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罗拉慵懒地靠在他的怀里,姿态好似一只被拔去爪牙的猫,极其温驯,却也了无生气。
或许作为白骨圣所主事者的卡洛斯,近日被繁重事务缠身,这几日倒没有给她找什么不痛快。
当然这也并不意味逃过一劫,那个最小的泽维尔相当喜欢折磨她,或许他更乐衷于芙罗拉反过来折磨自己,以便于得到更多刺激和性趣。
比起卡洛斯那算得上节制甚至带着点温柔的性爱,泽维尔的完全就是暴戾恣睢与不知餍足的结合体。
他酷爱潜伏在阴影中,而后骤然现身,只为欣赏她惊恐万状、仓皇奔逃的模样,食髓知味地进行着一场猫鼠游戏。
等她精疲力竭,以为自己寻得片刻喘息时,便从背后猛地偷袭,把她强按在地上猛干一番——毕竟,他有着能够在白骨圣所中能随时随地奸淫她的权力。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至少他每一次都会做前戏,让她不至于被蹂躏到阴部撕裂、无法行走的地步。
在这种陌生地方,可以行动就是她探索神殿宝物藏匿点和踩点逃跑计划的唯一资本了。
此刻,费恩正专注地阅读着手中那本用灵界梵文书写的破旧典籍,对怀中这具诱人的女体真的毫无欲念。
正是这种近乎无视的漠然,反而让芙罗拉找回了一丝可怜的安全感。
多么讽刺,前些日子她对费恩恨之入骨的心态竟一去不复返,或许是被那巫妖兄弟俩过度使用后,浑身狼藉地被弃置一旁时,只有恰好路过的费恩默不作声地为她清理污秽,让她免于像一具肮脏弃尸那样暴露人前;
或许是当那些未完全转化的、尚存人形意识的仆从,撞见她被泽维尔亵玩奸淫的丑态,惊吓得以至于躲在暗处窃窃私语她的堕落时,是费恩一句“此乃仿效昔日荣光神勇者形态的亡灵生命”,多少替她挽回了摇摇欲坠的颜面;
又或许,是那个暴戾的泽维尔又一次从阴影中扑上她的脊背,他又恰好路过,厉声喝止了那个沉迷淫乐嬉戏的少年,斥责他毫不体恤大哥卡洛斯正为战事胶着而焦头烂额。
不过,他越是这般衣冠楚楚、冷静自持,就越发衬出她的狼狈不堪——既然已深陷堕落的泥沼,何不将他也一同拉下?
拉开衣摆,指腹揉捻着腿心间肥厚花瓣包裹的敏感阴蒂,一阵强烈到失控的快感猛然袭来。
温热的春潮不受控制地喷溅而出,甚至喷溅到费恩手上书本的扉页当中。
他的目光终于从书页上抬起,落在那滩湿润上,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但脸上的神色仍是古井无波。
指尖沾满了湿滑黏腻的蜜液,她露出一丝挑衅的笑意,将其喂向他凉薄的唇畔:
“你们亡灵都痴迷这个……看看你弟弟那永远饥渴难耐的躁动着的模样,就能窥见一二。可你,”
她声音压低,带着一种蛊惑的轻柔,“是怎么做到一直…装模作样的?我的……就这么不值得你动念?”
指尖几乎要碰到他的嘴唇,出乎意料地,费恩并未躲闪,反而猛地攥住了她撩拨的手腕。
他的力道不轻,带着强硬的支配感。
在芙罗拉相当惊异的注视下,他低下头,将她指尖沾染的晶莹液体细细舔舐干净,喉结滚动,一滴不剩地咽下。
这个动作还带着仔细研究的专注。
终于,那双深邃的眼眸抬起,直直盯着她,带着一丝低沉的沙哑:
“痴迷吗?不,这是异常。”
手腕被他掌心灼热的温度熨烫着,芙罗拉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随即又被一种更强烈的、想要撕破他伪装的欲望取代。
“异常?” 她嗤笑一声,强压下那瞬间的悸动,扬起下巴。
“我不过是个被你们玩弄的囚徒,能有什么异常?”
“还是说,你们这些骨头架子,连人类的体液都觉得新鲜?”
顺势牵引着他那只戴着粗糙皮质指套的大手,试探地摸向自己腿间湿滑无比的阴皋,同时饱满乳肉重重挤压着他健硕的胸肌上,“说说看,这异常是什么?满足我的求、知、欲吧,费恩。”
“它……到底哪里特别?为何偏偏让你……”
她的目光紧锁着他,带着孤注一掷的挑衅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探寻。
费恩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瞬,他感受着指尖传来的惊人湿滑和热度,那触感仿佛带着某种奇异的微弱脉动。
他凝视着她眼中燃起的星火和深藏的绝望,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权衡着。
最终,他低沉的声音带着近乎叹息的意味响起:“……秘源。它存在于你的……体液里,比我所知的任何生灵都要纯粹、活跃。”
“它是生命的基石,是通往……更高道途的钥匙。”
“秘源?” 芙罗拉重复着这个完全陌生的词,心脏猛地一跳。
这个词语像一颗投入死水的石子,瞬间搅动了她麻木的思绪。
力量?钥匙?这与她被囚禁、被玩弄的现状形成了多么尖锐的讽刺。
困惑、一丝荒谬的希望、还有更深的怀疑在她眼中交织。
“满意了吗?” 费恩的声音恢复了些许平静,但眼神依旧复杂地盯着她。
满意?一个陌生的词,一个模糊的解释,却像黑暗中突然闪现的微光。
但这光来自她的敌人。
她盯着他,试图从他脸上找出欺骗的痕迹。
一个词就想打发我?
她暗自冷笑,对于这个新线索的执着将心中欲火烧的愈旺。
看来不做的更过分一点,他只会一直这样搪塞下去。
她的指尖猛地用力,拽着他的手更深地探向那最滚烫的肉唇。
就在她的指尖拽着他的手即将触碰到那最滚烫的内肉唇时,那纤长有力的大手似狠狠触电般,猛地抽回。
他因情欲的挑逗而鼻息顿时粗重起来,尽管那张俊美脸庞依旧竭力维持着平静从容的表象,但那一抹极其明显的红晕正不受控制地、像是雪地里骤然燃起的火焰,迅速蔓延至整个耳廓。
“下去。”他的声音绷得极紧,虽然带着命令的口吻,身体却一动不动地僵硬着,丝毫没有推开紧贴在身上,传递着惊人热度与柔软曲线的她。
芙罗拉捕捉到了这微妙的矛盾——那紧绷的肌肉、灼热的耳尖、压抑的呼吸,都在无声地泄露着他并非如表面那般无动于衷。
这发现让她心头掠过一丝混合着报复快感和施虐欲望的颤栗。
她轻笑起来,非但没有退开,反而更紧紧地依偎进他坚实的臂弯里,纤腰款摆,带着强烈暗示性的用自己湿滑的腿心,隔着两人单薄的衣料,在他胯下那已然无法忽视的、硬挺灼热的欲根上,充满挑逗意味地重重磨蹭了几下。
黏腻的春水随之渗出,瞬间洇湿了他轻纱长裤下的轮廓。
一指头的距离,足以让她看清他那浓密纤长的睫羽正微微颤动着,那眼神带着一种茫然无措,毕竟典藏库里成千上万的书籍,没有哪一本说过如何应对女性的调情和正确处理自己的性欲。
而那双雪白的手臂径直勾上他的脖颈,她并非寻求依靠,而是要将他拉入自己心中沸腾无比的炼狱。
他也没有抗拒,甚至微微俯首,以一种献身姿态主动复上她因怨恨而紧抿的唇。
这份回应带着强烈反差的炙热,仿佛是在品尝着从未接触过的烈酒。
唇齿深覆其中,温柔吮吻着她每一寸舌腔。
然而,与他的唇舌间这看似温柔的纠缠所背道而驰的,是芙罗拉如濒死野兽般的啃噬。
她以恨不得将他拆吃入腹的残暴姿态回吻着。
不,那并非是亲吻,是撕咬,是发泄。
巫妖那异于常人的长舌成了她最好的施虐对象,口腔内壁锋利的利齿,每一次刮过粗糙舌苔上那些细小的软刺,都带起一阵令人牙酸的摩擦声,毫不留情地刮烂他每一寸的舌面。
粘稠冰凉的夜紫色血液丝丝缕缕渗出,顺着她的嘴角蜿蜒而下,点点滴滴染脏了相依的纱袍之间。
这种凌虐似乎过的很久,既是一瞬,也是永恒。
直到芙罗拉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猛地合拢牙关,伴随着一声极其轻微的咔嚓声,竟硬生生咬断了他一小截凉滑的舌尖。
黏重的血丝混着两人粗重的喘息声在彼此纠缠着,她倒真是厌恨了这个费恩连对施虐也漠然的态度,甚至是身体诉说着情欲的渴求,他也对此淡然置之。
“看起来,你心中那股怨恨稍有平息,”
即使胯下的欲根尖端兴奋地渗出稀薄的水液,费恩的声音带着一丝压抑的喘息,却仍维持着那份破碎的端庄,“如果这样做才能使你好受……”
芙罗拉舔了舔嘴角沾染的夜紫色血液,笑容艳丽而残忍,“有什么事情能让你痛的尖叫出声,我当然能在这种悲惨日子里高兴三天。”
她心中的欲火被他这寡淡自持的反应和口中残留的血腥味瞬间浇熄了几分,但秘源带来的困惑和一丝渺茫的念头却在翻腾。
“……你最该怨恨的,应该是那条龙。”
“他本该知道你最渴望的是自己能够荣耀加身的壮举,或者说怀揣着一个英雄的梦想,”
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捻了捻下颌仍在滴落的血液,在她娇美的面颊上描摹了一道圣痕印记。
“不过你也确实是个英雄,没有他的横插一脚,或许你就会响应洛山达所赋予的使命。”
“在那个充满可能的未来,或许你会三日后到达九狱的阿弗纳斯与扎瑞尔进行死斗,而被人类历史丰碑所铭记着。”
“可事实真就如此吗?我在暗处研究了你许久,却始终得不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细细想来,我得到情报似乎太少了,特别是关于你——”
芙罗拉的心脏猛地一缩,失忆是她最深的恐惧,更是她最脆弱的软肋。
她别开脸,避开他过于锐利的目光,声音带着防御性的冷漠,打断了他接下来的刺探:
我失忆了。你在我这里得不到什么,费恩。毕竟……
她扯出一个讥讽的笑,你也不想要我的秘源。
不,费恩的音色骤然沉了下去,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情感。
他猛地俯身,不再是之前的被动承受亦或是克制推拒,而是带着意料之外的强势,将芙罗拉更紧也更深地搂进自己冷硬的怀抱里。
力道之大,好似要将她揉碎到自己的骨血之中。
湿热的吐息灼烧她的耳廊,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震颤:
我得到了。
他那紧拥的臂膀传递着此时的复杂心绪——研究的狂热、扭曲的怜惜、焚身的欲望,以及……更晦暗的执着。
“……断翼之鸟回望着它来时的巢,而我在这段仿徨的旅程,渴望着成为它的栖息之所。”