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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错误,既定程序下的果实

第11章 错误,既定程序下的果实

  缪尔赛思正眼瞧着推门进来的男人,努力笑一笑为了使自己看起来更加精神,“欢迎回来我亲爱的副主任。宁肯请假放下工作也要走,卡西米尔之行可得到自己想要的?”

   男人不答,翻好制服领子来到办公桌前整理工作所需的物品,“你心里有结果何必问我——咦。”被桌上多出的半瓶酒吸引了注意力,男人随后把头转向挂在墙壁的钟表,时针正好指在九的数字上;回头看缪尔赛思发现她也望着自己,呆呆的眼神很明显状态欠佳。“都这个点了……真喝多了你?”

   “胃有点疼。”缪尔赛思用另一件相关联的事来转移话题。这怪不了别人,谁叫她早饭没吃还硬咽下了几大口酒。“你既然回来了,帮忙告诉科室里的人一声我下午到。”

   “哪里需要我来告诉他们……你不好奇我为什么问你‘真’喝多了?员工们猜我们闹矛盾吵了架——谢天谢地谁敢和您这位主任吵。”男人打开自己水壶盖子来到窗前,把放置了几天早就变凉的水哗哗倒进缪尔赛思的花盆。“土干裂成这样花要死了啊喂,明明只是你用点源石技艺的事。”

   “少点倒,水溢一窗台出来你自己擦。”在椅子上坐了一夜缪尔赛思尝试站起活动下身体,她娇躯靠在椅背,“他们什么话都说,没什么可信度。”

   “我也这么认为。”男人一只手伸进制服口袋,“自今早我踏入莱茵生命的大门起,那位红头发的员工连找了我三次——喏。”手中的一盒药崭新未开封,“第三次她给我这个。要热水么,需要的话我给你打一点回来。”

   “……谢谢。”见男人手中的空水壶与花盆底座中即将溢出的水,伸手接过药盒缪尔赛思只憋出了这两个字。

   好端端的谁会吃这东西。扫了一眼药品说明,缪尔赛思落回座位扯开抽屉向内一丢。但能有杯热水喝实在是最好不过……

   办公室又剩下了她一人。

   缪尔赛思唯一好奇的是红发员工找她亲爱的副主任说了些什么,指前两次。

   ————

   “怎么还在喝?你也不是酗酒的人啊。”夜晚男人直到进门前都在庆幸缪尔赛思今天没在工作中找他的麻烦,一脚迈过门槛后他就发现自己大错特错:麻烦刚刚开始。

   “唔……”缪尔赛思懒洋洋地在办公桌上趴作一团,“上次没喝完,喝光就好了……给你,倒一杯?”不容分说拿来男人的水杯也不管还有水没喝净,酒红快速上升终于触及杯口,一滴不多一滴不少。可惜手腕一抖缪尔赛思破坏掉了这份美好,洒出的几滴在桌上连成直线,“来,喝?”

   “别闹了你今天是怎么了……”男人搬来椅子坐到缪尔赛斯对面,揉揉乱发显得颇为头疼,“晚上本该参加的会议你人直接消失,红发员工以为你身体难受休息去了就没找你,结果我代你开完会回来一看你还在这喝酒?”

   缪尔赛思突然从瘫软成泥的状态中恢复。闭上眼尝试复原被遗忘的记忆,再度抬头她酒精作用下微红的小脸竟被冲刷出了几抹煞白。

   “(哥伦比亚粗口),我忘了。真耽误事……明天能给我份会议记录么我亲爱的副主任?”

   “不归我管找其他员工要去。我记得还是红头发的那位?”

   “怎么又是她!”缪尔赛思怕了,这姑娘永远是好心办怪事的典范,缪尔赛思不敢在这个奇怪的时间点、顶着这样的奇怪状态去找她。理性恒久存在,无论何时缪尔赛思均清楚地明白当下生态科已经传出两名主任的“绯闻”,再要是表现出丁点异常,恐怕孩子都要从他们嘴里蹦出来!

   男人一点也不了解当下情况甚至开起了玩笑,“‘又’?能被生态科主任盯上,她有难咯。”

   让你先有难。“你哪边的?胡说八道!唔嗯……”愤怒中的血液流速加快,大脑一阵发昏缪尔赛思扑回桌面,头开始疼,也许是额头磕到桌上的缘故……

   “喂,喂?”感觉到有人在拍她的肩膀,头上传来副主任的声音。“我送你回去,走吧。”

   缪尔赛思用唔唔声表示抗议,坚决不挪窝。

   “像个大秤砣又重又硬。”男人没辙了,“那我联系别的女性员工?能方便不少还不用避嫌。”

   “我不重也不硬。”缪尔赛思说话了,“员工……还是红毛的她?”

   “是啊。她在科室地位仅次于你我,况且听她说我不在时你喝多了在走廊里呆坐,是她把你从走廊背回办公室的?”

   “那还真是谢谢她。”缪尔赛思闷闷开口,“第几次?”

   “什么几次?你想几次就几次。”男人以为她在说胡话潦草应对。

   “我猜是第二次——赶紧回去吧我亲爱的副主任,谁也不用找,不必管我。”不再搭理男人缪尔赛思只剩下呼吸时的响动。

   “不管你?”声音飘远可椅子搬动的声音却更加清晰,他坐的反而离缪尔赛思更近,“像那红发傻姑娘似的丢你在办公室一晚上?”

   “随你便。”缪尔赛思本想破罐破摔,但细想一下身体实在是不允许连在椅子上睡两晚,不能再玩闹下去了。“好好好……陪我喝完这杯我就回去,不用你送。”

   “还喝?”

   “还喝!干杯我亲爱的……副主任!”

   夜还长嘛。

   ————

   空酒瓶一个两个三个,喜闻乐见。

   不。不。不。

   不。不。不。

   越来越近,彼此嘴唇的温度带着浓郁酒香直接将两人的理智蒸发。玻璃制品被打翻砸在地面,所幸没有破碎正在骨碌碌的滚动,怀中缪尔赛思的身体轻飘飘而柔软,推倒在办公桌前简直是水到渠成。双手压住她的两只手腕向身侧分开,少女的胸脯因为紧张正在剧烈起伏。欲望冲昏头脑,只剩下薄薄的几层布料……

   缪尔赛思必须要说是惊恐的成分占绝大多数。“呼……你,你……停止……”接吻自己也有错,但仅限于此!“放开,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别,求你——”挣扎中反而促成了自身制服外套的滑脱,身体扭动还不慎扯到了压背后的长发,痛痛痛痛!因祸得福疼痛调动起了全身力量,缪尔赛思拼命夺回右臂的控制权,差一点,只差一点……指尖终于感受到熟悉的链接感,过来!迸发出的水柱源于一米外的法杖,以水为牵引它竟能克服重力回到主人手中,入手沉甸甸带给了缪尔赛思勇气,她采取最原始最有效的方式:抡,朝头上抡!

   大抵缪尔赛思还是留了手,不然飞出的将不止是法杖上的配件。头部受到冲击男人栽倒在地面上,看他手足无措瞪大眼珠惊慌的模样,缪尔赛思判断他酒也醒了。男人刚刚爬起却又被自己绊倒,“我……抱歉……”

   缪尔赛思握紧了手中法杖,她只想毫无保留地宣泄出自己的怒火。

   哗啦一声法杖顶端水球突然爆裂溅湿裙摆:它本该飞射而出狠狠轰击在面前的男人身上,缪尔赛思明白。

   绷紧理智的弦——缪尔赛思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胸腔中燃烧的火焰如此灼热。

   “滚!滚出去!”仿佛寻得一宣泄的出口,她用平生最大的气力去尖叫。

   男人搞错了开门的顺序。一头撞在门上再去拧门的把手,他直接跌出了办公室外,狼狈得很。

   捡回自己法杖散落的配件。顶端碎得彻底完全不能用了……改天去工程科一趟看有没有人会修。肩膀冷飕飕的……制服外套丢在桌上缪尔赛思不想去穿,只觉刚才对方的沉重以及传达出的燥热此刻都离她远去,恍若隔世。

   缪尔赛思用力吸着鼻子,手背却怎么也擦不净眼角滚落下的泪珠。双手覆面似获得一层掩人耳目的屏障,呜咽声透出指缝积攒得越来越多,一点点铺满整个房间。

   ————

   “缪缪主任……”红发员工凑过头来眼镜镜片简直反射着光,“昨晚休息得还好么?”

   “没起晚。”缪尔赛思真的不愿把黑眼圈状态下的自己归到“休息不好”那一类去。

   “那就好。”员工心满意足地撤回脑袋瓜——不对!再度凑到缪尔赛思近前红发在空中简直甩成了一道闪电,“呃……我想说的是,关于副主任他……”

   “跑了?抓回来。不要让别的科室插手,提防着点他们的小动作必要时以打击其他科室为先。”缪尔赛思简单粗暴的处理方案。

   “啊?!缪缪主任您不能这样不能这样……”员工短暂惊讶后把头摇的像拨浪鼓,“副主任不会抛弃您的。您消消气,他已经深刻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哈!”刺耳的尖笑缪尔赛思甚至吓到了自己,“他知道什么了?”

   轮到红发员工不会了。尴尬地摘下眼镜用手背揩揩双目,“反正……那天副主任早上一回来我就找到了他,说——”

   “哟,打我的小报告?”缪尔赛思拍拍她的肩膀用玩笑般的口吻道。

   “当然不是。”员工脸尚不及她的发色红,“我只是劝他多关心关心您的感受,不要总是惹您生气……”

   “行行行谢谢你了。(不用谢缪缪主任)”缪尔赛思担心再听下去自己会直接发火,“这是第一次?”

   “呃?”红发员工被问愣了,思路飞快搭建好链接,“应该?我请副主任保证,说他下次不会再犯了。”

   哼,知不道他当天晚上就犯了个大的?虽然也是自己的不对……

   见缪尔赛思不作声红发员工胆子大了些,凭冰冷的表情安慰人真是太难为她了,“说实在的不妨各退一步。昨晚整个生态科人心惶惶说什么的都有。”

   “让他们说去。”缪尔赛思相信编的无论多么可信也不可能与昨晚的真实相提并论,更何况昨晚发生的乃是真实层下更深处的“魔幻”!

   所以,昨晚缪尔赛思主任大骂“滚”的声音全走廊都能听到,紧接着跌出门外的副主任也被他们看了个清楚,这是“果”;至于因……普通的吵架满足不了他们的猜想欲,更有甚者推翻了先前思路,“移情别恋”,认为副主任频繁收发来自卡西米尔的包裹引起了缪尔赛思的不满,引起争执后不收敛的副主任假借办公之名跑去卡西米尔“温柔乡”幽会,“受气的小媳妇”:“你要我还是要那小浪蹄子,说啊!”←这句话来自红发员工的友情配音(无感情),昨晚素来敢怒不敢言的缪尔赛思终于爆发,在他们眼里这代表正副主任的冷战正式开始。

   “……”缪尔赛思甚至想为他们的奇思妙想竖大拇指。

   “缪缪主任我们自然是不信的。”眼镜重新架回鼻梁红发员工握拳笨拙地加油打气,“对您的名声也不好还会影响二位的方方面面,您需要同副主任一起打破谣言啊。”

   “滑坡谬误,驳回。(欸您……唉。)”缪尔赛思摆出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不过有件事确实亟待处理:“看报纸么?”

   “谢谢其实我更愿意读书。”红发员工严谨的态度延伸到了她的日常。

   “那太好了走廊上的报架可还记得?挑出红酒报把它们全扔了。”

   ?搞不清话语的前后关联员工用歪头的肢体语言表示疑惑,虽然不明白但还是照做,“明白。”

   “先别走。”缪尔赛思不想让谈话这么快结束,“医疗部的药剂到生态科了?我要的那份。”

   “到了。”员工停住脚点点头,“由我一人负责,预计明天开始实验。”

   缪尔赛思不想再等了,让这一切快些结束吧。

   “唔……我和你一起去,今晚开始。”

   “好的缪缪主任。”工作的一部分而已,红发员工的脸上寻不出丝毫不满。

   ————

   啊,弄死他算了。

   一开始就是错的,错误的开端不可避免地倒向错误的结局。掌心捧着崩坏的剧本潦草收场,只需静待谢幕走向台前浅鞠一躬,机械运动着,以最轻松愉快的方式?

   真好笑,是“潦草”还是已“无法”收场?身体在台上无秩序的摆动,灵魂是唯一的观众;与被身体紊乱的她对话,她说错误必须得到修正,净化的德性!

   我厌倦了这出无意义的戏剧,我亲爱的副主任啊。全部推倒重来,为了『炎魔』背后的真正概念什么都可以舍弃,包括我自己。

   计划开始……么?

   ……

   源石技艺失控了。

   “我没有……才没……不可能……!”任性地产生,水元素调皮乱蹿不再听从她的指令。不正常的抽搐,胸口的憋闷让缪尔赛思说不出话,这是什么……我不需要这份情感,对我无用改变不了我,它只会害了你——!

   我亲爱的副主任啊。

   指甲嵌入掌心带来疼痛,方知早已泪流满面。

   ————

   “我还以为你会逃跑。”缪尔赛思本预想到了好几种精彩的会面方式,可惜现实永远是最平淡的展开:与副主任坐着面对面同当晚没什么两样,仿佛即将互道一声晚安。

   这样最好。闲杂人等见鬼去吧,只有我,只能有我。

   合身的制服硬是让男人穿出大了一码的错觉,整洁的仪表盖不住每个毛孔泄出的颓唐。身子向缪尔赛思的方向前倾他嘴角扯出的笑同样被这股情绪感染,“莱茵生命就这么大点地方,去哪儿?”

   “广阔天地还不够任君驰骋?”缪尔赛思辛辣的话语“指明”了方向。水杯在桌面上滑行发出沉闷的噪音,背后的推手稳稳确保其内部液体洒不出一滴,载着它们到该到的地方去。

   男人茫然的视线逐渐清明,伴随着水杯停在自己面前的这一过程。“……是啊,终归自然。”握住水杯的手骨节开始发白,“算临别赠礼?”

   “希望你喜欢。”缪尔赛思低头的真正意义是遮掩住自己表情。

   水杯开始悬空。“也好……我将不再是莱茵生命生态科的副主任。这是我最后的尊严了,能放过‘她’么?”

   缪尔赛思强行克制住抬头的欲望,因为她知道脸上写满了内心情感。“——谁?”早有答案,男人卧室那柄镰刀的真正主人。

   稍微推动一下空杯避免它从桌边掉落。室内如此安静,安静到能听见男人急促的呼吸声。“现在应该来得及……我想对你说,缪尔赛思——”

   “对不起。”

   这不是缪尔赛思最想听见的三个字。

   地毯之前被他丢掉,这一摔是他活该,哈,哈哈。嘶哑地干笑,缪尔赛思眼中的水雾严重阻碍了她的视线,稍后去洗把脸——先走近些,让我看得更清楚——

   更多更清晰的细节,比如他腰间的法杖。有机会的,你只需要展露出一丁点的源石技艺、些微的恶意,我就能,非常肯定的把你——!

   男人面容沉静,他只是睡着了。

   小鸟般的轻啄远远不够,压在男人身上肌肤贴合,窸窸窣窣是两人衣物摩擦的声音,缪尔赛思不管,这就是、自己的初吻!

   傻瓜。倘若没了副主任,你还是什么?

   是“我亲爱的”啊。

   ————

   “可喜可贺,可喜可贺。”红发员工一本正经地拍巴掌呆呆的样子甚是好笑。

   该作何表示?她身后的次级员工们搞不清楚状况。反正跟着上司做终归挑不出毛病,掌声稀稀拉拉象征性响了几下。

   “谢谢~”挽住男人胳膊的手从未放开,缪尔赛思笑容可掬收下了大家的祝福。侧过头秀发大胆地贴在男人肩膀,“我与我亲爱的已经和好,这段时间有劳大家费心了。”

   “啊太好了我就说我猜的绝对没错——主任再见。”

   (很小声)“和你想的一点关系都没有!”“主任再见。”

   再小声也是能听见的。红发员工尴尬咳嗽两声眼镜朝鼻梁上一挂,“我也先走了缪缪主任。您要的会议记录我今早已经放在你的办公桌上,请……”

   “行行行我会看的,走吧走吧。”

   新的一天新的工作,屋内崭新的两人。手指蜷曲牵扯手腕,缪尔赛思活动自己胳膊一点点从副主任怀中抽离。空闲的手托住男人肩膀,“还能动么或者我扶你回去,像来时一样我亲爱的?”

   “……不用,能走了。”手脚离缪尔赛思稍远了些,男人盯着她的脸企图读出一丝一毫的线索,什么都没有,除了伪装用的假笑。

   “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缪尔赛思?”

   确保副主任不会双腿一软扑通摔个狼狈,缪尔赛思自由迈开步短靴开始在地面踏出轻微的嘈杂,“也算是劫后余生了。就这么回报我,板着个脸?”

   “说个明白吧。你不累吗?”背对男人仍可听到不依不饶的询问。

   缪尔赛思感觉好心情突然被搅成了一团烂泥。这不可逆恐将保持很久,糟透了!猛然转身伸出手指,“第一,我状态很好今后将一直保持。”第二根指头弹出,“第二,去干好你逃不开躲不掉的本职工作,莱茵生命生态科的副主任!”亲爱的你可以走了,缪尔赛思向门外甩动手腕摆明要赶人。

   心中总有什么东西要喊出来才畅快。大声呼唤他的名字,大约是背部肌肉没缓过来准备离开的男人费了半天劲才成功转身对着缪尔赛思,“有事?”

   “(很不流利,带着口音的拉特兰语)彼此切实相爱。爱能遮掩许多的罪。”

   冥冥中有股力量迫使男人怔在原地去重新审视眼前熟悉的人。陌生的缪尔赛思双耳尖尖,莫大的讽刺。脚先一步后退,顶着缪尔赛思浅黄色眼瞳中的毫不退让男人明白终是他输了,咎由自取。

   捕鱼为生的萨科塔拿起了铳枪。他说,“互相款待,不发怨言。”

   ————

   平和的日常,一切归于平静,大概。接下来外人眼中的卿卿我我恐怕只有两人能读出其中的僵硬死板,“我给你带了面包亲爱的”“谢谢不饿您先吃”,照着剧本念稿子。不对不对非常奇怪,“缪尔赛思你不是说早饭不允许在办公室——”“我即是生态科的尺度。”“笑话亏你还是科研人员——”

   话是男人主动停止的。从未见过缪尔赛思眉梢的柔情,秋水盈盈,她单手拄着香腮如此含情脉脉地看。情感的终点一定不是他自己,心灵的愉悦带着缪尔赛思到达了未知的理念世界,某物确切地存在着,它是什么?

   缪尔赛思知道。此物有点化过去所有陈旧回忆的神奇能力,令人不禁感叹过去究竟错过了多少珍宝,美好只待于时间长河内细细挖掘。

   『爱』。

   她找到了,她从彼岸的『恨』淌过来了。

   我等着你,我亲爱的副主任。我不清楚尽头这一概念对于我们的意义——

   这是一条不归路。哪怕是地狱也要陪我共同走完,好吗?

   [newpage]

   ————

   “多谢亲爱的每次都主动留下来等我~”偌大的走廊仅供两个人行走未免也太冷清,但这无妨缪尔赛思享受着两人相处的每一刻,“我的法杖怎么样了?”

   习惯成不了自然,外人眼里的经验将人牢牢束缚。“暂时修不好。”男人边走边得出了结论,“坏掉的部件无法量产需要依法杖而修补,最好寻到最初制作它的工匠——这是工程科给的答复。”

   “哼,说得有多娇贵。”四下无人缪尔赛思放开姿态双手背于脑后,“你头还能是金子做的不成我法杖一敲就碎了?”

   男人没有解释法杖顶端的元件其实是消耗品迟早会自己碎裂,工程科只是不愿费力用昂贵的材料讨好生态科才用了这副说辞。

   缪尔赛思等了好一会也没等来辩解顿时大感无聊。法杖什么臭德行她自己当然清楚,若能引来两人过去的拌嘴也算物尽其用——果然,一潭死水。自己是怎么了……脾气越来越坏,明明最想要的事物已经唾手可得,但下一秒眨眨眼他为何远遁天边?无明业火在燃烧,是缪尔赛思亲手点燃了它,理应由她独自痛苦地忍受,在焚毁两人之前!

   归于寂静。情感跳跃不过一瞬,让笑容挂在脸上轻轻松松。缪尔赛思相信自己没这么大能耐彻底改变亲爱的,所以接下来的决定会很有趣——

   “法杖在哪儿?我看看。”

   ……

   缪尔赛思恨不得动用源石技艺朝脸上猛泼几把水,这样也许能稍稍洁净下她黑如锅底的脸色。很不错亲爱的宿舍还算整洁,但碍眼太过碍眼,桌边稳稳立着的一柄镰刀型法杖在耀武扬威,看得人不爽!“不用换鞋直接进来吧,你的法杖就放在那边。”而她的法杖则被堆在了墙角,随手一扔?

   并不是随手一扔,法杖也经过保养男人还主动缠上了几圈胶布……管这作甚!缪尔赛思大步流星闯进屋内直奔镰刀,手中的一米多长对她来说略有吃力,然本该光亮的刀刃被她技艺所滋生出的水一点点浸透,这又多了几分难以明说的快意。

   男人忽地出现在她眼前,“如果莱茵生命想把它收回去,请便。”

   缪尔赛思挥动着武器落了一地水珠。好沉手臂发酸,果然还是太勉强那只死虫子女人凭什么这么大的力气……挑起眼皮发现男人既不悲哀也不愤怒面无表情,“你不争取争取?”

   “我连自己都保不住,遑敢论其他?”

   “有一点不对哈。”缪尔赛思手一松,金属武器砸在瓷砖上的声音吵得耳朵生疼,没人去扶起它。“莱茵生命可没有随便没收副主任合法私人物品的权力。”

   “是‘我’有。”猝然向前一倾缪尔赛思简直是拉长了身体,脚步反而受它影响噔噔向前迈,“都是我的。”

   “缪尔赛思,你……”猝不及防,软玉温香在怀男人本想说什么,再不济推开她——?!

   “谅你也没那个胆子。”四目相对缪尔赛思大胆压上男人胸膛只求与他更近,“给你个台阶下。放心对你自己说是我逼你的。”

   男人僵硬的肌肉突然恢复了生气。身体做出了相反的动作:环上缪尔赛思的纤腰,只想搂得更紧。

   “……你让我,自欺?”

   “解释的权利在你心中。”缪尔赛思眸中锐气尽收,温柔的水光蕴含着某种渴望。

   我们非常清醒。

   唇间距离在缩短。

   “缪尔赛思……”

   真是破坏气氛啊。缪尔赛思听见他的声音后拧起眉毛。

   “那晚过后,我对你、突然……”

   结结巴巴的,恨我直说。

   “我爱你。”

   !瞪大的眼睛仓惶闭合,缪尔赛思努力不让眼中热流溢出率先露怯。主动放弃视觉强化了剩下四感,短促的鼻息让她回想起了那个夜晚,意乱情迷;触感是对方赠予的礼物,尽管欲壑难填这很快演化成了互相间的索取。轻吮至最后待唇瓣分离,唾液依旧链接着两人恋恋不舍引出一条代表着情爱的线。

   “你混蛋。”缪尔赛思红着眼眶哽咽道。

   “你差点药死我。”男人变回了原来的那个他。舌头舔舔嘴唇似想排解尴尬,可他忘记情境额外收获了几缕吻后的余香。

   “我后悔了。”缪尔赛思在想遥远的、已无法达成的另一个结局。

   “我不剩下后悔的选择。”男人在想什么?反正他眼中除了缪尔赛思外再无他物。

   来吧,也该开始了。

   生态科的制服大衣自然而然滑落盖住地上武器,陷于欲望中的两人向床间移动时均不慎被绊了一下。仰面倒在床上的缪尔赛思彻底打开双臂为身上爱人献上一个又一个吻,情欲充盈躯体令她失了力量软绵绵任由男人摆布,“唔好冰……你在乱摸什么……”贴身外衣被卷起男神手顺着她平坦不带一丝赘肉的小腹向上攀登,指尖挑开最后的内衣阻碍,不算太宏伟但胜在挺翘的乳房终于完整地落在男人的手掌。是平时衣物宽松的原因吗感觉比想象中的要大一点……虽然也没差还是蛮小的,男人下意识的评判。

   “轻一点。”缪尔赛思本意是带有责备性的命令,可话到了嘴边就变了味:“干嘛这么着急……”左手隔着薄薄的衣物反握住男人手背暂缓他掌心对乳房的揉弄,咽口唾液进肚双颊唤起酥酥麻麻的痒感,哪怕被他看清通红的脸也无妨,缪尔赛思手下压的状态始终维持,剧烈的心跳——

   听啊,感受它。你在我心灵中占据的位置是如此重要已经到了能干涉我身体的地步,亲爱的。缪尔赛思唇边溜出的嘤咛与已逐渐探到锁骨处的指尖汇合,最终化作衣物纽扣被掰开的咔哒声。轻轻向上微抬腿,隔着裤子也体会到了男人蕴藏的坚挺:“只能说……想象与现实略有差距。”脸突然变得更红缪尔赛思辩解道,“呃我是说场景,别多想。”

   这可不兴多想。缪尔赛思虽已摆出任君采摘的样子但男人也不急于一时,“何以见得?”

   “唔……!”闲聊时本该放松下来的缪尔赛思却做出了向两边滚动试图逃避的姿态,虽然她很快意识到被男人压住她哪也去不了,“告诉你也行。”扭捏着声音细如蚊蝇,“哎呀别离我这么近……不不就这样吧我只是不太习惯。”脖子略作偏移为男人凑上来恶作剧式的倾听留出位置,“很久之前了,只是我在上学期间的妄想。那一天那一晚要有盛大的婚礼,哥伦比亚的石砖风城堡,还有、还有……”工作生活中不拖泥带水的风格她显然没带到床上去,缪尔赛思在最后一点上卡住陷入迟疑。

   男人撑起身体眼神却始终落在缪尔赛思的脸上,她也如此这般看着他眼睛眨了又眨。忽觉缪尔赛思有许多张面皮,每次剥去一层下面还会有无数张迥异的表情在等他。这样的工作的有尽头吗?倘若真有一天寻得结果迎来终结,展现在面前是永恒的绝对精神,还是空空如也,缪尔赛思的形式自此瓦解?

   话中做出了选择。“我猜最后一点是非常重要的一点。因为前两条明显没有达成,缪缪主任。”

   缪尔赛思别过脸去不说话,双腿微曲身下长裙褪到了它们该去的位置。“……前两点只是第三点的前置条件。”再开口时胳膊已攀上男人后背,只想紧紧与他相拥:

   “有我所爱——有亲爱的你就够了。”

   不再有语言交流,赤裸相对让房间内弥漫着原始的气息。无需害羞放下伦理,这本身就是自然的结果。然而还有许多额外的附加:草黄色秀发均匀铺开垫于身后,伸手拨去她额前几缕露出一对略带嗔怪的金色眸子,缪尔赛思在身下扭动的频率快了几分;受穿衣风格影响雪白的嫩肩始终是裸露在外的,然而双手扶住略冰的肩部关节时缪尔赛思轻哼一声,这才肯放松部分紧绷的肌肉;一对小巧可爱玉兔的触感刚才已经体验过,映入眼帘的嫩粉乳头调皮立起随缪尔赛思呼吸上下跃动,似在诱惑又或许呼应着心中本来就存在的某种欲望——品尝并享用她。

   “面团一样揉啊揉。”缪尔赛思嘟着嘴表达不满但还是挺起胸脯希望能再“大”一些。“喂你在做什么……别咬疼!”本想由着他来玩个尽兴,唇舌触及胸部带来的温暖吸力更是新奇刺激的一种……但即便如此敏感充血的乳头依旧经不起轻咬与舔舐的这般折腾,出于不适和对未知的保留态度,缪尔赛思抬起小手接连几下拍扁了男人翘起的头发,希望能引起他的注意力从自己的胸前移开。

   “好好好。”男人会意倒也果断,嘴唇掠过极浅的一道乳沟最后采集几丝香气后保持跪坐还抬起了双手,“听缪缪你的。”

   缪缪,亲爱的叫我缪缪了,哼哼~缪尔赛思不清楚这份幸福感从何而来又是怎样影响到她的,愉悦之下甚至还蹦出了如“是不是对亲爱的太苛刻了”和“明明也挺舒服下次再补偿他”等等怪想法。不过先忙正事,方才缪尔赛思就已感觉到顶在她下腹的火热物什硬邦邦,“可以的……”她在心中对着自己暗自打气,“让他就这样插进来……”

   “唔唔——”性器官的接触,龟头抵至阴阜先是贴外侧轻蹭,肉棒好生品尝缪尔赛思沁出的汁液过后撑开两片花瓣,一点点向内部挺进。未经人事的小穴第一时间传来反馈,这令高度兴奋中的缪尔赛思平添了几分紧张,“别着急,慢慢的……”配合地放松肌肉让男人分开她的双腿,似乎第一次会很痛但放心只要经过有计划的配合——

   去它的见鬼去吧,不可靠的感觉经验。当晚缪尔赛思抱着被子想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异物带来的不适涨痛仅维持了一瞬,下身的热切程度明显超乎缪尔赛思的预料:难以言明的快感在小穴入口处汇集,随着肉棒在体内的深入它在成倍放大;小腹不自觉地颤抖,源自身体内部的呼唤与渴求挤占着理智在缪尔赛思心灵中的地位。“骗人的吧……”缪尔赛思知道这么想傻透了,但是、但是!

   从未如此满足,由外向内。鼻中轻吟出卖了内心令男人保护性的试探逐步变得大胆,小穴内壁贴紧探进的每寸肉棒有规律地颤抖收缩,忠实表述着缪尔赛思暗藏的小心思。还是要说些什么的……缪尔赛思不愿细想因为这颇费气力,“快点嘛~亲爱的别磨磨蹭蹭。”

   哦糟,说过的话可以撤回吗?

   果不其然她听到了身上男人的调侃:“要我慢一点不是缪缪你说的么?”

   说归说,实际上男人也很想早一点占有这份完美的躯体,哪怕只是早一分早一秒。既然获得允许那便要狠狠地欺负——等等这份感觉,莫非?

   “哼!”缪尔赛思理亏讨了个大红脸。未等有所表示她便被下身突兀的刺痛感夺取了注意力,“呀!痛……”

   进入暂时停止了。身上的压力重了些男人凑近轻吻她的脸颊,“如何,休息一下?”

   缪尔赛思重新睁开眼睛擦擦生理性溢出的泪滴,深吸了几口气。“没事亲爱的。而且没听过说这种事做一半先休息一会儿的,可以尝试着动……哦哦……”禁果面前刚才的痛感只是一道略带酸涩的配菜,他明明还未探寻至自己最深处,怎可能就此罢休!穴内贪婪吞进整根肉棒,缪尔赛思大张的双腿较刚才更加绵软无力,好舒服……明明是他插进来的,却仿佛是自己被抽走许多。“唔嗯嗯……”眯着眼享受肉棒在体内停留的短暂饱胀感,很快缪尔赛思就敏锐地感觉到它在向后退去:冠状沟轻轻刮过肉壁激起了一连串快感,似在撩拨似在挑逗,为即将到来的下一次抽插做准备。肉棒又来了……阴部肌肉略微收缩颤抖着轻咬复归的肉棒,舒服过头令缪尔赛思哆嗦了一下,有什么东西溢出来了,温温热热。

   事物运动的背后一定有一位推动者,它促成了动作不断加快交缠在一起的两人,把可能的潜能转化为现实存在,它是爱。既然已充分肯定前件,为何不能心安理得占有当前的结果?肉棒在柔软紧致的腔内滑动挤压,作为报偿下身分泌的液体填满小穴做足了充分润滑,“呀!”肉棒顶到了穴内深处的某个最敏感点,一直在轻轻呻吟的缪尔赛思忍不住叹出声舒爽;冲击之下身体随肉体碰撞轻轻摇动,双腿恢复了力气反夹在男人腰间,樱桃小嘴微张一同传出的还有她曼妙的呻吟:“嗯~做得好亲爱的~快一点、用力些,唔——”声音戛然而止,缪尔赛思主动迎接着男人送来的亲吻,什么都不去想脑中只剩下油然而生的幸福,激烈的情欲在下身汇作结果,轻飘飘……迷迷糊糊缪尔赛思感觉好像咬到了男人的舌头,抱歉亲爱的……高潮给缪尔赛思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喜悦,小穴收紧所有嫩肉挤出了每一滴爱液,身体的快乐无与伦比;收获不止这些,唇舌分开恋恋不舍,缪尔赛思在这方面上再愚笨也知道还有最后一项神圣任务:

   “亲爱的、可以射了吧……我允许……哈哈慢点我才刚……”

   这当然不用她来说。呃不懂怜香惜玉的家伙这么快作甚……缪尔赛思隐隐听到了身下的啪啪肉体交媾声,啊可恶可恶,这么快,这么快的话我勉强调整好的状态就——

   身体是诚实的,空虚的它告诉缪尔赛思可以适当放下某些东西以便于更快地去迎接某物的到来。“嗯嗯……”象征彻底沦陷的呻吟自缪尔赛思口中发出,什么都做不了她只能也只想被动承受,“啊、啊……”不多时甚至连呻吟的节奏都被肉棒掌控,下身肌肉在一阵一阵收紧,穴内的阳物似又膨胀了一圈,缪尔赛思猜测这是他的极限,要来了,她最隐秘的宝贵之处即将迎来新生的液滴。好多,好热,那一刹仿佛体温都在升高,股股热流射入子宫宣示着无人秘地的主权,真正的满足终于到来。激情沿身体径直向上冲进脑袋,品味着尚未消散的余韵,缪尔赛思手放在男人的背上乱抓最后向自已怀中一拉。男人很配合她两人依旧保持贴合。

   缪尔赛思嘴巴发干先咽下几口唾液缓缓。她额外多沉默了几秒,“多抱一会儿,暖乎乎的亲爱的。”

   缪尔赛思闭上眼时是微笑着的。这是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安心,想让它在心灵中扎根、向上生长,追溯到那永恒的爱与美。

   ————

   “不再睡会儿?”男人感觉到了她苏醒后的蠕动。

   “我没睡。”缪尔赛思是不会两眼一闭大咧咧睡着的,亲爱的一直在支撑身体避免压痛她呢。“起来吧您。让我洗个澡。”

   接受了男人伸来的好意,缪尔赛思拽着他胳膊才坐起身。抱膝坐在床边缪尔赛思盯着床单上的嫣红久久不愿动弹,男人也不多表示选择无声递给她几件衣服,她不想穿就这样光着。

   “明天记得把床单洗了。”缪尔赛思脑子有点乱想到什么说什么。

   男人也说话了,“嗯。”

   缪尔赛思转动着头企图把除男人以外的所有房间事物都尽归眼底,包括地板上躺着的一把镰刀。眨眼似想把它的形状彻底烙印在瞳孔,“它之后是我的法杖了。你愿意吗?”

   男人停顿了片刻。

   “我没有处置它的权力。”

   这句话听得缪尔赛思想哭,眼皮开合的速度加快。再怎么狼心狗肺也是喂进了狗肚子里的,自己再没有了。

   “……因为它不属于我。”

   缪尔赛思扭伤了腰就是因为这。右臂蓄力猛一转身,正中目标拳头锤击在了男人胸膛上。说得吓人缪尔赛思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很轻、很轻的一下!

   “哼。有新牙刷吗?牙膏我先用你的。”

   主动凑上前在他的耳边缪尔赛思才肯小声说出最后一句话:“走吧,要……一起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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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缪尔赛思大大方方搬进了男人的住所。全生态科当起哑巴全莱茵生命视而不见,很好。一个人终究损缺,除去肉欲的美妙体验外缪尔赛思也实实在在享受着两人的私密生活;两个人虽同样不尽完满,但缪尔赛思认为这迈出了坚实的一大步。

   “所以说缪尔赛思,”男人竟然罕有地喊出她的本名,“这不是在床上……喂等一下,嘶……”

   椅子轮咕噜噜滚动使缪尔赛思贴到男人身边,解开他的裤链右手上上下下的对象不言而喻。很有精神嘛今天状态不错亲爱的。

   “在办公室啊,怎么了?”显而易见的答案。

   “你还知道?”男人第一反应是起身离开,发觉他意图的缪尔赛思故意加大握力强行将他控在原位。自己的抽屉被缪尔赛思拉开她是要做什么——这是什么东西?!“等等,这不是我的物品……”

   “当然不是啊,我栽赃的行了吧?”用指甲顶开瓶盖单手挤出一滩润滑液到右手手心,红彤彤的龟头也来上一点嘿嘿。掌心先贴在龟头上旋转,慢慢地,轻轻地~觉察到男人身体在控制不住地抖动缪尔赛思笑得很得意,“怎么样亲爱的?给你的意外惊喜哦。你本来有机会选择不接受的因为润滑油我都放好几天了,而你却根本没发现,可惜~”

   “那个抽屉我不常用!”男人默许了她手上的动作却还在嘴硬。

   废话知道你八百年不动这个抽屉,不然谁还把它放进去?缪尔赛思在心中撇嘴。手指如碗扣住龟头感受着掌心的火热,缪尔赛思缓慢研磨时不忘侧脸欣赏男人强忍快感和疼痛的窘态,“是不是有点舒服过头了,嗯?想让我换个方式么?”

   “换,快换吧……”声音如释重负。

   就等着你这么说。“求我啊。”

   “……”他不说话了!

   反了你了。“别想逃哦。”牢牢按住男人缪尔赛思手上的动作加快了。沿着早就被弄得湿漉漉的棒身滑动,“它在一跳一跳的,”缪尔赛思故意用虎口卡住冠状沟位置加大刺激,指节若有若无蹭着男人最敏感的部位,“叫声缪缪就给你撸出来~”

   “好好好缪缪……”他投降了。

   晚了,缪尔赛思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亲爱的。“叫得不够心诚,有这么求我的吗?像我这样,‘缪——缪——!’来来来多喊三遍,不,是五遍……”

   嘻闹很快中止,缪尔赛思也不能免俗。“咕……”软绵绵靠在男人怀中这一吻令缪尔赛思浑身酥麻,唯一支撑住她的要属手中硬邦邦的坚挺。使足坏心思食指来到龟头马眼处指肚绕着圈子,剩余四指缠住肉棒自在地撸动,液体咕叽咕叽闷响。“慢一点,快一点,哼哼~”缪尔赛思真的在随心所欲,“亲爱的更喜欢哪种方式?告诉我,缪缪在听。”

   “那就、快一点吧……”

   停下了。缪尔赛思甚至收回了手,她看见肉棒因骤然失去温暖还不甘地抖了两下。

   “答案是都没有!”缪尔赛思站起身离开座位,手探到腰间,一切准备就绪后缪尔赛思跨坐到男人腿上四目相对。下体感受到了他的坚硬和一股黏稠感,一定是润滑的功效,和缪尔赛思本人没有一点关系,绝对没有!

   同样的,绝不承认不敢看他是因为害羞。抱住男人在耳边低语,“射出来就太浪费了。要毫无保留地、一滴不剩地交给缪缪哦~”

   忍不住了。

   这样的行为已进行过许多次,但永远最值得回味,永不满足。肉棒挤开两片花瓣时小穴立刻彻底苏醒,与其说是肉棒缓缓插入不如说是穴内肌肉舒张吞吃下了一整根。“嗯,好舒服……”缪尔赛思仰起头却尽力压抑住呻吟,缓缓抬起高臀部,“呃……”幅度有点大,这个体位似乎插到了最深处,刺激感比想象中的要强很多缪尔赛思第一时间竟吃不消,“呜……别,别动……”趴在男人身上缪尔赛思小小哀鸣了一阵,等自己能适应突入体内的庞然大物后再缓慢起伏身体,肉棒一寸寸离开小穴,渴望许久的快感就会再度来临……不能急,好好享受……

   “呀!你怎么——”

   “我就动。”趁敏感的缪缪才刚刚沉溺男人开口道。身体是相互了解的,特地等她将身体抬至极限位置龟头即将离开嫩穴时猛向上一挺腰,这样就能收获到她带有惊慌气息的呻吟。这样做是有后果的,甜蜜的后果:龟头沿穴内褶皱向上突破,沿途除浸满爱液外肉棒顶端触及到的嫩肉似有了生命,收缩间仿佛含住龟头在认真吮吸,险些就这样把男人完完全全地榨出来。心中暗自咬牙暂时压下快感,瞅准缪尔赛思身体仍悬空的间隔男人退出部分肉棒又再度插入,适应过后的速度已明显加快,肉体交媾时的碰撞声响逐渐清晰。

   这令缪尔赛思慌了一瞬。“你不能、不能这样,啊……”身体永远忠实于外界的刺激,现在它竟反过来要争心灵的主导权?这样有错吗,也许吧……缪尔赛思不介意全身心地与面前亲爱的融合,不过总要先分清个主次才是!明明是自己坐在男人上方,明明不用费多大力气就能一屁股坐他个严实!所以让男人看清楚自己因邪恶而上扬的嘴角,“亲爱的你倒是再动啊?”

   我是不会冒着盆骨骨折的风险去企图撬动你的……男人想了不敢说。

   “不许动!”缪尔赛思竖起食指贴在男人鼻尖,“全交给我……嗯嗯……”经过刚才的停滞敏感度似有回升,可恶!身体早就等不及不断发送着渴求的信号,现在的缪尔赛思无非是再重复着刚才男人的简单动作:龟头一下下顶开夹紧的穴内软肉,自己最私密的地方在由肉棒不断地一点点开发,这份转变带来了喜悦的情感而她只知道用嗯嗯啊啊的呻吟声去表达,“嗯,很棒亲爱的……我会再快一些的……”

   就知道亲爱的不会安分老实,下半身没法动不妨碍他乱摸,嘁。男人的手轻易越过缪尔赛思的制服外套贴着小腹向上攀登,很快就要到达少女神圣的“山峰”处。“有什么好摸的,又不大。”缪尔赛思也不想阻止任由他去,但她很快就后悔了。“别捏!哈啊~轻点行么……”凸起的乳珠被两指捏住,身上身下快感遥相呼应竟产生了大于等于二的效果,“我……呃呃……”穴内褶皱在一次次的冲击下简直要变成肉棒的形状,一插到底搅动的是缪尔赛思最深处的渴求。反握住男人在乳房处肆意妄为的手,感受着比自己好不了多少的纷乱呼吸,额头相贴任由两人的汗水沾湿发丝,“你……是不是也要……射了?给我,给我,我都想要……唔唔……”不等他回答缪尔赛思低下头索取着男人的嘴唇献上一个深长的吻,以舌尖为引彼此交换着最浓烈的爱意。

   如此温暖的境地之下令男人再也抑制不住,“嗯——唔唔!”缪尔赛思突然地瑟缩,感觉到一股热流径直注入体内向子宫内运动着,是他的精华;是自己在惊讶,为人母的错觉,从快乐到幸福的转变怎会如此容易?

   事今至此,抑以何如?执子之手,夫复何求?

   “我爱你……嘿嘿……喜欢,喜欢……”挂在男人身上缪尔赛思似在撒娇似在梦呓,一股股的爱液溢出,为两人大战过后的隐私部位增添了几抹半透明的旖旎。

   ……

   “水流我一裤子,你说说你……”

   “不许说!我没有我没有我不听!”

   “行行行软软的湿乎乎的缪缪抱起来透最舒服了……欸别挠别挠我,我错了缪缪,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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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缪尔赛思非常满意莱茵生命生态科的制服款式。结合最新科研成果防护性能优秀,浅绿结合半透明的灰白立体感十足,简洁大方实用性美观性俱佳,浑然天成,完美契合她这位主任的美好品质与人生追求!如此衣品又是谁一手促成的了?哦,是我自己!♡(*´∀`*)

   “别扒我衣服行不行……”男人被推到墙上一脸无奈,“制服不经你这么撕扯啊缪尔赛思。”

   “还不是你穿的衬衣扣子那么多!与我与制服有什么关系!”缪尔赛思将脱去伴侣的衣物也视为情趣的重要一环,嘿嘿又想到了“折磨”亲爱的好几个好法子,今天一定要让他爽得只会乱叫“缪缪,缪缪!”

   男人固执地与她争夺衬衣第三枚扣子的归属,“大白天的还是在办公室,一切从简。等下还要工作别耽误了正事啊缪缪。”

   “今天是周日亲爱的。”看着男人裸露出的胸膛缪尔赛思在心中大咽口水,手已经在争抢第四枚纽扣了。

   第四枚纽扣失守。“什么?!那你今天这么早就把我喊起来……”

   “还敢问!”捶在胸部骨头上“咚”得一声闷响,缪尔赛思恶狠狠咬牙,“天天早起给你做早饭哪轮得到你抱怨!

   “你!缪尔赛思晚饭明明是我来做我们是扯平的!不对晚饭更丰盛——”

   “还周日周日……生态科的主任不存在休息一说!”脸色一转,画风突变威胁得正起劲的缪尔赛思突然笑嘻嘻,“休息还是有的亲爱的!把我干翻,截止到明早六点时间就都是你的!”

   呃,这小妮子是不是觉得在办公室玩更刺激,有种背德的快感,她今天就是故意的?

   怒意up。捏住缪尔赛思的手腕反推她到墙上,拨开扣子轻易就能发现她胸前不加掩饰的大片春光,“看我今天就要干死你这……”

   “嘻嘻亲爱的我等着……”

   当反锁的办公室门响起吵闹的敲门声时,正“宽衣解带”的二人心脏均漏跳了一拍。

   在忙?我可以进来么,不方便的话,下午我会再来。门外声音中正平和自带感染力,但就是让人听着很不舒服。

   偷偷摸摸被抓了现行,彼此相视一眼两人均看清楚对方脸上的惊慌。尽平生最快速度整理好衣装,请进来吧,缪尔赛思煞白的小脸刚挂上微笑便急不可耐开口道。

   多谢。上锁的门在访客面前如无物。进来的男性缪尔赛思认得,总辖身边最隐秘的一号人物,忠心的鹰犬,死狗腿子。

   二位好雅兴。休息时间仍愿支持莱茵生命的事业,令某佩服。不咸不淡的话语中有嘲讽的意味。

   缪尔赛思脸不红心不跳。您大驾光临可有要事宣布?请坐。说罢接过亲爱的准备好的水杯,哗哗到了约三分之二的凉白开后将杯子推到桌子边缘。

   不敢当。男性步子迈得很大却走得平稳。手中纸张边角被他略微捏皱,这是二位的近期的体检报告,由我代为转交。

   多谢。缪尔赛思简单抛出两个字。水他既然不喝那杯子就由缪尔赛思端起,准备送客。

   他不走,递来一个烟盒。说这是总辖最珍视的小礼物,还请缪尔赛思主任小心保管。

   ?缪尔赛思静观其变,接过烟盒看看总辖在搞什么名堂——

   ……

   血液仿佛在降温,缪尔赛思相信自己脸上的变化是藏不住的。我不明白。她试图进行无力的辩解。

   它曾属于前防卫科主任塞雷娅。缪尔赛思刚才说得对,男性此番前来似乎真的只是为宣布某事。他说别太过分,『炎魔』出于总辖的意志,注意分寸。

   呵。“自然,自然……”取出一根烟放在手中端详,指甲咔哒捏破滤嘴处的橙味爆珠,把它叼在嘴中的缪尔赛思说话声含含糊糊,“借个火?”

   “你劝劝她。”男性不顾缪尔赛思的问话,他看向身边的生态科副主任,缪尔赛思的伴侣。“这对身体不好,尤其是‘这个’时候。”

   哪个时候?

   男性明显是不打算进一步解释下去了,他要走了。“祝二位度过一个愉快的周末,告辞。”

   “以及,谨遵总辖的意志。”去时如来时一般无声无息。

   缪尔赛思几乎是将未燃烧的烟从最嘴里拔出来的。在指间弯成几段后丢进脚边的垃圾桶,“终于走了。总辖在‘那件事’发生后天天在会议室吞云吐雾,抽的就是这股难闻的橙子味。帕尔维斯那个老家伙被熏得天天咳嗽,没人敢劝,谁能劝动?”

   “『炎魔』。我已经将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你还有多少在瞒着我,缪尔赛思?”

   果然会有这么问自己的一天啊。“关于这件事缪缪不会瞒着你。”缪尔赛思从抽屉里取出一包速溶咖啡,“答案是很多。但这不是个永恒的命题,你可是生态科的副主任啊。缪缪保证没有做过像隔壁科室那样伤天害理的事,所以我也很期待与你共享秘密的那天,亲爱的。”

   坐回桌前性致算是彻底消失了。杯子移到脸前打开咖啡包装,“喝完咖啡我就去实验室忙了,亲爱的给你放个假,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去吧到点别忘来接我——”

   包装里的咖啡粉末早就倒空缪尔赛思却仍维持着原姿态,粉末实际上洒了一桌她也没发现。心绪早就被搅成了一团乱麻,亲爱的觉察到她的异样,很快也知道了她为何如此。

   “我还没准备好,真的。”捏着体检报告的缪尔赛思手在抖,话里充斥着颤音。

   “谁不是呢。”男人走到身后替她按摩着肩膀。

   缪尔赛思吸吸鼻子,生态科主任该有的坚定重新浮现在她的脸庞。

   “这是上天送给我们的礼物,一定是。我决定好了,亲爱的。”

   ————

   朝夕相处下的男人一眼就看出了眼前物体的虚假,“缪尔赛思!”气喘吁吁下将最后一点气体挤进肺腔,“我追了你好久……告诉我你本体在哪,快点!”

   “我就在这啊亲爱的。”一颦一笑间还是缪缪那熟悉的模样。真的不跑了,原地站定仿佛就是为了等他。

   错到极点,死寂且静止的造物怎么能与生命自发的运动相比肩!“缪缪,我求你了!”男人几乎是撞上去的,然而连疼痛都不会有被类似凝胶的弹回,“故意支开我?你真的认为你不在了我就能安全离开莱茵生命?”

   “我一直都在这啊。”重复了一遍相同的回答,“我会带你离开的,还有我们的儿子。”

   “不行——”

   “你还要占用我多少时间,分出我多少精力?!”空旷的走廊中分身的尖叫似荡出了回音,“你想跟我一起死,想来就来没人拦你!”

   “可孩子呢?我多么希望有个人会对他说‘你有个很爱你的母亲’,而不是有人生没人养的孤儿在贫民窟摸爬滚打——或许这样,也比矿石病重度感染被总辖抬进实验室强!对,我就是这么自私!”

   “今天轮到你去接儿子。”手腕一翻掌心是一把沾满水痕的钥匙,“那屋子挺黑的,别让他等得害怕。”

   “缪尔赛思,我不同意。”

   握碎掌中试剂瓶,失去保护的暗红色液体洒满手掌和手中法杖。然而更多透明的液体自手臂涌出,尽可能地稀释掉这份扎眼的朱赤不祥征兆。

   缪尔赛思瞪大眼睛,源石技艺构造的身体在不受控地一点点溶解。

   “你个——你个傻子……”

   “希望这份愚蠢不会令我后悔。”请忽略掉贯穿她腹部的一击,表面上男人正温柔纳爱人入怀。“我的源石技艺在施放时会紊乱掉目标原有的源石技艺,你知道的。”

   (作者注:简单粗暴来说就是技能开启期间普通攻击附带沉默,大雾。)

   “我的血。拿我的东西来对付我,真有你的。”将手中钥匙塞入男人外衣口袋,拥抱时拍拍他的后背,“说什么都不会再给你了。”

   “那也得等下次见面时再说。”放开了“缪尔赛思”,因为这个水分身马上就要变成自己的样子了抱着感觉怪怪的。复制来的源石技艺终究不是自己的,所以可以利用这点追根溯源,闭上眼睛——

   水分身破裂的哗啦声响昭示着双目将再度睁开。“找到你了。”

   …………

   红发员工摘下碎掉的眼镜在脸前晃晃,手臂无力下坠身体艰难向身后墙壁靠了靠。不知坚持保持坐姿是为何,也许躺着死掉能更舒服点。冷……最后出来的,会是谁……

   快要失去焦距的瞳孔突然因视野中出现的某物而重新聚合,“……”疼……翕动着两片苍白的嘴唇她没能说出话。

   “谢谢你保护缪缪,明明是我这个副主任该先去做的。”从腰间挎包抽出另一管血抹到法杖上,男人轻轻移开她捂住腹部的手掌发现血渗个不停,像是刀伤。“我只能先给你止止血——别动别动。”刚有止血迹象发现她要站起来男人连忙按住她,“给你个东西,房间号你应该知道。伤口不流血了不疼就赶快去。”无视掉姑娘几乎要瞪出眼眶的眼珠(反正她也没别的表情),钥匙强硬地再度易主。

   十万火急,请给我一句话的耽搁机会,就一句话。

   “如果……我是说如果,走出来的不是我们……也请你把钥匙给她。请告诉她我欠她太多不敢奢求原谅,把孩子带到族地就好,我求求她。”

   ————

   镰刀物归原主,左肢将缪尔赛思死死压在墙上,锋刃在她脖颈间已经印出了鲜血。“我再问一遍,他在哪。”

   “嘿……”缪尔赛思伸长手臂,握住镰刀刀刃以下的部分拼了命想将它移开半分,做不到。“早走咯。杀了我后去追着试试看?”

   “我有很多种办法让你开口,”女人的威胁是真是假无从去验证,因为她看到了惊愕到无以复加的缪尔赛思——不,她根本不会因自己的话而求饶,况且她在看自己的身后,大门的方向!是谁来了——

   双手脱力般地垂下,缪尔赛思和武器全掉了女人也不管不顾……要管的,狠狠一脚踹开前者她发出哎呦的一声哀叫。

   两道热流在脸上流淌,前躬着身体脖子转得嘎吱嘎吱响。刚经历过战斗的血腥又做出这副姿态女人知道自己的样子绝对称得上恐怖。可她停不下来,今天的这般会面或许在自己离开莱茵生命的那一天就已注定,本该如此。

   不,不要,宁可是野蛮的抢夺。

   她听见了自己的嘶吼声。

   “我要,从你的头,开始吃!”

   [newpage]

   ————

   一口大锅咕嘟冒着泡,白皙的嫩手握着大木勺子在里搅啊搅。

   “你真是被结结实实揍了一顿呢。”手的主人说话了。

   “奇怪的形容词……不过挺贴切的。”背后的人回答道。

   “她真敢啊!”缪尔赛思突然转过身浅黄色的眼眸里水汪汪,“一拳头一拳头的。她真咬哇!我看你胳膊都出血了。”

   “起码她打人没打脸……”

   “好一个‘起码’,是不是要打断你的几根骨头才觉得严重?你也是够有种一声不吭,但凡大叫一声呢?依她爱你爱的死去活来那样八成就心软了,哼!”抱怨一通,缪尔赛思愤愤回身接着熬锅里的粥,“打完你她反倒哇哇跪地哭上了,凭什么?……她现在去哪儿了?她好像是从罗德岛跑出来的吧?”

   “不知道我没问。不过我把钥匙给了她,她现在应该——”

   “啊?你再说一遍?”缪尔赛思转身速度明显较刚才更快。“你怎么敢将儿子托付给那个虫子女人?!万一出了点意外,听清楚我和你没完——”

   “那缪尔赛思谁去?”男人正式叫出了她的名字,“我去留你俩再打一架分个生死,或者你去让我俩叙旧——可以叙旧聊聊天,但今天行么?”

   缪尔赛思嘟着嘴回身熄了火。“我知道。不爽发泄两句罢了。”

   粥明明已经熬好缪尔赛思却站在灶前保持了一段时间的沉默。“我们有麻烦了亲爱的。”刚从生死之间跨过,但情况仍然不容二人乐观。

   “总辖想让生态科换人了。”男人说出了后半段的结论。

   缪尔赛思声音慢慢降低下去,“或许我死了,才合了总辖的意,才合了虫子女人的意罢?”

   “别瞎说。你倒了孩子怎么办?我这个副主任也不能没有你。”男人从后面环住她的腰,“这已经是最好的可能世界。”

   缪尔赛思昂起头用秀发蹭蹭男人胸膛,“好啦我没那么脆弱。都什么时候了以为这样就能讨到我的欢心?”

   答案是能。嘿嘿亲爱的是属于我的谁也抢不走……

   “我还活着,就证明一切都有转机。”缪尔赛思眨眨眼精神回归于身体,“嘴巴长在我这个名义上的生态科主任身上。你说,一位罗德岛的员工的罪名是刺杀主任未遂好,还是冲进生态科打砸抢烧好,或者简单一点,只是私人恩怨下的肢体冲突,如何?”

   “……谢谢你缪缪。”

   “谢什么,嗯?”感受着男人怀中的温暖缪尔赛思说道。“为了她也为了我。总辖要杀的是我,不是生态科;我一死这虫子女人就会立刻走马上任,她与罗德岛的联系就彻底断了莱茵还是那个莱茵。”

   “不过总辖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我们未必会好过……算了见招拆招走一步算一步。”短暂叹了一口气,离开男人怀抱缪尔赛思面朝他比着小拳头在邀功,“缪缪厉不厉害?快夸夸缪缪!”

   “缪缪真棒。”

   “所以……不奖励点什么给缪缪吗?”缪尔赛思边说边蹲下了身体。

   “不是你还带着伤……”缪尔赛思探向他胯间的手令男人猝不及防。

   “我吗?没事的。”缪尔赛思摸摸脖子上新缠的纱布略显心虚。“不重要不重要!好啦闲话少说——嘿咻!”脱下裤子,一根半软的肉棒浮现在了缪尔赛思的眼中。“嗯哼~硬起来吧~”玉手撸动棒身让它焕发生机,急不可待的缪尔赛思便将肉棒一口吞下。“咕呜……”

   骤然来到了一处温暖的境地,缪尔赛思眉目含情缓缓将肉棒纳入口中。舌尖似有似无地撩拨着敏感的前端马眼,拨弄了一阵后攀上龟头,向最敏感的地方发起进攻。口中分泌更多的唾液让龟头浸润在粘稠的海洋里,收回小舌垫在肉棒下方,缪尔赛思头颅耸动前前后后服侍起这根难缠的家伙。口中虽不及蜜穴内般幽深紧致,但这份时有时无的吸力,时不时跑出来沿冠状沟“兴风作浪”的小舌头,都能带给男人新奇的快感体验。吞吐的速度越来越加快,无需言语沟通男人不断抚摸着缪尔赛思纷飞的一头秀发,最后一次抽插,浓郁的白浊在缪尔赛思口中爆发。“唔——唔唔!”闷声抗议几下,吮尽尿道残留的最后几滴精液缪尔赛思才肯放半软的肉棒离开。“啊——”张大嘴巴吐出舌头向男人展示自己的最新“战果”,缪尔赛思小舌一卷精液尽数吞入腹中。末了不忘伸出手指擦擦嘴角,“多谢款待亲爱的~”

   “行,行了吧……粥要凉了。”男人试探着询问。

   “呵呵。”言简意赅。缪尔赛思背过身脱下裙子,内裤也让它垂落脚边,“锅是保温的。”撅起下身诱人的小屁股一晃一晃,“就这样插进来……不好嘛?”

   提枪上缪。“哦……”插入的瞬间就能听到她满足的叹息。插到最深处再猛烈拔出,不用做任何前戏准备缪尔赛斯爱液已经泛滥,好多水湿湿滑滑的。“嗯,嗯……”从背后看不清楚她的表情,但从呻吟声和水润小穴的欢迎程度上判断,缪尔赛思同样沉溺于其中。

   “哈……好棒……亲爱的插,插死我了……”臀部肌肉在耻间击出健康的回弹,缪尔赛思扭动起纤细的腰肢配合着男人的一次次进入。穴内褶皱尽之所能收紧挽留着肉棒希望它能早些射出它的精华,但迎来的是时轻时重的往复抽插。“呜,就要……”小穴短暂痉挛,呻吟过后的缪尔赛思扭动着屁股激动地迎来了高潮。啊……体液流出体外的感觉……

   “唔差不多了吧……”感受着余韵后四肢无力的酥麻,缪尔赛思心中唤起了更大的渴望,被注入被灌满的渴望。肉棒轻叩着神秘宫殿的大门,它在今晚只属于一个人,缪尔赛思所爱的人!“射吧,亲爱的,射吧……”高潮过后的嫩穴丝毫不放松对肉棒的压榨,配合男人一前一后的同时缪尔赛思稍微向后侧过头:

   “让我怀上第二个宝宝……也是可以的哦。”

   射进来了。如此魅惑的景象令男人精关大开,于最深处射精,浓厚的精液瞬间填塞住缪尔赛思的整个子宫。难以言说的充实,缪尔赛思极尽满足穴内受热流影响甚至激起了第二轮的小高潮。这也让男人再度明确了先前想法,水好多……

   “呼,呼,很好……”缪尔赛思双手扶住灶台直喘气恢复体力,两人性器分离时又忍不住呻吟了一声。“走吧亲爱的。”缪尔赛思一边说一边欲弯腰拾起脚腕处的裙子,“把粥给人家送出去。替我挡了一刀,我这个做主任理应去看看她。”

   “好的。”男人觉得没什么问题。

   “你还有别的事情要做!”缪尔赛思微眯的眼角终于挂上一丝疲惫,她也是人。“把儿子接回来。”

   “然后来医院找我……带上她。”

  

   ————

   还是以一段文字作为最终结尾:

   “所以,(苏格拉底)说恶行是无知,是不自愿的,就是说没有人会故意选择损害、破坏或者毁灭自己的人性。甚至当我们选择痛苦时,我们也是希望这种痛苦能够带来德性,实现我们人的本性——这个本性追求着它自己的好的生活。我们总是认为我们的所作所为是正当的。但是我们的行为是否正当则依赖于它们是否与真的人性相和谐,而这是一个真知的问题。”

   ——换了一本书来看,好理解了不少,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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