甚至感觉汤姆逊的肩膀有些温暖

   “你学的很慢,卡伯特”汤姆逊和蔼的说

   “我能怎么办?”卡伯特哭哭啼啼地说,“我怎么会看不到在我眼前的东西?二加二等于四。\"

   “有时候是,卡伯特。有时候二加二等于五,有时候等于三,有时候三种答案都对。你一定要再努力—点,变得理智是不容易的。”

   ......

   这种折磨又进行了好几次

   某一天,汤姆逊拍了拍卡伯特的肩

   “卡伯特,你快要变得清醒了”

   卡伯特自然知道清醒指的是什么,她仅仅是学会了服从,并尽量不去想那些她认为对的事情

   第二天,她被推进了101房间

   “里面是什么”卡伯特虚弱的问

   汤姆逊微笑着 “里面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

   “什么是世界上最可怕的?这要因人而异。 可能是被活埋,或者被烧死,或者被淹死,或者被用钉子钉死,或者是别的五十种死法。然而对有些人来说,最可怕的可能是很普通的东西,根本不致命。”

   汤姆逊往旁边挪了一点,卡伯特得以更清楚地看到桌子上那件东西。它是个长方形铁丝笼,有个可以拎的把手。固定在前端的,是个看上去像是击剑面罩的东西,凹面向外。虽然相距三四米,她仍能看出笼子被纵向隔成两半,每间里面都有某种动物。是老鼠。

   “对你而言,”汤姆逊说,\"世界上最可怕的正好是老鼠。’

   卡伯特第一眼看到笼子 ,立刻像有预感一般全身战栗起来,另外还有种不太清楚的恐惧感。但在此时,他突然明白笼子前端安装面罩状东西的意图何在

   “你不能那样做!”卡伯特声音嘶哑地高声喊道,“你不会的 ,不会的!那不可能!”

   “你还记得吗?”汤姆逊说,”那些在你梦里经常会有的恐慌时刻。你前面有堵黑墙,还有你

   听到的喧闹声音。墙那边有某种可怕的东西,你也知道你明白那是什么, 可是你不敢想那边是老鼠。

   \"汤姆逊!”卡伯特尽力控制着自己的声音说,“你知道不需要这样。 你想让我干什么?\"

   汤姆逊没有回答她,他只是把笼子越拿越近

   “不不不,你不必这样”卡伯特尖叫着

   她感觉老鼠离她越来越近,仿佛下一秒就会冲出笼子,将她的脸撕碎

   .....

   “别咬我,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卡伯特听见了笼子上锁的声音,她发誓,这是她这辈子听见的最美丽的声音

   这天晚上,卡伯特被安排到了一间不错的牢房,她洗了热水澡,甚至吃到了牛排和一小杯酒

   这晚她睡的很沉,像是完全解放了自己

   第二天她被发了一把枪,汤姆逊带着她去处决犯人

   看见第一个人的时候,卡伯特愣了一下,是安娜大婶

   卡伯特的肌肉抖动着,迟迟不肯按下扳机

   汤姆逊皱了皱眉,他在卡伯特的耳边吱吱的模仿了几声老鼠叫

   卡伯特感觉一股恐惧席卷而来,她毫不犹豫的按下了扳机

   .....

   在那之后,她又枪毙了图波列夫,亚历山大,毫不犹豫的

   在她做完这一切后,卡伯特瘫坐了下去,她放声大哭着,她从未如此清晰的感觉到自己是个废物

   ....

   当天傍晚

   “囚犯657号 罪名,叛国,谋杀,间谍罪,今天,你出狱了”

   卡伯特被还回了自己的所有东西,然后被扔出了监狱

   她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着,或许是某种巧合,她又走回了那个桥洞下

   靠着墙坐下,卡伯特的目光十分呆滞,她在想着自己还有什么存在的价值

   .....

   结论是没有

   她默默的走到桥边,准备跳下去,结束这该死的生活

   当她准备跳的时候,一个人拦住了她

   “司令官...?”

   约翰逊拉住卡伯特的手

   “之前那么对你,我很抱歉....我们之间或许没有爱,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跟我来,感谢你的帮助.....我欠你的”

   卡伯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答应的,不过她还是上了车,或许她在约翰逊的话中找到了点自己的生存意义?

   约翰逊开着车,和后座的卡伯特搭着话

   “那天你给我的那3000块,我去买了股票......一夜之间我成了富豪”

   但见卡伯特没有回话,他也很识趣的闭上了嘴

   ......

   在约翰逊的庄园,卡伯特见到了她许久未见的妹妹汉考克,另外还认识了隔壁庄园的赵姓提督和他的婚舰黎塞留

   .....

   当天晚上,卡伯特扑在汉考克怀里肆意痛哭,但她不愿说出原因,汉考克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她放下书,慢慢抚摸着卡伯特的头和背,无需多言,时间能治愈一切

   渐渐,卡伯特平静了下来,在汉考克的怀里睡着了

   汉考克叹了口气,把她抱在怀里,一起睡了一晚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卡伯特似乎变得正常了起来

   但她一直记着自己的战友们,这种思念越来越强,直到某个晚上,卡伯特重新穿起了那套衣服,在领子上别上了俾斯麦给她的那枚徽章

   那是个月圆之夜,卡伯特爬上了教堂,她听着海浪的声音,望着静静的城市,她叹了口气,这些都与她无关了,她知道,只要跳下去,就解脱了

   于是她慢慢闭上了眼睛,从教堂顶上跳了下去

   很幸运,卡伯特掉到了一堆干草上,并无大碍,被送到医院之后,她一直昏迷着

   ....

   卡伯特睁开眼睛,看见了有些熟悉的天花板

   “我穿越了?!”她拍了拍自己的脸

   然后她就看见了亚历山大,这时她直接抱了上去

   反而倒是亚历山大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孩子?”

   “我回来了,亚历山大”

   亚历山大有点懵,眼前这个小姑娘是怎么认识自己的

   ....

   半小时后,卡伯特说完了自己的遭遇

   “也就是说,卡伯特,你是从我们失败的时间线来的? 真是匪夷所思......”

   “这些都不重要,汤姆逊是叛徒,快解决他”

   “孩子...我需要消化一下这些.....你知道的...这过于离奇”

   卡伯特没说什么,但是到了晚上,她敲了敲门,进了汤姆逊的门

   “啊 小家伙,这么晚来干什么?”汤姆逊和蔼的笑着

   卡伯特可不吃这套,她掏出从图波列夫那里拿的冲锋枪,然后按下了扳机,直到打空了子弹

  

   汤姆逊被射成了筛子,倒了下去

   剩下的人也被枪声吸引了过来,亚历山大拿着一把步枪对准了卡伯特

   “孩子,放下枪”

   卡伯特照做了

   “亚历山大,听我解释,你去翻翻他的衣柜,里面有你需要的答案”

   “我会的”

   卡伯特被绑了起来

   亚历山大在汤姆逊的衣柜里果然找到了电台和一堆信,现在他完全相信卡伯特了

   .....

   在卡伯特的帮助下,革命胜利了,卡伯特作为元老级的人物,自然也分到了职位,工业部部长,平时被人们亲切的成为老卡

   不过新的矛盾很快出现了,党内分成了两派,分别是主张继续革命的和主张建设的

   卡伯特一开始没打算参与站队,而事情越闹越大,她不得不选择一方,最后,卡伯特加入了主张继续革命的一方

   这次幸运女神没站在她的这一边,很快她们就被抓了起来,罪名是反革命

   卡伯特被压在一个台子上,身后是图波列夫,建设派的主要领导人

   卡伯特没兴趣听图波列夫说了什么,她知道,自己的结局是什么,被自己爱的人一枪结束生命,随着台下的一阵欢呼声,一颗子弹穿过了卡伯特的大脑,她闭上了眼睛,留下了一个她永远无法思考的问题

  

   革命,真的有出路吗?

  

  

   卡伯特又一次醒了,她睁开眼睛,身边的汉考克拿着书打着瞌睡

   她不顾一切的冲出了病房,来到了阳台

   一阵和煦的春风吹乱了她的头发,海浪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远处的沙滩上有一位矮小的老人,正拿着拐杖画着什么

   卡伯特松了口气,她靠在护栏上,两行带有医院消毒水气息的泪水从她的鼻侧流了下来,一切都很好,她的斗争已经结束,她战胜了自己,她爱资本主义,革命什么的见鬼去吧

   很快,汉考克从屋里找了出来,她一把抓住了卡伯特的手

   “你还想再跳一次?”

   卡伯特微笑着摇了摇头,她顺手抓住汉考克的手腕,把她按在了墙上

   “我爱你” 然后她就吻了上去

   ....

   有趣的是,最后她们两个结婚了

   一个晚上,卡伯特从梦中醒来,汉考克依然没睡,她一如既往的在看书

   卡伯特无意瞄到了书上的字

   《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

   卡伯特大惊失色,她把书从汉考克的手中抽出来,锁进了自己的床头柜里

   “答应我,亲爱的,别在看这种书了,可以吗”卡伯特的声音带着颤抖

   汉考克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点了点头

   ......

   几年后,她们有了孩子

  

   “卡伯特妈妈,无产阶级是什么人啊?”

   “他们是这个世界上最坏的人,记住了吗”

   “记住了,妈妈”

   .....

   卡伯特完成了她的重生,无论结果如何,她终究是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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