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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15章 离真相很近

第四卷 第15章 离真相很近

  房门紧锁,敲门不应,开门上闩。

  房间里是一男一女,男的向来花心风流的很,女人年轻貌美。

  小叔子和寡嫂。

  这些条件任何单独一个,都够让人心生暧昧的疑窦,更何况三个条件同时凑齐了。

  唐媚脸上的颜色,一瞬间就收敛起来,刚才还稍稍张扬的眉眼垂下来,变得有些温柔的味道,嘴角一点儿地翘起了细微的幅度。

  仿佛只是敲门太久,等得有些焦急,在门终于开了之后,自然地散去那些情绪,露出许久不见的熟人惯常的,礼貌的微笑。

  “好冷啊,空调开这么低干什么?”唐媚抱着胳膊摸了摸,眼神落在秦安身上,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们两个在玩打牌穿衣的游戏啊?”

  “嗯。”秦安点了点头,有些头皮发麻,越来越看不清楚她心里边想什么来着了,眼前的唐媚,心思细腻却深沉得像个大漩涡,看不见底。

  “唐媚?”李淑月却是惊讶地瞧着唐媚,声音一点也没有变化,还是那种柔柔弱弱中带着种独特质感,介乎成熟女子和少女间的味道,要不是这熟悉的很的声音,李淑月要是在大街上看到她,根本就想不到她就是那个有着鸡窝头,大眼镜的糟糕女孩。

  李淑月想过,唐媚若是悉心打扮,自然是不错的,却不曾想过她有现在这样的程度,看了看感觉两个人之间有着一种奇怪默契的唐媚和秦安,李淑月越发觉得那天晚上孙荪过来时,她把楼上的钥匙交给孙荪是正确的。

  “嫂子。”唐媚挨着李淑月坐了下来,一般情况下,像嫂子这样温婉动人的女子,待人接物都是十分恰当而礼貌的,可是这么长时间不见面,唐媚和她初一见面,嫂子却还是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这可不像嫂子的正常表现,唐媚瞟了一眼秦安,微微一笑,“秦沁呢?”

  “回青山镇了,你先坐……我去脱了衣服。”秦安进了房间,轻轻关上了门。

  “这是怎么了,突然改变形象,我都有些不适应了,秦沁要是回来了,指不定都不认识你了。”李淑月让自己显得自然一点,像往常一样闲聊,实际上这时候她尴尬难堪的要死,脸颊都在发烫,唐媚虽然没有说什么,可李淑月自个有些心虚,就觉得唐媚定然会有所猜疑。

  换了任何一个人,能不猜疑什么吗?

  李淑月想安慰自己,可是却一点自信也没有,这样的情况下,说她和秦安刚才只是关着门打牌,没有一点儿见不得人的事情发生,谁信?

  “秦沁认识我的。”唐媚犹豫了一下,“嫂子,暑假的时候,你会回青山镇吗?”

  “应该不会吧,没有时间。”除了想念孩子,如非必要,李淑月是不大愿意回青山镇的,不管是面对公公婆婆,还是叔叔婶子,李淑月都心虚的很,感觉像是做了什么极其丢人的事情一样,对不起他们,也没有脸见他们。

  虽然有些事情,他们并不知道,李淑月却没有办法在和他们一起时,当作什么事情也没有,她不是那种能够理直气壮地撇开世俗道德的人,她没有那份所谓追求自己幸福的勇气,并且以为理所当然的可以觉得无愧于人。

  “那我们商量个事吧。”唐媚双手放在膝盖上轻轻敲打着。

  “你说吧,什么事情这么慎重其事的?”李淑月笑了笑,唐娜给她的感觉很奇怪,这是一个可以让她这样成熟的女人也无法用过来人的眼神注视的女孩子,唐媚和叶竹澜,孙荪都不一样。

  “我的事情,我和秦安的事情,我和秦安父母的事情,你不要管。你和秦安的事情,我也会暂时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唐媚说完,扭过头来,紧盯着李淑月说道。

  “你什么意思?”李淑月被她的目光看的心头一慌,那是一种仿佛间可以看穿她所有心事的目光。

  唐媚淡然微笑,却是心头发苦,李淑月的眼神透露出一种心虚,羞愧和惊骇来,这显然意味着她和秦安,真的有什么事……至少李淑月对秦安,那份感情已经不是简单的小嫂子对小叔子的照顾了,从交给孙荪钥匙那个事情起,唐媚就觉得有些问题,今日里稍稍试探,这个感情上还只是雏鸟的成熟女人,一下子就暴露了出来。

  “我是说啊,秦安这么大个人了,总是喜欢瞎折腾胡闹,你这个当嫂子的,也太宠着他了,什么都依着他,你想这么大热天,就算是空调开的低,穿那么多衣服,不怕中暑啊?现在穿了又脱,一会热,一会凉的,对身体不好。”唐媚挪开眼神,仿佛没有看出什么来似的,眼前的女人,应该也是他最喜欢的那一种吧,温柔而恬静,善解人意的很,只是她终究是他的嫂子啊,他敢?

  李淞月的心从嗓子眼里一下子掉了下去,虽然她觉得唐媚说这话,有些其他的意味,但是唐媚这么说了,她哪里还能继续去探究什么,那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吗?

  心却还是在怦怦跳着,脸色都有些泛白了,一直觉得自己和秦安,是两个人关起房门来,自家人的亲热,不关别人什么事情,从来就没有真正想过,这段关系能够公之于众,能够让别人知道……唐媚轻轻一点,却让李淑月意识到,自己和秦安根本就一点希望也没有,那种偷偷的,静静的,暖暖的,细细的,浅尝辄止的暧昧,就是他和她最大的程度了,也是她能够品味的幸福上限了。

  “拿他没有办法,你先坐,我去换一下衣服。晚上在这里吃饭吧,等下我去买菜。”李淑月坐不下去了,她算是知道了,为什么叶竹澜和孙荪和唐媚谈不到一块去,这个女孩儿,只要有任何问题牵扯到秦安,那就和一只刺猬一样,浑身是刺,让人靠近她就会感觉不舒服,生怕不小心被她刺着了。

  “嫂子,这些东西你怎么也乱丢,也不怕秦安看着了尴尬。”唐媚的脸颊儿微微有些泛红,沙发上还有一双丝袜和乳贴,这些女人最贴身的东西,对于男人来说,总是透着一种难言的暧昧诱惑。

  李淑月尴尬地笑了笑,慌慌张张起身,居然都忘记了这个,拿过去,就走进了房间。

  很短的睡裙,要是穿上丝袜,刚刚遮掩住丝袜根部,能够在家里穿着这样的睡衣和男人相处,哪怕是有亲人的名义,也不太正常,这往往意味着她和他即使没有实质性的关系,却也意味着两个人之间的诱惑和程度,只差最后一步了,要知道丝袜最大的惑就是一直延伸往上,通往腿根儿内禁地的感觉。

  睡裙下有一条内裤没有问题,绝大多数时候,女人都不习惯下身空荡荡的,可是为什么还有胸罩?

  难道说明她和他的关系,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近?

  实际上,绝大多数女人在穿着睡衣时,都不大愿意穿胸罩的了,要是两个人关系极近,更没有穿的必要,那对于男人来说是一种难以抗拒的诱惑……除非她并无意诱惑。

  乳贴和丝袜……难道也是像胸罩一样,只是他和她打牌的彩头,他输得比较多,穿的就太多了点,她输得比较少,女人又占便宜,拿着了乳贴和丝袜凑数,这就有些耍赖的意味了。

  用这些极香艳暧昧的东西来凑数,还能让男人包容着她耍赖,这两个人的亲近,似乎就有些你侬我侬的缠绵味道了。

  打牌之前,实际上应该是秦安占优势的,因为一个大男人,只穿着一条大裤衩在家里也没有什么,可女人呢,女人不可能只穿着一条小内裤吧?

  唐媚相信,不管怎么样,李淑月都做不出来只穿着一条小内裤光着身子和泰安坐在一起打牌的事情。

  女人不管心里边怎么想,遮羞的东西总是少不了的。

  可是李淑月能够拿出丝袜和乳贴来……丝袜这种东西,有着一双肌肤细腻白皙,匀称修长美腿的女人,怎么会不知道当着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的面穿丝袜是什么样的诱惑?

  丝袜也就罢了,就当李淑月不知道了,可是乳贴呢?

  这种东西,对于许多女人来说,甚至比遮掩她们最隐秘地带的小内裤更加羞于见人吧。

  李淑月和秦安打牌时,到底穿了多少?

  是只穿着睡裙,里边什么也没有穿,还是就是刚才这副样子?

  唐媚想了想,敲了敲李淑月的房门问道:“嫂子,刚才你和秦安玩牌,他才赢了你几局啊,输得这么惨?”

  “不记得了,光看他输来着。”李淑月在房间里笑着说道。

  虽然从李淑月和秦安打牌时穿着的多少,就可以隐约判断出两个人的关系,可是很显然,李淑月的这个回答没有给唐媚参考的意义。

  其实最关键的是,自己敲门,他和她在房间里,不愿意开门,为什么?

  难道这个游戏这么好玩?

  大概是自己打电话过去,才惊醒了两个沉浸在某种情绪的人,然后他们想到敲门的是自己。

  然后门上闩了,那定然是他们已经猜到了是她,知道她有钥匙,上门闩是为了争取时间,遮掩他和她不愿意让唐媚看到的某种状况。

  要是两个人都输了很多局,穿了很多衣服,那没有必要这么遮掩。

  秦安穿了很多衣服,也没有必要遮掩。

  那需要遮掩的只有李淑月,那她的情况定然就是穿的衣服太少了,足以让旁人看到会联想到些什么。

  也就是说比现在李淑月穿着睡衣,内衣内裤的情况还要少。

  唐媚习惯在沉静下来仔细思索,思路愈发清晰,一点点地推敲,却是让她的脸色愈发阴沉的仿佛要滴水的乌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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