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生活大都枯燥,偶有高光,也多是苦中作乐。
这一点对大部分高中生来说都算得上贴切。
时间一晃到了月考,除了刚入学的高一新生仍处在兴奋的尾韵中不知疾苦,整栋教学楼都被某种庄肃又麻木的氛围笼罩。
却有一人在死气沉沉的走廊里格格不入。
小伟左顾右盼,时而攥紧手中笔,看着面前的考场跃跃欲试。
想要仅靠大半个月,就把落下将近一年的成绩补回来着实不易。
这段时间他付出良多,好在效果也堪称斐然。
将所有知识点从头梳理过一遍之后,他自觉现在强得可怕。
新掌握的要点且不说,过去已经熟稔的知识此刻犹如拭尽蒙尘的星子,缀在脑袋里熠熠闪亮。
有种散功重修后,基础反而得到了夯实的感觉。
“看啥呢?”身后胖子问出一句。
“再搂一眼这地方,哥们儿以后……恐怕得回前边去考了。”小伟恰到好处地显露几分伤感,抓住机会地装了个逼。
考场和场内的座次划按最新的全校排名分配。
他在经历一年的堕落后,终于上次期末被胖子拉到了同一水平线,甚至好巧不巧地,两人考了一样的分数。
这就意味着,此次月考他们不仅是同一个考场,还分了个前后桌。
只是自己居然被排在这货的后面,让小伟多少有点意难平。
胖子眨眨眼,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嘴上却道:“这是好事!你要真能耐了,高考考个清北!到时候聊起来,咱宿舍里出了个高材生,我们也一一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与有荣焉!”,“真的?”小伟对胖子突然拔高的格局表示诧异。
放在过去,这货该直接骂他“卷B”才对。
“真的!请务必保持!”胖子回以一个滑稽的抱拳。
考试的过程自不必多说。小伟下笔有如神助,除去几道明显超纲,用来给尖子生拔分的大题,剩下的题目几乎一蹴而就。
当然,除了英语。
英语仍是他的短板,甚至在其他科目获得了长足进步的今天来看,短得有些不配再称为板。
这时却显出胖子的作用来。每当他在密密麻麻的字母前受挫,抬眼看见挚友因为焦躁而不住扭动的背影,总能感到些许欣慰。
最后一门考完已经天黑。小伟捶着酸痛的腰背走回宿舍,刚坐到床上,紧跟着便抄起手机。
不出预料,屏幕上跳出几条未接来电。他嘿嘿一笑回拨过去,电话接通后老妈劈头就问:“考得咋样?”
“不负所托!”
小伟昂着脑袋回了四个大字,又听她气也不喘地抛出第二个问题:“啥时候出成绩?”
这个问题就显得有些多余。
按照惯例,考试成绩通常在家长会的前一天公布,老妈不该连这都不知道,但小伟还是耐着性子作了回答。
而老妈也对他的态度颇为满意,几句高屋建领的总结过后,电话里的声音不可避免变得雀跃。
“你这成绩是不是就回到原来的水平了?”,“我是不是该给你们班主任送点东西?”
“诶!你是不是能上大学了!?”
简直像只鸟儿在耳边叽叽喳喳,小伟皱着脸听了一阵,声音却突然中断,此后便是长达近十秒的静默。
就在他以为信号不好,或是手机没电关机了的时候,老妈忽然用力吸了吸鼻子,让他没来由的,心脏蓦地一颤。
这是小伟第一次意识到,他的成绩在某人心里有多么重要。
听说老妈中学时也是尖子生,全校前几的那种。却因为某些原因,她终究选择了辍学生子。
也许她并不后悔当年作出的这一决定,但不管怎么说,对于大学,她到底还是心存向往的吧?
窗外月明如镜,小伟倚在床上悄悄地想。于是在这个凉爽的秋夜里,他听着电话那头再度雀跃的声音,不受控制一般,也跟着吸了吸鼻子。
…………
成绩公布的时间比预想的要迟。
家长会当天,老程才满面红光地站上讲台,大手一挥,先起了个“本次月考大家进步很大”的调子,又说了通无聊的大道理,接着就叫人把成绩单分发下去。
l小伟本没有多紧张,却架不住班主任一双眼睛总往他脸上瞅,头顶每一根直立的寸发都透着快慰,让他心下也不由得火热起来。
拿到成绩单时直接略过了分数,看向末尾的排名,看清后自己都下了一跳。
校排名破百,全班第七!
说实话,那一瞬间,小伟整个人都是懵的。
用力揉了揉眼,确认没有看错,下一秒便要摸出手机给老妈发个喜报过去。
好在老程及时喊了一声,打断了他下意识的举动。
小伟抬起头,老程开始点名表扬每一个有进步的同学。
他作为从班级下游一口气突破前高的学生,被当作重点大肆褒奖。
幸福来得如此突然。
小伟先老妈一步,提前在全班面前长了波脸。
他不知这时候该不该保持严肃,却还是没绷住笑了出来。
傻子似的,嘴巴咧着合也合不住,心想自己在学习上,说不定真的有几分天赋。
老程最后吩咐说,要他们宿舍负责家长会前教室的清扫工作,他也没有半分怨言。
早自习过后,老程踏着铃声离去。
小伟攥着手中的好消息多忍了一节课,终于在同学们哄闹着离开,教室里只剩宿舍四人后,急不可耐地走到好友跟前:“胖子,商量个事。”
“咋了?”胖子刚从角落拎起一把笤帚,闻言无精打采地转过身,瞟了眼他裤兜里紧攥的右手,恍然大悟,“噢”了一声:“要给阿姨报喜是吧?”
“嗯。”小伟不好意思地点点头,余光瞥见眼镜和大炮也走了过来,脸上带着跟胖子同款的暮气。
他们三人这次发挥依旧稳定,却在班级整体进步的局面下,反而排名都倒退不少。
值此高三年级头一届家长会召开的前夕,自然心情沉重。
毕竟再没心没肺,面对自家爹妈的怒火总得掂量一二。
“去吧去吧!”胖子大度地挥挥手。
“好兄弟!我给你叠一礼拜的被子!”小伟用力拍拍胖子的肩,犹豫几秒,也向另外两名舍友道了声谢。
一路直冲下楼,他站到一颗行道树底下便掏出手机。
“嘟”声响了两下就被接通,老妈的声音却显得有些小心翼翼:“成绩出来了?”,“出来了!”
小伟高声回答,似要把心中的喜意通过电话传递过去。
老妈紧接着问他“考了多少”,他却在这时要了个心眼,只说比上次强点,想着等她开家长会时来个惊喜。
“哦……。”电话里声音明显弱了下来,小伟则沉浸在为母亲设置的礼物中愈加亢奋,开始铺垫“不止是我”、“全班同学都有进步”之类的话。
直到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带着颤音的“小伟”,T他才顿住话头,静听老妈后续的言语。
“小伟………………”杨仪敏又唤了声,轻轻地问:“妈这一次……。能不能先不过去了?”
“为啥!?”小伟顿时急了,甚至有些恼怒:“不是说好了吗?我要让你在家长会上露露脸!你不来,我这段时间是在辛苦给谁看?”质问几句,他又苦口婆心地劝:“关键时候你别犯懒啊!就算来了大姨妈,躺在家里该难受不还是难受?出来走动走动,晒晒太阳,说不定就好了呢?”
电话另一头,杨仪敏张了张嘴,却终究没再出声,只黑摆默地听儿子絮叨。
直至电话被挂断,脑子里都是他最后那句:“我不管!反正你必须过来!”
顶上灯光通亮,将周遭照得分明。
妇人坐在马桶上,下身衣物被褪至半膝,又滑落脚踝,露出两条泛着莹白的光洁长腿。
臀部被座圈挤住,侧面看上去仿佛一只硕大的白桃。
她慢慢放下半抬的手臂,又没来由眉心蹙紧,双手捂住小腹,发出一声近乎痛苦的婴咛。
双腿忽而夹得极紧,片刻后又微微敞开,腿心里,狼藉不堪的私处随之暴露出来。
先是几滴晶亮的水珠渗出,却眨眼间消失不见。
紧接着,随着她上身轻颤,两股骤然绷紧,似乎全身都在发力地狠命抖了两下,终于从尿孔中再挤出一股,可又只“哧溜”一声便猝然中断。
些许尿液一部分化作滴答的水帘,剩下的则继续下流,与小穴里消出的淫汁汇作一处,形成一片直达会阴的、亮灿灿的水膜。
教室里,大炮扔下手中的扫帚,“操”了声:“尽给安排些烂事!”
旁边眼镜揉了揉腰,也忍不住阴阳怪气:“三个人干四个人的活,是有点累哈?”
“可拉倒吧!他那点地方不全是我扫的?”胖子翻了个白眼,可终归有些心虚,说完便转移起话题:“待会儿你妈过来不?”
“来啊,哪次家长会她不来?”眼镜肉眼可见地蔫了下去,像颗颜色发黑的豆芽菜:“咋的,你家里没人过来?”
“没!”胖子嘿嘿地笑:“我爸妈都在外地!”
眼镜“操”了一声,求助般看向大炮:“炮哥,你爸来吗?”
“不来!但他叫我知道成绩以后,第一时间去个电话!”大炮烦躁地搓了搓脸,接着便往外走,只撂下一句:“剩下的你们干!”
剩下的活已经不多,只要再酒点水,然后给教室通会儿风就算结束。
但眼睁睁看着四个人走得就剩俩,眼镜的工作积极性明显受到了重挫,就近找了张板凳,往下一坐便不再动弹。
“还干个屁!”他臭着一张脸,只顾叫骂。
胖子只好亲自把水桶递过去,幽幽地劝:“你不干,我不干,要不叫老程过来干?”说完,又没好气地补了句:“打水去!”
眼镜却抱着水桶愣了一秒,忽然眼珠一转,从怀里取出一物,兴奋地宣布:“我打个鸡巴水!”
胖子登时瞪大了眼:“不是,你就随身带着?不怕走路掉出来!?”,“没事!我绑得紧!”眼镜掀起上衣,展示出一截紧贴肚皮的束带,略显得意地说:“随身带着好啊!有时候上课突然来了兴致,趁别人不注意还能偷偷弄两下!”
“就是裆里总感觉湿湿的,多少有点不舒服”说着,他揪住裤头扇了几下,一股浓郁的腥臊冲天而起。
胖子急退半步,嫌弃地看了他一眼,随后目光被牢牢吸在了其手中的飞机杯上。
只见杯底水光激艳,艳红色嫩肉不时微微抽动两下,往日里紧闭的肉穴此时却张开一道小口,又不断地蠕动颤抖,尝试着想要闭合。
上方能够喷吐尿液的孔洞里,一支通身被橡胶包裹的圆珠笔深插其中,只露出小半截黑色的笔杆。
“你又在玩什么花样?”胖子问。
“别管我干嘛,反正啊┅”眼镜挠了挠脸,俯身将杯口对准地面,轻轻捏住那半截笔杆,不顾飞机杯骤然痉挛般地抽搐,用力一拽:“今天它就是个洒水的喷壶!”
远在家中的杨仪敏陡然一个激灵,双手猛地压到马桶两侧,不由自主地叫了一声。
与此同时,她身下“嗤”地蹿出一道激流,刹那间将马桶内壁砸得“哗啦”作响。
秀眉紧蹙,整张脸都隐隐有些扭曲,却又随着体内压力减轻,渐渐地显出一种松快来。
可仅不到三秒,她忽地蝾首一仰,再度叫出一声,又快速压低脑袋,下颌死死贴住胸口,几乎挤出一棱薄薄的双下巴。
“呀!”
叫声极短,后半个音节像被她生生咽了回去。
下身进涌的尿液也在同一时间断流,只乘檀抖不休的白皙臀肉,和比之先前更加强烈、几叫人疯狂的汹涌尿意。
眼镜掐住不停震动的笔杆,绕过已被浇湿的地面,再次俯身,故技重施。
遍布螺旋纹路的笔身寸寸抽离,稚嫩的孔洞被迫扯出长长一截腔壁,让人目不忍视。
飞机杯却好似迫不及待一般,提前便收紧杯口,肉穴一鼓一鼓,仿佛下一秒就要喷出什么东西来。
及至黑笔完全脱出,一簇浊黄紧跟着瞬间进流,又只将将打湿附近,被他执笔重新堵住。
眼镜再一次强行阻断喷射的尿液,迈向下一处干燥的地点。
如是多次,不过五六分钟,便叫半个教室都淌满湿迹。
胖子见他兴致勃勃,也乐得偷懒,随意找了个坐处,安静欣赏起对方的表演。
却苦了另一边的杨仪敏。
她满面冷汗,裸露的手臂上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不断泛起,每一股压力的宣泄都伴随一记剧烈地够嗦。
又随着双手下意识地交替发力,臀部越坐越前,最后形成一个近乎仰靠的姿势。
偏偏尿道里那根坚硬的细棍隔个几秒就要来一次插入拔出,让她顾不得调整坐姿。
终于断断续续喷出不知多少段,膀胱里不再有令人发疯的憋胀感,最后一股尿液径直跃过马桶边缘,浇到了外面,也将她拖至地板的内裤淋出一道深色的湿痕。
杨仪敏仿若经历一场漫长的战争,目光空洞地盯着自己的内裤,细细地喘息起来。
“没水了吧?”胖子咧开嘴,冲打空弹药的眼镜揶揄道。
眼镜晃了晃手中的飞机杯,满不在意地说:“这都不叫事!”他又一次将圆珠笔插进尿孔,不管不顾地开始抽动:“都多少天了,哥们儿早把这东西研究透了!”
漆黑笔杆于狭小的孔洞中来回抽送,飞机杯初时还仅是微微蠕动,没多久便难以自抑般颤抖起来。
笔身密布的螺纹本是为了增强与手指的磨擦,此时只扯得那稚嫩小孔苦不堪言,一圈圈腔肉不断被塞回又拽出,竟仿佛要将整条腔道翻卷过来!
杨仪敏连声惊叫,鸡皮疙瘩从手背直蹿上脖颈。
她尝试咬紧牙关,却阻不断“呜呜”呼喊,双手攥紧腹间的软肉,一直探到下阴拼命捂覆,也拦不住一股新的尿意被快速催生。
甚至先另一头的飞机杯一步,尿液顺着掌缝开始滴漏,又受不住痉挛的尿道影响,变得时断时续。
破,眼镜一把拔出圆珠笔,孔中尿液雾时激涌,飞机杯却没有停止反应,剧烈地抖颤愈演愈烈。
下一秒,在胖子惊愕的眼神中,下方肉穴遽然鼓起,层叠媚肉似要集体脱出腔洞!
杨仪敏身子一僵,不由得双腿发力,却一个重心不稳径直摔到了地上。
两条大腿死死绞住,仍旧捂在下阴的手掌艰难分错。
指缝间,糊满淫汁的小穴自发蠕动片刻,陡然向外一凸,挤出片花朵般艳丽的粉嫩腔肉。
“噗”的一声,五支被绑成一捆的同款圆珠笔自飞机杯内部猛然蹦出,无数反卷的腔肉在空气中抖了两抖,迅速缩回肉穴,只留下还在“嗤嗤”喷射的尿液,将已然落地的笔捆越推越远。
骨碌碌!
胖子看着滚至脚边的笔捆,忍不住大骂出声:“操。你他妈往里头塞了多少东西!?”
杨仪敏蜷缩在地板上,口中“呜呜”不断。灿亮汁水从指缝里,从手掌边不停涌出,身体的颤栗仿佛永远无法停歇。
良久,她艰难起身,看了眼掌心横淌的液体,眉间的悲苦几乎浓到化不开:
她这个样子……怎么去得了学校?第38章怎么这么紧!
但她终究是来了。
照旧一身白T牛仔裤,简单踩了双凉鞋,顶着秋日的烈阳,杨仪敏一路小跑着跨进学校的大门。
入眼便是充当门脸的行政楼,两排梧桐划出大片空地,几名小姑娘簇拥着走过,脆亮的笑声隔了老远传过来,竟好像一汪清泉猝然间沁入心脾。
仿佛真应了小伟那句话,出来晒晒太阳,走动走动,一切病症便都好了。
愈往深走,靠近教学楼后学生愈多。年轻的身影们追逐蹦跳、时聚时散,宛如一群炸开翅膀的麻雀,在方寸之地蒸腾出无尽喧嚣的生气。
那种青春本身在扑腾、在燃烧的感觉,你越惊异于它的蓬勃,越能感受到其中的不可阻挡。
于是在见到儿子时,她脸上都不自觉带上几分象征活力的粉晕。
“化妆了?”小伟惊讶地问。
“昂!好歹是正式场合,我不得注意点形象?”杨仪敏翘首回道。
事实上,她是为了遮掩面上的憔悴。
小伟绕着她转起了圈,口中“啧”声不断,表情似嫌弃似欣喜。
为了满足他作怪的心理,杨仪敏只好又甩出挎包砸了一下:“要死啊!”
“怎么还带了包?”小伟笑着躲过老妈的攻击,跟着又问。
杨仪敏却没来由脸色一僵,手中挎包烫手山芋似的,来回倒腾了好几遍,最后把眼一瞪:“你管我!”
小伟由是愈发笃定先时的猜想,决定在其例假彻底结束之前,都尽量少招惹面前阴晴随心的母狮。
他常年住校,并不清楚老妈的生理期其实是在月初。
母子俩少吵闹闹,一如过去的每一次见面。
小伟极有眼色地充作向导,微躬着身子引领老妈前往教学楼的入口,又时时傻笑,目光有意无意地总往她脸上瞟。
路上杨仪敏问起具体的成绩,语气严肃又认真。
小伟自然不肯在最后关头吐露实情,哼哼哈哈只是敷行,直走到楼底,撞见一道娇小的身影,得救般迎了上去:
“赵老师好!”
一声问好,让两个女人同时立住。
杨仪敏眼前一亮,几乎被这位浑身彰显着“精致”二字的女老师晃愣了神,听完儿子的介绍,忙不迭换上一副笑容:“赵老师!您好您好!您长得可真好看!”
“谢谢。”赵敏对这种已经听多了的恭维无感,只淡淡地道了声谢,却也在目光移至对面那张热情到有些过分的笑脸上时,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添了句:“你也很漂亮。”
寒暄至此便宣告结束,以至于两人后续的对话有种生硬的割裂感。
好看的英语老师惜字如金,说完就不再张口,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杨仪敏只好硬着头皮开启新话题:“小伟这孩子皮,平日里免不了惹您生气,他一一”
却说到一半被赵敏无情打断:“Liam这次月考的成绩不错,但英语,很差。”
杨仪敏愣了下,瞥了眼低头不语的儿子,又赶忙接话:“是是是!他高一时候英语就不好,所以劳您多费心,我们做家长的,其实一一”
“成绩的提高,需要家校配合,家长多督促。”依旧是寡淡得令人感到不适的语气,赵敏又一次截断话头,一时间两人身前的阳光都冷了几分。
短暂的沉黑默笼罩下来,杨仪敏脸上的笑容终于挂不住了,嘴角微微抽动。
赵敏则低头,视线在腕表上顿了顿:“我还有事。”
“她一直都这样吗?”目送对方走出老远,杨仪敏跟儿子小声吐槽道。
小伟偏转脑袋想了想,给出答复:“今天算好的。”他自问这个回答未失偏颇,不想还是触动了妇人敏感的心弦。
杨仪敏当即皱起眉头:“这种性格也能当老师?不行,我得跟你们班主任好好说道说道!”,“别啊!”小伟顿感不妙,急忙打消老妈想向人家丈夫告状的念头:“赵老师虽然性格冷了点,但人真挺好的,教学水平全校顶级!”
杨仪敏乜了一眼儿子:“你这个课代表还挺维护她的嘛!L一一i一一a一一m!”她学着赵敏的语调拉长声线,声音酸溜溜的。
与英语老师意外相遇的小插曲就此揭过。小伟见老妈不再生气,也跟着恢复到先前的模样。
母子俩走进教学楼,爬楼梯时不可避免被上下的人流挤得无法并排,他在人多时便缀到妇人身后,又瞅着空当就钻上来,看着老妈傻乐。
杨仪敏被盯得受不了,抬手在他腮边捏了一把:
“看什么看!”小伟撇过头,转而看向身周不停掠过的学生,半响,声音才悠悠地传过来:“我以为你真的不来了。”
…………
双人行程以教室门口为终点。
小伟最后说了句“开完会叫我”,便逃也似地离开。
不敢回头看哪怕一下,两条腿倒腾得飞快,一溜烟钻进一群同色的校服当中。
杨仪敏看着儿子奔逃的背影,总觉得这小子有事情瞒着自己,指不定憋了什么坏。
这种感觉在她屁股挨到小伟的座位时臻至极点,又在展开课桌上薄薄的成绩单后,万千情绪7呼啸成海,瞬间淹得她大脑一片空白。
等到回过神,杨仪敏只觉好气又好笑,可终究鼻子堵得厉害,眼圈红了又红,酸胀得让她险些失态。
其时家长们已到了大半,教室窗户虽都开着,空气仍不免变得浑浊。
她沉浸在难言的情绪中无法自拔,一缕奇怪又熟悉的气味逐渐绕上鼻尖,也始终不曾察觉。
直至耳畔响起个声音,她怔了一下,无端紧张起来。
“谁尿教室里了?”旁边的女人抬手扇了扇,一把捂住口鼻。
杨仪敏悚然一惊,第一反应竟是自己没洗干净身上的味道。悄悄低头闻了两下,看见周围已经坐满了人,又后知后觉开始害怕。
她肯来参加家长会,一大原因自然是儿子近乎执拗的哀求,却也有自身的考量:据她过去总结出的规律,只要在儿子身边,那叫人难堪的病症便不会发作。
虽说此刻并非“身边”,说是“附近”却不算勉强一一当初来学校处理打架的那一天,乃至后面的好些天,不都没犯病不是?
可话又说回来。在怪病发作愈加频繁,症状也渐渐趋近于折磨的如今,过去的规律还管用吗?
正惶惶间,班主任顶着标志性的寸头迈进教室。
“各位家长,下午好。”
程勇特意换了件白衬衫,熨得不见一丝褶皱。
他站上讲台清了清嗓子,说了套万年不变的开场白,随后直奔主题,举起手中承载着数十个家庭喜怒哀乐的全班成绩表:“首先,关于这次月考的基本情况,我简单说一下。”
众所周知,所谓的“简单说一下”,后面必然是大段冗长的废话,但家长们全都聚精会神一一至少没人表现出不耐烦。
杨仪敏同样抬着头,在听到“整体进步不小,个别同学的成绩甚至跃升了两个层级”后,终归是欣喜压过了不安,面上浮现难以自禁的神气。
却在这时,谁也不曾注意到的地方,两颗脑袋鬼鬼祟祟地探了出来。
“在那儿呢!看见没?”
胖子的脸紧贴在教室后门的小窗上,眼神亢奋莫名。
眼镜往他示意的方向瞥了一眼,接着迅速缩起头:“你要来自己过来就行,非拉上我干嘛?”
胖子“靠”了声:“你就不想?”,“我…………”眼镜语塞片刻,一脸蛋疼道:“我妈还在里头呢…………”
“怕什么!”胖子这样说着,却也不由得视线挪到后排一名脖颈粗黑的女身上,又在短暂地犹豫后,再度看向某个线条柔媚的背影,瞬间呼吸一沉。
“甭废话!这玩意儿怎么用?”他指着肚子问。
接连数日与舍友一起对着照片放肆意淫的行为,显然已让他抛却了羞耻,反而因为真人就在眼前,此刻越发欲火中烧。
他不停地催促,眼镜只得扫了眼空荡下来的走廊,不情不愿地抬起手:“裤子解松点,鸡巴对准插进去,然后就握住上下动呗!”
胖子闻言不再佝偻身体,滚圆的腹部颤了几颤,校服表面一道竖直的柱状轮廓随之凸显:“这特么也太明显了吧?”
“谁让你肚子那么大!”眼镜幸灾乐祸地怼了一句,脱下自己的校服往他腰上一系:“这不就行了?”
额外多出的上衣,套裙般将从大腿至腰间的身体部分尽数遮住,胖子得以放心地握紧飞机杯,调整好角度,龟头抵住一口温润的肉穴,轻轻蹭了蹭,随即用力向下一套。
借自眼镜的束带勒得肚皮生疼,姿势和环境也太过局促,鸡巴将将插进小半便无法再深入。
可仅是如此他便感觉不对,脖子一梗,忍不住“嘶”地倒吸一口气。
“咋了?”眼镜问。
“妈的…………”胖子脸憋得通红,一对鼠眼在阴影中鼓起:“今天怎么这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